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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温玉传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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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与娘,就拜托哥照顾了。」

木头门、木头窗子、木头圆桌、木头椅;门是闭上的,窗子碰碰声响,桌子椅子一般材质,乾净朴实。这是一间普通客栈里的普通客房,收拾的颇为乾净整齐,没什麽怪味。只是,房内半点装饰也无,可以称得上简陋二字。
木头圆桌上一线烛火晃动,忽明忽暗地打在桌前的一名青年脸上,青年双眸中有著期待,正小心地打开包袱内的金属盒子,由内抽出最下层的册子。册子让一张小小的纸片封著,封面上有著一个大大的「离」字。字迹浑厚饱满,然笔划挺拔有力,「离」这个笔划繁多的字,字体当中的空隙齐齐等分,模样清晰可辨。
青年扯断纸片,捧起册子,看到离字时,眼中闪过一抹浅浅的落寞,随即,落寞又钻回心底深处,模样俊俏的青年微微一笑,随手拿起桌上一杯冷茶,一手翻开册子,准备揽册而读。
「噗!」才看到第一行,青年的一口冷茶就喷了出来。

「致笨蛋徒子徒孙,
作什麽学爷爷我,踏上不归家的路。你以为你是谁啊?
唔,再怎样说也算得上是我的徒弟……这样说好像在骂自己没教好一样。让我猜猜,你是为什麽离家啊?」

温玉看到这,放下册子,心底忍不住碎念几句,哪有人一开始就骂人的。原以为古古爷爷在第二册中提及「除非永远离开温家,否则不得打开」的第三本册子,会是什麽武功秘笈呢,现在看来,分明就是一封信。
感觉自己又被耍了一次,脸上悻悻然的他,放下手中的茶,以袖子抹净喷出的茶水。忽然想到,说不定季知看到自己的信时,也是同样反应,嘴角禁不住上扬。

过去几年来,温玉已经端详过这本册子无数次,也压抑著打开的冲动无数次,此时,心底的好奇还不又无法遏止地冒上来。被耍就被耍吧,温玉拿起册子继续看了下去。
为了钱?为了女人?还是纯粹地看不惯啊?
总之,既然你已经离开了,有些事情,就可以让你知道了。
爷爷我啊,也不知道你打开册子的时候,是不是还停留在温家人的记忆里了,但是像爷爷我这般英明神武,天资过人,武功高强,人见人夸,想必是一定还留著了。
唉,我是打哪学来这一身功夫就不提了,你只要记得爷爷我很强,很厉害就好了。总之啊,当初我哥哥打著我武术比赛冠军的名头收人也无可厚非,毕竟家里的武馆是小了点。只是後来,我不小心知道他私底下……干了不少肮脏勾当。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教孩子的,表面上叔叔、叔叔亲热地叫,某次我背地里不小心瞧见孩子面上的深沉,可真是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的武艺若尽数传给这些人,想必又给江湖上添乱了吧。
於是我就很自豪地离开了开始赚钱的家……。也不知道现在温家是怎生模样啦,不过,靠著哥哥的手腕,想必是家大业大了吧,只希望他们多积点德了。

至於这个故事的後面,会有著什麽呢?当然是爷爷我闯荡江湖十多年来的宝贵语录啦,这可是爷爷我亲自撰写的语录啊,小子你可要好好珍惜著啊,哈!哈!

看到这里,温玉在脑海里翻找著曾在家里听过的往事,确实是有这麽一回事 — 温家约莫百年前,有一名武术奇才,在南方的武术比赛拿下冠军,之後,他与手腕灵活的哥哥,共同打下温家发展的基础。难道,往事中的武术奇才,就是古古爷爷?
温玉继续往後看去,想瞧瞧是否还有些蛛丝马迹可证实自己的推测。却只看到斗大的字写著,「第一条,行侠仗义可为之,肚子填饱最重要。」这……这是什麽语录啊,往後翻去,皆是这些让温玉啼笑皆非的条则,共约十几条,每一条旁边,还有著古古爷爷自吹自擂的解释。

