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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第309章

小说: 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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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凶徒,到了此时此刻还敢鸣冤。”顺天府似也没见过如此犟的,一声大喝让人取出两样证物,飞奔下堂抓起一只沾满泥泞破靴道:“这是你当日所穿之靴,此靴与凶案所发现的泥泞脚印符合。”扔下了破靴,再抓起件破衣,冷笑道:“既然你说见着武家小娘子时她已死去,为何她的血液会沾在你的衣上?”

“我我我……”痛哭的牛蛋回答不出来,抖颤哽呜间,突然扬脑往堂石砸入,霎时血肉喷飞,瘫痪倒地洒泪哀嚎:“我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不知道……”

人犯突然拿脑砸石,所有人皆吓了一大跳,由始至终观看的阿齐敏英眉高高皱起,喃喃道:“人证、物证、供证,三证齐堂,罪已坐实,这东西竟还不认?”

“因为他说的是真话,他要是真的杀了武家小娘子,早在六天前的酷刑下就认了,可偏偏又抵死都不认。”铁木莺似也费解无比,百思不得其解道:“瞧他犟样,好像真的是冤的。”

听着跟前两头母狼费解对话,林帛纶是诧异之极,目光瞟视阿齐敏,见她手捏着下巴,英眉团团纠拧,似想不出疑点和结症。林帛纶心下噔时纳闷了,这娘门不是很聪明吗?怎么面对这件疑点重重的案子却犯傻了,难道她不懂的破案吗?

阿齐敏无疑是聪明的,但她并不是全能天才,在安稳平顺的皇室生活中,缺少了生活带来的磨砺,智慧被限制了。然而林帛纶是却不同,前半生他幸福无忧,后半生惨绝人寰,论起来他与遭逢家变如出一辙,从一个身着光环的前途不可限量少爷,直到沦落成一无所有乞丐,所遭受的事迹若非亲身体尝,实人所想亦想不出来。

试问一个生长在仁善和平年代里的人,突然从幸福天堂掉入了血腥地狱,夜睡沟渠,渴饮泥水,饥餐草根,性命还无时不刻都饱受得威胁,自已不能成为自已的主人,倍受欺凌与污辱。林帛纶本来就是极其的聪明,又在生命之花凋零时,急思保命地强逼自已去快速运转脑筋,人的求生欲望无限可怕,就连科学都解释不了人类面对死亡时瞬间爆发的那种极其强烈的求生意志。

林帛纶与生俱来的智慧潜藏深锁在脑底深处,经由鬼门关徘徊时那种渴望活下的意志而被打开,此智可以说是让他变成了超级赛亚。在他眼里案子是疑点重重,可是别人眼里,此案所有的证剧全都指向牛蛋,就连阿齐敏都没办法在刹那间从每句话里看出任何端倪,绝非不是很阿敏弱爆了,而是林帛纶太强了。

正当林帛纶心想不出母狼怎么变傻时,目见衙差凶狠架着牛蛋,捕头手捧印泥强抓过他手掌,而牛蛋挣扎哭嚎,如只被绑在剁板待宰的猪仔,叫天不灵,叫地不应,血泪相掺挣不开地喷洒,让人见着心里涌起阵阵的恻隐可怜。

明明知道此案不对劲,能看着牛蛋白白去送死吗?林帛纶闭上双眼不想去看,可就算是闭上双眼,心里那股浓浓的罪恶非但没有散去,反而更浓更烈。但是他现在扮演的蠢人,连聪明的母狼都瞧不到端倪,他这么个蠢人却看出来了,这个角色该怎么演下去?

“不要啊……不……”

“住手!”

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双眼一睁,箭步撩奔到堂中,指着顺天府叱喝:“此案疑点重重,你身为都城父母,怎么可以草菅人命,不闻冤嚎而强行摁印。”

“呃?”突见公主的随行闯出,公堂里外所有人全都愣住,顺天府还没回过神,阿齐敏和铁木莺刷身站起,异口同声询问:“此案有疑点吗?”

