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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祇危-第8章

小说: 祇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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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远此时亦看着令疏与卢威二人,他虽不懂武功,但令疏有所保留这一点,他却看的分明,只见二人在动手之余似乎有所交谈,卢威脸色也渐渐有异。唐清远看着眉头结了起来,“不好!”他突然和南山云想到了一起,难道令疏想收服卢威,双方结盟?然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听卢威大喝一声:“好!”便退至一侧,令疏亦含笑退开,不露声色。二人各自临风,把持左右两方。唐清远收回目光,“果然……”

南山云却舒了口气,噬灵的心思,他已是捉摸不透了,而这位令伯伯的心思,他却更是捉摸不透,这都什么关头了,他居然还能想到要和卢威联手,真是有殊才!

形势起了微妙的变化,本来噬灵是四面树敌,这下倒好,借卢威对付玄搂之由与其联手,一下子就拉拢了一方强势。




、十二


屋顶,令疏负手而立,衣袂当风,颇有大将风度。看他神色,却半含笑意,春风一样柔和。他不望卢威,不望唐清远,却凝神望着山下。

慢慢地,各方死伤都已不少,活着地也大多不堪乏力,气氛虽紧张却有所缓和。卢威和令疏这一联手,唐家渐处下风,可是唐清远依旧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仿佛眼前的腥风血雨都只是一场梦境,更或许比梦境还要不真实。

笑看战局这种事情呵,也只有他和令疏能做的这么自然而然。

忽然,一直微笑着的唐家大公子却略锁了锁眉头,他看到了桑言月。桑姨回来了,却满身是血的倒在了他身前,只吐出最后五个字——山下有埋伏。既气绝而亡!

唐清远愣了愣,脸上显出少有的惊恐之色。只见他衣袖一扬,徒然的,跪了下去!唐清远这一跪,连令疏卢威都是一怔,似乎万万想不到如此一个看似柔弱实际铁血酷历的孩子会就这样——跪了下去。

四周是数不尽的刀光剑影,揽月山上的暖春也仿佛和寒冬一般,可怖骇人。青草不见一点儿绿色,皆悉被鲜血染红,深吸一口气都会被浓烈的血腥气呛到。人们,究竟是着了什么魔,要为一个本与自己不相干的人,要为一些本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去卖命呢?

那个眉目清俊的蓝山少年,突然的就想不通了。唐家几十年的恩怨情仇与他们何干?自己家人的生死又与他们何干?

他有些想哭,可是哽咽了很久最终没能哭出来,张了张嘴,却是习惯性的淡淡一笑,笑过后,唐清远就这么跪在一旁,良久——良久没能起来,亦是良久良久没再笑出来,他的脸上,唯剩一种纠结不清的茫然神色,看不出一种疼,却让人看到一种悲凉与无奈……

“山下有埋伏……”

是谁的埋伏?卢威的?噬灵的?罗裀的?亦或许另有其人?唐清远此时并没有心情来想这些,他只是停留在自己的那个问题中无法自拔。

形势依旧一片混乱,谁生谁死早已无人知晓,然屋顶上的二人却清楚的知道,就在这混乱的人群中,少了一个人,那个原本在一旁巧笑颜兮的女子不见了。

罗裀不见了!

她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走的?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见。

令疏也不知道。

然而他来不及想这么多,“阵出!”令疏一振衣袂,两个字出口,掷地有声。

其实应该还等一等,可是罗裀不知去向,让他略有不安之感,所以只好下了令。

他这两个字的声音不大,但却仿佛借了风的力,清晰的传入到山下每一个人的耳中。

一瞬间,只听一阵草木激荡,“嗒,嗒,嗒……”数声,数百号人已将揽月山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前面是一排弓箭手,弓已开满,只待一身令下了。后排仍是弓箭手,不同的是,各人弓上两只箭,箭上系了绳索,不知何用。

只听“唰”的一声,数百支箭一齐离弦。

从山下往山上发箭本无杀伤力,箭射到半山腰既掉落下来。本来众人见如此之多弓箭手都有些胆寒,却又见这些箭到了半山便无了力,都不禁开始嘲笑起来。卢威也是奇怪,转眼向令疏问道:“你这是作何?”令疏微微一笑:“你看便是。”他一语才毕,便见那数百支箭纷纷落入半山腰,瞬间便起了一圈大火,令疏又是一笑:“这是第一阵,火阵。如何?”卢威点了点头,算是赞赏,原来那些箭上沾了火药,入地自然起火。

“那第二阵呢?”卢威心里愈发佩服令疏才智,这一圈大火,虽说伤不了什么人,但却将揽月山团团包围,上山的人下不去,上下的人上不来,不免扰乱军心。

“第二阵,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的,不能再死人了。”令疏摇了摇头,“这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噬灵那小子。”言罢便纵身一跃,入了屋内。

就在方才,两位姑娘正在屋里为噬灵担心。

突然的门“砰”地一声打开又关上,两位姑娘跑到门口,差点就晕死过去。噬灵几乎是摔进来的,还是带着一身的血摔进来的。

发生了什么?

林素微和阑儿也顾不上他浑身是血,连忙将噬灵扶进里屋。

他伤在背上,不能躺着,只能趴在床上。

“阑儿快去到盆热水来。”林素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伤者,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可是她不能慌,林素微定了定神,剪开噬灵背上的衣衫,血肉和衣服都已经黏在一起,她小心的拨开衣服,只见一道刀伤触目惊心!

