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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大宋皇商-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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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地盘也是在流求岛上是吗?”王诩盯着单岩问道。
“诩…大哥,你怎么知道?”单岩带着有些慌张的神色问道。
毕竟是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王诩诈了他一诈,便露了马脚。
“随便猜的而已。”南海虽广,但除了海南和台湾,王诩也想不到有什么地方能容纳这伙势力最大的海盗,南海在朝廷的控制之下,那便就只有台湾有这个可能性,而从单岩的话语中,王诩能明显感觉到他对海耗子们的仇恨,有可能是陈家的船被劫了的原因,也有可能是王诩的另一种猜测。
“他们的确是在流求岛的北边,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王诩也不再追问下去,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答案,只是缺少验证,现在他还没有时间、精力和实力插手海上贸易,所以一切都只有暂时按捺在心中。
陈家的商船果然如同单岩所说,只在广州停靠补给了几个时辰,便继续上了路。而在房间里的王诩,也将自己亲笔写就,而非是印刷的《孟子集注》和《邵牧集》整理好了,他想要将两本书送给苏轼,那个在变法中只站在百姓一边的人,他记得好像苏轼这个时候是在海南。同时,王诩也存这一些私心,他想通过苏轼了解到更多对朝廷的政见。
“诩大哥,崖州要到了。”门外传来单岩的喊声。
“娘子,我们出去看看吧。”王诩拉着冉儿走到了甲板上,远远眺望,但见碧海蓝天,林木掩映,在阳光的照耀下,些许屋舍若隐若现,海鸟时起时落。
“官人,就要见到我爹爹了。”冉儿杏眼含泪地握住王诩的手道。
看着越来越近的码头,王诩心情忐忑,这里便是苏轼笔下“九死蛮荒吾不悔,兹游奇绝慰平生”的海南了。

第四十九章 到达崖州

船到了崖州码头,王诩带着丁强和冉儿下了船,单岩因为要负责照看好船只的缘故,也就没有和王诩三人一起入城了。说是崖州城,但其实更像一座山寨,由粗木搭建成的城墙仅有一人高,往来也无甚行人,更别提马车这种代步工具了。
王诩不禁感叹,难怪北宋士人被贬官最惨的地方就是此处。
三人进了崖州城,但见屋舍低矮,也俱是木材搭建而成,偶有一个两个小贩走过,却也听不见叫卖声。
丁强拦住一个路人,打听了知州府衙所在,便引着王诩和冉儿二人去了。
三人来到一个显得有些寒酸,且不显眼的衙门前,王诩看着空荡荡的衙门门口,没有官差,连大门都是大大咧咧地敞开着,在初秋的时节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萧瑟。
丁强提步迈了进去,王诩和冉儿跟着也走了进去。
空旷得有些破落的衙门大院里,一颗歪脖子老榆树孤零零地站着,树下一位老人正负手于背,捧着一本书看着。
“敢问先生,这里……”
还未及丁强问完,王诩身边的冉儿忽然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老人,放声哭泣:“爹爹。”
王诩给丁强使了个眼色,二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让他们聚聚,我们去转转。”听着王诩的话,丁强一如既往地只是点点头。
不长的一条街道直接通达到城门,两旁起起落落的屋舍凌乱地搭建着,偶有几个顽皮的孩子从这厢边冲出,又嬉笑着跑进了灌木丛。
“看看那里卖什么。”王诩带着丁强朝着一个店铺走去,简陋的店铺甚至连牌匾都没有。
站在柜台里的掌柜见有人来,热情地迎了出来,“二位想要点什么,我这儿可是整个崖州城最大的铺子。”
王诩客气地笑笑了,在店里环顾一周,整个店铺就像是一间大的杂货铺,基本什么都有,但是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毕竟是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王诩似乎对自己的店铺不甚满意。随即走到王诩跟前,笑道:“公子看来不像是崖州人。”
“在下杭州人士。”
“出自江南繁华地,难怪仪表不凡。”既然生意做不成,对赔上了两句好话也是生意人的原则。
“你这儿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王诩看着四周的货物,在杭州,这些东西基本上就算是破烂了。
掌柜摇摇头叹气道:“这穷山恶水,能吃上饭就算好的了,还能有什么稀罕物。不过……公子既是杭州人士,来这山高水远的地方有何贵干?”
