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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有间药铺-第15章

小说: 有间药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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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曾有一次问过苏墨,那天晚上为何等我开门后许久才出现?他低头思索一番后,回答道,当时正与无瑕下棋对弈,一局未完,不愿出来。

那你可知来者何人?

知道。

难道你不怕他将我带走?

你既已装作不识此人,我何惧他会勉强与你?

……


作者有话要说:孔雀的故事到此结束。囤文差不多快完了,接来下可能会更新得慢一些,见谅见谅!但本人以人品担保,故事的结局已经想好,绝对不会成太监文!大家要对偶有信心!




、石桥(一)

如此,这一年的冬天,过得十分宁静。
正月初一那日,苏墨亦在药铺门口挂了两只大红色灯笼,说是既然在凡间过日子,也要沾沾凡间的喜气什么的。甚至于那几日,我和小白日日尝到了他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不曾想到一个终日炼药的郎中,居然做出来的菜肴也不是一般的可口。连一向有些挑食的小白在心满意足地喝完一大碗鱼汤后亦抹着嘴巴评论道:“苏墨,我们还开什么药铺啊,不如去开一间饭馆,保准生意一定比现在好!”

我连忙点头表示附和,不想他却回过头恶狠狠地说道:“阿璃你也该好好向苏墨讨教讨教,每次你做糖醋鲤鱼我都吃不到最后。”

“有得吃你就该谢天谢地,有本事你自己来做。”

“吃得最多之人要负责洗刷碗筷!”
这死猫的嘴远不如他的毛色干净。

虽说苏墨与小白不用靠食用五谷为生,但我做的饭食,他们却顿顿要坐在一块儿吃了才算。初初与他们围坐在小圆桌一起吃时,心中还觉着有些诡异。如今竟也习以为常,甚至觉得挺好,颇有一种——嗯,一家子的感觉,比如,一位父亲带着一对姐弟。

说起苏墨做的食物,虽是美味异常,却尽是些古怪的植物与生物。除了小白喝的那碗鲤鱼汤还能知晓是来自院中莲池底下,其余皆不知他是从哪里弄来的食材。几顿饭饱,终于还是将煮饭活揽了回来。

正月十五上元节,城中举办一年一度的庙会。城内主要街道皆张灯结彩,沿街的商铺门前亦挂满了各式灯笼,热闹程度相对去年中元节时,更为喜气洋洋,连带整个寒冷冬日也显得暖意融融。

“阿璃应是头一回过凡间的春节,是该出去见识一番,图个乐趣。”某人如此说道。

于是便着了新衣裳,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堆云髻,欢欢喜喜地同另两人出门逛庙会图乐趣去了。
临走时,瞄了一眼也是一身新藏蓝袍子的苏墨,头上仍是插着我送与他的那根妖骨发簪。
我心下满意地一笑。

这凡间的上元节,果真是美不胜收啊。我原以为,自己当年在神界所看守的末央池,已是一片景致甚好的地方,池水莹碧如玉,芳草淡粉微阑,有雪白涟漪的珍珠浅滩,更有碧瑎亲手搭建的紫竹雅亭,整片池畔宛如幽静画卷,清新怡人。而如今望着这满眼瑰丽炫目的花灯月影,点缀长空的五色烟火,如织游人的盛妆笑颜,却又生出一番别样的味道来。

回想之前的场景,不知怎么脑中忽地跳出一段画面:

我一身白衣席地坐于那末央池旁,歪着头看着不远处的碧瑎正在那间紫竹亭正中的圆几上,摆上光滑如瓷的墨玉香炉,然后转过头来朝着我微微一笑,问道,“这香的味道可还喜欢?”
我回他同样温柔一笑,答道,“你布置的,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

我顿时一惊,画面中碧瑎的笑容,双眼温柔如水,几乎要将人溺死其中。为何会独独想起这幕场景,却没有与之连贯的其他记忆?那场片段中的我同苏墨,当真还产生过如此暧昧不清的画面?难道那纸婚书,并非碧瑎一厢情愿?可为何我却完全想不起来?
看来真如那日凤缺所说,我应是被施了那个什么灵绝咒,所以有关碧瑎的一切皆想不起来。并且苏墨和凤缺都知道施咒之人是谁……

难道是——?
不可能!

