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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上仙君一般黑-第16章

小说: 天上仙君一般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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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君的反应堪称平淡,他只是一颔首,连语调都鲜见起伏:“多嘴的那人,我已经处理了。”
看来他是知晓了。
他看着我又笑了笑:“倒要多谢上仙帮忙遮掩了。”
冥君的消息渠道着实惊人,连我施游魂诀的事都一清二楚。我不好把惊讶表现得太露骨,便学着他淡定无比地颔首:“近日师妹是在白云窟还是……”我原本是想向猗苏好好打听些事的。
“她今日正巧回白云窟去了。”冥君说这话的时候眉宇间自然而然地染上了一分缱绻的柔和,我心下的揣测顿时被印证。原本我对这两人的过去颇有些好奇,可现今着实不是八卦的好时候,便只得满心遗憾地告辞。
冥君沉默地送我出门,最后补了一句:“贰负的戾气冥府也有感应,请上仙近日多加小心。”他今日看我的眼神总隐约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其中并无恶意,反倒像是因为比我多知道些什么而生出的怜悯。
我微笑着谢过,抄着袖口沿冥府晦暗的石廊向外走去。迎面正巧来了一人,素色衣袂无风微拂,却是仍在孝期里的离冶。
瞧见我,离冶微微一怔,随即笑得清润:“你怎么来了?是我写的命格出了问题?”
他倒还有心情打趣。我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口中说:“有私事要办。”
“如此。”离冶面上虽无何波动,但我却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我尚记得,他此前也表露出过对我与冥府交往丛密的不满。只不知是什么缘故。
我一边思索,一边寻找话头:“你来冥府不会是核对命格的罢?”
他不咸不淡地回答:“有两个友人下界历劫,我须得拜托冥君照拂一番。”
乍一听非常合理的借口。但离冶是否真的会热心肠到这地步,我心怀疑窦。即便如此,我也不至于当面戳穿他,便轻描淡写地将话头收拢:“既如此,便不耽搁你办事了。”
他盯了我一眼,垂下眼,半晌才应了一声。
我同他错身而过,他却蓦地抓住了我的手。
我全身一激灵,在凡世时的种种情绪仿佛都随着他扣着我的指尖流淌回四肢百骸,堵在我喉头,叫人胸口闷得作痛。
他同我贴得不算近,只是执拗地捉着我的手不放。我想避开不去瞧他,可我的目光犹如被他以极细极柔的丝线牵引,无法控制地同他对上。这一刻我想,我还是喜欢他的即便我分不清这情感是出于对过去的缅怀、还是真切的现实的心动,即便这稀薄的喜欢未必足以消弭我的种种疑惑,我的的确确喜欢眼前的这个男人。
也许这一点,从凡世的“第一次”见面我就晓得,所以我才会本能地排斥他。他有太多秘密,这些我不知道的东西配上我的无法自持,是最危险的毒药。所以我才会在此刻矛盾得不能自已,我想挣开他逃开,可我的身体已经彻底脱离我的号令。
离冶应当是读懂了我的挣扎。他猛地栖近,手臂牢牢圈住我的腰,微低了凝视我的脸庞上浮现出罕见的迷惘。他一直表现得胸有成竹,明白他要什么,一步步进逼,逼得我现在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的眼睛不再是一片起雾的海,我头一次从里面看出了那样多的心绪:狂喜,追寻已久的宝物失而复得般的狂喜;随后如影随形的是更为猛烈的绝望。他的神情,就好似一次又一次看着自己的城池失陷的君王,再狂烈的情感、再多的努力,也无法拯救一草一木。
有那么一瞬,我对离冶的情绪全盘理解。可当我想要回想这感同身受的源头,理解的微光一闪而逝,再无踪迹。
离冶的嘴唇贴过来,我忘了怎么躲闪。
离冶的吻里头总是在传达某种情绪,这次也不例外。唇齿辗转研磨间,他回应了我并未化作言语的心意,又像是做出了什么承诺。
我被他折腾得头晕,一线清明挣扎着抗议:“在这里被人……唔,瞧见了……”
离冶停下来,偏着头看了我片刻,低低地笑:“瞧见又如何?”说着又啄了我一口。
“你毕竟还戴孝……”
离冶的热度冷却了三分,叹息一声:“也罢。”
我别开脸:“我该回孽摇了。你……小心些。”说着也不敢再去瞧他,匆匆往凡世去了。

