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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沙洲冷-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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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船停了下来,是被迫也是主动。
“你是什么人?”释天龙帝看着眼前这个萧瑟的人影,缓缓的问出了作为惯例的话。
“来抢夺你碎片的人。”苦夜凋零淡淡道。
“看来你说的话很实在。”释天龙帝道。
“可是说出来的东西永远不如做出来的东西实在。”
“你这话倒是不假。”
“所以希望你能将碎片直接交给我。”
“你认为我会那样做吗?”
“我没想过你会那样做。”
“那你就做好准备吧。”
“有些事不用准备。”
“嗯……这句话就不太老实了。”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
“哦?”
“因为你可以回去慢慢想。”
“哈,那就让朕看看你的手段吧?”
没有言语的回答,有的只是凛然的一刀,能劈开山岳的一刀。
刹那间仿佛连天与地都被劈开了一般,山岳倾颓百里惊震,沙浪翻涌之间萤火铁船也不禁为之一颤。
释天龙帝刹那间便已清楚了此刻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了。
不过看来苦夜凋零并不打算对他们做什么。
“现在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吗?”这句话是请求,是威胁同时也是给释天龙帝最后的一个机会。
“看来你并不是来抢东西的。”
“那不重要。”
“嗯,说的也是。”
“那现在就把你的答复告诉我。”
“我有选择吗?”
“如果你想死的话,我想还是有很多种选择的。”
“可是我还不想死。”
“那就只剩一种了。”
“对于你的这一句话我深信不移。”
“我说过的话很多人都应该深信不疑。”
“不过看来相信你的话的人并不多。”
“不过那些事情用不着你来管。”
“你只是想要那个碎片是吧。”
“……”
看见苦夜凋零不再说话,释天龙帝也不再多说什么,因为这种情形已经很清楚了,如果他不交出碎片,那现在所有的人可能都已经死了,而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等到那改变命运的时刻了。
知道自己在什么情况之下应该做什么样的事的人是能够充分看清自己命运的人。
虽然人不可能充分的掌管自己的命运,但是人如果可做到认清自己的命运的话也会有不同寻常的收益的。
释天龙帝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右手轻轻一挥一道墨色的光芒立刻向苦夜凋零缓缓的飞了过去。
苦夜凋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伸出手轻轻的将碎片接在手中,淡淡道:“看来你的态度还是很不错的。”
“这并不是我态度好。”释天龙帝淡淡一笑,“只不过是我很清楚自己处于什么位置的时候应该做什么事而已。”
听了释天龙帝的话,苦夜凋零似有所感慨似的太息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命运,能够做到你这一点的人都已经可以成为当世之王者了。”
“哦?是吗?”
“……”
苦夜凋零没有答话,转过身去立刻就要走,显见对于和释天龙帝说话,如果不是他今天不想杀人的话,他绝不会说这么多话。
看见死神要离开了,本来应该没一个人都高兴才对,可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有的人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因为他已经窜出去要和阻止死神离开了。
天荒绝式·一任云龙走洪荒。
掌出之时没有任何风声,就好像这一掌连一丝威力都没有一半,但是如果完全没有威力他又为什么会出这一掌?
掌未凝,气未走,死神看也未看反身便硬接了仇动天一掌。
轰然一声,沙尘瞬间一爆,两条人影也瞬间闪出沙尘,借着这一掌之力仇动天也立刻回归到萤火铁船之上。
看来他确实不是一个会拼命的人,一看攻击捞不到好处立刻便已是全身而退。


第二十五章 神者道敌(三)
 风依旧是那样的孤寂,孤寂的让人忍不住要发疯,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夜晚了,因为早上的太阳已经开始找要这个世界了,可惜清冷的阳光却似乎并不能让人感到孤寂完全被驱除的感觉。
薛玉阙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想呼出这一整个晚上憋闷在身体里的浊气,可是即便是如此他心中的那孤寂之感并没有减少。
他已经在冥海大风楼里住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心中却始终有一些东西无法放下。
他自己很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自己没有办法放下,当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去做那些事情。
不过想了很久他始终没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过想了这么久还没能给自己一个答案,薛玉阙已经等不下去了,而今天就是他给自己最后的期限。
无论今天他是否能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他都已经决定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而不再去考虑别人的想法了。
有考虑别人的时间,也许自己已经将整件事情完成了,可是最重要的是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对。
薛玉阙想着那些令自己没有答案的东西,手中的酒不禁又开始往自己的嘴里灌了,而且越灌心中却越是迷茫。
究竟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更加的迷茫,更加的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什么。
哈,也许醉一整天就是今天的结果吧,除了这样还有什么样的结果会出现呢?
不过今天似乎注定了要超出薛玉阙的意料之外了。
因为今天冥海大风楼来了一个客人,至少在他确定要与薛玉阙为敌之前薛玉阙绝对不会把这个人当做敌人。
这当然不仅仅因为这个人没有什么敌意,也因为这个人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更因为这个人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人。
“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吗?”日向剑明看着坐在地上的薛玉阙淡淡一笑,似乎他早就已经可以确定薛玉阙一定会坐在这里一样。
“这里是我家,我坐在这里喝酒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薛玉阙看了日向剑明一眼淡淡道。
“可以,怎么不可以,不过你喝酒不叫上我就不行了。”说着话日向剑明很随便的便坐在了薛玉阙对面。
薛玉阙一听日向剑明的话笑了笑,淡淡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如果不请你喝酒就不行了吗?”
