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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末无敌特种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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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可怜的是,这旗袍被汉兵自己,压在身下,汗水和灰尘的混合,将之涂抹得一团一片,很有自己迷彩军装的图案和气息。

汉兵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沸腾的训练场,连连给眼睛灌注能量,希望能看到真实的世界。

梦,我怎么一直在梦中?明明是军事训练嘛,怎么会有女人?

汉兵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于是,开始倚重触觉,将已经仰起的胸膛往下一压,再次伏到了那梦幻般的美女身上。

做梦看见美女,太正常了。

然而,他伏下,再仰起,再伏下,再仰起,如此者五六,终于发现,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人,一个美丽的女孩子,还是白种或者混血种的女孩子,仰面朝天,慵懒地躺在自己的身下,而自己,正无耻地伏在人家的身上,呈现出江湖上最最恶毒的面目全非招式——五体投地。

不,其实是六体投地。

那是他最后看到的。

怪不得他一直感到自己在淤泥和海水里嬉戏呢,怪不得感到这淤泥罕见地柔滑和温暖呢。

也不能算是六体投地,其实,只有两体着地,那就是双臂和手。

穿越了那女孩子柔美纤细的腰线,他的双臂紧紧地纠缠在人家的背后,扣得那样紧,那样凶。实际上,是将人家完整无缺地,全然抱在怀里。而他的身体其他部分,几乎没有再挨地,都在人家大姑娘的身上伏着呢。

汉兵能够嗅到淡淡的芳香,在姑娘已经松懈开了的发髻上萦回,沁人心脾的滋味,难以置信。

“玛丽,莫尼卡?”

脑海里忽然闪烁过一个陌生的,诡谧的名字。

好象有些印象,又好象毫无意义。汉兵支持起身体,留恋地感触了一下这姑娘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就种植在这片奇异的土地里!

旗袍的下摆,已经血迹斑斑,验证了他的榕树须根儿,在侵入淤泥播种新生命时的努力和碰撞,而他忽然警觉,所谓的俯卧撑训练,那有节奏的一二三,就是榕树的根须一次次地侵蚀这新鲜肥沃的淤泥,起而复陷的过程!

毛仲嚎叫一声,泛滥着骨髓里的深深恐惧,松开手,跳了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

忽然,脑海里乱纷纷的意识又清醒了过来,他回忆了“戈得拉加斯”号上的片段。对,自己是国际刑警借调的中国特种部队上尉汉兵,而这位姑娘,就是被他俘获的美洲某暴力组织的老大,玛丽,莫尼卡!

大风暴,无边的黑暗,海lang翻滚……

我们怎么到了这里?我们怎么以这种姿势在一起?

唰!

就在汉兵极力追悔以往的时候,地上的美人儿苏醒了,而且,一闪身,站了起来。

她眨着迷茫的眼睛,看着汉兵,用手摸索整理着旗袍:“你是谁?”

她说的是英语,很标准的佛罗里达海岸一带口音。

“不要动,玛丽,莫尼卡,”汉兵威严地喝道:“双手举在头顶,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否则,我将……”这时,他发觉,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

但是,玛丽,莫尼卡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窘迫,而是忽然发现了自己的变化,眼睛一扫,双手抓住了旗袍的下摆,不仅自己,也让汉兵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毁坏而褪去的内衣,新鲜的血痕,还有更多的内容。

“你对我做了什么?”莫尼卡将旗袍蓦的放下,双手紧紧地抓住两侧开衩处的缝隙,愤怒中带着疑惑。

“没有。”

“你是谁?”

“我是汉兵上尉!”

“不是,你不是,你这个杂种!怪物!你是谁?我要杀了你。”玛丽,莫尼卡说完,伸开五指,朝着汉兵冲过来。

吃了人家的汉兵,觉得自己不仅嘴巴是软的,就是浑身都瘫软无力,想都没想,转身就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就是跳到黄河。跳到黄海里也洗不清了!