“有,而且还不只一个二个。”林帛纶重点了个头,走到阿齐敏身边,指着牛蛋道:“他前面已经说是入室行窃,那房内有他的脚印很正常。”大步往那件沾到血渍的衣服走近,抓起返回再道:“府伊大人说打斗而沾了鲜血,那么公主殿下请看,此衣乃夏服,很是清溥,那么在激烈打斗中连血都流了,为何衣上却没有半处破损?”

这番话让所有人齐往那件溥衣瞧去,但见补丁三个,却没有半处破损,阿齐敏和铁木菀整齐扭头往顺天府射看了过去。

顺天府自听得有疑点,脸色就吓白了,见着公主与郡主疑目视来,额头冷汗哗啦冒出,急急上前拜躬了一下,转身从物盘里拿出块蒙脸布辩道:“武家小娘子听得动静,揭起头盖见有人行窃,便上前阻止,两人胶扯之时,武家小娘子不小心扯下牛蛋脸上蒙巾,牛蛋见脸被看到,杀心一起。他自恃身材魁梧把武家小娘子摁按在地自后而勒。而武家小娘子身材瘦小,面部朝下,手臂挥不到牛蛋,就这样被活活给勒死了,试问面部朝下被勒死,如何能伤破破衣服。”

“那么血渍从何而来?”林帛纶提出疑问,蹲身做出一个下勒手势,仰头道:“照府伊大人所说,牛蛋身强体壮,被武家小娘子发现他在行窃,扯打之间扯掉牛蛋蒙在脸上布巾,然后牛蛋把她强按在地活活勒死。这里面就产生了三个问题:第一,武家小娘子一个弱女子,见着有贼人入室行窃,她为什么不叫?第二,既然牛蛋只是为财,脸又蒙上了布,被发现时为什么不夺门而逃?第三,牛蛋潜入新房行窃,为何不是偷那些行礼的玉碗银碟,而偏偏却去偷武家小娘子这么一个大活人身上所配戴的戒指金钗?”

“这……”顺天府哽语,骇看公主炯炯目光,背后溢出一层冷汗,急道:“或许牛蛋本意就是要杀武……武家小娘子也未可知。”

第384章 洞房疑云,下

林帛纶眯看官爷苍白无力的诡辩,静静不语了半晌,挺站起身反问:“照府伊大人之言,牛蛋不仅要求财还要害命,那么他既有害命之心,为什么潜入新房却不带一刀桶死利索凶器?再则,牛蛋与武家小娘子有何瓜葛,为何从没听府伊大人提及?”

“这这这……”顺天府想要辩,可却拿不出半个词,这那了半阵,默然低下头,手按胸躬道:“小爷说的极是,是下官糊涂了。”

疑点出来,阿齐敏轻轻一哼,很是诧异转看林帛纶,询问道:“那欧阳你可知道事实的真相吗?”

“我哪里会知道真像,只是想到了这个疑点,不忍枉冤人命,这才大胆的走出来。”他腼腆摇了摇头,抱拳团作一揖歉道:“还请公主殿下不怪多嘴,不怪扰乱公堂之罪。”

“欧阳无错。”阿齐敏摆手笑道,扭瞪了偷窥的顺天府一眼,皱眉走到牛蛋跟前看了看,转身便道:“欧……”

“嗯?”阿齐敏转身要询问,突见他一手抱胸,一手撑着下巴,目光低游,眉宇微蹙,状似沉思,其俊无与伦比,立时停下询问,心里很是奇怪,这个蠢蛋怎会有如此极俊模样?那双不呆的双眼凝焦低思,就如集了天地智长,神色肃俊,气概凌宵,魂魄皆活,她从来没见过,可心里隐隐有一种错觉,这才是蠢蛋的本来面目。

林帛纶跟着阿齐敏来到堂中一干人犯前,站在邓通身边时鼻里传来阵阵若有若无金创药味,这种味道他太熟悉了,昨晚为雪儿上药时就沾的满手都是。问题是,邓通身上为什么会有金创药味,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天才就是天才,人还没从愕愣里回神,脑内那座齿轮已自行哗啦啦作响,眼里掠过的是刚才的凶器证物,一个接一个的面孔,一句紧接一句的话。新娘死在床上、床帘幔子落下、离开的婢女、园丁的伤口、不知从哪里来的血渍、凶手的慌张……

