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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军统教父戴笠-第80章

小说: 军统教父戴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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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情骂俏,你也不管,你太不负责任了。”

柴鹿鸣站着,哭丧着脸,回话说:“我年纪大,身体又不好,彩香的事,我实在是照顾不到,也没有能力做好管人的事。”

戴笠说:“我这里不是养老院,只吃饭不管事,那是不行的。”

柴鹿鸣一听,气往上冲,提高嗓门回答说:“我不该把戴笠公馆当作养老院,请戴先生准我请长假回家休养吧!”戴笠一听,柴鹿鸣此话分量不轻,便请他坐下,放软口气说:“你想请长假,没这么便当,我这里是不准请长假的,你不知道?”

柴鹿鸣说:“你既不准我在这里养老,又不准我请长假,那么你预备把我怎么样?”柴鹿鸣这样一讲,倒使戴笠完全软化了。戴笠说:“好了,好了,我俩是老朋友,公馆的事,还是要你来照应的。”柴鹿鸣听了回敬他说:“哼!过去我们是老朋友,现在你还知道什么叫老朋友?”

戴笠听了柴鹿鸣的话,长叹一声,仰靠在沙发上默默地思索了两三分钟,向柴鹿鸣认错:“算了,算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好,你回房间去休息吧!”

柴鹿鸣是戴笠的恩人,戴笠当年投考黄埔是他鼎力相助的。戴笠发迹后,柴鹿鸣到南京鸡鹅巷投靠他,戴笠果然没有忘恩负义,让他当了一个庶务。到重庆以后,因见他文化水平有限,且年老体弱,就让他担任杨家山公馆总管,享享清福,过安稳日子。

戴笠认真一想,觉得郑彩香的事也不能全怪柴鹿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问题是戴笠本人放不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被一个小警卫员……一想到这点,心里就像吞下一口苍蝇似的难受,禁不住又叫住柴鹿鸣:“慢着,我还有事没吩咐完。”

柴鹿鸣不知道戴笠又有了什么新花招,极不情愿地站住了,但没有转身。

戴笠说:“你把郑彩香叫来。”

一会儿,郑彩香怯怯地走进门来,进来后,柴鹿鸣在外面随手把门带上。

见戴笠一脸恼怒,郑彩香小心走近,用家乡话问道:“戴先生,是不是要我伺候你洗澡?”

戴笠略微抬了一下眼,道:“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郑彩香欠着身子坐下,内心忐忑不安。

戴笠说:“老实交代,你和张小成到底是什么关系?”

郑彩香吓了一跳,但还是答道:“一般的朋友关系—不不,是他有意调戏我。”

戴笠露出了笑脸,倾过身子道:“是吗,他怎样调戏你了?”

郑彩香连连点头道:“是的,是的,他有事没事找我,没人在时还动手动脚。”

戴笠进一步问道:“他怎样动手动脚的?”

郑彩香道:“他非礼我……”

戴笠突然摆起面孔道:“他如何非礼你?快讲!”

郑彩香张着嘴,平时看惯了戴笠打人,意识到自己这一次也难幸免,手支撑着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退。

戴笠扑过来抓住她的脖颈,厉声问道:“你和他到底到了哪一步?说!”

郑彩香连连摇头道:“不,不……我和他没有关系……”

戴笠火了,狠狠扇过一记耳光,道:“臭婊子,还不老实,他们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不从实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掏出手枪顶在她的太阳穴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柴鹿鸣的咳嗽声。郑彩香慌忙躲进卫生间。

估计里头忙得差不多了,柴鹿鸣道:“戴先生,有人找。”

话音未落,戴笠已打开了门,见是蒋介石的亲信勤务兵,明白有事,也不搭话,慌忙钻进自己的轿车,令司机开往山洞官邸。

果然,蒋介石一脸忧郁,头部左侧还绑了绷带。见戴笠来了,只瞪了他一眼,并不招呼。

戴笠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这些天到处风声很大,几乎连重庆市的寻常百姓都知道蒋介石和夫人吵架了。

