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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红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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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京京跑过来,扶住顾风尘那摇摇欲倒的身子。

顾风尘涨红了脸,眼中了布满血丝,那神情确是怕人。白京京吓坏了,恳求英天傲道:“前辈,您就告诉他吧,不然他会内伤复发的。”

英天傲微微一笑:“何必如此着急?你看我的神色,就知道并非太过严重。我们坐下慢慢谈如何?”

白京京扶着顾风尘又坐回长椅,雪衣娘将英天傲推到他近前,英天傲道:“这份请柬是两月前得到的,之所以现在才给你看,是想告诉你,红莲教中已出了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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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尘道:“是泠教主受伤了么?”

英天傲摇头:“她受的伤很轻,就是你刺她那一下,皮外伤而已,并无大碍。”顾风尘道:“那你为何说她要死了?”

白京京看他如此关切,心头一酸,明白这位泠教主才是顾风尘最关心的人,但转念一想,人家二人相识在先,自己插足在后,也没办法来怪他。此时心头又有一种胜利的感觉,顾风尘虽说关心这位泠教主,可娶的却是我。这样一想,又自豪起来。

不提她在后面胡思乱想,只听英天傲道:“她在离开杭州以前,中了一种奇药,这种药并不是毒药,于人无害,只是让人昏睡不醒,一旦无人伺候,十天之后,人就会干渴而死,就算有人伺候,无法吞咽食物,只进些流食,最多也活不过两个月。”

顾风尘大惊:“如此岂不是等死了……可是,红莲教麾下有蛊门,其门主纳兰春荑能解百毒,泠教主定然无恙。”

英天傲道:“纳兰虽能解毒,但泠教主所中的,并非毒药,而且这种药近四五十年来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纳兰虽巧,相信也没见过,没见过便不知药性,无法解得。算算日子,药性发作已有十余天,这位泠教主命不久矣。”

顾风尘心头生疑:“此事你如何知道?想必是你下的毒吧。”英天傲微笑不答,说道:“现在已是八月,若无人去救泠教主,只怕等不到重阳那天,她便已香消玉陨,我本已有法可解,却无人帮手,唉,岂非天命!”顾风尘怒道:“你害人在先,又想出什么花招,泠家上代与你有仇,她可没得罪过你,如此量小,岂是大丈夫所为么!”

他说这话时神色俱厉,义正词严,如果不是身负重伤,不能运功,哪用得着废话,早已挥掌打过去了。

英天傲并不生气,只是一笑:“你错怪我了。下药的人不是我。”顾风尘道:“那会是谁?”英天傲道:“我也不知道。”顾风尘更加恼怒:“你在消遣我。”英天傲道:“稍安勿燥,我虽不知是谁下的药,却知道如何解得。”

顾风尘似是不信:“你说。”

英天傲道:“此药名为醉碧螺,乃是一种奇花的花汁配制而成。那花名叫醉螺香,世上只一个地方种有此花。”

顾风尘急问:“哪里?”

英天傲道:“洞庭湖南宫世家。”

顾风尘道:“我不相信你说的。你也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切。”英天傲道:“我用不着看,有人时刻在向我通报红莲教的事。”他故意压低了声音:“我有细作。”

顾风尘一惊:“红莲教刚刚回到中原,你就将细作安插进去了?”英天傲笑而不答,只是道:“要解醉碧螺,只需用醉螺香花的根,熬成汤汁,第三个时辰灌服一次就可以。”顾风尘冷然道:“你不是希望除掉红莲教,恢复白莲教的声威么?泠教主一死,岂不正和你意!”

