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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热火辽原-第32章

小说: 热火辽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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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又羞又恼,哭喊一声“肖终业”。男子缓缓回头,却不看她。绿裙女子拔出三支镖来,对男子道:“你的镖不是打得很厉害么?”说了,望了望飞镖,又望男子,将镖甩出,且喊:“还你!”男子听闻镖响,掠见绿裙女子怒视妻子,以为打向妻子的,慌跑去挡那白裙女子,未近妻子,身上已中镖,不禁捂胸痛喊。两女子吃惊不小,过来看时,三镖尽数打在肖终业胸上。原来绿裙女子出于愤气,将三镖打还肖终业时,无非吓唬而已,从两人列间飞打,不想害其性命,却错中有错,让肖终业饮了镖!高仁见绿裙女子拔镖,却不知她打飞出去,及那女子甩出,方知大事不妙,晚则晚矣,发出飞云追月,未及其镖,打折了一树。高仁也跑去看望,肖终业已气行不接,朱口启合。高仁想打通他经脉,但伤情太重,无济于事。两位女子吓得泣不成声,将怀中的娃儿也吓得嗷嗷哭叫。肖终业摸了摸爱子,又看了看两女子,与世长辞了。两女自觉天昏地暗,嚎啕不已,此时又含泪相望,似有千言万语。白裙女子抱娃儿亲了亲,交与高仁道:“壮士,烦请你把这孩子抚养大,行否?”高仁道:“肖夫人,这是为何?”白裙女子愈哭道:“壮士,算我求你了!”便向高仁磕头。高仁慌接住孩儿,连连点头道:“我可以将他养大。”白裙女子起身,竟引颈自刎,亡终在夫君身上。高仁未及拦阻,肖夫人早已事了。绿裙女子亦未解其意,也是晚一步挽住。绿裙女子泪眼模糊,哀叹:“姐姐这又何苦呢?真是我一个人的罪孽,我会让阎王打入地狱的!”说罢,一路远走呜咽。高仁摇头叹息,望娃儿道:“苦了这孩儿一辈子了!”高仁又看那肖终业项上玉锁,有“武夷王”三字,猜肖终业系武夷的首目,奔往一聚众处,指喊道:“快去,你们大王死了。”几人慌跑去看望,又有许多人围着高仁道:“大王之死,可是你所为?”高仁道:“若我所为,何故来告诉?”那些人道:“不管怎样,你得暂且留下!你怀中的孩儿可是大王之子?你抢他作甚?”高仁道:“托大王夫人嘱咐,要我将孩儿养大,并非抢夺。”那些人道:“把孩儿交给我们。”高仁道:“人死之言,不可违逆。恕我难从汝命!”说罢,抱着娃儿,远飞而去。那些人眼巴巴地望着高仁去了。想追也追不上,煞是无奈。
高仁抱着男婴,不知如何处置,一个男儿家哪有心思去养育婴孩?想托付与人,一路观望,欲找人家,这娃儿若能惹人怜爱,可享精细呵护了。未寻多久,见一户半老两口,膝下并无后人。决意已定,走至屋内,拱手施礼道:“打扰了大伯大婶……”两人吃了一惊,惧道:“好汉想要作甚?我家并无钱财,不值拿夺!”高仁笑道:“二位勿慌,我并非强盗,只相烦一事!”两人见无歹意,稍宽心怀道:“请讲!”高仁道:“大伯、大婶请看这婴儿,可怜他昨日方失父母,无人抚养,二位若是见爱,将其养育成人,晚生不胜感激。”两口看那男婴,白白胖胖,甚是可爱。道:“我俩虽很喜爱,却家中贫寒,恐糟误了他!不如壮士另往别处,方可对得住这孩子刚逝父母!”高仁道:“此事二位无须担忧,晚生自有钱财。”说罢,掏出几锭银,放桌上道:“如此可行否?”