1941年12月9日,香港沦陷前,蒋介石派飞机去接一位胡先生,飞机回来时,打开舱门,却是孔二小姐从香港运来的大批箱笼、几条洋狗和一个老妈子。此事在《大公报》揭露,又正赶上国民党在开五届九中全会,通过了一个“厉行法治制度”的政治方案,蒋介石大为恼火,大骂了一顿与此事有关的人员,把孔二小姐教训了一顿。

蒋介石向来不喜欢孔二小姐,所以借这次机会,骂得很凶。

孔二小姐从来就是位受不了气的主儿,在家连她的父亲孔祥熙都让她三分。这次心里窝了火,总是千方百计找机会报复蒋介石。不知她采取了什么手段,终于弄清了蒋介石在重庆“金屋藏娇”,于是开始雇人盯梢。

1942年春天,薄雾笼罩着美丽的山城重庆。一日,孔二小姐的暗探打听到宋美龄不在山上,于是加紧监视。

上午9点,果见蒋介石提着手杖,身着崭新的马褂,催促卫士和轿夫出门。一行人在山上绕来绕去,到离一座别墅约半里路的地方停了下来。

蒋介石下了轿,只带几个贴身卫士步行。此时的他,满脸春风,笑得格外开心,在山路上一会儿停住脚听听树上的鸟儿叫,一会儿用手杖拨弄小溪里的石子,把那些小蟹、小虾赶得到处躲藏……

暗探们假装旅游者,和停在不远处的轿夫攀谈,得知那座别墅是吴忠信的公馆。他们看见,蒋介石钻进树荫里的吴公馆后,四个卫士被留在门口。大约半个小时后,蒋介石才从门里出来,在卫士的簇拥下向这边走来……

蒋介石显得很疲倦,上了轿就再无言语,然后,轿子被轿夫抬起,吱呀吱呀,晃悠悠上了山顶……

暗探飞报,孔二小姐窃喜。其时,宋美龄恰在孔祥熙家里搓麻将,打完一圈后便去休息厅。孔二小姐尾随着,将门关死,挨过去坐:“小姨,你要不要听山上传下来的新闻?”说着,嚓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熟练地把夫人嘴里的香烟点着了。

宋美龄猛吸一口,过了烟瘾,眯着眼问道:“哪方面的,有关新生活运动的?”说着,把孔二小姐拉到自己身边。

孔二小姐手攀宋美龄的肩膀,道:“有关姨父的……桃色事件……”

宋美龄吃了一惊,接着摇起头来:“不会的。自从他与我结婚以来,还没有看上哪个女人……”

孔二小姐急了,道:“小姨,你可不能太死心眼,我可是有根据的,如今全重庆都知道了,独你一个人还蒙在鼓里!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突然袭击,他还在路上……”

宋美龄腾地把烟掐灭,问道:“哪个女人,有这样大的胆子?”

孔二小姐道:“听说是个姓陈的女人……”

宋美龄一愣,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她,别人不敢,这个达令真是反复无常,走,跟我上山去!”

孔二小姐把身子向后一靠,道:“我就不去了吧……姨父知道是我告诉你的,非撕了我的嘴巴……小姨,别磨磨蹭蹭了,我都替你急!”

于是,一乘小轿飞上山洞官邸……

据说,这一次,蒋介石夫妻俩吵得很凶。自结婚以来,宋美龄还是第一次发威,蒋介石虽矢口抵赖,还有卫兵作证,也还是抵挡不住河东狮吼。她以女人特殊的敏锐与手段,逼得蒋介石全无退步之地,不得不承认……

既然防线已经突破,蒋介石于是彻底崩溃,败下阵来。宋美龄又哭又闹,大打出手……据毛庆祥说,夫人竟然抓起书房里的宋瓷砸向委员长……

当然,戴笠虽是有名的“包打听”,但对此类事情还是不敢刨根问底的,并且唯恐躲之不及。他这些天一直暗自得意把陈洁如送到了吴忠信公馆。

很久,蒋介石才转过身来,问道:“最近你在山下听到什么谣言没有?”