才刚到昆仑虚,我的终端便响了:“太子爷?”
“小白,我……觉得我需要你扇我两巴掌,让我醒醒。”姬玿的声音有些怪异,情绪很不稳当。
“怎么?”该不会是又在昆仑虚胡闹被天君抓包了?结果他的回答叫我手一抖,终端都险些握不稳:
“方才我向红线求婚,她……她答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私聊'白剪:伐开心。
'私聊'离冶:怎么了?
'私聊'白剪:伐开心,要包包。
'私聊'离冶:给我抱一个就给你包包。
'私聊'白剪:……装不下去了,你配合一点啊!
'私聊'离冶:哦
'私聊'离冶:伐开心,要抱抱
'系统':您的好友白剪已下线


、帝台游戏宅

红线中意偃笳,却决定嫁给姬玿。
这对姬玿而言本是极大的不公,偏偏姬玿还甘之如饴。
我吸了口气,安抚姬玿道:“我很快就到孽摇了,你先待着别动。”
“我知道了……”姬玿的尾音是飘着的。
我一口气冲到了孽摇山门,园子里仍是安安静静。我才走了没几步,就被人拉到一边的山石后头,定睛一瞧,哟,太子爷。
姬玿有些狼狈地整理他月白的袖子:“先别进去……”
“怎么?偃笳为难你了?”
他又拖着我往林子里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他为难爷,爷倒放心了……他倒是笑眯眯地说着恭喜,爷一边听一边心惊肉跳啊。”
我白他一眼:“你还真去求婚。”何必呢?
姬玿消沉地笑笑,难得一脸严肃认真:“小白,爷没法同你一样洒脱,说不要就不要。既然她愿意嫁,管他妈的是为了什么,爷还不敢要么?”
这句话说得我有些凄怆。我真的洒脱么?如他这般坦率执着,才叫人羡慕。我只得若无其事地白他一眼:“别和我讲道理。总之……你先回去吧,偃笳那里我来处理。”
姬玿有些不情愿:“这种事……倒显得爷没胆色似的。”
我又飞去一个白眼:“去去去,你留这也没什么用。”
姬玿踌躇了一会儿,终于御起飞剑,想了想补了一句:“你小心啊。”
把他送走,我到红线房间敲了一会儿门,才确信她不在房内;顺路去月老房间探查一番,只有一桌散乱的棋子和壶倾倒的清酒,酒渍已然干了。
想了想,我到后山那个倒置的铜鼎边站了一会,淡淡道:“出来吧。”
“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红线的声音过了片刻才传出来,一个个字都念得平板而无生气。
我有些心疼,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叹气:“你又是何必……”
红线低低地笑了几声,显得尖刻而无情:“何必惺惺作态?阿姐,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辜负姬玿的。只不过,我需要点时间梳理心绪罢了。”
我被她呛住,偏生又生不出火气:这种冰冷的、有理有据的态度,我曾摆出来太多次。在这点上,红线还真是我的妹妹。
抬头看看天,我默然离开。

