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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墨兰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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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孔一板,似真似假的道:“师傅尽管放心,我对师傅的情谊,可昭日月。绝对不会再弄出第三人来。”
他一向油滑惯了,他嘴里的话自然当不得真,遂白了他一眼,道:“好好的问你个话,你便没一句正经的。你这毛病何时才能改改?”
“你冤枉了我不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他走上前两步,刹有其事的扳着我的肩膀,指天发誓道:“天地为证,日月可表。海可枯,石可烂,我白苏毓对师傅的情不会变。头可断,血可流,我对师傅的情不可丢。”
我忍住笑意,重重的点点头:“嗯,勇气可嘉,为师好好考虑一下。”考虑一下,看怎么整死你。真越来越不着调了,连我都敢调戏了。
白苏毓‘嘿嘿’一乐,我伸出手,朝着他的后脑勺,狠狠的拍了一巴掌:“你呀——”咬牙磨出两个字,刚想教训他两句。屋门‘咣当’被推开了,夜锦铁青着张脸,站在门口。
“夜儿?你还未睡吗?”我被他这模样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问道。
“哼,我若去睡了,又怎么能听见这么动情的一番话?”那声音几乎是用鼻子里哼出来的。踏进来的每一步,都像是坠了千金,又狠又重。
“夜儿,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听他的意思,应是听见了方才白苏毓那一番不着调的话。拿眼瞅了瞅白苏毓,示意他解释解释,他却装作不知,没事儿人似的站的腰板儿挺直,挂着张狐狸笑脸,大有沉默到底,看场好戏的意思。
我狠狠的瞪了他几眼,回过头来,便看见夜锦那张脸已经黑的快成焦炭了。冲我咬牙切齿的低嚷:“当着我的面便眉来眼去的,当真是片刻也等不得了,是不是?”
眉来眼去?只是瞪了那么几眼,怎么就成了眉来眼去的了?夜锦徒儿,你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还来不及生出怒意,便被他接下来的话,震的险些厥了过去。
他的目光在我和白苏毓之间来来回回的转,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我们俩已经被他杀死了。而且还是身上被洞穿了无数个洞,死状其惨无比那种。
我当下脸色一沉,斥了句:“莫要胡闹,赶紧回屋里歇息吧。”
“我胡闹?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始终就只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六岁的孩童?这么多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恋着你,没有一刻停过。可又怕你生气,再像那次一样不理我,所以就那么一直一直的强忍着。我告诉我自已,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还可以想见你的时候就来见你。我就这么一直克制着自已的感情,小心翼翼的不让你瞧破。我心里头不止一次幻想着,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也许哪一天你会突然明白,然后接受了我这份心意。我奢望着,渴求着,强忍着的心,不知道有多苦多苦。可你倒好,躲在这里同他打情骂俏。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全都是狗屁,说不准,你们早已经勾搭在一块儿了。”
“住口!”我厉喝道:“我以为你当真是有所悔悟,现在听来,全然不是。既然你还存了这份心思,你我师徒当真也就再做不得了。此时天色已晚,我自不会赶你下山。明日一早,你便走吧,今后也莫要再上山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他就可以?”他睛睛通红的嘶吼着:“你告诉我,告诉我,同样是你的徒弟,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夜师兄,你就死了这份心吧。”白苏毓凉凉的道。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又看向夜锦,心道,若是为此让他死心倒也好。
夜锦自是不肯甘心,盛怒之下,朝着白苏毓狠狠的挥去一掌。
掌见一起,我便知道他用了十分的力道。心下大骇,眼极手快的接了下来,随手挥出一击。我本意只是将他逼退,将未想要伤他。不想,他见我迎上前,竟然止了动作,呆呆的站在那里,任我的掌力尽数打在身上,未作丝毫毫气力抵抗。当即一口鲜血‘哇——’的喷了出来。
“夜儿——”
“好啊,你竟然为了他打伤我。你——好狠的心——”他笑的凄苦,哀痛的望了我一眼,捂着胸口踉跄的走了出去。
我闭了闭眼,稳了稳有些慌乱的心神,冲白苏毓道:“你跟过去,看看他别有个闪失。”
“嗯。”白苏毓应了声,随后跟出。
我浑身顿觉无力的跌坐到椅上,胸口一阵阵闷闷钝钝的疼。望着门外的漆黑,谓叹良久……
随后的两年,我再未见到夜锦。
纥兰十一帝三年四月初九,白苏毓艺成出师,我将圣者之位传于他后,只身一人离开山谷,四海云游。
次年六月初,夜锦于攻打弓月国之战中身受重伤不治,殁去的消息传来,我赶赴纥兰王城,去送他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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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老家一趟,停更两天!接下来可能会有些虐,各位亲们都知道的哈。

  第三十九章 擒师
夜晚的冷寂,在被风吹的微摇的火烛里,显得更加的浓烈。
我来的时候,灵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除了那个身份尊贵,被纥兰人尊为神邸般的人,第十二任纥兰王——纳兰鸿兹。还有在他身旁,静静立着的女子。女子有着倾国的容颜,沉静温婉的气质。纳兰鸿兹看她的每一眼,都温柔似水,想必是极为深爱着她吧。
风,从敞开的门里,灌了进来。将灵堂前烧着的纸钱,朝着祭奠的桌案前,吹卷了过去。
 纳兰鸿兹似乎早已经知道我是谁,没有半句问语,只是叹了口气,说道:“圣者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有些晚了。夜王他——已经走了。”他回头看了看灵堂前的棺木。
我亦随之看去,淡淡道:“是人,总是要走的,走的早或晚,又有何差别?”夜锦的离世,从某一面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身为他的师傅,教养了他多年,在他走时送他最后一程,也不枉我同他师徒一场。缓缓行至棺木前,手扶着棺侧,向着里面的夜锦望了望。看着他苍白毫无生息,却又宛若睡熟了一般的面容,终是轻声叹息记,问道:“夜儿他——走的可还安然?”
