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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凤书三国-第77章

小说: 凤书三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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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田若一大圈问题,确定他没伤没病,他的手下也没有太严重的伤亡,这才想起来问道,“敌军情况如何?”

“死伤大半,只有不足八百人逃了过去,”田若说,“诸葛军师以前教我穷寇莫追;我看后军那些人虽然在逃,队伍却也有序,便吩咐随他们去了。不过…”他迟疑了片刻,又道,“不过那个田太守,我们把他给抬回来了。”

我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田豫?他,他在这里?!”

田若点了点头,答道,“我也是接到射上城楼的信之后才知道,这城下敌军竟然是田太守亲自领兵。后来在城外,来和我细谈的也是田太守本人。”

“田豫亲自和你谈?他那怎么还活着?”这话脱口而出后我突然定住了,心里突然觉得堵。在此之前我只是苦思冥想怎么扫平城外的敌军,可如今仗打完了,我这才愕然发现,我果然做得很过分;一边假装投降,一边炸弹埋伏,这根本就是恐怖分子的所作所为!不错,这是战场,容不得宋襄之仁;可是事后想起自己的毒计,我还是忍不住几分惭愧和难过。“田太守他怎么样?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忙问田若道。

“死是死不了;我们带足了药物,”田若又是犹豫了片刻,才说,“只是他伤得也不轻。”

我很快就理解了田若嘴中的“伤得不轻”。他的左手手掌和大半截小臂又红又肿,更全是水泡,我都不敢细看。更惨的是他的手腕有一处很深的伤口,一直再往外沁血,但因为烧伤也无法包扎。烧成那样军医也办法多处理,只是涂了一层军中配的万能防感染药粉。他的头上倒是包得严严实实的,感情也是被爆炸时的碎片划伤了。军医刚才告诉我他至少没有性命危险,可是他一直未曾醒来。

看他这幅模样,我心里堵得要命。好吧,我知道我的zha药和毒计多半让很多人身首异处,活下来的田豫其实是个幸运儿;可惜我也只有梁惠王的觉悟,只能感同身受能亲眼看见的痛苦。面对着昏迷不醒的田豫,我只觉心下难过极了,傻愣愣地跪在他身边都不舍得走。所谓君子远庖厨,其实应该再加一条:小人远沙场!看见了这些乱七八糟,我究竟要怎样接着当我的小人,怎样接着想些不诚不信的办法来算计敌人?我还在那里发愣,突然听见面前的木乃伊呻吟了一声,然后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我吓了一跳,忙凑前问道,“你醒了。”

“水…水…”他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还不容易挤出来这两个字。

我手忙脚乱地四下张望,看见边上有一个大陶罐,里面貌似是汤。我忙把汤罐送到他嘴边。他连灌了几口,几乎有想要一口喝干的架势,我忙夺回罐子,小声说道,“你别喝那么快啊!这对身体肯定不好。”田豫没答话,只是努力在调整自己的呼吸。我又呆了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给你弄点粥来?”

我刚想站起身来,却突然听田豫说道,“小姐请留步。”他顿了一顿,又说,“豫更欲请教几事,请小姐不吝赐教。”他的声音哑得一塌糊涂,连听清楚都困难;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他正坐在茶馆里和竞争对手聊天,而不是半死地躺在敌军的阵营中。我稍稍凑近了一点,想看他的表情。他的眉头紧缩,眼睛闭着,只看得出他在强忍伤痛。

“你就是不想吃东西,也先休息一会儿,睡一觉吧,”我小声说道。

“豫心有疑惑,难以安怀。”

“那你问吧,”我只好无可奈何地答道。

他一拍也没漏下,直接问道,“那竹筒中究竟是何物?”

“是火yao,”我解释道,“一种能迅速燃烧的东西,所以它很容易爆炸。”

“当初诸葛军师夜袭淮河水军用的也是此物?”

“不是,那是酒精弹;只能燃烧,却不会爆炸。”说到这里,我满心烦闷地道,“行了,你也别问了;这些东西你肯定从未见过;你不可能见过,甚至不可能听说过。在冷兵器时代输给燃烧弹和zha药,你不冤枉了。”

田豫沉默了许久,突然笑了一声;只是他的笑声又是嘶哑,又是冷锐,磨得我耳膜发疼。“看来这些事物是小姐的杰作?”他说,“佩服,佩服。小姐所言有理;豫技不如人,有此溃败,不可谓冤。”

我是这么说的么?总觉得他完全扭曲了我的意思。我心里又是没来由得难过和别扭,好半天才静下来,尽量心平气和地劝道,“无论如何,眼下的战事已经结束;我知道田太守能征善战,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回天无力。田太守是主公的故人,我们一定…”

说到这里田豫却突然打断我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劝降的话小姐不必多说。”

我一肚子的好话一下就被他全堵回去了,差点没活活噎死。好半天我才又勉强开口道,“田太守,你何必如此?当年你归家侍母,主公他多伤心,如今他若是能再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田若闭上眼睛,很干脆地无视我的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又不好和一个伤得半死的人过不去,只能退开去,找军医问他的伤势。