在想到某些可能的瞬间,我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并且愈演愈烈——
“啊——!”我有些支持不住地捧着头,蹲了下去。

“怎么了,阿璃?”苏墨亦蹲了下来,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紫色的亭子……苏墨,我……头很痛!”我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他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抱起,无奈周遭游人实在太多,大庭广众之下不便施法,于是小白前方开道,左避右让地终于到了一处略微僻静的桥下。

待苏墨扶我与他面对面坐好,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我的眉心,我闭上眼,隐约觉出金色光芒浮于眼上,又消失于我的额头之中。
“阿璃莫怕,万不可再动心思去回想不可想之事,以免灵咒伤身。你,你这样便已很好。”
他的话低低回旋在我的耳边,我头一回在他语气中听出一丝惊慌。
额头阵阵暖意传来,想来咒力已被他压下,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疼痛亦渐渐退去,于是便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一双泛着柔和琥珀色泽的眸子,而眼底还留有他来不及收起的一抹担忧。
他见我睁眼,便收回了手,定定看着我,神色复杂。

“苏墨。”我低声唤道。

“恩,好些了?”

“我是不是将很多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是。不过不碍事,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那你不如直接告诉我还快些。”

“正有此意。”

“哦,那你早些时候为何不告诉我?”

“你并没有问我。”

“……”

“阿璃既已无恙,不如改去欣赏满街的花灯游人,浪费了如此良辰美景岂不可惜?”他忽然伸手替我理了理额头碎发,又轻拍了拍我的头,笑容可掬地转移话题。

我有些泄气地盯着他的笑脸,本想不甘心再追问下去,不料始终立在旁一言不发的小白终于忍将不住,嘟嚷道:
“苏墨所言极是,大好时光,应当充分享受喜庆气氛才是。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往事,本少爷可没兴趣听。”

此时,苏墨已扶我慢慢站起,我随意环顾四周,身后一座看似有些年头的普通石板桥,桥面不宽且无围栏,桥头下的基石布满青苔。而从桥头处向对岸望去,隔着河水依稀见到远处的万家灯火通明,夜空中一轮圆月皎洁,祥和一片。

是啊,元宵之夜,人间真是一派热闹,错过岂不可惜?

于是一行人便重返人潮,感受所谓熙熙攘攘的喜庆节日气氛。只是,离开那处僻静的石桥之时,黑暗中,似有一双眼睛自我们身后一闪而过。

那一晚,确实是我转生以来最为快乐的一夜。尤其是苏墨连眉都不曾皱一下,便掏出银子买下了我看上的所有小玩意儿,只差没将人家整个摊子给包下了。
我心花怒放地捧着大包小包,得意地瞟了一旁的小白一眼。那家伙正因苏墨一个铜子儿也没花在他身上而愤愤不平,嘴里不住地嘟哝着,下回再也不帮你去采药啊研磨啊云云。

待回到房中,我将那些小玩意一股脑儿地全部摊开在床榻上一字排开。
一个活动关节的木制小人,一副半月形陶瓷鬼脸面具,两串银质铃铛,和一把雕花桃木发梳。

我拿起这个摸一摸,又拿起那个摆弄一会儿,心中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不曾想到今日的苏墨竟如此大方,着实令人意外。

正月十五上元节,果真是个吉祥的日子。
那晚,我一夜好梦。

第二日一大早我便醒来,见苏墨那厢无甚动静,小白一如既往的不知所踪,而天色微青,应该是个好天。于是简单梳洗一番,出了门便直奔街口老张家的点心铺子。
忽然万分想念之前尝过那块绿豆糕的滋味,便管不住自己的脚了。

