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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仙妻嫦曦-第10章

小说: 仙妻嫦曦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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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英想着皇后的话,两手攥成了拳头,她自然是忠于皇后的,可她一颗心早给了怀瑾,她白日里忙碌着王府的琐事,夜里偷偷哭泣,恨自己的懦弱。

她不觉看向怀瑾,目光变得痴迷。

饭菜撤下,若漪盈盈起身,说是给大家跳舞助兴,不知谁可击节和之,问毕满怀期待看着怀瑾,怀瑾却指指嫦曦:“王妃于音律上见解独到,不妨一试。”

嫦曦也不推辞,笑眯眯说道:“大过年的,自不能扫了兴致,就拿一面小鼓来吧。”

扬腕击之鼓声咚咚,若漪随着节奏翩翩起舞,鼓点越来越快,若漪旋转也越来越快,终是体力不支,啊的一声伏倒在怀瑾膝头,嫦曦微微一笑,扔了鼓槌打个哈欠道:“真是困倦了,我熬不住了,先回房去。”

怀瑾拉开若漪,也站起身跟在嫦曦身后,路上嫦曦摇头:“你还真是狠心,这若漪一心讨好,不过盼着你因落胎之事安慰一句,你竟然不肯。”

怀瑾没有说话,嫦曦又道:“舜英嘛,她的悲喜不关我事,还有绿竹,我不过拉她坐在身旁,想与她多说两句,你就虎着脸教训她。”

怀瑾温言道:“嫦曦,绿竹在这府里越受冷落越好,没人注意到她,她方能保命。”

保命?嫦曦吓一跳,回头看向怀瑾,灯笼照向他的脸,分明是一脸的慎重,嫦曦转过身去:“信你就是,太子给的美人你怎么没要?那你这几日到哪里去了?”

没人回答,嫦曦也就碎步前行,墙外哔哔啵啵的鞭炮声响起来,不时有钻天猴破空而起,隐约能听到热闹的笑语欢声,嫦曦正听得入神,冷不防怀瑾说道:“若漪下次再来找你哭诉,让她安分一些。”

嫦曦不解,待要追问,心想还是算了,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走走停停,半个时辰方回到屋中,嫦曦懒懒往榻上一靠,让青梅吩咐人准备沐浴,抬眼又看到桌上鞭炮,不甘问怀瑾:“谁家过年不放鞭炮,安王府为何如此冷清?”

怀瑾欲言又止,嫦曦托腮看着他:“你这人无趣,说话遮遮掩掩,要不别说,要不就说完,吊人胃口。”

怀瑾也看看她:“能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青梅进来说准备好了,嫦曦伸个懒腰起身去沐浴,听着隔壁哗哗的水声,慢慢坐在浴桶中睡了过去,周围的人也不敢叫醒,青梅回身去拿棉被,怀瑾倚着床柱,问声何事,青梅笑说:“王妃这一年没熬过夜,总是早早就睡下,今日困倦得在浴桶中睡着了。”

怀瑾一挑眉,拿过青梅手中的棉被,起身往外面去,将嫦曦从浴桶中捞出,棉被一裹抱了进来,放她在床褥间,吩咐青梅:“擦干了穿上里衣。”

说完也不避开,就倚着床柱看着,青梅局促得为嫦曦擦拭,心里直为嫦曦脸红,就这么光溜溜得被男人看,虽说王爷是王妃的夫君吧,总归是羞死人了。

擦拭干净要穿里衣,怀瑾摆摆手,说声算了,青梅忙躬身退出,心下不停嘀咕,王爷今日是怎么了?若是以前,王妃早就恼了。

怀瑾看着嫦曦赤/裸的身子,神情莫测。

他不想再有任何软肋,被人轻易拿捏,以前他所有的顾忌都因彦歆,现在他不想再有牵绊,那日酒醒后,惊觉不在她身侧,竟是难以入睡,他只身去别院过了几日,喝了安神的汤药,虽能睡着,却没有在她身旁那样踏实。

为何你能让我心安?我能信你吗?

正凝神而坐,突然嫦曦醒来,扯过棉被紧紧捂住:“冻死了,也不给盖床被子。”

又瞄一眼怀瑾:“如今改坐着睡了吗?”