汉兵飞快地逃跑,过程中,赶紧拉好衣服,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衣裤,怎么是很奇怪的东西?我的西裤呢?身上这是什么古怪衣服?这么厚,这么笨拙。

汉兵跑得飞快,莫尼卡在后面追得紧急,两人在草地上追逐,穿进树林里,又穿到了一小片房屋院落外,这时候,他们都听到了那边奇怪的吵闹声。

呜!

就在汉兵逃到了一座屋子的门口,准备钻进去凭险对抗时,听到了震撼的呼啸。

什么?

轰!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砸到了汉兵身后,莫尼卡前面的空隙上,炸出了巨多的灰尘,呛得毫无防范的莫尼卡赶紧倒退,连连咳嗽。

呜!又来了一声。

“怪物,你跑不掉,我一定会回来杀你的!”玛丽,莫尼卡尖锐而一点儿也不令人讨厌的声音,凶狠地恐吓着,眨眼间,向后飞出,不见了踪影。

我该怎么办?这是什么地方?

正在思考的汉兵,忽然被门槛绊倒,紧接着,两只人类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让他一时难以抽身。

轰!他感到巨大的力量砸在房屋顶上,房子哗啦一声,全部倾泻下来。

四章,杀人

“啊!”

钻心的疼痛沿着着力点儿那密集的神经线,刹那间就传来,刺激如波涛般汹涌澎湃,让他不由自主张大了嘴巴。

剧痛之后,麻木感是更疯狂的潮流,将他淹没。

昏死过去,足足数分钟。

“哦!”缓慢地,这个人又开始了蠕动,抽搐,挣扎,突然嘶吼了一个长声,似乎要将胸膛里积郁的气息和力量尽情地爆发出来,同时,收缩了腹部和胳膊肌肉,团成半圆球,敏捷地一串低烈度,大速度的连续滚翻。

无数个柔软和坚硬的东西在旋转着时候,给了他无数闪电般的提醒。

旋转势能将尽,腰身一紧,上下弹跳,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呼,他半蹲到了地上,是双拳紧握,两脚丁字形状,跃跃欲试的攻守兼备型。

眼睛奋力地眨了几眨。

“我居然……垃圾!”

在疼痛的恢复中,他的感知觉向正常功能修复。刚才的动作与体力消耗,使他急促地呼吸着,头上有淋漓的汗水和血迹。

他暗暗地痛斥着自己。

这是从来没有的失误。他竟然毫无征兆地睡着了,而且,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才恢复意识。该死,要是在qj行动中,也有这么严重失误的话,早就挂掉无数次了。

他忽然发现自己意识有一些障碍。

除了qj计划的一些影子,除了一团团血肉模糊的尸体,爆头时悍匪们夹杂着白色脑汁的血雾,十数架直升飞机覆盖天空震撼人心的轰响,他几乎不能回忆起任何的细节。甚至,他连自己是谁都有些困惑了!

“我是?汉兵?”

周身,似乎汹涌着黑色的波涛,伴随着无数美丽的尖叫,还有怀里那个蛇蝎美人浮凸处酥软的种种触觉,天旋地转间,一切都在暴烈的巨风骇lang里淹没了,冰凉的海水,刀一样宰割着他的躯体……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他突然清晰地回忆到了一段情景,那时,挣扎了两个小时以后,汹涌的海水灌进了他的肺叶,在最绝望的时刻,他索性用手指抠断了自己的咽喉。

在咽喉处摸了摸,好好的,浑圆的喉结,很完美。哦。对了,那是一个恶梦吧?

一想到梦境,他赶紧努力地摇晃着头脑,好,到底清醒了不少。

“真是垃圾。”

困惑和复杂的回忆片段让他震惊的同时,更让他愤怒,因为,他的信条是,无论在何种情况下,一个优秀的特种兵,都要全神贯注,去面对和解决当下的危机,而不是带着软弱的情绪,沉缅往事。

他习惯性地咬破了下唇,以清晰的痛楚澄清了纷扰的思绪,双眸闪烁,在一刹那间,就将周身的环境尽揽眼底。

刚才的运动,已经让他对周围的地面环境感知了不少,可是,眼前一幕幕恐怖而活跃的撕杀场景,让他瞠目结舌。

这是一个古代山地战场!

