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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大宋皇商-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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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要以此书赠他?”
“一个月后,马先生自会知晓。”王诩郑重地将两样东西递到了马华手里。
马华依旧是不再多问,拿着东西就去了蔡京府上,不出一个时辰,就带着一封信返回了王诩所住的院落。
王诩接过信,只见信封上留着一首诗,正是张继回赠朱庆馀的诗,越女新妆出镜心,自知明艳更沉吟。齐纨未足人间贵,一曲菱歌敌万金。
默默地念完,也未拆开信封,虽说和蔡京久有书信来往,但此时才心里才有了底,有苏轼的例子在前,他不用拆开信封也能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贡院锁院了。”马华见王诩似乎心绪不定,在一旁低低地说了一声,遂离开房间。
王诩抬眼看向窗外,松柏银装素裹,瑞雪积檐,“一曲菱歌敌万金……借蔡京的曲调这歌能唱成什么模样……”
在家里备考了一个月的王诩终于等到了科举的这一天,虽然他已经从蔡京处拿到了答案。但是,过得了礼部的省试,还要考殿试,策论是无论如何都得靠自己的。
这一个月里,王诩不断收到来自的江南的来信,有苏槿儿和李梦瑶述说衷肠的,也有夏家关于生意方面的,一切都还好,都在按照他之前设想的方向发展。只是苏槿儿每次言及行商会和太湖水匪,却是言语不详,王诩很是担心她,苏槿儿总是想要利益最大,付出最少,而且又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哎,天高地远,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时时回信提醒而已,拿起另一封信,王诩的担心又更添了几分,这是跟着西夏商人前往西北边境的夏淮写来报平安的,虽然说夏淮是喜滋滋兴高采烈地自愿去的,但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也无法给夏陆和自己的良心交代,夏淮的来信只有一封,是他到了凤翔府时候写来的,不知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四更天的汴梁已经是麻黑中透出些微白了,王诩到达国子监的时候,已经看到了不少的学子聚集在了一起,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不仅能抵御冬夜的寒风,还能在一起讨论些时政和学术。
陈卯、朱勔和冉清流等人亦是跟在王诩身后,一行人也围在了一起,但却离人群不远。
宋代的礼部省试不似明清,连考三天,而是一天内结束,由于要考四场,所以才会开试得如此之早。再加上没有建设贡院,只有借用国子监来考试,借得久了也会引起不便。
“我说存良,你怎么在发抖,是冷着了?还是紧张?”挨着朱勔的陈卯感受到了朱勔身上的颤抖,忍不住出言问道,他被朱勔抖得不免有些紧张,倒很想朱勔告诉他是因为冷着了。
经历过高考的王诩自然是知道这些初出茅庐的学子们的心态,不等朱勔回答,便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国子监的肃杀之气和这天寒地冻的冷,岂不恰是应了景,今日必有厉芒展华,花绽枝头。”
朱勔等人听得王诩的勉力,纷纷点头,心头也不免好过得多了,这天寒地冻和紧张的氛围被王诩一说,也似乎成了一种好兆头。
“好一番说辞!我还在猜是何人有如此之才,原来是邵牧兄!”

第一百二十二章 背后的博弈

“邵牧兄哪里的话,方才我也是紧张得很呐,听了邵牧兄的话,此际便觉着是应了天时地利人和一般。”
一众人等皆都大笑了起来,笑声引得周围的举子也围了过来。
“在下方天若,字彦稽,拜读过邵牧兄的著作,却不想邵牧兄也来参加此次大比了。”来人剑眉星目,仪表堂堂,着书生之样,很有儒雅气。
“拙作而已,谈何拜读,彦稽兄言重了。”王诩拱手谦虚道,但他心里却是想经世致用之学能传播的越广泛越好。尤其是在这一众的举子当中,他们将来或许就是一方封疆大吏,或许登上朝堂成为天子近臣,或许著书立说成就儒学大师,若能在此时对他们进行思想上的影响,那么将来掌权变革之时,能得到的拥护就更多,阻力就会少些。
“经世致用倡导学以致用,以实用衡量学问,以实务载学,但为免有些功利了。”出言之人亦是年纪轻轻,眉宇间却有些老成之气。
“哦,在下胡安国,字康侯,粗读过邵牧兄的书,一些拙见,往邵牧兄勿怪。”来人这才想起介绍自己。
“他就是胡安国?”
