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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8章

小说: 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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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无人来振臂一挥带领大军杀回咸阳勤王,军官士卒每每见面之时,唯有会心苦笑,心下愤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

而此刻,林弈等人的谋划一出,仿若是水到渠成般,自然赢得将士一致拥戴。五十余位百夫长竟是人人亢奋不已,纷纷嗷嗷叫着请战,请随林弈回咸阳勤王。面对为回师咸阳的名额,争得面红耳赤的各位百夫长、千夫长,林弈颇为无奈地劝说,函谷关的得失与回师咸阳勤王之事同等重要,都关乎大秦的生死,故而留下守关的将士同样责任重大,且守将孟坤也会留下与留守将士一同力战守关。听了林弈的劝说,众人这才不再继续争抢名额。

随后,林弈挑选孟坤手下的陈建新、谢树挺两位千长及所部的两千兵马,作为回师咸阳的主力。余下三千步卒则由孟坤率领,在林弈底定咸阳大事、回援之前,坚守住函谷关,抵御项羽诸侯联军的进攻。

对于回师咸阳的将士,林弈要求一律轻装,只携带随身的长短兵器铠甲与十日干粮,弓弩及重型器械一并留下给留守的将士。孟坤原本建议林弈带上一部分器械,以备不时之需。可林弈解释说,叛军来势凶猛,当有三四十万之众,守关之战必是一场苦战血战,留守的大军更需要这些器械进行防御作战。孟坤思虑一番,亦觉得林弈所说在理,遂不再多说。

被选中的千长、百长们自是欢喜,留守的军官们纷纷拍着要去咸阳的同胞高声笑骂道,去咸阳好好修理那帮捣乱我大秦朝堂的奸佞小人,带赵高人头回来领功。议定出兵人选后,林弈便下令众人即刻回营准备,二更造饭,三更出发。

此刻除了哨兵游骑外,函谷关全部守军都聚集在校场上,黑压压的一片片,整齐的如黑森林般矗立着。若不是一片片火把照亮着,没有一丝低语吵闹声息、静静列阵的秦军,直似融入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

“将士们!”望着点将台下一双双炙热的双眼,林弈朗声道:“天下大乱,昏政如血,皇帝荒政,奸佞当道,盗军压境,关中危急,大秦存亡业已系于一线!这一线,便是我等仅存的大秦锐士!当此之时,我等巍巍然七尺铁甲之身,该当如何!”林弈字字铿锵,“该当如何”的余音回绕在校场上空久久不散,亦在五千铁甲锐士心中撞击着!

“誓死血战,与大秦共存亡!”一个声音从黑森林中突兀地响起,接着整片黑森林轰然齐吼道,“誓死血战!与大秦共存亡!”连声吼了三遍,才在林弈的手势下安静了下来。

“誓死血战,乃我大秦锐士的底色本性!山东叛乱迭起,六国余孽复辟,妄图灭我大秦帝国,真正的国难已然来临!当此危难之时,愿将士们与我林弈同心,先诛朝中奸佞,再灭六国盗寇!不惧死生,死不旋踵,让六国余孽见识我真正的大秦锐士本色!将士们,可愿与我共赴国难乎?”林弈嘶哑着喉咙奋力高呼着!

“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共赴国难!”回答林弈的是,台下五千将士雷鸣般的齐声怒吼!毋庸置疑,将士们的士气已然被鼓荡起来!

“祭旗!”林弈高喝一声。随即,两名甲士将那位早已被吓得面无人色、一脸茫然的阉人监军押上点将台。一道剑光闪过,监军的头颅滚落下来,一道鲜血猛地喷溅在台前那杆白底黑字的“秦”字大纛旗上。

“出发!”代替余下原本繁琐祭旗仪式的是林弈短短两个字将令。

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口令声,台下一个个黑森林方阵化成一组组长列,井然有序地飞出校场。