大战结束后的两三日,我们忙乎着救治伤员,清点剩余的兵力器械,一时间手忙脚乱。当然,田若也没放下城防;那天夜里逃走的七八百人似乎全部撤走了,不过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回弋阳郡了呢,还是往安阳方向去了。田若很不放心,也不等诸葛亮那边给我们通信,第三天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带两千兵扑向淮河,去给安阳解围。又是三天后,七月十二的中午,诸葛亮和田若两人一起回到黾县。虽然打得辛苦了点,但是诸葛亮还是彻底解决了田豫带来的水军,甚至还捕获了近十艘船。我们自己也凑出来二十艘船,如今便有了一支三十船的船队。虽说三十艘船不算什么,但是运人运粮运兵器总没有问题。这两天雨水越来越多,淮河汹涌,诸葛亮有意尽快东去寿春。可是弋阳,安丰两郡仍是横在我们面前。如今我们硬吞了田豫的大军,自己损失也不算轻,后勤防备更成问题。这两个郡不解决,诸葛亮也无法放心地直奔寿春。

诸葛亮一直没有说起弋阳,尽管拿下弋阳的方法其实应该够简单。我理解诸葛亮的沉默,因为这话真难说出口;不过他一直不开口,我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提醒他道,“军师,有田国让在我们手上,劝降弋阳郡应该不算太难吧?比如说…”话到嘴边我又有点说不下去了。

“比如说如何?”诸葛亮问我道。

我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咬着牙说道,“把田豫装囚车里拉到弋阳城下晃一圈,我就不信城里的人有这心理素质还能和我们死扛下去。”说这话时,我又想起伤得半死的田豫,心里是一阵阵的抽痛。

诸葛亮看着我,脸色苍白而沉重;沉默许久后他终于轻轻叹了一声,却什么话也没说。

13。 令君?

雨,雨,雨——直让人感觉天都漏了。但据说我们这里还算不了什么;哪像汉水那边,已经足够关羽玩过一次水淹七军。其实我们也不大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到黾县的第二天,我们就收到了关羽的军报。信很精简,两行字而已:“借水势大败曹军,于禁降,襄阳已破,又有南阳郡蔡阳,安昌两城,今唯独樊城死守,围而不下。”这几十个字显然让诸葛亮的心情好了很多。拿下襄阳关羽那里就基本牢固了;又有了蔡阳,安昌两城,便和我们手里的随县,平林连通,构成了一条完整的防线。如今就算夺不下樊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我们可以靠汉水和淮河与曹操南北相抗。

如今我们这边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诸葛亮安排好江夏几城的防守,便带上五千大军东去;这次他也不叫我留在后方筹备后勤,反叫我跟在他身边,说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跟着我们一起上路的还有一人:田豫。为了方便照顾他,一路上我们两一直坐一辆马车上。他裹着好几层锦被,面无血色,一言不发地歪在那里,几乎都看不出是个活人。我每每想引他说话他只是当我是空气,给他喂饭喂水他也只是机械地张嘴。不过几日我们便到了弋阳城下。于是田豫从马车里搬了出去,被装进了囚车;他披着头发,脖子上挂着铁链,看上去绝对凄惨。田豫自己却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仿佛这冰冷的囚车和铺着锦被的马车没什么区别。

田豫他自己镇静,不代表弋阳郡也能跟着镇静。就像我们预测的,看见沦为阶下囚的田豫,弋阳城没能坚持多久,当天晚上就开门献城了。整个过程平静有序得几乎无法想象。我看着大开的城门,安静交接的兵士,还有囚车里狼狈却面无表情的田豫,心情真是复杂。不过我也没有多少时间烦恼;弋阳之后,安丰闻风而降,我们还得接着往东赶。诸葛亮没日没夜地忙了整整三天,安排这两个郡的事务;我也跟在他后面帮忙,又过了好几个没饭吃没觉睡的日子。我们将弋阳,安丰郡的守军重新组编,抽走四千兵力随我们东去,然后插进两千我们自己的人手填补防务;诸葛亮又着人将田豫送回公安,再让安丰太守去弋阳暂驻。弋阳郡粮草极丰,但安丰郡的库存就显得有些空虚;我们不敢抽太多库粮走,只因为下面怕真要发洪水了,必须屯足粮食储备这一整年所用。安排好这一切后,我们仍是继续东去。七月十八,我们的船队终于开进了芍湖,在湖的北岸扎下水寨,离寿春城不过三十公里的距离。

东面战线的情况我们一直不是特别清楚,毕竟离得太远。张飞着人送来的军报从来都是简洁得让人抓狂;如今我们只知道江东仍在水陆并进地逼向合肥,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推进到何处了。合肥到底还有张辽,李典的七千大军啊。过了安丰郡诸葛亮就一直很小心,甚至放慢了船队推进的速度。没想到一路上根本没人拦我们;我们的三十艘船就大摇大摆地沿着沘水从淮河一直开进芍湖。我们路上经过阳泉和安城两座城,其中阳泉城还不小,应该有屯兵,可硬是没人拦我们。看来孙权没白用我们的兵马钱粮,打得还真不错,竟然把淮南郡都给抽空了!

只可惜就算淮南郡再空虚我们也无暇利用这点优势;如今我们必须面对一个更让人头疼的对手:洪水。从安阳到寿春这一路都在下雨,半个月多就未见过阳光;淮河的水位也是一直居高不下。我们还在路上的时候,那些久居淮河两岸的豫州军士便告诉我们说,如今洪水的到来只是个时间问题;待到了芍湖再问当地渔民,他们都是异口同声地说道,最多还有十天洪峰就到了。确实,芍湖一带有许多百姓已经开始做抗洪的准备工作:好些渔民都将船拖回家中不再下水,也有农民忙着修理堤坝,开沟挖渠;就连屯田地也看得出防洪准备工作,只可惜我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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