“你认识?”
“杨时的弟子,你不知道?”
“杨时?莫不是程颢、程颐的学生?”
“就是他,算起来这胡安国也是他俩的门生。”
从人群中的窃窃私语,王诩听了个明白,原来这胡安国受的是二程的理学影响,难怪不认同他的经世致用之学。
“章持来迟,诸兄勿怪啊。”来人声音颇大,将一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他就是章惇的次子章持。”陈卯在王诩身边小声道。
王诩打量了来人一番,果然是衣着华贵,出自名门,“他不是已经有了出身了?怎么还要来考?”
“他得了个第十。一个职事官职都没候着。如今章惇在朝,手握重权,他此番再来,怎么也得弄个好差事。”朱勔在一旁酸溜溜地说着。
一些抱着重在参与的学子见章持来此,纷纷凑了上去,王诩乐得避开个清净。
“成文兄,今日气色不凡。看来必然高中啊。”
面对阿谀奉承,章持很是受用,“饱读经义,等的便是这一天,我等自然要大展拳脚。”
“可是,我听说。有些人早已名声在外,颇受朝廷关注,写了些什么什么的,会不会对这次大比有所影响?”章持身后的一个学子含沙射影地点名王诩。
“某人不过是写些个淫词艳曲罢了,并无真才实学,倒还不如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学柳三变。得个奉旨填词岂不是更好?也免得科举不中。丢人现眼。”同样衣着华丽的,面相轻浮的学子对王诩添油加醋地讥讽一番。
“铭德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
章持听得嘲讽王诩的言语浑身舒坦,他实不能忍受自己的爹对看不起他却对别人青眼有加。眼中暗含着寻衅的神色朝王诩看去,得意道,“莫说他没有真才实学,便是有那么二两学问,使得些下作而又见不得人的手段,我章持也不会任由他得逞。科举取士乃是选拔有才有能之士,为朝廷社稷而用,若是有人敢挟名以求官,我第一个不答应。若是一众帘官要徇私或是受什么影响,做出偏颇之事来,登闻鼓院就在不远。击鼓叩阙,就是告到陛下那里,也得讨个公平。他徐士廉能做为的,我们一样能做。”
章持一席话,引得依附在周围的人一片赞和之声,其中当然有阿谀拍马之人,也要实在怕王诩名声太高,而求一个公平的人。
面对章持的气焰,何昌言和胡安国等人纷纷侧目,唯恐避之不及。
王诩笑笑,并不理会章持的哗众取宠,而是拉住问陈卯道,“徐士廉是何人?”