戴笠装糊涂道:“什么谣言?”

蒋介石说:“关于……关于我和女人的谣言。”

戴笠说:“有的。”

蒋介石说:“谣言怎么说的?”

戴笠说:“重庆的百姓没事干就喜欢乱猜,瞎传谣言。校长是领袖人物,当然也免不了的,他们说校长和一位‘陈小姐’……”

蒋介石急得掏出一条手绢在额上擦拭,追问道:“什么‘陈小姐’?”

戴笠说:“反正是瞎猜,说校长金屋藏娇,那位陈小姐才十几岁,天姿国色,还瞎说是陈布雷的女儿……也有人说是陈立夫的侄女儿,这纯属一派胡言!”

蒋介石摆着手道:“好了,好了。听说这事连美国人都知道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戴笠一惊,但还是从容地答道:“是有这回事,不过一点也不稀奇。不过是美国驻重庆的政治观察员杰克·谢伟恩听了世面上流传的一些闲言碎语,向他们的上司汇报而已。”

蒋介石点点头道:“难怪罗斯福总统和我通话时,特意问起花瓶砸伤好了没有。对了,你有没有杰克·谢伟恩向美国汇报的详细内容?”

戴笠说:“有。他用密码发送时,恰被我手下的电台截获了,并且全部破译出来。不过,底本在罗家湾,我这次来不及带。”

蒋介石连连道:“很好,先放你那里,等有时间一起带来。”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戴笠瞅瞅周围,然后小声道:“夫人……”

蒋介石摆摆手,道:“不管她,她去美国治病去了,女人就是心眼小!”

据戴笠所知,1937年,宋美龄去抗日前线巡视,乘坐的一辆防弹轿车在坎坷不平的战地奔驰,突然轮胎爆了,车身猛地转向,在坡上翻滚。宋美龄从弹开的车门摔出去,造成肋骨折断,脊骨扭伤,精神也受到刺激。此外,虚弱和失眠造成神经衰弱,抽烟过度引起鼻窦炎,还有牙痛和慢性荨麻疹,这些天和蒋介石吵架,忧虑致使她浑身长出红色“风疹”。

戴笠暗忖:蒋介石召他来绝对不是为了问几句山下的谣言。果然,蒋介石问道:“你知道风声是怎么走漏的?”

戴笠说:“据说是孔二小姐告的密。”

“孔二小姐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在蒋介石的目光下,戴笠一时口吃了,挠着后脑勺,对这个问题,他毫无思想准备。

蒋介石把目光移开,道:“今天我找你来就是希望你把这个问题查清楚。当初洁如从上海过来只在你的杨家山公馆住了几天,除了你的下人,没有人知道。到了吴忠信的公馆,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会出问题。”

戴笠心里一惊,既然问题不是出在吴忠信那里,言外之意,肯定就是杨家山走漏了风声。

戴笠在蒋介石面前不敢顶嘴,只好道:“我下去一定认真细查,查出来一定严办。”

蒋介石在喉咙里“嗯”了几声,挥了挥手,显出疲倦的样子。戴笠会意,趁机退出。

戴笠心事重重地从蒋介石处回来,一路盘算:这次如果风声当真是杨家山公馆走漏的,自己将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除了蒋介石生气之外,宋美龄更会把他往死里恨。

但是,这种可能性是不可能全部排除的。回到家,他立即把柴鹿鸣一干人召集过来,先是逐个盘问,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把他们集中在一起,进行恫吓、威逼……

“这桩事非常紧要,直接涉及委员长的名誉、国家的前途,万一他和夫人闹翻,整个政权就会分裂,给中国带来的灾难是可想而知的。”说到这里,戴笠看了各人的表情,见他们一个个吓得垂着头,心想,这第一步已经成功了,又道,“很显然,这消息是我们杨家山走漏的,杨家山就你们几个,不是柴鹿鸣就是杨士富。今天委员长把我叫去,很生气,他的左脸都给花瓶砸了,指令我尽快把这个走漏风声的人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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