英天傲道:“她死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红莲教早有后招,泠御风也不是傻子,你以为他会将所有希望都压在他女儿身上么?那也太小看了泠御风。我要泠教主活下来,才可以让白莲教重新入主黄山,年轻人,在江湖中打滚,心机是最重要的。这一点,你以后要多向你夫人请教。”

说完,他示意雪衣娘推着轮椅离开了。

莲儿此时也收拾完了屋子,向顾风尘做个鬼脸,抱着被子衣物去洗了。

顾风尘沉默半晌,才道:“他的话不错。”白京京道:“也不完全对,在江湖中闯荡是要用心机,可一旦用得太多了,到头来反而什么也得不到呢。”顾风尘道:“我以前从未对任何人动过心机,也一样没有得到什么。”

白京京甜蜜地笑道:“可你得到了一个人的真爱。要知道,在遇上你以前,我可从没爱过什么人呢,而且我觉得,这辈子我也不会真的爱上什么人。”

顾风尘听了她第一句话,心头剧震,后面的话便没听进去,他得到的可并非一个人的真爱,泠菱与白京京二人,好像并没有哪个是假的。

比得到一个人的真爱更幸福的是什么呢?有一点是肯定的,绝不会是得到两个人的真爱,这非但不幸福,而且有时会变成灾难。

他转过头,双目直视着白京京,十分严肃。白京京被他看得脸色通红,连她自己也奇怪,以前自己在江湖中没少被一些英俊少年这样看过,那时她心中不是鄙夷,便是蔑视,顾风尘的相貌远远比不上这些公子哥,但他的眼睛里,却时时透露着一股令女人心折的神彩,那既像是一种超脱,又似一股执着,却还散发着一丝玩世不恭,被这样的男人看着,白京京平生第一次感觉到眩晕,手足无措。

她避过了他的眼神,痴痴笑道:“你看什么……”

顾风尘正色道:“我跟你说件事。”白京京道:“说便说吧,一对贼眼总盯着人家干吗!”说完这句话,竟羞得低下头去,如同小姑娘一般。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真的害羞,绝无做作之感。

顾风尘道:“我要去救那位泠教主。”白京京道:“我知道,英前辈一提这事儿,看你急成那样子,我就知道你会去。”顾风尘道:“想必你也能猜到,这位泠教主与我……”

白京京道:“我也知道,这位泠教主,就是我们脱险时你叫的菱儿吧。”顾风尘道:“不错,她叫泠菱。我说这个,想必你不会高兴。”白京京神色黯然:“你忘不了她,便是真性情,大丈夫,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顾风尘道:“看着我的眼睛……”白京京没奈何,只好看着他,顾风尘笑笑:“我虽不懂女人,可也知道没有任何女人会不在乎这种事。你用不着瞒我。”白京京叹息一声,道:“我是在乎。可是……你认识她在我之前,我没资格对你们指手划脚,而且我也不想。你要去救她,我也跟你去。”顾风尘道:“不行,这次是去南宫世家拿解药,太危险……”

白京京道:“难道还险过那天在高台之上吗?”

顾风尘道:“我不想让你去,是因为我怕……”白京京道:“你怕一旦救了那位泠教主,让她看到我们在一起,对她的打击太大。”

顾风尘沉默下去,半晌才道:“我伤她太深,她不会原谅我,这倒也罢了,我是怕她会对你不利。”

白京京听了十分感动,她坐在顾风尘身边,将头向他怀里靠去,顾风尘下意识地避了避,白京京感觉到了,心头一酸,又慢慢坐正身子,道:“从来没有一个人,真的为我担心过。可你知道吗?我真的片刻也不想离开你,我怕……怕你见不到我之后,会慢慢忘记我,毕竟我们才认识几天,而且我又是个……坏女人……”

她说着说着,已是泪流满面。

顾风尘道:“那好吧,我们便一起去。”白京京破啼为笑:“说了的话,不可不算数。”顾风尘道:“我何时说话不算数了?”