“带着我家娘子来看看岳父大人。”
掌柜一听,不禁感叹道:“想来公子的丈人必是贬官来此吧,公子还能不远万里来探望,真是有恩义之人。不知公子丈人高姓啊?”
“姓申,名山松。”王诩好像记得冉儿告诉过他,她爹爹是叫这个名字。
掌柜眉毛一扬,惊讶道:“原来是申知州的贤婿,失敬失敬。公子可不知道,申知州来了之后,为我们崖州城做了很多好事啊,崖州的百姓都很感戴他。”
“公子你看看这个。”说着掌柜从柜台里拿出一卷白的东西。
王诩接过来一摸,便知道是棉线,便问道:“这可是棉线?”
“是啊,公子可不知道,在申知州来之前,我们崖州的百姓都穿的是麻。后来,申知州带着我们种木棉,又找来了几个异族女子帮忙纺织,这才让我们崖州人穿上了棉质的东西。”掌柜不无感戴地说道。
“嗯”王诩摸着手中的棉线,忽然想起好像很多杭州的一般百姓也都穿的是麻,转身朝着丁强求证道:“丁强,棉这种东西在杭州也是一般百姓穿的吗?”
丁强难得露出一个朴实的笑,说道:“不是。公子可能有所不知,小的乃是农户出身,这些事小的知道得多些。木棉这种东西,我们中原虽然也有,但是很少。而且用来纺纱织布的更是极少,主要不过用来放在被子里面,衣服里面,为保暖之效。它有很多优点,比起桑蚕,它不用采养,只要种植得当,一定能有好的收成。比起麻来说,又是不用缉绩,而且比之麻绸更能御寒。它能生长在不出粮食的土地上,不会与粮争地,而且通常是谷雨下种,大暑立秋摘实,所以也不会耽误农时。”
王诩奇道:“既然这样为何不大面积地推广种植呢?这样不仅能让穿不起丝绸的普通百姓能穿暖,还能开垦出很多荒地,让流民们有地可耕。”
丁强朝着王诩拱拱手道:“公子眼界开阔,宅心仁厚,看得较小的长远。但是,这木棉有一个难缠的地方,就是木棉所结果实很是轻柔,不似蚕丝、苎麻能够很容易地纺织成匹。”
王诩听着,心中不由得叹息,看了看手中的棉线,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掌柜的,这棉线是从何而来?”
掌柜不解地看着王诩道,亦是含糊道:“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不过公子可以去问问申知州。”
王诩想想,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于是带着丁强告辞了掌柜,径直朝着衙门走去。一路上,王诩都在想着,如果是崖州人有更高效的方法来将木棉做成棉线继而纺织的话……但转念一想,也有可能崖州地处偏远,物产甚少,所以不辞辛劳地用人力来做这些事。
“相公。”冉儿站在衙门口,见王诩和丁强回来,兴高采烈地蹦到王诩的身旁。
“咳咳咳,一点规矩都没有。”清瘦但不失精神的申山松说了一句,随后便走到王诩的身旁拱手道:“小女年幼失母,老朽又不在身边,若有失礼之处,还望王公子见谅。”
“岳父大人这是折杀小婿。”王诩连忙深躬道。
申山松扶起王诩道:“小女如此,老朽甚觉忧虑,怎能进得王家的门。”
王诩握住一旁冉儿的手道:“小婿已经决心迎娶冉儿过门,而且小婿也觉得娘子甚是可爱。”
申山松被王诩的话和举动惊得一愣,看看王诩又看看冉儿,这才别过身去,朝着衙门里走去。
从刚才申山松的眼神中,王诩读出了吃惊,也看到了感谢和欣赏,而深知申山松秉性的冉儿则是在一旁朝王诩吐吐舌头。

第五十章 岳婿论政

是夜,一灯如豆,映照在空荡的房间里,将两人的剪影飘忽不定的地投射在窗纸上。
“这是小婿从杭州带来的日铸茶。”王诩说着将茶杯恭敬地递到申山松的面前。
“哎。”
申山松满面皱纹的脸上舒展开一丝宽慰,接过茶杯道:“我父女受你爹爹恩惠良多,如今你又如此待小女,申某……”
王诩接过话道:“岳父大人且勿做如此想,娘子心地善良,为人质朴,乃是贤内助。小婿还要感激岳父大人养得如此好女儿。”
申山松笑着摆摆手道:“小女秉性我是知道的,你也勿要太过宠她,于外人面前,还是讲些礼的好。”想起今日在衙门口的一幕,申山松又不禁地摇了摇头。
“岳父大人教训得是,小婿以后定然会注意。”
申山松见王诩恭敬地回话,身上没有丝毫的纨绔气,心里很是喜欢,不禁悠然地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好些年没有喝到这么好的茶了,不知令尊近况如何?”