片刻後,温玉放下册子,不由自主地想到另外两本册子的封面上,大大的「内」、「外」二字,想起十多岁时,感受到的下笔者的心思。
不由得,在烛火依旧忽明忽暗的照射下,温玉一边猜想著古古爷爷当时的境遇,一边想著自己的遭遇,两相对照,如同烛火般不断跳动,在他的脸上重叠成时时刻刻变幻莫测的光影。

第十四章完




温玉传奇 。。/ 再会 (一)


午后斜阳,初春的阳光洒落一地,金黄色的光芒照在身上,让行人因这份暖意,在仍有寒意的春天里绽放一抹微笑。惟太阳逐渐西落,暖意褪去,寒意悄悄爬上膝头,几人不禁打了个哆嗦,眼见天色慢慢黯淡,行人加快脚步,神色匆匆地赶著回家的路。
镇上大街的尽头,走入了一名男子。
戴著一顶草帽,遮盖了大半脸孔,露出於外的肌肤,是终年日晒後的浅褐色,一袭褐色长杉,普通的黑布鞋。他一手扶著一根钓竿,倚靠在肩头,一臂垂在身侧,拎著个鱼篓,施然自街上走过,慢吞吞的步伐,像是午後阳光下伸懒腰的猫,让人忍不住想要踢他一脚,催促他前行,但那自然而然挺拔的背脊,隐约流露的气质,又让人不禁打消此意。
他似浑然不觉自己一身打扮有多麽怪异,但是街上的路人却忍不住驻足多瞧了几眼。草帽、钓竿、鱼篓,鱼篓内不时传出几声「啪!啪!」声响,身上带著股淡淡鱼腥味,偏生穿件易被水溅湿的布衫与布鞋,越看越是古怪。
男子对周遭的诧异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地缓缓朝著镇上唯一的酒楼而去,鱼篓里几条新鲜的鱼儿,是等会儿要交给酒楼内的夥计,换取的金额虽然不多,但毕竟是靠自己的本事赚得的。

男子走著、走著,还没抵达酒楼前,就听到前方街上传来纷扰吵杂的声响、闹哄哄的,来此一个多月,向来平静的镇上,何以会有这般喧哗声响,隐隐约约,男子察觉前方一个拉高了嗓子、大声嚷嚷著的声音曾在哪儿听过。
「各位哥哥姊姊、叔叔伯伯、阿姨婶婶、爷爷奶奶啊,我真的没有拿这几位爷的东西啊,求求你们救救我啊。」
「别、别再过来了!你们几个大人欺负我一个小孩丢不丢脸啊!」
男子并没有贸然冲上前拯救这个孩子,他低头思索片刻,随即加快脚步,来到了围观者後方,几个挪移,闪到人群前方。眼前,是一夥大汉围著一个脸上、身上脏兮兮,身材瘦弱的少年。凝神望去,少年果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姚光明,男子於是默默不语,静静观看事情的变化。

男子是温玉,离家已有两个多月了。
刚离家时,温玉兴冲冲地找了间客栈,迫不及待打开古古爷爷留下的第三本册子,没想到当中却只是古古爷爷过往在温家的故事以及……那十数条让人哭笑不得的语录。
後来,温家传出了自己的死讯,虽说是自己的提议,但是当听闻此事时,他心头仍是浮上一股难以抹去的低落,就如同屋顶角落的灰尘,就算装做不在意,仍然一直都在。