白京京站起身道:“那我现在就去收拾,再租一辆马车,要知道,现在你的身子,可骑不得马呢。”顾风尘道:“有劳你了。”白京京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顾风尘道:“你去办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白京京出门而去,院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顾风尘心头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一大半是为了泠菱担心,却又不知道再次见到她会怎样,带一个并不爱的老婆去见自己爱的人,他实在不敢想下去。最后只好宽慰自己,洞庭湖南宫世家也算是龙潭虎穴了,尤其现在自己已是江湖公敌,能不能活着出南宫世家还不好说,之后的事,就先别担心了。

将近中午,有人送上饭来,白京京也回来了,说一切都置办妥当,随时可以上路。雪衣娘与莲儿陪着一起吃过饭,顾风尘不敢多停,怕夜长梦多,急着要走。雪衣娘吩咐拿过几条金子,又揣了些碎银子,以做盘费。顾风尘也不道谢,只对莲儿道:“在家好好过活,大哥办完事情,就会回来看你。”

莲儿经过这许多事,也长大了不少,居然没有哭,而且给顾风尘打气,顾风尘很是欣慰。

一切收拾停当,白京京扶着顾风尘上了马车,顾风尘见里面用锦被铺得厚厚一层,以免路上颠簸,扯动他内伤,看来白京京想得极是周到。

车夫自然是雪衣娘的心腹,雪衣娘给他揣了几只信鸽,让他随时报信来,车夫喏喏连声,扬起马鞭,半空中甩个响鞭,马车便骨碌碌地上路了。

走了一段,白京京想起一事,道:“丈夫,现在整个江湖都在找你,经过商丘那一战,相信我也成了众矢之的,如今上路,虽然在车子里,可万一有哪个毛手毛脚的家伙拦住车子,向里望上一眼,我们岂不是暴露了行踪。”

21

顾风尘一想也是,便问:“那我们便蒙上脸面,让他们认不出便可。”白京京摇头:“在车子里还蒙面,更会让人起疑,别人看了,肯定会要我们摘下面纱来,也一样会暴露。”顾风尘道:“那只好易容了。可你会吗?”

白京京道:“不太会,不过……”她笑嘻嘻地道:“伺候你嘛,也足够了。”说着白京京动起手来,弄了些灰土面粉合在一起,将顾风尘的脸涂白了,又在上面弄出些坑坑点点,忙活了一阵,顾风尘取镜一照,不由吓了一跳,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大麻子脸,当真如同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看一眼都要心悸。

顾风尘扔了镜子:“有点怕人,我看不到自己倒也罢了,你成天对着这张脸,只恐吃不下饭去。”白京京笑道:“那我就闭上眼,拼命把你想成一个小白脸吧。”说着给自己妆扮起来,将头发抹成花白,又添了些皱纹,猛一看上去,已是一个老女人。

化完妆,白京京也照照镜子,叹息一声:“十年以后,我多半便是这个丑样子。”顾风尘道:“那我也拼命想着你现在的样子好了。”白京京听了,心头甜甜的,对着顾风尘妩媚的一笑,顾风尘差点吐出来:“你别笑了,一个老太婆对人搔首弄姿,实在受不了。”

白京京嘤咛一声,踢了他大腿一脚:“你好坏……”

顾风尘与她说笑这几句,心头猛地又想起泠菱来,不由一酸,眼神黯淡下去。白京京觉察到了:“又在想她么?”顾风尘支吾两声,白京京道:“想她便想她,不要不敢说。我又不会怪你。事实上,我倒满喜欢你想她的。”顾风尘一愣:“这是真心话?据我所知,女人不是这个样子。”

白京京正正经经地道:“我也知道女人都嫉妒得要命,如果我一开始就对你好,你再去想着别的女人,我也一样生气嫉妒,可事实是我那般害你,你都可以不计较,临死还满足我的心愿,能做你一天的妻子,我都已是前世修来的福份,我很满足了,难道还会计较别的吗?况且那位姑娘与你之间,一定也有很多值得纪念的事,你如果一下子都忘记,不去想她,我反而会怪你薄情呢。”

顾风尘听着她的话,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实在是天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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