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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炊烟无痕-第14章

小说: 炊烟无痕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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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但爱是不能随便的。我虽然耐不住寂寞,可我也不至随便到了“公共侧所”的程度,我只想有个安稳的家,我的枕边不能没有依靠……有时看到你那疲惫不堪的样子,我真的好心疼你,可是……嗨,只是我俩没有缘分,你照顾好自己吧,你会幸福的。少喝点酒……
邵乔的泪水已经滴到了纸条上。其实,像邵夫人这样离开“活寡村”的何止她一人。
“嗨!也罢。”邵乔站起身,擦干了眼泪,他下楼直奔马路对面的“预售车、船、机票”的地方走去。
“报告经理,我回来了。”在周经理的办公室里,邵乔笑着向周经理销了假。
“好小子,回来的挺快呀,家里都挺好的?”周经理拍着邵乔的肩。
“都挺好的,事情办的非常地利索。”邵乔苦笑道。
“那就好,从今天起,你担任咱们大桥项目的电焊班班长,准备好上任吧。”周经理吩咐道。
“是!谢谢经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邵乔忍受着从家带回的“伤痛”,向周经理敬个礼便迈着坚定的步子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误会

好事不出门,孬事传千里。邵乔离婚的事很快在“活寡村”里传开了。
“活寡村”院子里,几个娘们嘻嘻着照旧又聚在了一起,有的嗑着瓜子,有的织着毛衣,有的干脆一屁股压在自个儿带着小木櫈上,抢听着“头版新闻”,有的还借题发挥地报着那水份不知道有多少的小道儿消息。
“哎,你没听说美子进医院了吗?”一个娘们扯开了话题。
“哪个美子?是六楼插间那家的吗?昨天早上我还看她拎着皮箱出来呢,看样子不像是出远门,头发还乱着哪。”问话的娘们好像知道的更多。
“你们没听说吗?美子有个‘铁子’,都处好几年了。”说话的女人一脸的神秘。
“嗨,你说点儿背不?她俩在床上正你抱我啃地那个呢,就被她老公进屋堵个正着,你还没看呢,那家伙给打的呢,都动菜刀啦。”说话的女人媚睛瞪的溜圆。
“她老公是谁呀?”一个娘们又抢了话茬。
“嗨,就是咱们看到背包罗伞进院的那个。”一个娘们边说边打着手势。
“医院大夫说,他被打成了脑震荡,美子守在身旁伺候他呢。哎,你们知道那个‘铁子’是谁吗?”
说话的娘们突然停住了嘴,她把目光移到了一个刚刚从小卖店走过来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领个孩子,那孩子手里还抱着一瓶酱油。她把嘴朝孩子走的方向努了努。
“哎?那不是咱们公司的清扫工小魏吗?”一个娘们一眼便认出,她刚想和小魏打声招呼,却又止住了手。
“嘘——”
“进医院的那个‘铁子’就是她老公。”说话的女人又白了一下眼儿。
“啊?”几个娘们异口同声,眼睛同时向那个小魏的女人望去。
人生就像一口压力锅。压力大的时候也许自己就慢慢地熟了。
邵乔自从上任班长以来,天天的被褥家什收拾的干干净净,除非特别场合,平时滴酒不沾,屋里的酒瓶酒碗也进行了彻底地“清算”,他想甩掉那个“斤八不畏”的绰号。
连续几个月起早贪晚的苦战,邵乔带领的电焊班提前完成了计划,乐的周经理拍着邵乔肩膀笑道,“你小子真行,我总算没有看走眼,你的成绩大大的!”
