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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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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伏司繁惨白的面庞上泛起一抹血红,猛地松手,飞起一脚,狠狠踹在勃寒大腿外侧,强悍绝伦的真气“当!”轰在血饮刀的刀面上,借着反弹之力,高速往后飘飞,于半空中长笑道:“想要算计老夫,你们还嫩了点儿!”
岂知三木枪势不绝,双足在冰面上一点,追着他飘飞的身躯横掠过来,玄铁枪“啪啪啪啪!”甩起万点冰芒,激射而去。一双肉掌终究有限,没了一对大袖子,乞伏司繁便少了一件卷盖远射的兵器,面对星星点点如暗器般射来的冰芒,只得提一口气,使了个千斤坠,硬生生落向冰面。
“老贼你中计了!”三木大喝一声,在半空中高高的甩起玄铁枪,双手紧握枪尾,对准乞伏司繁的脑门狠狠砸落。
“你小子够狠!”乞伏司繁暗骂一句,身为长辈和宗师,自己总不能猫着脑袋就地打滚去躲这一枪吧,若是不躲,那几百点冰芒虽伤不到自己,若被击中,也够狼狈的。想到这儿,蓦的望见被自己踹了一脚的勃寒正扶着大腿立在不远处,当即改变主意,变下坠为仰倒,整个人脚在前头在后,在一个几乎与冰面平行的角度上“呼!”的一声从冰芒下方溜了过去,避开三木的夺命一枪,撞向勃寒!
“老贼你又中计了!”勃寒大笑起来,朝已经开裂的冰面又是狠狠一刀,被三木枪气轰的将将维持的冰面再受不了一次打击,只听“哗啦!”一声巨响,两片冰层轰然裂开,激起万丈惊涛。乞伏司繁只觉得脚下一松,踏足的两片冰层已朝两边沉陷开去。大惊之下,来不及反应,被冰层积压多时的巨浪已将他的身躯淹没。
“哈哈哈哈!”勃寒三木相顾大笑,打不过你这老匹夫,暗算你总成吧?两人一人一边,面对面站在豁开的断层前,看着怒涛滚滚,心头泛起无限快感,要是老贼不习水性……
怒涌的河水渐渐平复下来,一道蓝色长练横亘在银色冰面上,伸向远方。
“结束了?”目光交击,两人心头均泛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一代宗师,就这么被暗算了?
“喀喇啦!”脚下冰面发出声声脆响,两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一阵心悸。
“哗啦~!”一道水柱冲天而起,乞伏司繁巨大的身躯又出现在半空中。只听他喝道:“你们两个该死的臭小子,明知老夫不习水性,居然还敢暗算,气煞我也!”
当浑身湿透被冻的直打哆嗦连头发都结成冰渣的乞伏司繁怒气冲冲的站到他们身前时,两人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声喷笑起来。乞伏司繁还想开骂,一张嘴,竟“咕噜咕噜”吐出三口冰水,气得吹胡子瞪眼恨不得痛扁二人一顿。
“我说老贼,还打不打了?”三木扛着玄铁枪,悠哉游哉的问道。
乞伏司繁扭扭身子,抖落一身的冰渣,怒道:“老子都快冻成冰棍了,还打鸟!滚吧,你们俩,下次再让我撞上,看不抽栏你们的屁股!”
两人如释重负,连淹都淹不死他,今趟想取他性命是没指望了;乞伏司繁的武技确实不同凡响,也难怪当年强悍如勃邺者也会败在他手上。勃邺战败归来后,并未因此仇视乞伏司繁,只是十分平静的离开人世,也未吩咐他们为自己报仇,可见他并不憎恨乞伏司繁。像老贼这样的对手,一辈子遇上一个,是幸事……
乞伏司繁走了,虽未吐血三升,可毕竟被两人算计的吐了三口冰水。离开第四营的时候,两人显得十分轻松,十年来压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乞伏司繁带给他们的,不仅是武道上的另一个境界,也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高手风范。
两人就这么打着马儿缓缓返回,第三营的乞伏乾归、第二营的刘卫辰、第一营的房驹,莫不对他们能够如此快的平安归来惊诧不已;从他们的神情看,更不像是战败逃命之人,难道,乞伏鲜卑的赫赫战神乞伏司繁,已经败在他们手上?