两口甚喜,道:“可行,求之不得。老天赐恩,送来一个金童!”三人欢悦。自高仁将男婴托付这家,两口每日对他爱护有加,无微不至,犹奉侍皇帝佬儿一般。高仁也无忧虑,似往日逍遥自在,到处游玩。有日无意来至一小山口,远望见一包裹躺在山脚,好奇去看,吃了一惊,又是一婴孩,观那胯下,却是个女的。女婴双眼微闭,不发声息,气行虚弱,许已饿了一两日。高仁叹道:“这世态,如是荒凉!”紧抱起来,走至村民家,让夫妇将其喂饱了,这才吞吐有节,口唇启闭起来,极是欢快。夫妇俩看女婴这般贪娈,又怜又爱,叹息道:“如今的娃儿怎就这般命硬!”高仁却笑道:“日后这两娃儿大了,岂不可结为一对,顺理成章?”夫妇道:“甚是。”高仁忽追想与水云少时岁月,只有添悲。余妇脱开女婴身上脏袄,换上净衣,细理之时,触摸袄中有硬物,掏出观看,一个银琐,上面刻字曰:大德六年、八月七日、柳。今乃九月三日,女婴生来不足一月。
冬去春来,日复一日,高仁在外,时常回来看两孩儿,心中多个牵挂,不似以前情不沾身,与洪夫余妇也情义愈深,视如己亲。高仁因想:“等我浪迹厌倦,可带两孩儿去看梅镇的义父母和家乡的干爹娘。日后我若无妻,两孩儿胜当自己的儿女了,让他们陪伴身旁,养老送终,享乐天年!”不觉两个婴儿都长成孩童,男婴取名高玉,女婴取名高漫。高仁亦年过而立。
话说洪夫余妇家处武夷山脚、安乐乡村中,一日高仁于洪夫余妇道:“愚侄离开故里十年有余,思乡甚切,迫于见亲,明日即赴数千里之程。”洪夫道:“小侄何时能回?”高仁道:“昔年东南下,此回西北上,回来时,绕北行旅,观河北风光,到此少有数年!两孩儿就烦大伯大婶相照了。”洪夫余妇无不答应。翌日,高仁辞别西去,因路上驰马,非比昔时闲行,虽留看山水而延耽时日,回高家庄尚且不足三月。见到高瞻启一家时,二位义弟皆已成家,但只干爹的宝贝女儿尚未出嫁。高瞻启与秦氏见到高仁,且欢且忧,为何?原来听说高仁在外仍无妻子,生出烦恼。高仁知其意,道:“仁儿虽无子后,但在外面倒是拾得两个,权且交给一户代养,将其二位当作亲儿女也是一样。”高瞻启与秦氏仍不高兴道:“不可乱讲,人家姓什么?你又姓什么?不能将别人的后人当成自己的后人。”高仁沉吟叹道:“说了让干爹干娘扫兴,仁儿这一辈子恐再无心思去找偶伴了。”秦氏道:“千万莫这样说,有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不娶妻生子,你父亲在地下岂会甘心?”高仁听罢,捶头自骂:“我真不孝!”在高家庄住了些日子,看望几次父母与水云坟墓,然后去往梅镇,来姜民青与田芳玉家中。姜民青已白发苍苍,见到高仁,老泪纵横,佯嗔道:“仁儿好狠心啦!你在外十多年,都不来看望我们两个老孤寡一回?”田芳玉拉高仁看道:“我们以为,我与你义父两个,到死都不能再见你了!”高仁跪下磕头道:“恕仁儿之罪!”二老扶起道:“我们哪会怪罪你呢?见到你,心里就高兴,就算挖掉我们的心肝肉,也丝毫不觉痛惜,谁教你讨我俩喜爱?”高仁道:“义父义母厚爱仁儿,实仁儿三生之幸!”说罢,从怀里掏出碎银,放桌上道:“一些银两,义父义母笑纳!”姜民青见许多银子,惊问:“哎呀,从何处弄来如此多的银两?”田芳玉佯嘲:“他哪有甚正当银子?还不是从外头东偷西摸的?”高仁微笑道:“义父义母对我恩重如山,近二十年来,无多少时日能陪在身边,身为义子,心里有愧,义父义母岁至晚年,宜从纳仁儿微薄报惠,吃些好的,穿些新的,如此仁儿才高兴。等义子游遍神州河山,不用两年,给二老带来两个孙儿女,伴度余年。”一番话,说得两老口热泪盈眶,似乎从此享尽人间亲乐!