“家父两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王诩虽未曾见过这个爹,但是说起来依旧有些叹息。
听王诩说完,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至于烛芯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令尊可是好人,不想这么早就西去了,你也请节哀吧。”
“是,多谢岳父大人宽慰。”王诩说完,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我王家在杭州还算是富足,如今暂住小院,回去之后便会购置府宅和冉儿正式成亲。如若岳父大人不弃,不知可否与小婿和冉儿一同回杭州。”王诩想着,若几日后一走,冉儿定然还是要想她爹爹的。
“贤婿好意老朽心领便是了。”申山松出言婉拒。
“家父已然辞世,而若岳父大人您也不在身边,这门亲事实在是有憾。而且有岳父大人在身边,邵牧也能弥补未尽孝道之憾。”王诩见申山松推迟,连忙说道。
申山松洒然一笑道:“有你这句话,就足矣了。老朽明年才至花甲,方能向朝廷申请致仕,届时若这把老骨头还能走得动,那就去吧。”
王诩这才放下心来,恭敬道:“届时小婿定然亲自来迎接岳父大人。”
二人说得一阵,王诩心里还惦记这另一件事,于是开口问道:“不知岳父大人可曾在此见过苏轼苏东坡?”
申山松猛地一抬头,两眼盯着着王诩,缓缓放下茶杯道:“你问苏东坡是为何故?”
王诩见申山松有些惊讶,解释道:“小婿读过很多东坡先生的诗词,所以渴望一见。”
申山松捋着不长的胡须,说道:“原来贤婿对诗词也有兴趣,不过苏轼并未在崖州。”话音一落,王诩顿感失望,他好像是记得绍圣三年苏轼被贬崖州,不过就申山松的话来看,应该是自己记错了。
品着茶的申山松耷拉着眼皮,无意地问道:“贤婿可有仕途之意?”
王诩不知道为何申山松有如此一问,刚要回答,脑海中却闪出了一件事,多个月前,当王诩躺在床上的时候,冉儿给他说过她爹是支持新法的,但是却反对借着新法的名义进行党争。
是故王诩只是含糊地答道:“是有一些这样的想法。”
“贤婿可有参加了州试?”
“没有,小婿在不久前大病才刚愈,所以错过了州试。”王诩如是说,也的确是事实。
“贤婿若想走上仕途,心中可还有他法?”申山松问道。
这个问题王诩心里是有答案的,他本是打算凭借着前人的著作为自己闯下名声,引起士林和统治阶层的注意,然后再和州路官员交好,进而再图入仕。但目前自己所著的《孟子集注》还并未传到崖州,如果照实说的话,不免会有眼高手低,志大才疏之嫌。
就在王诩不知该如何作答之时,申山松缓缓说道:“贤婿可知经经明行修科?”
王诩心里一跳,知道眼前的老人是要给自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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