白马部,勃亚终于等来了他们,两匹白马披着日落的斜阳出现在地平线上。三木吆喝一声,打马飞奔,用一个马贼掳人惯用的动作一把将勃亚夹上马鞍子,在她滚圆而富有弹性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朗声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就今晚上!”
勃寒大笑,甩着鞭子道:“终于有人能制着这匹野马了!”
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雪原上,勃寒知道,这是白马部在陇右的最后一个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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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西川攻略


 
“哒哒哒!”一匹白马飞驰在茫茫陇西雪原上。寒风从耳边“呼呼”刮过,三木已经在马背上颠簸了大半天,从勇士川归来后,他只在白马部逗留了一夜,从陇西白马部到西川剑门关足足八百里路,离大年三十只有不到十天,他必须尽快赶到,以争取尽量多的时间来调养伤势,静待与紫阳真人一战。
前夜,白马部营地,灯火通明,到处都是忙碌的人们。
乞伏部和铁弗部的联手让勃寒深深感到狭小的陇右已非适合白马部生存繁衍的地方,为了部族的将来,他毅然向全体族民下达了往北迁徙的命令。没有质疑、没有骚动,只有无声的泪水和仇恨,经历了惨变的族民们在安葬了死难的亲人后,都用行动来默默支持大酋首的决定。就在这个晚上,白马部迎来了一位客人。
大帐,油灯闪烁,勃寒打量着这位从长安来的密使:此人三十岁左右,面目清秀,淡淡的双眉是一对细长而有神的眸子,算不上英俊,却透出几分文士固有的慧黠之气。
“在下纪雨之,青州人士,在王猛丞相府中办事。”文士的目光在勃寒脸上稍做停留,开门见山道,“能够从乞伏司繁手中生还之人,天下屈指可数;大酋首内伤不轻啊!”
勃寒一凛,此人好毒的眼力,竟能一眼看出自己的伤势,旋又想到,三木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希望他和勃亚不会折腾的太过火,遂道:“与乞伏司繁一战,乃是我这二十六年来最痛快的时刻,纵是陨命冰川,又有何憾哉!”
纪雨之淡淡一笑,道:“大酋首果然好豪气,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只可惜在下未能观得此战,实乃一大憾事!不瞒大酋首,在下此番轻装前来,一路上碰见不少乞伏部的人;东南前来白马集的大道都已被他们把持,不知大酋首知道这事不?”
“乞伏部想要打白马集的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勃寒苦笑摇头,把从黑山峡中伏到营地遭乞伏部骑兵洗劫的经过大致一说,才道,“勃寒不才,中了乞伏国仁和刘卫辰的道儿,正要上书禀明秦王,让朝廷换白马部一个公道!”
纪雨之听完,思索片刻,道:“已经有人抢在你之前上书秦王了——两天前,秦王接到陇西奏报,言及白马部为报勃邺败于乞伏司繁之耻,纵兵寇掠陇右,杀伤乞伏部军民甚重。秦王接到奏报后,已派人宣谕乞伏国仁,着令乞伏部肃定陇右,召讨你白马部。”
“什么!”勃寒拍案而起,怒目圆睁,“好个乞伏国仁,居然恶狗先告状!一边暗算我们,一边派人喊冤,好名正言顺的起兵来夺白马部,哼哼,他是把朝廷和咱们都当傻子了!”
“大酋首少安毋躁,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纪雨之道,“关东平定方才一年,眼下朝廷要做两件大事:一是平靖教化燕国故地,秦王已派阳平公苻融出镇邺都,统领关东六州;一是对巴蜀用兵,邓羌、姚苌、杨安、蒙佐、徐成、毛当等大将悉数统兵在秦州汉川一带,朝廷最怕的,就是背后出乱子,所以派使者迫使西凉张天锡称臣。陇右秦州的局面大酋首应当比我更清楚,除了张天锡,北面的乞伏部贺兰部、南面的秃发乌孤部,若无人能够震慑他们,这些盘踞一方的酋首捣蛋起来,也是够受的。”
“所以,秦王选中乞伏部当走狗为秦国守住陇右秦州?”勃寒反问。
纪雨之伸出双手,从案上捧起大碗,喝了口热腾腾的奶茶,没有言语。
“所以,秦王就顺水推舟拿白马部作为筹码换取乞伏国仁的忠心耿耿?”