薛玉阙喝了一口酒:“我记得,咱们两个人不过是打了一场架,以前还完全没有见过,我怎么想也想不出我有什么必要请你喝酒,你能告诉我一下吗?”
说完薛玉阙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
“原因嘛,你就觉得呢?”日向剑明一把夺过薛玉阙手里的酒壶猛地喝了一口,“你们中原人说过,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哈,你倒是比较自觉的嘛,为什么老把我和你扯到一起?”薛玉阙夺回酒壶看着日向剑明。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把咱们俩扯到一起吗?”日向剑明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颓废的人。
“至少就有一点。”
“哪一点?”
“你是东瀛人,我不是。”
“可是你是一个寂寞的高手。”日向剑明淡淡一笑,“而我也是一个寂寞的高手。”
“就凭这一点?”薛玉阙抬起眼看了日向剑明一眼,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一样。
“当然就凭这一点。”日向剑明顿了顿道,“对于我来说,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对于你嘛……”
日向剑明仔细打量了薛玉阙一眼:“我看对你来说也差不多。”
薛玉阙淡淡一笑:“就算是这样,我想你们东瀛人现在正在进攻中原,我也完全没有必要和你称兄道弟吧?”
“当然,当然没有必要。”日向剑明微微一笑,“不过交个朋友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日向剑明顿了顿道:“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幕府的人,更不是什么要进攻中原的人。”
“你觉得我有多少的可能会相信你说的话?”
“百分之百。”
“哦?你这么有自信啊。”
“作为一个高手中的高手,自信是最基本的条件。”日向剑明笑了笑,“而我不但是一个高手中的高手,同时也是一个非常有自信的人。”
“呵,这一点我看得出来。”薛玉阙又喝了一口酒。
“你这个人啊……”日向剑明又一次夺过薛玉阙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我说你怎么就不能不自私一回呢?”
“哈,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岂有此理呢?”
“我都说了,我在这里陪着你喝酒。”日向剑明又喝了一口酒,“你这样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你不觉得你太失礼了吗?”
“失礼?”薛玉阙不屑的一笑,“从你嘴里也能说出‘失礼’这样的词真让我感到惊讶。”
“哦?”
“简直难以想象你是怎么练就现在这样的剑术的。”
“哈,我就知道你绝不会说出什么好话。”
“哼,你呀,没事突然来抢别人的酒,赖在这里说要和我喝酒,现在又开始说我‘失礼’,你觉得本人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的吗?”薛玉阙一字一字的对着日向剑明奇Qīsuū。сom书,“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哈哈,你终于问出来了,我想要和你交个朋友。”
“喝酒的朋友?”
“郁闷的时候和你一起喝酒,无聊的时候陪你打架的朋友。”
“你的爱好很特别呀?”
“彼此彼此。”日向剑明微微一笑把酒壶递给薛玉阙,“你觉得这样的一个朋友怎么样呢?”
“呵,听起来还算不错。”
“呵呵,我也觉得不错。”


第二十五章 神者道敌(四)
 风呼啸着向墨门之外奔涌而出,然后在地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可是漫漫的黄沙犹如无尽的大海一般,无论你怎么想在上面留下痕迹都是徒劳。
可是有一种痕迹是你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的,那就是一个留在你心灵上的痕迹,一个永远也无法抹除的痕迹。
天寰莫敌现在就跪在墨门的门口,就好像他身上的剑气依然没有解除截脉那样,全身僵直的跪在那里。
不是因为恐惧和身体上的不适,而是一种让他难以接受的现实。
为什么?
明明都已经可以将他抓住了,明明这一切都可以避免的,明明胜利都已经摆在了自己的眼前,可是……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你失败了。
他不明这到底是为什么,明明自己这一方都已经是时机最好的时候,可是现在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很久以前就已经确定了的,就已经注定了这一次魔界的复兴?
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想当初要让魔界覆灭呢?
这里面究竟又有什么样的玄机呢?
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所有的人都已经放弃了阻挡魔界的复兴了,自己的这一条战线之上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人而已。
难道这一次真的选择错了吗?
难道自己真的应该和那些走掉的人一起走吗?
难道自己真的应该放弃这已经守护了整整一百多年的大漠吗?
天寰莫敌不迷失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了,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找到了自己应该做的事,只有自己还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天寰莫敌就这样一直静静的跪在那里,连一丝一毫想要动的想法也没有,就好像是一尊雕像一般。
是在惩罚自己,也是在反省自己。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手轻轻的拍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只手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天寰莫敌并不知道是谁在拍他,可是他依旧犹如石像一般没有一丝反应,好像连最后的一丝知觉都不见了。
“你的变化不小。”对方并没有安慰他。
“……”天寰莫敌现在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了,可是他依然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可是就连他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什么不想回答对方的话。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仔细的勘察着地上的尸体和血迹。
“……”依然没有答案。
“他们是昨天死的吗?”
“……”
“你为什么不说话?”
“……”
“你不是墨门掌刑吗?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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