噬灵并没有昏迷过去,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咬着牙,似乎在忍受这撕心裂肺的疼痛。

望着噬灵苍白又毫无血色的面容,林素微突然一阵心疼,“疼不疼……”

听闻林素微这么问,噬灵说不出话来,却仍不望白她一眼,言下之意是,这不是废话嘛,都快疼死了。

阑儿端着热水拿着伤药和纱布进来了,林素微开始为噬灵清理和包扎伤口。

噬灵闭着眼睛任这两个小丫头折腾,没有叫苦也没有喊疼,不知道是喊不出来还是不忍心吓唬她们。

很快的林素微就为噬灵包扎好了,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坐在了床边。

噬灵此时似乎已经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太虚弱才睡着的。林素微看着他,他睡着的样子是如此的安静,全然不似醒着的时候,他安静的像婴孩一样。倘若他不背负这么多恩怨情仇,他的生活,又该是什么样子呢?倘若他不拥有这么大的势力,他是不是,就不会充满仇恨呢?

不,不是仇恨!林素微凝视着他,想起他的笑容,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情,那里面哪有仇恨呢?

或许,他本就是一个简单的人,只是别人让他背负的太多了,所以他再也无法对旁人讲出自己的真心,所以大家都以为他要来报仇。这……是不是很悲哀的一件事呢?

他梦到了什么痛苦的事情么?林素微忍不住抬起手指,轻放在噬灵攒着的眉心上,想将那个结抚平,然而她怎么也抚平不了。突然的,她的眼眶就湿了……

“姐姐……”阑儿奇怪的望着林素微湿红的眼睛,“姐姐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林素微擦了擦眼里,苦笑了一下:“喜欢了,能怎么办呢?难道还要自己不去喜欢么?”

“可是唐公子……”阑儿说到这儿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唐清远和噬灵的对话,撇了撇嘴,“也罢,唐公子现在是大坏人。”

闻言林素微笑了一下:“阑儿,清远他不是大坏人。”

“怎么不是大坏人?”阑儿又道,“阑儿只知道噬灵公子是好人,唐公子要杀他,就是大坏人!”

林素微摇了摇头,阑儿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阑儿你去煎副药来吧。”

阑儿点点头便去了。

“哎……”不知是谁突然叹了口气。

林素微惊愕的抬头,只见一个白衣人正抱臂坐在窗台上,望着她,眼里神色十分复杂,却半挑着眉梢,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是谁?”林素微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白衣人吓到了,“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突然出现的白衣人自然除了令疏不会有别人,却见他一叹过后,便从窗子上跳下来,走到林素微面前,说道:“你怎么了?”语气无限温柔。

闻言林素微一怔,“你都看到了?”她反应过来,迅速擦去泪水,“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来看看这小子。”令疏依旧很温柔。

林素微一怔,还没开口,却听那人又道:“这小子怎么样了?”

这二人方才说了这么许多,却是你一句我一句,谁都没有回答谁,然这个问题,林素微却很认真的回答了:“他本来就有一些内伤,是几天前的了,不知是什么内功心法给伤到的,然后到了这里又被一些……”说到这里她停了停,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并心术么?”令疏接话。

“嗯……”林素微不置可否,转眼望了望虚弱的噬灵,神情愈发凄然,“是这样也便罢了,还有这背后一刀,几乎……几乎……要了他的性命。”她这最后两个字已经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了,连令疏也不免动容,收敛了笑意,只剩一抹轻微的惨笑留在嘴边。

“他……”令疏拍了拍林素微的肩,仿佛在安慰,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于是就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他还能活多久……”

然他就这么直接问出来了,那么残忍,却是一个谁都无法回避的事实,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在他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之后,眼下的这位小姐全身颤抖了一下,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他还能活多久。”

这句话像一把刀,两次扎在林素微心口,一次比一次深,那种疼痛,让她又一次的颤抖起来,似乎觉得很冷,她抓紧的胸口的衣服,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了很久终于转过头来,很认真的望着令疏。“永远。”她突然笑了起来,味道却有点儿苦,有一丝决绝之色,“他不会死。”

“哈哈。”闻言令疏突然大笑起来,“我不会跟别人说的,你好好照顾他!”

“什么?”林素微没懂。

令疏笑的有一丝暧昧,只见他摇了摇头,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我不会跟别人说你爱上这小子了的。”

言罢便不见了踪影。

林素微一愣,面上一红,继而一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十三

天色渐渐暗了,半山腰的大火依旧在蔓延,风并不大,草木也不是特别干枯,火势蔓延的很缓慢,却是丝毫没有熄灭的意思。

“令伯伯……”南山云见令疏从房顶上跳下来,忙问道,“他……如何……”

令疏自知南山云口下的他是指噬灵没错,“不太好……”令疏摇了摇头,说的甚是恻然,短短三字出口,南山云竟是听的心头一跳,只差要冲进院内看上一眼,却听令疏叹了口气,眼里一扫悲痛的神情,“阿南,要以大局为重。”他拍了拍南山云的肩,仍是不住的摇头。

“大局为重?谁的大局?那个臭小子的大局也能叫大局?”南山云心下着急,更显烦乱之色,“他方才救我身受一刀,前些日子又被芳莲醉所伤,他武功那么差,只怕难以承受,阿南实在是……实在是放心不下!”

“阿南,要以大局为重。”令疏又重复了一边,“那个臭小子谋划多日便为此一战,数十年来韬光养晦便为此一天,我们……又岂能让他失望?”令疏看着南山云,眼里没有半点笑意,说的十分的认真,他很少这么认真,“阿南,你见了缘笑,便知那小子在打什么算盘了吧?他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一是见你心性单纯颇有侠性,怕你阻拦;二是念及多年情分,怕连累于你。”

“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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