三日后,帝台通告三界:离辛归于虚无之时散佚的仙气阻碍了贰负破除封印的进程,战期得以延后。
与此同时,吸引了九重天无数目光的是另一件大事:帝台太子姬玿许婚。
一双双威武的开明兽拉着流光灿烂的聘礼行入孽摇,队伍足足拉了半边天长。聘礼之豪奢、之用心还在其次,众人的谈资在于帝台出乎人意料的暧昧太子求娶的究竟是孽摇哪位仍是未解之谜。
我猜度姬玿应当是不想让外界舆论给红线太大的压力。可这么一来,我倒是连出门办个事都觉得尴尬,任我面皮再厚也颇受不住各色目光的打量。
那日我久违地到碧霞仙子处买糕。
许久不见,她仍是一身葱绿的衣衫,正叉着腰和公主病顾客对骂,一眼看过去明显是碧霞完胜:“指什么指!我开店多久了什么人没见过,一眼就知道你是什么种,觉得自己了不得出个门不横着走、别人惯着你都不行,这里是昆仑虚不是你家什么小土丘,咬了一口觉得不好吃就要退货?不让退就要砸场子?还真当自己是天之骄女,要不要我给你面宝镜让你看清自个儿就是个丫鬟命。我厨房里随便拎个伙计身份长相都比你有资本得瑟,人家照样低调给我捻面团。好了,别瞪着眼睛,看着怪吓人的,旁人见了还以为我雇了个人形电灯,就专门杵这两眼发光。”
嘴炮开完,碧霞一扭头和和气气地冲我笑:“哟你终于想起我来了,来块龙井酥?”
我却之不恭,干脆和碧霞在店门口坐好闲聊起来:“这一阵生意怎么样?”
“就那样。倒是帝台开始征兵之后,来了好些胡搅蛮缠又不识货的土包子。”碧霞冲方才那位顾客离去的方向翻了个白眼,“还有就是为了太子婚事来的贡使,架子大得很,一要就是十几笼,努力讨价还价还一副买了是给我面子的死样。”
“反正你背后有道德元君撑腰,怕什么。”
碧霞立即送我一个白眼:“那死家伙巴不得这店倒了好笑话我。”顿了顿,她又拧我:“太子许婚那么大的事你都不向我透个风。”
我无辜道:“谁知道姬玿动作那么快。”
“啧啧啧,还真看不出来,那小子对你情根深种嘛。”
“哈?”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许的是红线啊。”
碧霞睨了我一眼。我才明白她是故意逗我。话说回来,有道德元君这样的高层情报源她怎么可能搞错……是我蠢了。
“不过倒是有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是你哦。”碧霞贱兮兮地笑,“毕竟你可是白云窟传人,身份摆在那里,还经常和太子出双入对的。”
“这只是因为红线这孩子太宅了……”除了到凡间看好戏,红线基本是窝在孽摇打游戏和打游戏。
“帝台这么摆迷魂阵到底是什么意图?”
“毕竟要打仗了,让八卦驱散一下紧张的气氛不挺好。”碧霞单手拖腮回答,“而且有你的身份吊在那里,说不定还能给胆小的仙人吃点定心丸。”
被人当枪使的感觉真微妙。更别提对方是未来妹夫一家。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真要安抚人心,又何必将婚礼拖着不办。只怕帝台其实并不满意红线。”
“聘礼都送出去了,还能怎么……啊,难道是打着临时换你的主意?”
此前低估了帝台的不要脸程度,我完全没想到这点:这发展有点狗血啊……简直是细思恐极的典范。
我抖了抖:“妾定然宁死不从。”
“哎哟哟,你难道已经和谁私定终身了?”
“怎么可能……”吐槽到这里,我也该回去了,谁知道再说下去会八出什么样吓死人的发展。
碧霞明显有些不舍:“有空再来啊,谁知道哪天就真打起来了。”
我眨眨眼和她开了个玩笑:“我可指望着你的情报,开打先通知我。”
回到孽摇,偃笳仍旧不见踪迹。
到了失踪第四日,他抱着个酒坛子踏云而归,看见我,扯了扯嘴角,腿一软,直接从云头上跌下来,那一坛子好酒全喂了他的衣襟。
偃笳醉得厉害,连胡话都不说,只是眯着一双桃花眼,盯上一样东西就要看上好久。他长久凝滞的眼光里,被我读出了罕见的仓皇。
红线权当不知道偃笳回来,干脆在铜鼎里头闭关。
这对冤家两相折磨,倒叫我这个旁观者平白要为他们收拾烂摊子。
我被偃笳的醉态弄得心烦,直接将他推进汤谷里,叫他好生清醒。
偃笳不久就神智清明地出来,衣带当风的模样与往昔无二。见着我,他便蹦出一句:“我将名字报给了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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