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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谍战上海滩-第18章

小说: 谍战上海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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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岩在解释:“这位是中村先生的私人医生千代惠子。”

程锦云嘿了一声,半鞠躬,说:“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这一位是……”

明台抢先一步,用流利的日语做自我介绍,说:“私は悾婴丹螭斡讶摔扦ⅳ辍ⅳ长诬嚖尉肖诬囌啤⑿∫叭伞#ㄎ沂腔葑有〗愕呐笥眩彩钦饬揪械牧谐翟保∫叭伞#

“惠子小姐,是医生。”日本中尉说,“胎盘,胎盘汤的会做?”

程锦云点头,“会!会做!”

聪颖的明台马上就懂了,他很热情地说:“悾婴丹螭悉筏皮郡丹螭瘟侠怼⑻ケPのス驻献瞍獾靡猡恰⑺饯媳伺握{理補助の食材の味を保証するために、一流。(惠子小姐会做很多菜,胎盘汤最是拿手,我可以做她的烹饪助理,保证食材的味道一流。)”

“哟西!”日本军官很高兴,他回头对董岩说,“你的,负责,他们的,干活。晚上,集体宵夜的,胎盘汤,密西,密西。”

“密西,密西密西。”董岩哈着腰,赔着笑说。

日本军官带着手下走了,董岩去送的同时,回头告诉二人:“烹饪车厢在前面,你们自己去,我打过招呼了,快点啊,别耽误了。”

程锦云一丝不苟地鞠着躬,大声地说道:“嘿!”

明台满脸笑意地看着董岩、日本宪兵等人离去,迅疾关紧包间门。

程锦云掏出丝绒手绢出来揩了揩嘴角。她虽然不埋怨,但是动作代表了一切。明台自认风流倜傥,情急之下一吻,哪里就委屈她了?他盯着程锦云说:“没我,你根本上不了车!”

“你太用力,我嘴角受伤了。”她淡淡地回答,“而且,刚才的掩护动作,其实多余。”

明台被呛住了,十分尴尬。“我只是想着,让我们两个人选同一间包间显得更自然。”他辩解一句。

“别紧张。”程锦云说。

“我不紧张。”明台辩解。

“那就好。”锦云说得轻描淡写,明台听着不舒服。

列车开进隧道。

包间里除了微弱而昏黄的灯泡,勉强有模糊的光影外,几乎一片昏暗。

行动开始了。

没人发布命令,没人同意合作,也没人反对合作,于是合作正式拉开帷幕。

明台拆开自己箱子底夹层,小心翼翼地取出TNT炸药,程锦云守在门口,看着他组装炸药。

雷管、炸药、起爆器,明台手法熟练,速度一流。

“你怎么设计的?”程锦云问。

“我原打算把NTN分埋在塑料花盆里,每个包间送一个,后来放弃了。”

“太琐碎了。”

“不,花盆太贵了。”

程锦云抿嘴一笑。

生死线上,明台依旧不忘幽默。

“你怎么打算的?”明台问。

“我想多带几个输液瓶,瓶子里灌满酒精,然后每个包间门口扔一个,再扔几个手雷什么的。”

“你很有想象力。”

“血火中能释放出想象力的能量。”

明台操作完毕,小心翼翼地把炸药搁置在程锦云提供的小木箱里。“走吧。”明台说。

“再检查一下。”程锦云细心地环顾了整个包间,没有什么可疑迹象,“走。”她拉开包厢门。

锦云在前,明台携箱在后,二人急速走过车厢通道。

一切正常,无人阻拦。

烹饪车厢里,三四名厨师正在做着主菜的辅助工作。董岩守在那里,一看见程锦云和明台来了,就迎上去,说:“这里交给你们了,赶紧的,晚上十点钟,准时提供夜宵服务,你们如果还需要什么帮助尽管提。”他瞄了一眼明台手上的小木箱,问,“那是什么?”

“日本料理特有的作料,柚子酱、信州大酱、海胆酱汁、梅干酱。”程锦云回答得很利落,她问董岩,“食材在哪里?”