怀瑾看着她,她又说:“有什么心思就先放下,大过年的,该欢喜些才是。”

怀瑾似有些动容,看了嫦曦半晌,猛然倾身过来,一手伸进棉被,一手抱住嫦曦的腰,嫦曦身子软下来与他纠缠在一处,呢喃道:“总算能做些欢喜的事。”

纵情纠缠恣意交欢,怀瑾在欲望喷薄而出的那一刻抱紧了嫦曦:“王府不放鞭炮是因为明日是母妃的祭日。”

他喘息着说得飞快,声音中的颤栗淹没在身体的颤栗中,嫦曦回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明日一早,我陪你祭奠去。”

怀瑾没有说话,只是更紧得贴住了她,这一夜,他抱着嫦曦入眠,嫦曦犹豫着没有推开。

13子嗣之争

似乎是一合眼的功夫,外面就有人叫起,嫦曦睁开眼,正对上怀瑾的眼,二人赤身相拥,看着对方都有些尴尬,背过身去各自穿衣,嫦曦扣着衣纽,低低问道:“你,哦不,怀瑾,舜英是不是会安排母妃的祭祀?”

怀瑾顿了一下:“不会。”

再不说话,嫦曦已有些习惯,也就不再问,二人默默让人伺候着梳洗更衣后,怀瑾说声跟我来,嫦曦默默跟上,一路进了梅园,绕过梅林,角落处有一座向阳的墓冢,墓冢很小,在刚露出的晨光中孤独而立,怀瑾手抚上前面的字碑,嫦曦脱口道:“原来是衣冠冢,是了,母妃的灵柩自然要葬入皇陵的。”

怀瑾一声冷笑:“母妃没有灵柩,她已灰飞烟灭。”

嫦曦心头一惊,更让她惊讶的是怀瑾双眸中的森冷肃杀,怀瑾盯着她:“我能信你吗?”

嫦曦忙忙摇头:“你别信我,我觉得你有阴谋。”

怀瑾看着她:“你怕了?”

嫦曦摇摇手:“倒不是怕,我没什么好怕的,只是你们这些人,似乎都在暗地里算计着什么,人前人后两副面孔,我本来以为你是最没有算计的那个,谁知,你也……”

怀瑾负手而立,没有再说话,嫦曦以为他思念母妃,沉默着不去打扰他,二人默默站着,看东方天色渐亮,怀瑾说道:“宫门快开了,这就走吧。”

没有焚香祭拜或者追忆缅怀?嫦曦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悲伤只有仇恨,嫦曦不解,灰飞烟灭?难道他的母妃是被烧死的?她生前可得宠吗?以他在众皇子中的地位,可以看出她的母妃位份极高,想要问问他,可他神情漠然,嫦曦坐在马车中,悄悄掀起车帘,看街上顽童嬉闹着放鞭炮,心里跃跃欲试,想起今日是怀瑾母妃的祭日,放下车帘捂住了耳朵,对怀瑾歉然一笑。

怀瑾看看她没有说话,嫦曦以为他心中哀伤,一路上只安静坐着,待进了宫见到帝后和众位王爷王妃,怀瑾脸上浮现出笑容,依然如中秋那日,温润明净,嫦曦心中一叹,仪蓁已走过来拉住她手,至无人处悄悄笑道:“彦歆如今倒是御夫有术,上次的美人,怀瑾竟然没要,太子笑问为何,他说是怕彦歆生气着恼,上次彦歆险些送命,他真是怕了,彦歆啊,大病一场也是值得的。”

这时花隐走过来,远远笑问:“大嫂二嫂竟说上悄悄话了。”

仪蓁看着她的肚子:“真是是羡慕花隐,又怀上了,可有秘方吗?也给我一份。”

花隐捂嘴笑道:“大嫂,有一句话叫雨露均沾,其实不然,雨露就那么些,谁都想沾上,难免谁都沾不上。”

仪蓁也不恼,微微笑道:“雨露均沾后面还有一句,叫做开枝散叶,怀玉贵为王爷,内宅没有妾室,倒和花隐成匹夫匹妇了。”

嫦曦微微笑着,扶了青梅到人多处,今日既是燕贵妃的祭日,说不定有人提起,也好解了好奇,看几位后妃斗牌正看得兴起,有宫婢进来说皇后娘娘有情,嫦曦进去时,皇后一人坐着,怀瑾在旁站立,皇后招手让她过来,红着眼圈说道:“你们两个,进里屋的牌位前磕个头,祭奠燕贵妃。”

二人并肩走进,恭恭敬敬磕了头,未站起身,就听到屋外皇后说道:“皇上怎么来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说道:“怎么,皇后的屋里朕来不得吗?”