“嗨,也多亏技术部门的指导,否则,我们恐怕要陷入难堪。”邵乔清楚这个大桥结构的复杂程度,每次操作前,不知要和技术部门研究多少遍的图纸。于是,他谦卑地说道。
技术部办公室。
吕坚和胖丫在拆着纸箱,又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拿着东西。
“这是什么机器呀?”胖丫边把那机器放在桌子上边问道。
“好像是什么计算机。”吕坚大概地说道。
“S、H、A……PC是什么意思呀?”胖丫单个念着几个英文字母。
“呵呵,我是学日语的,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商品名儿吧。”吕坚看了看,他用拚音的方式拚了半天也没拼出个名堂来。
“是‘夏普’。”我走了进来,看着崭新的计算机,我又高兴地拍了下手,“呵!吕坚,咱们以后可有帮手了。”
“嗯?它能怎么帮我们,这东西我都没见过。”吕坚之所以如此问道,是因为他在校时没有接触过微机,更谈不上电算语言了。
“嗯,用‘背思克’语言来指挥它,英文写法是‘BASIC’。”我边说边用笔在纸上写着。
“它能给我们处理大量的数据,不仅如此,它还能搞简单的图形制作。”我看着吕坚,“咱们每天要计算多少组数据?”
“测量、试验还有工程技术计算,大概要处理上千组数据。”吕坚计算道。
“我们每天要和测量、试验人员计算多少时间?”我明知故问道。
“至少要五六个小时,有时晚上还要加班。”吕坚道。
“哈哈,看我的,有了这家伙,那些数据是小菜一碟儿。”我看了看吕坚,“重要的是,这家伙的计算结果根本不用审核,不仅速度快,还精准无误。”
“太好啦。”吕坚兴奋地拍打着胖丫。而胖丫却对此毫无反应地端起了大盆去了水房。
我才发现床单和早上脱下那堆衣服不见了,“咱们的胖丫真是起来越勤快了。”我夸着便和吕坚去了大桥现场,因为还有一些技术方案等待落实。
洗衣服和床单是我最犯愁的事,又费工时还洗不干净。每次穿上刚刚洗过的衣服,周经理就手指着我嘲笑道,“你看看你,自己糊弄自己,嗨,赶紧找个能料理你的人吧。”
于是,我为了感谢胖丫的洗衣功劳,就去了小买店。
“女孩子都喜欢吃些什么零嘴儿?”我问着工地小卖店里一个胖得喘气都能听到的中年女工。
“怎么又想起买零嘴吃了?是哪位大小姐这么有福气呀,敢劳你这个大工程师?”女工睁着一双似乎都要缩进肉里的小眼睛问道,知道我平时只买烟根本不吃什么零嘴。
“呵呵,暂时保密。”我顽笑道。
“虾条、薯片、果冻、杏肉、开心果……”女工介绍了一大堆,笑嘻嘻地看着我,“准是给你们那个胖丫买的吧?”
“呵呵,你可真有眼力。”我夸道,便抱着几包东西走了出去。
“哼,还不是看人家胖丫的爸爸是个局长嘛,瘦的跟平地儿似的,搂在怀里不嫌咯挺荒,真是的。”女工看着我的背影嘲笑着。
嗯,也难怪,这胖瘦极端的两个人要是凑在一块儿会是个什么样的心里反应呢?羡慕嫉妒恨?