“在盘子里,已经洗好了。”董岩赶紧走过来,指给程锦云看。

“我做的是私房菜,菜谱是私密独制的,别具一格,所以,还请诸位都回避吧。”程锦云朝董岩鞠了一躬。

“多礼了,多礼了。”董岩说。

“你们中国人常说,礼多人不怪。”

董岩笑道:“好,好。那我们可就躲清闲去了,一切都拜托惠子小姐和小野君了。”他一挥手,几名厨师放下手中的活,退出了车厢。

董岩随意地用手抓了一盘“西式点心”,哼着苏州小调,回自己的包间了。

明台和程锦云互相对视一眼。

程锦云说:“你帮我在橱柜的第三个夹层下,取一盒东西出来。”

明台立即行动,打开橱柜,在第三层下摸索到了一个小机关,启动机关后,从夹层里取出圆形的一个木盒。

他把木盒平放在手推餐车上,程锦云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定时炸弹,她把时间调整到晚上十点十分,并准备启动炸弹的时间。

“十点十八分。”明台说。

程锦云看着他,问:“为什么?”

“我还有一套方案,十点十八分。我们设置的时间必须一致。”

程锦云思索两秒,同意。爆炸时间调整到十点十八分。

炸弹开始倒计时。

她关紧木盒,然后去摆放器皿的烹饪桌上,仔细辨别着器皿的颜色和形状,终于她把一个很大的银色汤盆翻转过来,用手拆开下盘,小心翼翼地把圆形木盒伸展进去,扣紧下盘的底子,再轻轻翻转一面,成功了。

“我的礼物,怎么送?”明台见她极富经验,于是征询一下意见。

“放在手推餐车下面的柜子里。我的汤往主宾席上放,你的菜往整个聚餐会上送,双保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烹饪车厢里,热气腾腾,汤锅里煮着雪白粉嫩的肉,白滚滚的油沫绽着朵朵小浪花,香味弥散,诱人口水。

晚上九点五十分左右,餐车上,聚集了很多日本高级军官及汪伪政权的新官员,他们围坐在狭长的餐车里,高谈阔论。明台穿着笔挺而整洁的列车员服装推着小餐车行进在侵略者和汉奸的人群里。

明台下意识地辨别着他们的军衔、职位。日本海军中将、少将,日本政府文职官员与中将同坐,级别不低,汪伪政府的一名军官身着海军少将服装,明台盘算着,这一桌可谓全专列的“精英”。

配菜放好之后,明台把银色汤盆放置在餐桌中间位置。他当着客人的面打开银色的圆盖子,一股浓浓的香味弥散开来,乳白色的汤汁吸引着食客们的注意。

他躬身示意大家可以用餐了。

他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时针指向十点零八分。

不时有列车员推着酒和各类甜品及饮料穿梭而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明台面无表情推着活动小餐车走到餐车车厢的门口,他轻轻一顺手,把小推车留在了餐车车厢的角落里。

他推开餐车车厢的门,往前走去。

程锦云在看表,时针指向十点零九分。

她已经回到列车员车厢——自己和明台的包间内,她打开车窗,奋力将自己的皮箱和明台用的皮箱扔出窗外,她把留下的几个输液瓶拿在手上。

明台急促地跑回了包间。时间是十点十一分。

程锦云快速地把输液瓶递给明台,明台二话不说拿在手上,二人跑出包间门,突然,二人静止下来。

一名日本列车员面对面看着他们,大声吼叫着:“暗殺者がある!(有刺客!)”明台一脚将他踢倒。包间门被一名日本宪兵给踹开,程锦云知道这会儿绝不能响枪,一把飞镖扔过去,正插在日本宪兵咽喉,咚的一声日本宪兵倒栽葱似的倒下。

“不许动!”