皇后忙说不敢,皇上温言说坐下说话,嫦曦指指屋外,怀瑾捉住她手摇了摇头,就听到皇上说道:“既然只有皇后一个人在,我们说几句话,吉王妃又有了身孕,难不成竟是天意?”

皇后缓缓说道:“确是可喜可贺,只是,怀玉的母妃出身太过低微,怀信和仪蓁又年纪尚轻,皇上正春秋鼎盛,何必急在一时?”

皇上叹口气:“月蓉,你也知道,当年朕受过重伤,总想早日安排好身后事,万一旧伤发作……”

皇后柔声劝慰:“皇上这些年一直都好好的,不会有事。”

皇上又道:“怀瑾他……”

怀瑾听到父皇提起他,屏住了呼吸,皇后突然跪倒:“皇上饶了臣妾,臣妾因燕妹妹当日一把大火后尸骨无存,每年的今日都设了牌位祭奠,刚刚摒退了左右,让怀瑾和彦歆进来磕个头,没想到皇上突然就来了,臣妾并非有意……”

皇后的声音慌乱畏惧,嫦曦刚要探头,怀瑾已大步走出,跪在皇后身旁道:“母后一片慈悲心肠,都是为了儿子,父皇若要责怪,责怪儿子就是。”

皇上看着怀瑾肃容道:“当日是她行事乖戾……大过年的,都起来吧。”

怀瑾扶着皇后站起,皇上看着他,目光变得深邃,似乎隔着他在看另外一个人,皇后捏了捏衣角,轻唤声皇上,皇上看看她说声坐下吧,对怀瑾道:“听说这些日子你府内倒是安稳了,你的王妃呢?让她出来说说话。”

嫦曦闻言忙出来拜见,皇上看看她,突然说道:“将养好身子才是正经。”

嫦曦愣怔间,皇上已起身抬脚走了,皇后笑道:“怀瑾去送送你父皇,我和彦歆好好说说话。”

眼看着怀瑾走远,皇后拉起嫦曦的手:“皇上如此说,彦歆觉得委屈了吧?”

嫦曦低了头,心想都没听懂他的话,我的身子很好。皇后看她沉默,在她手上拍了两下:“姑母知道你的委屈,听说这些日子怀瑾常常在你屋中,你记得服药了吗?”

嫦曦眨巴眨巴眼睛,皇后又道:“姑母知道彦歆和怀瑾夫妻情深,也知道你盼着孩子,仪蓁如今身子调养得越来越好,只要她生下皇太孙,彦歆想生几个就生几个,姑母再不会管。”

嫦曦心中迷惑,头垂得更低,似有千般无奈委屈,皇后进一步安抚道:“那药并不会伤及彦歆身子,停药后就会再有身孕,彦歆相信姑母就是,再说,彦歆也不希望怀瑾得了帝位吧,三宫六院的,哪里能再有一腔深情给你?姑母年少时,也曾想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谁知却进了这深宫,看着妃嫔们为了争宠,使尽各种手段,皇上只不过当她们小猫小狗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初始也曾不甘,后来有了怀信,我就一心养育怀信,再不问后宫是非,这一辈子,眼看就这么过了。”

皇后自管哀叹,嫦曦心中渐渐明了,心里怒意升腾起来,啪一下甩开皇后的手,怒斥的话就要夺口而出,外面有宫婢低声禀报:“太子妃娘娘有请安王妃娘娘前去斗牌,前来请人的丫鬟等了一个时辰,奴婢斗胆……”

皇后笑道:“不过是说些闲话,你们年轻的自管顽去,再拉着不放人,该嫌我这个老太婆烦了。”

嫦曦看着皇后头上的凤冠,硕大的珠子微微颤动,想起眼前可是天底下权位最高的女子,自己刚刚险些犯下大错,手心早捏出汗来,皇后盯着她喊声彦歆,心思急转间,嫦曦尽力笑得真诚:“姑母放心,彦歆都明白的,姑母都是为了彦歆好。”

皇后呼吸一松:“就知道彦歆是个好孩子,姑母没有看错。”

彦歆笑嘻嘻走了出来,敛了笑容扶了青梅的手,想起皇后说的话,皇后做的事,仪蓁可知道吗?再无心找她去斗牌,打发另外跟着的两个丫鬟去告诉太子妃,只说她头疼要去随意走走,只带了青梅往御花园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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