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鸟鸟-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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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我们用喙撞玻璃，它不是很厚，不是吗？”
尼桑看着人类的“杰作”心中似乎充满了力量。
“袅袅，我听你的。”
“这小家伙在对话呢，或者是在说‘我们死定了’。哈哈。”泰纳并不着急的射击尼桑，反而好奇的看着尼桑的举动，
“也许我看错了，你不是一只鹰，鹰大概会飞的更有力量。”
“你在小看我，尼桑不是鹰，却会做的和鹰一样好的。”尼桑斗气的说。
“尼桑，冲——”
随着袅袅的话。两只鸟奋力冲向了玻璃窗。虽然是用尽了力气，但是玻璃窗仅仅是裂开了纹。
“不要放弃，尼桑，我们再来一次。”袅袅鼓劲的的说。
此时一高一矮两个男人，被如此有组织的鸟儿的行动惊住了，他们忘记了手中的枪，只是等着看袅袅他们的下一步行动。
“咚——”门被突然地从外面踹开了。
里面的两个人和两只鸟一时间都愣了。
“尼桑，快冲出去！”袅袅奋力飞着，这大概是最后的机会。
“谁开枪了？出什么事了？”刚刚进来的男人质疑的问。
“也许你该问问刚刚飞出去的鸟儿。”泰纳无奈的解释道。
此时，袅袅和尼桑已经飞离了舱室。可是由于体力透支的严重，他们飞不高，只能低低的飞着。
“袅袅，我们是幸运的。”尼桑开心的说。
“嘭——”枪声再次响起。尼桑停滞了一下，继而和袅袅一起更加奋力的飞离船的上空。
这夺命的子弹被鸟儿们痛恨了几千几万遍，人类还是“乐此不疲”的更新着种类和速度。
“打爆你的头。可恨的麻雀和鹦鹉。”粗鲁的男人吆喝着。
“飞不高了呢。”泰纳出神的看着鸟儿远去的身影。
天空是广阔的，人类作为两腿动物永远感受不到鸟儿们自由翱翔在天空的快乐。即使飞机一代代的趋向完美。
尼桑和袅袅飞的很慢，尤其是尼桑，似乎是累的够呛。
“尼桑，我们可以在礁石上休息一会儿，海草或者可以充饥。”
“我想我是累了，袅袅。”尼桑有气无力的说着。然后似是失去力气般的坠在礁石上。
“尼桑？”袅袅飞到尼桑身边。
“袅袅，你会告诉大家是我找到‘文书’的对吗？”尼桑虚弱的说着。
“是的，我会把你找文书的情景告诉大家。我想大家很乐意听的。可是，尼桑，你这是怎么了？”袅袅紧张的问。
呼呼的海浪冲打着礁石，天空阴沉沉的，海鸟成群的飞旋在上空寻找食物。
“袅袅，你听海浪的声音多美啊。”尼桑无力的说着。
“我们多休息一会儿吧。”袅袅和着尼桑一起看着渺无尽头的海天一线。
“也许，我可以变成一只鹰。”尼桑继续说，眼中充满了幻想，仿佛他看到的天空正上演着他的涅槃成鹰的画面，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
“来世，我会是一只鹰，大家都叫我英雄呢，史蒂芬也是。”尼桑的口气中有些自嘲。
汩汩的鲜血滴入大海，礁石上已经被晕染了。袅袅吃惊的看着脚下被染红的礁石。
“袅袅，你看，我走不了呢。”尼桑仰望着天空目不转睛的看着，“你会告诉大家的，对吗？”
阴云里透出了一缕光，直直的洒在了尼桑身上，美极了，袅袅入神的看着，尼桑的轮廓像极了鹰，此时那高昂的头颅不正是和hero一样？
“大家会记得我吧，袅袅，我——”尼桑没有说完，松软的身体沿着礁石滑进了海里。
“尼桑——”袅袅奋力的捉着尼桑的身体，可是除了周围被染红了的血水他没有一丝的反应。
尼桑随着海水的流动来回的晃悠着，如同一根水草般，胸前赫然的弹孔已经流不出血了。
“‘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尼桑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的回荡在袅袅耳边。他做到了，为保卫鸟鸟鸟林努力着奉献着，他不是一只“鹰”吗？
袅袅到处寻找可以带走尼桑的凭借，可他带不动那个身体。无助和绝望笼罩着袅袅，如同黑暗般可怕。