要是能看到他脑中飞快掠过的镜头,定然个个都目瞪口器,目不瑕接。当他头脑内那座哐哐响动的高速齿轮渐到尾声,林帛纶忽地回过神来,抬头瞧见阿齐敏傻傻怔怔凝看自已,双眼眨了眨,心里哀嚎看来自已沉思的表情的太帅了,赶紧抱拳来个九十度躬唤:“公主殿下……”

“呃?啊!”猛地从蠢蛋俊极魅力抽回神,阿齐敏脸腮微烫,怪不好意思催问:“你……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是是是。”唯唯喏喏,唯唯喏喏,林帛纶走到旁边的物桌前,低眼细细看了一番,故做好奇地转身询问:“在大宋里,成亲的时候,新娘头上都得盖着红布巾,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着,要是新郎没有揭盖,新娘子是不可以动的,不知道大金是不是也有这个规矩?”

“都一样。”阿齐敏回答,旋即整个人愣了一下,恍然大悟手指物桌确定道:“若牛蛋在亲房内发出动静,武家小娘子身为新娘,她看不见是谁,一定也认为发出动静的是新郎,绝对不会揭盖探看,那么缠打绝对不可能发生。而且……”走到物桌前扫视了一番,扭身对顺天府喝问:“盖头了?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听你提起盖头。”

“这……”命案发生,哪里还能去搭理那块红盖头,顺天府被喝问的冷汗哗啦,扭头朝捕头颤问:“搜集之物里可有这一块红盖头?为何没听你呈禀过?”

“没……没有。”大捕头亦也吓的不清,颤声回禀:“兄弟们搜集中,就没有盖头了,小人……小人觉的只是一块红头布也不关案情,就没有呈报了。”

是呀,不就是一件盖头,根本就牵连不到命案,有什么重要的?顺天府心里道,却是不敢实说,低低对林帛纶询问:“此盖头想来关系不大……”

“不大?”林帛纶俊眉拧起,跨步走到脏物前,拿起那一根带血的金钗返回,竖起钗尖道:“公主殿下请看,钗子为饰物,本来就不是很利,可是此钗尾端呈出弯曲形,纵然就是空心金钗乃颇具硬度,一戳便扭弯,不觉的奇怪吗?”

“这……”阿齐敏不懂了,细看金钗疑惑询问:“金黄极硬,就是空心依然不意扭曲,如何会一戳而弯,何况……”

“有点些糙了。”铁木莺接口说道。

林帛纶笑点点头,指甲重重在金钗上刮划,金钗马上起了一小划痕,微笑讲解:“黄金种类极多,单生金就矿金与沙金两种,后经商匠提练,又有熟金、赤金、色金等。”

闻言,阿齐敏的铁木莺一头问号,好奇之极追问:“金子分这么多种类吗?”

“当然了。”林帛纶点头,竖起根手指笑道:“矿金,也唤做合质金,如其名字,都是从矿山、金矿挖出的,这种黄金是经由地下涌出的热泉,经过程片岩缝细而沉淀积成的。而且大部份矿金都不是单一的,它的本身矿石里面都有其它金属相伴,主要是银、铂、锌三种,然后匠人们治炼,把它们分开,这种黄金成色凹凸不一,硬度也就在百分之五六十间。”

众人新奇,却是止不住点头,阿齐敏没开声,铁木莺再急催问:“那沙金呢?”

林帛纶微笑道:“沙金产于河流底层或低凹地带,是石砂稠浊混在一起,由金匠们淘洗出来的黄金。它的起源也是在矿山,是由金砂礓露出地面,颠末长期风吹雨打,片岩风化而倾圯,那么金子便离开了矿脉,伴随泥沙向水流方向而下,长期沉淀在石沙之中,在河流底层或者砂石底下淤和为含金层,从而形成金沙了。”

“原来如此。”阿齐敏愣愣点了点头,疑问:“那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林帛纶斜拿金钗道:“这柄金钗极为古老,或许是年代太久,那时还没达到治炼提纯之术,所以含金纯度不高,不能与现在这所用的金钗相比。”话落,转问武六。“想必此钗是你武家传家之宝类的物饰吧?”

武六呆呆怔怔,只觉此人甚为厉害,猛力一个点头道:“是,一直传媳,有几百年了。”

“哗!”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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