“孟将军,渑池陈庄的十多位将士还望将军勿忘设法将他们接回关城内。”林弈临行前不忘向孟坤交代道。

“林将军但请放心,稍后我便派人前去接回负伤将士。”孟坤答应道。

“如此甚好!孟将军,我等后会有期!保重!”林弈拱手与孟坤告别道。

“珍重!”孟坤肃然拱手道。

林弈跳下点将台,翻身上马与胡两刀等一干人汇入黑色长流,径直向西奔去。

“孟将军,就这样将两千兵马交与初次蒙面的林弈,是否太轻率了?”孟坤身后一名司马面有忧色问道。

“林弈是个老军,这点我信的过!再则,我大秦也确如林弈所说已处在危急之时,当有林弈此等有魄力敢作为之人振臂一呼、力挽狂澜。”孟坤解释道,随即又意味深长地慨叹一声:“依我之见,林弈气魄胆识绝非常人可比,日后定大有作为,或真可重振我大秦,亦是有可能!”

融入夜色中的林弈,已听不到孟坤对他的一番评判,他的心思早已飞向数百里之外的咸阳城。“咸阳,我来也!”林弈心中激昂地喊道!

(本书在qB5200首发,请勿转载,尊重著作权,大梦依稀声明)

九 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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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商鞅变法秦国强大后,便建立了大咸阳城作为都城。而当年为了咸阳城的选址,商鞅亦是废了一番心血。就地形而言,咸阳北依九嵕山,南靠渭水河,水用充足,城防省事,旱涝无忧,可谓得天独厚。咸阳城的得名,一说是因咸阳城地势乃山水俱阳之势。就咸阳城本身规模而言,亦是超过了春秋时期天子都城“方九里”的规模。城墙边长十里有余,整座咸阳城方四十里,规模宏伟浩大,仅是南门处,横跨渭水的白玉石桥,就宽六丈余,长逾三百八十步,可并行九车。

商君制定的秦法严谨,连带咸阳城的布局亦是如同秦法那般整肃。城内严格地划分了八个区域,宫廷区、官署区、商市区、仓廪区、匠做区、国宅区、编户区、宗庙区,各区由长石条铺就的大道隔开,井然有序,让人一目了然。秦法对都城的管理亦是极尽严格,诸如“弃灰于道者,刑”,仅仅是在街边倾倒石灰垃圾,便要处以“黥”刑(黥刑又叫墨刑,就是在犯罪人的脸上刺字,然后涂上墨炭,表示犯罪的标志,以后再也擦洗不掉)。正因如此,在秦国强盛之时,城内街道宽阔、松柏长青、整肃洁净,山东任何一国都城都无法与之比拟。战国中后期,山东六国商贾看中了秦国这块大利市,纷纷涌入咸阳城,为此咸阳官署专门为六国商贾开设了一处商坊,这便是当时名动天下的尚商坊。因了尚商坊的富丽豪阔,带动整座咸阳城也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一片富足之象。

而现如今,乱世纷纷,兵灾祸连,秦帝国大厦已是摇摇欲坠,作为帝国都城的咸阳城也应时换了副模样:城内宽阔的长街冷冷清清、黄尘飞扬,牛马粪尿遍地横流,脏污腥臭、臭气熏天,偶有几个行人,也是面露菜色、衣裳褴褛行色匆匆;就连往昔一入夜便灯红酒绿、热闹非凡的尚商坊,现如今也是冷冷清清,门前车马零落、人影稀少。原本繁华富丽的大咸阳不见了,留下的是一个冷清又有点凌乱的乱世咸阳。

咸阳宫内,被林弈一直惦记的赵高此刻正心绪烦躁着。自与女婿阎乐、族弟赵成等一般新贵合谋,突然兵变逼杀秦二世胡亥后,赵高在咸阳庙堂的一切羁绊都被铲除的干干净净。可就在赵高一心想圆自己的帝王之梦时,即位大典上突然发生的怪异之象,让赵高的皇帝梦顿时化为泡影。那骇然的怪异之象,至今让赵高心有余悸。每每想到之时,更是心绪莫名地烦躁。

那日,赵高戴上那顶颇显沉重的天平冠,双手捧起皇帝玉玺,满心亢奋地踏上九阶白玉红毡阶,向一直奢望的帝座迈去。那九级台阶往常赵高不知走过多少次,可谓熟悉之极,而此次赵高刚开始迈步,便突然感到莫名艰难以致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左脚刚踏上第一级台阶时,坚实的白玉石阶陡然变成一片虚空,脚下无处着力,一骇之下竟错觉脚下踏空。猛地一个踉跄,赵高几乎便要栽倒在第二级白玉阶上。艰难地喘息站定,赵高凝神一看,脚下的石阶依旧坚实,并无适才所见虚空之象?

