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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红尘-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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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将地面划下一寸有余。

演武场的地面踏得极硬,能在上面划得如此之深,穿透木板,亦非难事。场外之人见了,又是一阵喝彩。

大家喝彩归喝彩,心头却均是不平。都想:这叫什么比武!自己写字,让人家来攻,又不能总想着还手,太被动了。众人方才已见识过泠菱的枪法,当真是静如山岳,动似流星,一旦展开攻击,定是一枪紧似一枪,一枪快似一枪,看样子不要说三十招,就算三百招,只怕也要不了盏茶功夫。这三十招之约,未免太少了些。

泠菱心头却另是一番想法,对方条件听来十分宽松,对自己有利,可这种极富心机的人,绝不会白白将机会让与敌人,他定然藏有极厉害的后招,可这种后招不是轻易显露出来的,只能在动手之时,随机应变了。因此她半点也没大意,将枪一顺,道:“好内力。”

柳东白报以微笑,道:“废话少说,我们这便开始了。”

第十三章第十二节

说罢他向上一抢步,举笔向木板上方划去,便要写那四个字的头一笔了。泠菱见他身形展动,便一声娇喝:“第一招。”将枪一抖,用出一招“拨草寻蛇”,枪尖晃动之间,忽而在左忽而在右,直刺柳东白双腿。

这一招并非红莲教的嫡传枪法,而是一招极为寻常的枪法,江湖人大多见过,但这招从泠菱手中用出来,却是非同小可,只见那柄恋人枪枪尖真如一条灵蛇相仿,伸缩不定,逡巡不已,看似前进,实则侧转,眨眼之间,又已换了角度,让人防不胜防。

枪尖虽然看似晃动不定,但目标总不会错,如果柳东白不闪避,他的两条腿上,立时便多两个血洞。

柳东白笔尖已至木板,但枪速极快,只得身子一转,到了木板之后,挥笔再写。木板两面,都可书写,只要他转得快,尤有可能写成这一笔。

怎奈泠菱的枪法实在太过诡异,这一招刺空,手臂内力一催,前半段枪杆已被逼弯了,竟追着柳东白的身子刺来。她方才与鲁盾对敌时,便已用过此招,众人虽已见过,但这一招用出时,整条枪变成了一条活蛇,还是极为怪异,因此不少人又咦了一声。

柳东白已然听到背后破风声响,知道枪已刺到,便回过判官笔一格,铮的一声,将枪尖扫开,随后回手一笔,终于写成了“正”字的头一笔。

他的判官笔只有尺来长,运转起来,自然要比一丈长的大枪方便得多,也灵便得多。他一笔写完,手下不停,又竖划了一笔。

泠菱哪容他多写,叫道:“第四招。”大枪一起,横着向他双腿扫来。方才她出了两招,柳东白格了一招,所以已是第四招。

柳东白腾身而起,身在半空中又写成了第三笔,而泠菱一枪扫空,硬生生停在木板边上,差之毫厘。方才讲过条件,不能击碎木板,泠菱手下极有分寸,真正做到了收放自如,连顾风尘看了,也不禁暗自赞叹,如果自己没有修习逆天神功,万难做到这一点。

眨眼之间,泠菱已攻过了十七招,而柳东白也毫不含糊,只招架了三招,便写成了“正气”两字,现在那个“长”字,已经写到了一半。

泠菱突然一声冷笑:“玩够了吧,看枪。”她的第二十一招出手。

这一次出手,竟是大不相同,她的枪法突然变了,变得与之前所使的任何枪法都不同,只见那条恋人枪所过之处,居然像是带着一股奇特的韵律,荡起一阵怪异的轻吟,仿佛那条枪,已不再是一条金铁打造的冰冷死物,而是一个活物,一尊魂魄,一条活生生的生灵。

恋人枪,居然像是有了生命。

所有人包括顾风尘与南宫岳在内,都不禁悚然一惊。难道这条恋人枪,竟是活的么?