“尼桑，我们快到了。我会把你的事告诉大家。史蒂芬一定会敬佩你的。”
“你该回答我的，尼桑。”
被海水浸泡的身体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当袅袅抬头望向天空时，清爽的阳光带来了光明。一夜的时间，袅袅不知疲倦的用海藻拖着水里的尼桑前行着。太阳生升起的地方，一只鹰盘旋着。
“尼桑，是你吗？”袅袅轻轻的说道。
鹰的身影越发的近了，袅袅加速飞着。
“袅袅。你在做什么？”hero飞低身子询问袅袅。
“我和尼桑一起返回呢。”
Hero看向海中的“尼桑”，沉愣了一会儿，继而从袅袅口中夺走拉扯的那头海藻。
“我来。你该休息一下。”hero无法想象袅袅是怎么拖着尼桑在黑暗中辨别方向，那该是一场噩梦般的历程。
Hero一直都飞的很高，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飞低身体的压迫。
“也许，太阳才是你的高度。”袅袅打破了沉默。他想到了尼桑，此时他一定在追赶太阳。
Hero飞着不言也不语。
太阳照常升起，可是今日，当第一缕阳光洒向鸟鸟鸟林时，所诉说的确是无尽的落寞和悲伤。
尼桑安静的躺在地上，他那酷似鹰的外貌已然让所有鸟儿们相信他便是一只鹰，一只同hero一样矫健的雄鹰。泪水沿着史蒂芬的眼角滑下，他却感受不到了，史蒂芬动也不动的盯着连睁开眼睛都吝啬的尼桑。
“你的声音很好听，可我以前怎么没有对你说过。”史蒂芬失神的自言自语。
生命之树是那么肃穆，仿佛也加入到了这场别样的葬礼中。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树林，勤劳的鸟儿要开始一天的工作，我们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发着不同的声音，可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鸟鸟鸟林的孩子，捍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亲人，这是我们永远的信念。”弗朗哥沙哑的说着耳熟能详的誓词。
这便是尼桑的墓志铭，用生命来诠释了它的意义，然而他却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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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生命的徒劳
更新时间2011713　8：55：24　　字数：1960

　一切进展的似乎很顺利，贝格尔号依然停靠在克瑞特山周边，士兵们不知为何的忙碌着。达尔文依然担忧着鸟鸟鸟林，哈里斯中将和莱比的平静让人更加的不安，他们每日开心的溜达着，仿佛两位不谙世事的即将退休的老人。
“太阳可真美好啊！”哈里斯中将眯着小眼享受着初夏的朝阳。
“是啊，太阳美，大海也美啊。”莱比附和着。
“呵呵，我可不信，莱比会喜欢大海，或者是因为漂来的什么让你兴奋吧，爱屋及乌。”哈里斯讪笑的说。
“中将大人，您又在讥笑老莱比了。可是老莱比就是开心啊。”莱比深知哈里斯是极其不简单的人，与其虚伪的掩藏自己，倒不如表现的真实让他摸不着的头脑。
“莱比，你现在越来越诚实了，这可比虚伪来的可怕。诚实的人只有上帝喜欢。”
“您的话可是会吓着老莱比的，我们虔诚的爱着上帝，做上帝的子民，每晚的祷告让我们心底舒畅，所以‘神谕’是多么重要。”莱比说道。
哈里斯没有回答莱比的话只是看着远处的天空。
“‘神谕’？多么恐怖的一个词。那上帝现在给你的‘神谕’是什么？”哈里斯若有所思的说道。
“昨天派去顿岛的船回来了，并且带回了我们需要的‘文书’现在那片林子是我们的了。中将大人，您难道不开心吗？”莱比谄媚的说。
“开心？当然开心，一切进展的是那么‘顺利’，我怎么会不开心。”哈里斯面部的表情没有一点儿的改变，丝毫没有喜悦的感觉，
“或者，您该给我讲讲进展的过程。”