高仁停留一月,择北而去,两年后,转至河南。行路口渴,到一桃林中,摘来几个桃子吃了,欲寻找甘泉,进入深林,恰见一湾泉水,喜出望外,喝个爽快,又将脸洒洗,涤臂濯足,方够。转身未远,忽见一白衣人倚靠树下,唬了一跳,心中暗忖:“此地一片桃林,幽寂清净,大热天气,尚无人迹,为何单有人在此?”凑近一看,这人全身数伤,留着血迹,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高仁伸出手指,探其鼻孔,气息甚是微弱,看来还饿了几日。高仁自用武道为其疗伤,稍有好转,送到郎中家。服完药、喝了几碗稀粥后,那人才慢慢苏醒,欲下塌跪谢高仁。高仁稳住,容他慢慢歇息,日后再作言行。已数日,两人相谈,高仁方知这人来历。此人姓吴,名正元,庐州人,家世财主,因祸起萧墙,他二娘与其总卫夺了吴家财业,杀人灭口,才逼得吴正元走投无路。高仁知其大略,不再询索情况,只问:“不知兄台往后有甚打算?”吴正元道:“我枉为男子汉,让人夺了家产,实在羞愧,无脸苟活于世,除非亲手夺回!”高仁道:“千万别泄气,有胆略才有出路!”吴正元道:“兄弟说得是,我吴正元今生若不回家,誓不为人!”高仁叹道:“若我能帮得上你的话,只管吩咐。”吴正元道:“多谢兄弟好意,我想还得靠自己,方才心甘。”高仁点头称是。吴正元问高仁:“兄弟家在何处?为何到此?”高仁一阵沉吟,叹道:“惭愧,小弟并无家室,父母早去,老家原在峨眉山,今番要去武夷,路过此处。”吴正元道:“真同乃天涯沦落之人!你我相识一场,又对我有救命之恩,不如两个结为兄弟,往后相互照应,情同手足!”高仁道:“如此正好。”吴正元三十八岁,高仁三十四岁,吴正元为兄,高仁为弟,皇天后土的结拜起来。拜毕,高仁道:“大哥这般年龄,家中原曾有妻否?”正元道:“大哥我年轻时游手好闲,懒散惯了,年纪大了也未娶妻。”高仁道:“甚是可惜。”正元问道:“小弟你呢?”高仁道:“不瞒兄长,小弟少时有个外寄来的姐姐,正是小弟妻伴,可惜她在我父母去后三年随也辞世,小弟难忘旧情,故到现在还孤自一人。”正元叹道:“不幸之极。”高仁道:“小弟倒有一子一女。”吴正元不解,疑问:“此话何意?”高仁笑道:“大哥说这事有趣否!小弟在武夷山得来一男婴,才刚一日,又拾来一女婴。高仁我岂不与娃娃有缘?”正元欲笑,忽把脸一变,默自问:“武夷山?男婴?”又问高仁:“那男婴今年多大?”高仁道:“应七岁吧!”吴正元道:“可知其姓氏?”高仁道:“姓肖。”正元喜出望外,眼闪泪花,搂着高仁,问道:“小弟可会厉害掌法?”高仁暗忖:“大哥说的厉害掌法,莫不是指我的九霄云?”遂道:“会的。”吴正元道:“能否打出让大哥瞧瞧?”高仁闪至一边,发出晚虹穿云,直将十余丈外的几树打折。正元沉静自语:“果然好掌法。”高仁打毕,至吴正元身前道:“这是我九霄云掌中的一式晚虹穿云,让大哥见笑了。”吴正元不言不语,只望着高仁哗哗落泪,连叹“天意”、“天意”。高仁见他感伤,轻问:“大哥何故如此?”吴正元手摸高仁道:“小弟,真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你了!”高仁道:“原是续缘前世,大哥不也是这般说么?”吴正元却从怀里掏出一个金锁,献与高仁道:“小弟请看。”高仁接过,念上面字迹:“痴缘梦、聚离风、我的情、你不懂。”正面刻了两句,反面刻了两句。高仁颇疑,且问:“这是……”吴正元让高仁坐下,自己就先坐在树底。正元问:“小弟还记得六年前在武夷山上一遇么?”高仁记忆犹新,道:“记得,我儿高玉正是山上所得。”吴正元道:“这金锁就是给他的。”高仁不解。吴正元道:“直说了,是给他父亲的。”高仁始知其头绪,问道:“不知主人系何来历?”吴正元道:“此物主人与他父亲曾有一段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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