定了定心神,赵高咬牙不去管适才怪异之象,抬步便往第三阶石梯踏去。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石阶再度出现地裂之象。虽是幻象可依然真实得把赵高吓得惊呼一声,噗地跪倒在石阶之上。

满殿的新贵大人们顿时惊讶万分,人人梦魇般张大了嘴巴却连大气都不敢出。一贯阴狠强毅的赵高,如何肯罢休,恼羞成怒之下,霍地抬步冲上第四级石阶。还未待赵高站定,白玉台阶又忽地开裂,隆隆之声伴着一股飓风猛地从地底呼啸而出,将赵高一把甩下九级石阶。

赵高滚到在地,满面鲜血,手上的皇帝玉玺却忽地不见踪影。惊恐万分的新贵仆从们连连快步上前,扶起赵高。大殿立时又恢复如常,好似甚都未发生过般。惊愕得众人没了一丝声响,大殿竟得如同空谷般。那方原本赵高紧紧捧在手中的玉玺,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眼睁睁地凭空消失掉。

赵高原本亢奋的心,陡然阴沉了下去,大袖一甩铁青着脸转身回宫去了。原本酝酿的“赵始皇帝”即位大典,便这样不了了之。从此之后,赵高便绝口不提即位当赵始皇帝之事。

然而那日的骇然之象,却时时如梦噩般缠着赵高,让赵高从睡梦中屡屡大汗淋漓地惊醒。当河北战事不利的消息传回,赵高最后一丝称帝的野心也彻底平息了,可心绪却是愈加的烦躁了。纵是赵高再迟钝,直觉也告诉赵高,大秦的帝国大厦已是摇摇欲坠。面对着关外汹汹来袭的复辟大军,关中早已无可战之旅。蓝田大营倒是有个两三万的守营老军,可日常也只是看守大营,修葺营寨器械,从未经历过战阵。大咸阳虽然有号称五万的材士营,可深知这些材士营底细的赵高也不敢对这些,寻常指挥狩猎走马、杀戮捕人胡人材士,抱有多大信心。

倘若复辟大军一举攻入咸阳,那对大秦仇恨极深的山东复辟诸侯,必然会大举清算。届时无论是谁即位当皇帝,都只能是乱军复仇的牺牲对象。而以赵高之精明,断是不会自陷火坑。再加之“即位大典”发生的神异之象,终是让赵高冷了狂躁的心,开始思谋着是否要将始皇陛下的子孙推上帝位。如此一来,自己可进可退,何乐而不为?

思谋一定,赵高便驱车赶往宗正府。在宗正府中折腾了三日,指挥几个老吏梳理了皇族的全部籍册后,赵高惊讶了。原来自赵高对皇族子弟大肆屠戮之后,咸阳的嫡系皇族早已荡然无存,余下的皇族子弟亦是一片凋零。而留在咸阳城仅存下来的皇族公子,只有子婴及其两个儿子。

可就这个子婴,却是与赵高疏离隔膜得很,往昔所作所为又频频让赵高很是厌烦。若不是因为子婴是始皇帝族弟、胡亥的长辈,不危及胡亥的权力地位,又很得胡亥尊奉,赵高早就一并清除掉了。但若是不立子婴,也唯有在其两个儿子中选立皇帝。思来想去,左右无非是个替罪猪羊,赵高也不再追究那么多了。

“竖子称帝,非高之心,实乃天意也!”无可奈何之下,赵高便考虑选立子婴即位。

出宗正府时,在赵高刚抬脚出门一刹那,忽然看到一个流星陨落东方。白日现流星,亦是极其怪诞之事,赵高随即又烦躁起来,心下摇摆不定,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可又不想去太庙问卜。回到自己寝宫后,拥着貂皮裘,烤着暖烘烘的火炉,原本精明勤快的赵高索性什么也不想睡起大觉来。

于是,重新立帝之事,便这样被赵高莫名其妙地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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