陈卯愤愤地想要前去辩驳,无奈被王诩拉住,只得解释道,“太祖开宝六年,科举新录进士十人一起到讲武殿谢恩。当时太祖觉得得进士中的武济川、“三传”学究中的刘睿知识浅陋,回答问题时张皇失措,牛头不对马嘴,就下令将他们的进士之名罢去。而当时的权知贡举翰林学士李昉和武济川乃是同乡人,因此太祖很是不悦。之后,未被录取的徐士廉等人又击登闻鼓,状告李昉卖人情,取舍不公允。于是太祖就另外再设一场考试,并且在讲武殿亲自批阅考生的试卷,此次共录取了进士二十六人,徐士廉就在其中。之后李昉则被贬为太常少卿,和他一起主持试事的其他官员也都受到了处罚。而由太祖所创的亲自督考阅卷的殿试制度也就由此传承了下来。”
几声开考的锣声响起,吵吵嚷嚷的学生们顿时安静了下来,国子监的大门被缓缓打开。章持等人也收敛了狂态,听着两名监门官的指挥,排起了长队随着几千名学生慢慢向着考场中走去。
天边渐亮,清晨的太阳依旧带着些慵懒,但洒下的阳光却足以温暖人心。王诩刻意抬头看了看天边,露出一抹笑容。
考生们跨入了国子监之后,便被官吏们引到了文庙大殿的广场上,王诩抬头一看,蔡京意气风发领着一众官员昂然立于大殿之前,身后是至圣先师孔子的塑像,待考生们齐聚整齐,便跟着蔡京等考官一同祭拜孔圣人塑像,然后才去到照壁之前寻找到属于自己籍贯所对应的地方,紧接着就跟着吏人的引导,去了相应的考试地点。王诩和一众两浙路的考生跟着官吏来到了国子监内的一个偏殿。
胥吏引着王诩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几十名考生聚在一个偏殿内考试,用的俱都是国子监学生用过的旧的案几和木凳,王诩刚一入座,便对上了陈卯的有些紧张的眼神,于是便给他点了点头,算是安慰,陈卯颔首回应,遂才进了自己的座位。
这宋代的科举让王诩有些亲切。除了祭拜孔圣人塑像这一点不同以外。其余的和后世的高考都差不太多,就连贴在木桌左上角的纸张也是,和高考所贴的考号和姓名大同小异,上面写着王诩的籍贯,年龄。王诩确认了一下是自己,边将一侧水桶里的清水倒了些在砚里。
待所有的考生都做好了准备,胥吏便带着礼部的考题抄本高高地挂在了偏殿正中。确保所有的考生都能看得清楚。
蔡京诚不欺我,王诩只是瞥了一眼题目,就拿起了狼毫,落笔的一刹那,心头暗忖,这一笔下去。就算是和万世唾骂的权奸蔡京成为一丘之貉了,就算后世的史官们要用笔将自己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那就只有随他们去了,只要北宋不灭,靖康无耻,我王诩就算遗臭千年也在所不惜。
王诩运笔如飞,用着工整的小篆将蔡京所给的标准答案一一填上。
数千名考生或咬笔头,或挠脑袋。或是时而沉思时而下笔。或是东看西瞄,考场的众生相在此展现得淋漓尽致。
巡考的胥吏们来回地走动着。虽然每个考生隔得甚远,但亦有抱着侥幸心理的,所以胥吏们也算巡视得认真。
国子监的后殿内,一棵常青的云松压满了积雪,婀娜的身姿有如穿上白素大袄的侍女半福。
“蔡承旨,可是在期待着今次的大比结果。”同知贡举刘拯笑呵呵的走到了蔡京身边,作为右司员外郎的他,把如今朝堂上的局势看得透彻,蔡卞和章惇生隙,许将和李清臣在其中搅合,曾布林希乘势打压章惇,得到最大好处的便是蔡卞兄弟一党,他虽是受了章惇的举荐除了个同知贡举,但是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呵呵”蔡京事故地笑了笑,指着院内的云松道,“刘员外,你瞧那棵松像不像一个正在迎奉的侍女。”
“嘶……经蔡承旨如此一说,我还觉得真像。蔡承旨果然好眼力,有蔡承旨如此明察洞悉一切的慧眼,今科拔擢的进士定然会是有大才之人。”刘拯虽有才学,但人品却不怎么样,放眼如今的朝堂之上,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彦修兄所言极是啊,不过这科举取士还需得你我同劳。”蔡京拎起茶壶,给刘拯空空的茶杯里斟上一杯茶。
刘拯这般墙头草岂能不知蔡京的言外之意,随即端起茶杯捧在手里,不无阿谀道,“冬日的一杯热茶,能品出的不仅是香气,更是暖意。”
听着两人的对话,一旁同为同知贡举的陈瓘便知道刘拯接受了蔡京的拉拢,此时已经倒向了蔡京兄弟,“刘员外莫把茶杯捧得太紧了,当心热茶溅出来烫着手。”陈瓘嘴角挂着讥诮,眼神里不无轻蔑。
同为同知贡举,刘拯也把陈瓘无可奈何,脸上闪过一阵愤恨,将茶杯放下,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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