二人身后响起一声厉喝,明台、程锦云回头的一刹那,只见一人从举枪特务背后袭来,瞬间扭断了特务的脖子。

董岩站在那里,说了一句话:“跟我来!”这种时候,行动比语言更能说明问题。二人毫不迟疑,沿着车厢通道,把输液瓶滚向软卧包间,然后随董岩撤退。

时间是十点十四分。

他们穿过汪伪军警的包间,发现整节车厢的军警都睡过去了,董岩替他们打开最后一节车厢的后门,风在空中呼啸,沿途树木在眼前狂奔,风很暴烈,程锦云在风口里站着,她的两颊和鼻尖都泛起红色,明台的头发被吹得根根直立。

董岩说了一句:“一路平安!”

明台、程锦云同时看表,十点十五分。

“离爆炸时间还有三分钟。”明台提醒董岩。

“谢谢,你们先跳。”

程锦云对董岩说了一句:“后会有期。”

明台拍拍董岩的肩膀,尽管彼此都不清楚对方来自何方阵营,此时此刻,就是并肩作战的亲密战友。

少了任何一环,“粉碎行动”都不会走得这般顺利。

明台、程锦云把车尾铁链取下来,面朝车尾,和火车的运行相反的方向,后退数步、助跑,二人一左一右跳出车门。明台身体努力朝前倾,双腿减缓了冲力,稳稳落地。程锦云没有那么幸运,她落地姿势向后倾,没有及时控制住平衡,重重摔倒在铁轨边。

火车像一条火蛇飞速划过二人的视野。

十点十七分,董岩飞身跳下火车,一阵短暂得不能再短暂的喘息声与山野的风声交汇。

十点十八分,巨大的爆炸声铺天盖地随风席卷而来。

“樱花号”专列大爆炸。

餐车几乎飞上了天,软卧车厢烈火熊熊,烟雾腾腾,大火弥漫!

于曼丽此刻就埋伏在爆炸附近的铁轨边,她手按电钮,路轨也被炸飞起来,大爆炸后紧接着又一次大爆炸,从里至外,从下到上,飓风裹挟着霹雳、闪电劈面砸来,落网鱼虾,绝无生还之理,这是明台的双管齐下。

路基下一片狼藉,血肉翻飞;铁轨上,前前后后都是炸点,火光冲天!

远处的公路上,阿诚默默地看着滚滚烟尘和猛烈飞奔的红色光焰,他发动了吉普车,车子碾过尘土,像平地刮过一阵旋风。

程锦云近乎一瘸一拐地走着,明台走在她前面,不时回头看看她。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明台想。

他刚一回头,赫然看见程锦云飞镖在手,他不禁解释:“我没恶意。”

“你不可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你会选择灭口。”

“你怎么不想,我会选择帮你呢?”

“通常情况下,没人会愿意被拖累。”

“对。”明台说,“我一般情况下,不杀同盟,特别是女同盟。”

“谢谢。”

“如果我背你走,你会介意吗?”明台不等她答话,接着说,“如果你说介意,我就选择把你永远留在这里。因为,我从来不冒险。”

程锦云想,做了这么大一件事,居然说自己从来不冒险。

她笑起来,笑意中藏着讽刺。

“你笑了,我就当你答应了

明台走上前,在她面前蹲下,程锦云双手搭在他肩上,手上那只飞镖犹在明台耳边叮当响,明台背起锦云,说:“惠子小姐,很荣幸成为你危险旅途的伴侣。”

程锦云淡淡地一笑,附在明台耳边说:“劳烦小野君身负重载,愿为惠子杀身弃命。”

嘴上没什么便宜可讨,明台也就莞尔一笑,过去了。

山野中,明台背负锦云,快速行进,他的脚步在风声中回荡,明台想着自己分明是握雾拿云、得胜凯旋,现在居然背着一个不知真实姓名的女子穿行在寒冷的夜底,一副败归形状,不觉好笑,脚步虽然沉重,心却异常轻松,就这样在茫茫旷野中渐行渐远。

上海,新政府办公厅。

深夜,整幢办公楼的灯,一个窗口一个窗口地亮了起来,一处接一处的电话铃声骤响,伴随着杂乱无序的脚步声、接电话声、电台滴答声、英文打字机的敲击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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