说起老张的点心铺子,也算得上是城中的老店,原来老张他爹年轻时因家乡战乱,双亲死于非命,他孤身一人逃至此城,娶了媳妇,安了家开了铺子,如今大女儿早已出嫁,小儿子讨了媳妇后一块儿在店内帮忙,孙子也将满五岁,大女儿偶尔也会回家探望,一家人其乐融融。
不过我喜欢老张家铺子最大的缘由还是——这家各式小点心做得实在是好吃。

老张为人随和,每次见了我,皆是眉开眼笑,常常会用油纸包些新鲜蒸出来的糕点硬要往我手上塞。于是我便尤其喜爱这位老人家。

今日正月十六,老张的铺子亦是早早地开门,堂内热气腾腾地蒸着数十笼点心,香气扑鼻。儿子与儿媳在一旁的木桌上和着面,为下一轮做着准备。
我到的时候,那五岁大的小孙子正努力提着一桶水摇摇摆摆地向后院走去。
还不待我张口,老张便已远远地喊了起来——

“阿璃来了啊,今日起得这么早。来得正好,快来尝尝我昨日新做的红豆馅汤圆。翠儿——,快给阿璃盛碗红豆汤圆——”

我悄悄吞了口口水,欢欢喜喜地上前,摆出一个甜美的笑脸,回道:
“张伯早。才过完节,便开门这么早呀。”

“那可不是,十五一过,这附近一带的商贩便要出门销货啦,自然得早早开门,免得错过先机嘛。”

“那是那是。”我将甜腻的笑容堆了满脸,进得店堂随意找了张靠墙的凳子坐下。

“饿了吧?昨日上元节,阿璃姑娘可有吃汤圆?来,尝一尝这个红豆馅的味道。”老张的儿媳已将一碗冒着浓郁香气的汤圆端到了跟前。

“唔,哥哥带我去看花灯了。谢谢翠儿姐。”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碗珠圆玉润的雪白汤圆,迫不及待地捞起一颗放入口中轻轻一咬,粉糯香甜的红豆汁便溢满了唇齿之间,却又被汁水烫得不住呵气。

“慢点吃,别噎着了啊。”已是五岁孩子娘的翠儿姐一脸爱怜地抚了抚我的头发,转而又去帮自己的丈夫和面。

老张说得没错,十五刚过,大清早的街上便出现了好些个走动的商贩,来来往往,行色匆匆。
此城地处位置优越,与各州县皆有交壤,故各地之间贸易通商往来频繁,城中主干道的各行大小商铺,鳞次栉比。

不一会儿,老张这间不大的铺子内便坐满吃早点的客人。一时之间,肉包、甜糕、豆糊各种食物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充斥着整间小小的店堂内。

我坐在角落慢慢吃着碗里的汤圆,时不时抬头听一听那些往来的小贩同附近的街坊聊天,小小一方天地,却汇聚了人世百态。朝中秘事、江湖趣闻、邻里之间,皆在此处大肆宣扬、添油加醋,堪比茶楼的说书先生,十分有趣。

重新做人将近一年,越来越觉得这凡间处处充满乐趣。难怪不少神仙都爱下凡体验生活,连锦华也曾同我说,哪天得了空,定要向天禄神君告个假,然后溜到凡间来瞧上一瞧。原本我一直很不以为然,如今自己身在其中,方才觉得比起空寂的末央池,人世间果真是妙不可言。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的故事通篇温馨~大家慢慢看~




、石桥(二)

忽听得一灰布衣衫的中年汉子面色神秘地同身旁另一褐色短袄的青年说道:
“你可知道那方老板一直想拆了东柳口的那座石桥,却总也开不了工?”

“知道一些,听说年前派去拆桥的匠人不是无端砸了脚便是割伤了手,弄得人心惶惶,西市的人大喊拆掉旧桥会遭报应什么的,于是便再也无人敢去应征方家的工匠。”

“我方才从那边过来,今日一早便贴了告示,凡是能拆除此桥者,每日工钱五十两。”

“便是一百两我也不去,万一弄出人命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过是伤了手脚而已,哪儿那么容易死的?”

“你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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