此时此刻,它仿佛已不再是一条枪,而是一条挣扎在大千世界,百丈红尘的灵魂,它飞升,昂扬,转折,低回,时而欣悦,时而忧郁,更多的,则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哀伤。

那便是恋人的哀伤。

这个世上,恋最苦,恋最真,恋最伤。

听着恋人枪所发出的哀吟,你会觉得刺过来的不是一条枪,而是你的恋人,在唱着低沉婉转的歌儿,向你的怀抱扑来,你所有的想法,就是张开双臂,去拥抱她,安抚她,亲吻她。

当你被她所迷醉的时候,也就是枪尖刺入你身体的时候,也就是你离开这个尘世的时候。

此枪一出,漫天轻吟,一地愁绪。

柳东白悚然一愣,居然呆立当场,眼睛里闪出一种迷离之像,居然眼睁睁看着枪尖朝自己刺来,想不起做任何动作。

在这一刹那,他想起了什么,看到了什么,旁人自是无从知晓了。可南宫岳虽然年岁不大,却极有定力,没有被声音所迷,便在此当口,蓦地发出了一声大喝。

这声喝如同春雷惊天,在场所有人,均是身子一震。

柳东白被喝声一激,已听不到那醉人的轻吟,神智一清,枪尖已近眼前,他大叫一声,向后跃出,如同见了鬼一般。泠菱一枪落空,第二十二招又已连随递出。

南宫岳喝道:“塞住耳朵,不要听那声音。”

柳东白心思电闪,已经扯下两条衣服,塞入耳内,立时天地清明,再无纷扰。

他抹下一把冷汗,然而已无暇心惊,因为又一枪已然刺来,再有八招,如果八招之后字仍旧未成,他便输了。

柳东白蓦地身子一转,眨眼之间已经甩下长衫,套住了枪尖,同时一个侧滚,滚到了木板之前。

高手对阵,柳东白这一招极为难看,如果不是众人醉心于恋人枪所发出的轻吟,肯定有人要笑出声来了。

这一招“懒驴打滚”虽然难看,却极为有效,柳东白已经脱困,大笔一起,又完成了两划。那个“存”字,只剩下最后那个“子”字未完成了。

泠菱枪尖被衣服套住,手腕一振,嘶嘶几声,衣服碎成布片,四下飞散。那边南宫岳却叫了一声:“二十三招了。”他将泠菱裂衣的动作也算做一招,此举虽说有些牵强,但也勉强说得过去。

泠菱充耳不闻,一招“回马枪”,枪尖由肋下反穿而出,方向准得出奇,正刺向柳东白后心。

这一招乃是枪法绝学,败中求胜的奇招,任何人都须小心。柳东白只得回头招架,以判官笔杆架开这一枪。

泠菱这一枪逼得他回头,无暇再写,自然不肯放过机会,大枪连起,快得人目不暇接,一刹那间已刺出四枪。

她刺出四枪,仅仅用了常人刺出一枪的功夫。

柳东白手忙脚乱,应接不暇,哪有功夫回笔写字。眼看三十招便要到了,泠菱突然发现不妙,柳东白只一手运笔,挡开她的攻击,另一只手却背在身后,似在划动。

不好,他在用手写字。

泠菱心底一沉,知道情势已极为不利,对方只讲明了在木板上写字,却没说一定要用笔,以指力在板上写字,对于柳东白来讲,轻而易举,此时他身子挡住木板,随手书写,只要最后一笔成了,自己岂不是要输。

她猜得一点不错,柳东白的确是在用手写字,那个“存”字的最后一横,已经划到了一半。

第十三章第十三节

泠菱突然娇喝一声,手中枪不再刺向柳东白,而是刺进地面。这已是第二十九招。

柳东白心下一怔,不知她要干什么,可随即便明白了,因为正在书写的木板,突然凭空从地上飞了起来。

那“存”字的最后一笔,只写出一半,便写不下去了。

泠菱以枪刺地,一股内力借地传导,激起木板,使之飞起,随机应变之能,已是骇人听闻。

木板一飞,她只要再刺出一枪,便是三十招满,对方便只好认输。虽然战前规定,不许击碎木板,可如今木板未碎,仍旧完好无损,便不会视为破了规矩。

看来这一场比试,泠菱胜定了。

柳东白似也呆立当场,眼睁睁看着木板飞起,竟无计可施,他可没有凌空书写,以内力破板的功夫,不但他没有,世上更无一人可以做到。此时泠菱随手一枪刺出,叫道:“第三十招。”