胖丫吃着开心果,嘻嘻地笑着,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你这么吃也不长点份量,你到是胖呀!”吕坚嘻嘻着看着胖丫。
“去你的,看我不告诉辛姐收拾你的。”她抓起一把递给了吕坚,“嘻嘻,咱们头儿可真讲究,洗个破床单子就打赏这么多好吃的。”
吕坚从辛颖那听说了我和胖丫的事,尽管吕坚不十分相信,可辛颖从胖女工那得到的确切的信息,“陈主管只要和胖丫结合,不等明年,就能提拔个副科。”吕坚这才谎言大悟地说道,“怪不得我们头儿给胖丫买好吃的呢,还总夸她能干,原来如此。”
“以后你得对人家胖丫好点,别总埋汰人家,说不定哪句话就伤着人家,现在的人际关系有多复杂。”辛颖认真地劝道。
“嗨。没想到我们头儿会和她这么个……”
“这年头多实际呀,人家胖丫有根儿,不找个靠山,就你们头儿那不修边幅的样,像个民工似的,还不善恭维,这辈子就是累吐血也提不上半格。”辛颖的话有一半似乎也在暗示着吕坚。
听着辛颖如此断定的话语,吕坚的心里隐隐作痛,没想到一个天天都不舍得吃上一顿炒菜的工作狂,竟然被人如此的评论甚至是羞辱。吕坚用陌生的目光看着辛颖。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你认为我说的话是带有偏见的吗?”辛颖也用目光审视着吕坚。
“啊不,”吕坚觉得谈话的气氛有些沉闷,便又想出个打破僵局的一招,“看来,明天我也找得个当官的女儿,这样多实际。”
“哈,你这个小白脸,又将了我一军。”
一沓被叠的版版正正的衣服放到我的床上,上面还压了双鞋垫。
“胖丫,你怎么还给我买什么鞋垫?”我问着趴在桌子上的胖丫。
“不是我买的,其实……”胖丫抬起头,几乎要哭的样子说道:“其实那衣服也不是我洗的。”
“啊?怎么了?”胖丫哭了,“以后别再给我买东西了,闲话都出来了。”胖丫又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什么闲话?”我问道。
“人家说……咱俩都处上了……”胖丫说道,“都是那个小买店的死胖猪,她一天到晚净扯老婆舌头,没事瞎造谣。”胖丫有些委屈,说完擦掉了眼泪。
“哈哈……我当是什么事呢,看把你哭的,好了,好了。”我笑道,又想起她刚才说的话,“嗯?你说什么?那衣服也不是你给洗的?”
“是啊。”胖丫说道。
“那是谁洗的?”显然,人们对我的偏见和那衣服中的猫腻,让我一时还蒙在鼓里。
“想让我告诉你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其实她还让我保密呢。”
“呵呵,你这个小鬼,就你心眼子多,说吧,什么条件?”
“你再到小买店给我买盒口——香——糖——”

第二十章 变动

办公室里,我递给胖丫一盒口香糖,像个下属似的在等着她解开“衣服”之迷。
胖丫嘴里“嘎嘣嘎嘣”地吐着白泡,笑嘻嘻地看着我,“那个人就是原来五号饭口的陈——雨——”
“啊?啊,是她呀,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显得不以为然,可心里却为之一震。
原来,是陈雨偷偷把我的衣服抱了去,洗好晒干后又偷偷地送到我的办公室。为了不让我知道,她就偷偷告诉胖丫保密,两个人就这样把“真相”隐瞒了下来,由此还带来一些“绯闻”。
“你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哦。”胖丫一本正地看着我。
“嗯?什么承诺?”
“你不是说,如果可能的话,要和陈雨相处吗?怎么,忘记啦。”胖丫眨着眼睛看着我,她好像是切中了我的要害,我的心里一阵的翻腾。
是的,自从陈雨上次回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亲切感,那种踏实又真切的感受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她走后,心里如果还有一丝丝牵挂的,除了家乡,便就是这个和我几乎是一面之交的小陈雨了,有时还不自主地占到了她的卖饭口,可每每都见不到她的身影时,感觉那里却是空荡荡的,茫然的心里感觉失去了什么。
“净胡说八道。”我口是心非地回答着胖丫。
“嘻嘻……”胖丫自以为给我出了道难题,她得意地笑着,便开始整理起办公室的材料来。
我点了支香烟,看着床上叠的板板整整的衣服,脑子里出现了一连串的问号,难道陈雨又回来了吗?可饭口怎么没有看到她?是陈雨回来后又回家了吗?她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难道……
我开始把洗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往小皮箱子里装着,最后还在是那双鞋垫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日夜思念的哥哥:知道你现在可忙了,所以没有来看你。另外,我也不想打扰你,就是怕影响你的名声,我必定是个乡下人,还是个临时工,你是一个大学生,又是国家干部,实在不敢高攀你,我能看上你一眼都是一种奢望。回到家里,叔叔的病没几天就好了,我又帮婶子做了些家务,本想早点回来继续打工,可叔叔托人给介绍个对象,这个人是村长的儿子,有手好闲,除了喝酒、打架什么都不干,村里的人都怕他。我没告诉叔叔就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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