丘陵错落,树木稀疏,沟壑纵横,数不清的,穿着古代盔甲的人正在奋力地撕杀着。一面面旗帜纷纷摇动,一群群士兵往来冲锋,雪亮的刀刃锋利地劈砍着人体,跌倒的人发出了凄厉的长嚎。长枪的红缨和盔顶的红缨纷纷攒动,灰尘硝烟弥漫,有几管老粗的铜管子发出了烟雾般的火焰。战马狂嘶,暴怒地趟过人群,乱箭纷披。

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好莱坞的拍摄现场?

清亮的水丝儿,从僵硬的嘴巴角儿里浸润下来,他都没有感觉出。

太震撼了。

嗯,不可能!西方影视剧里,没有这样的盔甲军队,他们不是希腊式贴身搏战,短匕巨盾的肌肉男,就是重骑兵重步兵的铁血碰撞,或者日耳曼部落的乌合乱阵,其将领往往是锁子甲。

哦,东方人,太中国了。

可是,拍摄影视剧能够这样逼真吗?视力超好的他一眼就发现,那些战斗,绝对不是轻描淡写,比比划划的游戏动作,而是真的,真的,绝对是真的!

一片片血肉横飞的战斗,士兵拼搏的低吼,触目惊心啊。

饶是他这样特种战士,都被奇异的场面给看傻了。

大约五六分钟的光景,旁观者清的优越地位终于被取消了。从他的左侧后跑来了一个人。因为战马瘸了腿,被绊了一下,他索性一个燕子抄水,飞离了马鞍。

“妈啦巴子,这边还有一个活的!呵,你跑得贼溜啊?老子叫你跑!叫你跑!”一条白蜡杆儿铁尖儿的古代长矛枪伴随着一个恼怒的吼声,嗖地向他刺来。

矛,锋利而嚣张,风,清晰而凛冽。

那是一张凶恶到狰狞的丑脸,糟红鼻子左翼,是一道蚯蚓般盘扭的粗犷伤疤,头上的铁盔已经剥落,露出了乱蓬蓬的挽结头发。

特种兵汉兵还没有充分地理解这个场面和自己的关系,也更不明白这着穿着古代盔甲,上来就刺的野兽为什么不能和自己和谐相处。出于本能,他睁大了眼睛盯着那把枪。

这是把飘逸着红色长缨,十分漂亮的长枪,白色的蜡杆儿,晃动着柔美的曲线,颤抖着悦耳的弹破空气的颤音,闪到了面前。

枪头是乌黑的钢尖儿,两面刀刃型,上面又各纹起一条小棱角儿,约一尺长,黑亮的光芒映着阳光强烈地折射,几乎晃花了人眼。

枪尖儿嗖地一声,准确无误地扎向他的咽喉。

“嗨!”使枪的老兵一抖手腕,胸膛里还将最后的一股气劲儿吐出。

只要那枪尖扎中,任何人都可以预料其中的结果。任何人的脖子也抵挡不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过,这老兵看到了奇异的一幕。

被自己追杀,即将授首的年轻人诡诈地笑了笑,那笑容很冷很冷。

冷到了得意,冷到了残酷。

本能,让他做出了坚决的反应。

汉兵在看到了枪尖儿距离自己的咽喉仅仅三公分的时候,才双臂一振,使身体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旋转,枪就偏离了目标,向前空虚之处冲去。他的爆发力和速度还没有钝化,敏锐性也相当不错,后发制人从来就是他的强项。

汉兵伸出两个粗壮浑圆的指尖儿,中指和食指,轻轻拈住了枪杆儿,顺势向前一拉。

枪势未有改变,刺空之后,有了加力,当然更快。

持枪的老兵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数步。

汉兵飞起右脚,狠狠地踹出。本能还使他自然地瞄准了老兵的下裆。

这一脚,到底有多重,没有谁知道,可是,汉兵能够感到这老兵大约一百五十斤的体重,是那样压抑,而那着力的地方,则有过一刹那的柔软。

“啊!”

那老兵大吼着,应声飞出,摔在一丈多远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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