“您对过程感兴趣呢。我可以叫来一个去顿岛的船员，他会给您讲讲。”莱比闪着一双小眼，他是知道哈里斯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现在他们是名义上的合作伙伴。
“不用了，莱比，我是那么的‘信任你’，怎么会怀疑你呢？”哈里斯露出一副善意的面容，可是莱比并不觉得轻松，因为那双看不见底的眼睛让人害怕，
“莱比，现在文书已经有了，我们该怎么开矿呢？或者你需要让大英帝国的海军转型为‘矿工’？那是不是别有一番风味？”哈里斯意有所指的说着虚伪的话。
“您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大英帝国的海军是多么神圣的职业，怎么会变成矿工，莱比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这么要求。也许，假如您信的过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莱比，莱比是个商人，干这个没人会怀疑。”
“哦？”哈里斯置疑地看着莱比，仿佛要把他看透一样。
“还有开矿以后得利是三七分。”莱比小心的说着。
“我可是什么也没做呢，就无端的接受莱比的‘辛苦’的利益，这让我不好意思，或者三成给我太多了。”哈里斯谦虚的说。
“不不不，我想您是误会了，三七分，哈里斯中将您占七成，老莱比只配有三成，这也是您的恩惠。”莱比受宠若惊的说着。
“莱比，这对你不公平，我可不会接受。”
“不，不，您的恩惠老莱比只配接受三成。请您一定不要推脱。”莱比恳求的看向哈里斯。
“莱比，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更加的不安，我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夺走属于莱比的东西。”哈里斯也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模样。
“您一定要接受，否则老莱比连看您一眼都觉得不配啊。”莱比恭敬的俯下身，继续说道，
“假如您不答应，老莱比就不抬起头来了。”
哈里斯诚惶诚恐的用那只与自己年龄极其不符的“年轻”的手扶起躬身的莱比。
“莱比，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怎么能这么接受你‘辛苦’换来的财富。”
莱比僵着身子，不肯起身。
“您不答应，老莱比就真的不抬起头来。”
“莱比，你让哈里斯两难了。如果你执意这样，那我就接受了。可是，只要你想从哈里斯这里拿回‘属于你的那份’，哈里斯一定双手奉上。”
莱比抬头看向面前不真实的面容，眼角几乎可以看见渗透的泪水。对视着的两双小眼近在咫尺却似是远在天涯。
哈里斯应该察觉到我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以他的性格不会轻易放过我，但对于开矿的事，我比他有优势，所以在开矿成功之前我都是安全的，那时，我想我也不应该怕他什么了。莱比信心满满的想着。
“莱比大人？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莱比想的过分入神以至于连手下何时来的都不知道。
“是泰纳啊，我交代你的可办好了？”
“您交代的都办好了，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估计最晚明天就会到达克瑞特山，不过您说的林子，我们没有找到。”泰纳小心的说着，他一向了解主人的脾气，对带待地位高的他总是谦逊小心，对待属下则完全不会有一丝的感情。
“晚上，你来我这里，我会画好一副林子的地形图，你和约瑟带几个人去看看，熟悉一下，约瑟太粗鲁了，但他绝对有用。你该知道我的意思。”
“您的意思，我明白，请放心，我一定办好。”
“泰纳，我一直是最信任你的，你知道，这可是一批大活，谨慎小心，还有时刻关注着哈里斯中将的动态，假如他有什么特殊举动第一时间通知我。”
“莱比大人，玛丽安大人有信给您。”泰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