纳兰鸿兹摇了摇头,道:“不好。夜王他走时,很是伤心难过。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嘴里仍旧喊着你。”
 临走之时,尚堪不破情关,心中微酸,低喃道:“夜儿,你——这又是何苦?”
“夜王临走之时,留了话……”纳兰鸿兹谓然叹息。
“什么话?”想是他心有不甘吧?夜儿啊,这么多年,你仍是不悟啊!
“他说——”纳兰鸿兹微顿,沉声道:“他说——,让我杀了你——”‘你’字音刚落,就见他已纵身飞起,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朝着我直直的刺了过去。
我未想到他会有此一举,微顿了下。只是这一下,纳兰鸿兹手里的剑,就已经近到了眼前。
我疾甩衣袖迎上,绵软却不失坚刃的力道,直击在剑身上。也就在我全副心神,都用在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时,身后未合起的棺木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电闪般极快的在我的肩井穴上点了两下。
几乎是同时的,纳兰鸿兹从正面,也飞快的封住了我身上几处大穴。
我无比震惊,一动不动的僵立在原地。任作是谁,遇到这种情形,也都会同我一般吧?
躺在棺木里的夜锦,像诈尸了一样,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转向我面前,在对上我目光的瞬间,低低的唤了声:“师父,对不起。”拉过我的一只手,十分的内力透过筋脉,直捣我的内腑。
当下五脏内腑一阵剧痛,跟着‘哇’的一口,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夜锦伸出手指,极快的解了我身上刚才被封住的大穴。跟着,两指如勾,直捏向我两根琵琶骨。
我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整个人已经疼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血丝延着嘴角漫延,无力的手勉强抬起,指着夜锦:“夜儿,你——”极涌上来的血,再次塞住喉咙,将余下的话冲散。
夜锦一把接住倒下的我,心痛不已的道:“对不起,师父。夜儿不得不震断了你身上的筋脉,若非如此,又怎么能留得住你?”
为了诱我上当,竟不惜诈死,又出如此狠手,当真是好手段,好手段!
我皱紧着眉头,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睛睛,不再去看他。
夜锦冲着纳兰鸿兹低低道了声谢,抱着已经浑身功力尽皆废除的我,冲出虚设的灵堂。
夜风如刀,抽刮着毫无御力,比常人尚且不足的我。气怒攻心,加之筋骨被捏碎的痛楚,一齐袭来。咬破了嘴唇,仍旧无法克制那彻骨的疼痛,闷重的‘哼——’了一声。
脸上陡然而来的温热,让我在剧痛中稍拾回了些清明,微睁了眼帘。
“师傅,对不起。”夜锦一脸痛苦,两行热泪滑过他苍白的脸颊,滴到我的脸上。低喃的开合的唇,印在我的嘴角,低哑道:“再忍耐下,再忍耐下就好,我保证。”
如此心疼的模样,又要做给谁看?既然能下那样的狠心重手,又何必再如此惺惺做态?修习了数十载的功力,就这样生生没了,还是毁在我亲手教养了多年的徒儿手上。墨株,你这师傅作的,也委实太过失败!
“师傅——?”许是觉察到了我的气息渐弱,夜锦惊慌的唤着我。
我合起了眼帘,不愿再看他,嘴角放松了绽着淡淡的笑纹。
夜锦彻底慌了,嘶吼大叫着:“御医,御医——”跟着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片刻,声音渐远,我渐渐的失却了意识……
随后的数天里,我都在昏昏沉沉,意识总在似醒非醒的的状态下游离。在这段其间里,纥兰十二帝纥兰鸿兹退位,揩着心爱佳人隐居山野。而王爷夜锦名正言顺的继位,成了纥兰十三帝。
七天后,我终于从昏沉中醒来,便察觉自已身陷白色包围。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床四周白色的纱帐,床身一动,便晃出轻微的纱纹。跟着便是地上铺着白白的长毛的波斯地毯。还有盖在身上的白色绸被。就连我的身上,也是一身白色的中衣。
夜锦对于白色的喜爱,当真已经到了偏执的到步。
尝拭着想要从床上坐起身,只是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就已经用了浑身的气力。咬牙硬撑着,也只是勉强将将用手肘半支卧住了身体。如此,我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儿。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我已经成了个废人。满满的失落,将我击的体无完肤。强忍着一阵旋晕感袭过,单手掀开被角,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翻身下床。
刚巧这时,夜锦出现了。我微惊了下,顿时失了气力,手肘一滑,眼瞅着就要摔到了地上。
“师傅——”夜锦惊呼着就地扑了过来,长伸的手臂将我接住。
我重重的喘息着,一点气力也无的靠在他的怀里,任他抱上了床。
想是这样的声响惊动了外面的人,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过后,屋子里多了几个婢女宫人。在见到坐在床边上的夜锦后,一个个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的身子抖像筛糠。
夜锦只是瞥去一眼,淡淡的说了声:“你们可都知罪?”
几人吓的脸上连最后一丝血色也没了,嘴里慌乱的叫喊着:“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啊——”
夜锦唤了声:“来人,拖出去斩了。”外面涌进几个宫卫,便要拖人。
我一见,再不动声,怕这几条小命便了结了。长叹了口气,扯了扯夜锦的衣袖:“夜儿,恕了他们吧?”我虽于不识他们,却总不能让几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因我而死吧?
夜锦,你当真是变了。就算他在灵堂前震断我筋脉时,我犹不肯相信,这一刻,我已经相信了。他已经变了,变得残酷,变得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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