在南方,毕竟有不少人见过他,但他一时半刻也没有那份心思去想该往何处。北方?他实在不想在夜里、山间、避开众人目光下赶路,到一个仅仅去过一次的地方生活,何况,娟娟在北方;山上?虽说曾在南茂山山上生活三年,但要他一人隐居山上,孤单难耐,而且,当时山上生活多半有著蓝姑娘与蓝师傅提点著,若仅有他一人,他也想不到该怎生过活。
他无意识地走过几个镇子,原以为可以开心地欣赏沿途风光,但是心头空荡荡的,什麽都没有留下。最後,他来到这个还算宁静的小镇上,镇上不常有江湖人出没,但温玉仍怕人认出自己,於是采了些可以改变肤色的植物,抹在自己脸上。
唉,那时只是好奇,江湖上果真有此等植物,缠著蓝姑娘讨教了几句,蓝姑娘那时也只是说几句、指几下。初次尝试,温玉将自己的脸蛋弄得惨不忍睹、浑身发痒,当他瞧见溪中那名脸色发红的青年,不禁看到溪中的青年对自己作了一个苦笑。红通通也罢,想来,是没人料到这一个脸色发红的男子是自己吧。
初来镇上,温玉也不知自己该做些什麽,靠著阿实哥交给自己的四百两银子,衣食无缺地过几年是没有任何问题,但穷极无事下的温玉,仍是想试试自己的本事,找些活儿来赚钱。
现在不想接些会将自己的武功显露於外的活,也不能接这样的活,或许,过些日子吧。粗活?想著自己满身大汗的样子,自己也作不惯,直到一日他走到溪边,看著清澈溪水中活蹦乱跳,快速游动的鱼儿,才想到自己可以凭著钓鱼换些钱两。

一个月来,日子过得还算平静,在镇子的角落找了间小屋暂住,每日练练功、隔几日钓钓鱼,到镇上的酒楼去换些银两,脸上也终於抹上了正常庄稼汉的肤色。只是,温玉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打扮有多麽惹眼,他纯粹是日头大买草帽、钓鱼买钓竿,至於水根本不会溅上的布鞋与布衫,压根儿没想过要换。
直到,这一日,温玉再次卷入了江湖事。不过,依他的个性,或许终有一天他会再卷入江湖事吧。

北方岳家。
如今的岳家少夫人,端坐椅上,一手捻著针线,於布面上来回穿梭,白皙秀净的脸上有著因门窗关上所造成的红润,身穿一件橘色袄子,大大的红色花朵绽放其上。她的神色平静,一心专注於手上的针线活,期盼这一面两只鸳鸯戏水图的方帕能尽早完成。
门外,有人迈著急促的小碎步而来,打破一方宁静。门被大力推开,由温家陪同自己来的丫环,一脸惊慌地喘了几下,看到少夫人一脸疑惑地望向自己,她脸上浮现一抹犹豫,贝齿轻咬朱唇,喘著气地趋前附耳对少夫人说了几句话。
少夫人脸一白,手一抖,一个深呼吸,低声同丫环对谈几句。片刻後,她摆摆手示意丫环离开,继续低头绣著著手上的鸳鸯戏水图,然而,抖动的针不小心刺入青葱玉指,点滴鲜红生在白嫩的指尖上。
「表哥,死了。」
终究,染上一点红晕的鸳鸯戏水图,泄漏了岳家少夫人表面平静下的,颤抖不停的心。

一身水蓝色布衣的姑娘,缓步走在街上,眼里望著路上行人、耳里听著街边喧闹,心里想著自个儿的事。
自从师傅去世,也过了几个月了,她秉持著师傅的临终遗愿下山来走走看看,但是一向对外人漠然以对的珠珠,实在不懂到底有什麽好看的。「真吵!」珠珠忍不住想要挥手,赶走苍蝇般地驱离这些吵杂声。
她并未真的挥手,一转身,拐入一个僻静的巷子,才要享受这片刻的安静,就听到一个怪里怪气的声音说道:「姑娘,你可别害臊啊,就乖乖随大爷我去吧。」
「不、不要,你别过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回道,只是那温柔的嗓音,使得言词中的抗拒之意不免软了几分。
相貌平庸的珠珠,听到前句话时,自然明白不是对著自己说的,眼光不由得就转到回话的姑娘身上。
容颜秀丽,一双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表情半是害怕、半是委屈,身子边缩边退,如同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帮?或不帮?」珠珠心里浮现两个问号,一眨眼的犹豫,她转身步出巷子,看似随意反手一抬,两根明晃晃的针「咻!咻!」,夹杂著强劲风势,朝流理流气的男子身上直射而去。
珠珠踏出巷口的那一步,正好可听到男子的几声哎唷,以及女子快步离去的碎步声。

大城快步行、小镇慢慢逛,一向是珠珠下山几个月来的行事准则,只是今日不知何故,不自觉地在城里放慢了脚步,才碰上这桩是非。珠珠可从不认为这行侠仗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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