纪雨之还是不答,作为秦国的密使,他本该用另一套说辞好好抚慰勃寒一番,可他没有这么做,他亲眼目睹了营地外一堆一堆用来火化尸体的垛子,他不想再去欺骗已经在权力角逐中一败涂地的白马部的人;那一点名士气节,让他选择了说实话。
勃寒见他不答,颓然落座,苦笑道:“其实你告不告诉我这个消息,我都已经准备走了;离开这片土地,去一个没有纷争没有杀戮的地方,让白马部繁衍下去。”
“退一步海阔天空,不拘泥于一时成败,某佩服大酋首的胸襟!”纪雨之肃然道,“河陇太小了,容不下奔驰的白马——大酋首想好往哪儿去了么?”
勃寒道:“去贺兰山西面,那儿地域广阔水草丰茂,是养马的好去处!”
纪雨之道:“眼下正是隆冬,从陇右到贺兰山,一路上得损失多少数万族众牛羊马匹?”
勃寒道:“这点我也想到了,不过有贺兰部的贺野干大人帮忙,当能把损失减到最低。”
纪雨之还是摇头:“贺兰部与拓拔代国是姻亲,贺野干是拓拔什翼犍的心腹,而秦国早晚会对代国用兵,兵戈一起,白马部脱的了干系?”
勃寒一怔,显然没想到这层,皱起眉头沉思起来,少顷,抬头问道:“何处可往?”
“西域!”纪雨之斩钉截铁道,“自汉末三国起,百余年来不论是魏晋还是西凉张氏,与西域的往来已大不如两汉,西域都护形同虚设;眼下的西域小国不多大国不强,秦国鞭长莫及,大酋首正可一展雄才大略!”
勃寒眼中一亮——精美的玉石、珍贵的香料、弯刀马匹,还有那别有风味的西域歌舞、离奇古怪的探险故事,都随着串串驼铃声浮现在脑海中。对他来说,西域就是神秘的代名词、就是承载梦想的悠远国度……想到这儿,突然问道:“纪先生因何会突然提到西域呢?”
纪雨之淡淡一笑,道:“若大酋首有把握在如日中天的秦国眼皮子底下打出一片天地、若大酋首能让白马部在刘卫辰、乞伏国仁等人环伺下独善其身,自可不去西域。”
勃寒一震,纪雨之说得没错,白马部占据的乃是陇右要冲之地,怀璧其罪,又如何能够自保一方?可西域虽好,离这里却有千里之遥,不由的露出为难之色。
纪雨之见状,胸有成竹道:“大酋首不必为天寒地冻路途遥远担心,只要我把秦王的手谕交给张天锡,张天锡自会派人一路护送白马部出玉门关。”
“迁往西域究竟是纪雨之一时的想念,还是朝廷已经定下的谋划?”勃寒暗自嘀咕,不敢大意,没有立刻应承下来,道:“举族迁徙事关重大,勃寒不敢轻慢,当与先生先一步前往姑臧,会见张天锡定下诸端关节后,方能传谕族众上路。”
纪雨之暗暗点头,虽然玩阴谋诡计不如乞伏国仁之辈,可勃寒那种处变不惊沉稳细致的气质让他十分欣赏——当时慕容绍带来白马部寇掠陇右的消息时,王猛权翼等大臣谋士就想到,这一定是野心勃勃的乞伏国仁耍的手腕子;如果不满足他的胃口,陇右势必还会继续混乱下去,这对秦国对巴蜀用兵以及将来收复西凉都十分不利。
秦王苻坚当即招来熟悉西域事务的吕光,吕光断言,这是渗透河西、遥控西域的好机会——与其让乞伏国仁吞并白马部,不如由朝廷出面,把白马部迁往已与中原行渐疏远的西域,如此一来,乞伏部得到了陇右商路之利,白马部也能继续生存繁衍下去,又能试探张天锡的态度,一箭三雕。秦王当即同意了吕光的谋划,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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