顾风尘坐在树上,场中一切尽收眼底,他从心里佩服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女教主,若换做自己,定然想不出这等怪招,败中取胜。眼下这一场,她是赢定了的,柳东白便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半招之内,写成最后一笔了。

不但他这样想,几乎所有人都报有同样心思。群豪虽视泠菱为敌人,可见她受困重围,仍旧毫无惧色,一柄恋人枪神出鬼没,连连取胜,也尤为心折。这阵虽要输了,可柳东白也确是尽了最大努力,那个字只差半笔,也算输得不冤。

柳东白确是无法像泠菱那样反败为胜了,他自己定的条件,已经将自己限制,当真是做茧自缚。

泠菱的这最后一枪并非想要杀伤他,或是要他的命,只要他一退,三十招便过,自己赢了便罢。因此这一枪刺出,也没太加在意。

输是输定了的,柳东白看似也只是漫不经心地随手举笔一架,格向枪杆。只要枪笔相交,最后一招便使完,胜负便分。

哪知变故就发生在枪笔相交之时。

两般兵器铮地一声,碰在一处。泠菱已是面现冷笑,可就在这一刹那,柳东白的那枝判官笔的狼毫笔尖里,突然飞射出一条清清的水线,来势极快,泠菱毫无防备,被射入眼睛里。

柳东白微笑撤笔,抱拳当胸:“姑娘好功夫,在下认输。”说着飘然归阵。

这一招极是阴损,可事先又没有讲明不许还手,只说还手,便算一招,至于这一招是什么功夫,要没规定。既是没有规定,那么可以是暗器,也可以是用毒。

柳东白虽是输了,但最后却暗算了泠菱,他笔中的水线,乃是辽东双龙堡堡主龙谢兰配制的独门毒药,兰香白露,这种毒药有股兰花香气,且极为纯静,如水一般,可一旦沾上皮肤,立时如朝露遇太阳一般,化入皮肤里,而毒性也随之而入,极是厉害。

泠菱一觉水露入眼,便知不妙,心头暗骂自己大意,日防夜防,终于还是疏忽了。方才此人一下场,自己便存了念头,要提防此人的暗器或毒物,可后来柳东白提出文比,又弄木板,又要写字,整得煞有介事,如此一来,自己提防之心便淡了,方才又已是胜券在握,因此才被人家暗算成功。看来柳东白自一下场,便已想好了这一招,之前的条件如此宽松,那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赢这一局。

柳东白虽然输了,可泠菱眼睛已被毒水射入,虽然勉强能睁开,眼前却是灰蒙蒙一片,如此对敌,只需一个二流高手,便可以轻易将她击倒拿下。

如今形势对于南宫岳一方来讲,自然大好,可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踌蹰不前,面现难色。

每个人都清楚,泠菱眼睛不便,只要自己上前,足可以将她擒住,立一大功。可这样一来,难免趁人之危,况且对方又是一个年轻女子,这些有名声的好手自顾身份,都不好下场动手,要知道便宜好拣,骂声难搪,纵使将人拿了,也弄个声名大损,实在得不偿失,最好是旁人出手。

大家都存了这心思,便没一人下场。

南宫岳心思细密,已料定了群豪所想,便微微一笑,大步跨出:“在下身为首领,这最后一阵,便由我来吧。小子在这里抢功劳,还望诸位叔伯见谅。”

众人一见他下场,都松了口气,纷纷为他打圆场:“此女子武功极高,非得少主下场,才可降服……”

南宫岳的心思却是另一般,自己年轻,算是四大世家中第二辈子弟,这一辈子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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