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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狂霸秦末的无敌猛将-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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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重新整理了行装,顺着关城内一条宽敞的甬道上了城头,沿着青石长条铺就的马道向北疾驰。马道宽足有两三丈,足够让众人策马在长城上飞奔。三十余匹战马同时在长城上飞驰,蹄声嗡然,也算是煞为壮观。

林弈一面纵马驰骋,一面欣赏着长城两侧群山的午后景色,一时间不经感慨良多。穿越前,他虽然也是山西人,但只有一次随军路过长城脚下,一直都未能亲自踏上这座令世人惊叹的万里长城,心中隐约有种遗憾。而此刻,他竟然能在长城上策马飞驰,一种直冲云霄的豪情从心底油然而生。不经意间,他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关于长城的传说,那便是赫赫有名的“孟姜女哭倒长城”,心念一起,便对身旁的众人朗声说起了这则传说,想问问众人是否知晓。

听完林弈所说的这个有些不可思议的传说,郑浩等人皆是面面相觑,纷纷摇头说不曾听过这则故事,显然可能是有人刻意编撰,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林弈正讶然之时,便听紫盈淡淡说道:“我倒是听族里的老人说过这事,不过那时我还小,只记得个大概。好像是说,的确是有个孟姜女的女子,大老远的跑到长城脚下去寻找自己的丈夫。当时长城也的确倒过一大截,不过似乎并不是说,被那什么孟姜女哭倒的,而是当时在那里发生了一场地动,震倒了足有十多里长的长城。孟姜女的丈夫也是在那张地动中,被倒下来的长城给压死了。这孟姜女也算是个刚烈而重情义的女子,竟是在长城脚下哭了七天七夜,硬是哭出血泪来了。后来,这个故事便被有心人刻意编撰,变成了是孟姜女哭倒长城,混淆世人视听而已!”

听完紫盈所说,林弈不禁更是讶然。他知道紫盈口中所说的“地动”便是后人说的地震。而作为赢氏皇族后裔的紫盈,从族里老人口中得知的这个故事,很可能是最接近事情真相的说法。他全然没想到,那则流传千年的“孟姜女哭倒长城”传说,竟然很可能是一则有心人,刻意编撰出来的故事。

而很显然,这些人编撰如此故事,其目的便是在于诋毁这座耗尽无数人力财力的万里长城,歪曲秦国倾举国之力而修建长城的初衷,更是为了后来诸侯复辟反叛多了一则口实。这几乎与那则陨石预言如出一辙。(秦始皇一统华夏后,复辟势力借助天上掉落的陨石,在上面刻了一行字“始皇帝死而地分”,以用来蛊惑人心。)“他娘的,还真应了那句话,众口铄金啊!”林弈摇摇头暗自骂了一句。

七十 阴山遇狼

林弈一行人沿着秦长城一路向东北方向马不停蹄地奔进,累了、困了就在长城上各处烽火台或是小关城里头歇息,休息够了便继续沿着宽敞的马道飞驰。如此连续奔驰了十多日,终于在登上秦长城的第十二日清晨,众人在烽火台上遥遥望见了高耸矗立在北面地平线上细长的阴山山脉。阴山脚下北面是赫赫有名的阴山草原,阴山南麓便是九原郡,也就是林弈等人要找的九原大军所在。

“九原到了!”望着皑皑白雪覆盖着的阴山山脉,众人在长城上齐齐一声欢呼,人人皆是兴奋不已。那阴山横亘在黄河以北,东西连绵千余里,南北宽一两百里,恍如一道大屏风一般矗立在黄河北岸。

在公元215年初秋之际,时任秦国上将军的蒙恬率领三十万九原铁骑,在阴山南麓一举斩杀汹汹来犯的匈奴飞骑数十万,而后经过一个多月的大追杀,攻占匈奴人的单于庭所在地狼居胥山,让自北海以南数千里范围内没有了胡马踪迹。那一战,让匈奴人“不敢南面而望十余年”。

然而,时过境迁,在秦帝国风雨飘摇的最后时刻,远遁于北海各处的北匈奴已经悄悄地死灰复燃起来。在得知中原人内战不休,那个曾经令自己胆寒不已的黑色大帝国轰然倒塌之后,匈奴人终于长吁一口气。在新单于伊古儿的带领下,北匈奴各部开始越过北海,逐步地向南蚕食。先是夺回了单于庭故地狼居胥山后,再慢慢地向阴山北麓试探性地推进。

由于对那支曾经杀得自己狼狈逃窜的秦军九原铁骑,至今心有余悸,所以匈奴人一开始的推进是极其缓慢的,生怕那支恐怖的黑色铁骑再度出现。然而,在顺利占领阴山北麓的阴山草原大部之后,匈奴人的心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了,他们确信那支曾令他们闻风丧胆的黑色铁骑,已经随着秦帝国的倒塌而消散了。

因此,在接到陇西戎狄人的联手入侵秦帝国北部各郡的邀请后,匈奴单于伊古儿的野心也开始肆无忌惮地膨胀起来了。

然而,令匈奴人相当郁闷的是,当他们每每要聚集散乱在各处的各部兵力,准备大举南侵之时,总会出现一支神秘的飞骑,屡屡偷袭扰乱匈奴人的集结地,有几次甚至偷袭到了匈奴人的单于王庭所在。这支飞骑兵力也不是很多,有时上万,有时只有数千。他们的战法刁钻,往往是一击得手后,立马撤走,等匈奴人聚集起主力之时,又找不到他们的踪影。然而,一旦匈奴人松懈下来之时,他们又会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杀到,给匈奴人制造混乱。

如此几次三番,虽说匈奴人损失不是很大,但每战数百上千的伤亡,仍是让匈奴人无法有效地聚集兵力,每每都是被这支突然杀到的飞骑搞的焦头烂额灰头土脸,原本制定的深秋时节大举南侵的计划竟是一拖再拖,直至严冬降临,匈奴人仍是无法顺利越过阴山南麓向南推进。

而且更让匈奴人哭笑不得的是,他们迟迟都未弄清楚这支神秘飞骑的身份。要说他们是留守九原的秦军飞骑吗,他们却没有秦军惯有的黑色铁甲,更没有秦军那些斗大的黑底白字的大纛旗,而且人人都是身穿各色皮袍皮甲,没有统一的衣着,充其量只像一支普通游牧民族的主力飞骑。

要说他们不是秦军飞骑,可匈奴人却依稀能从这支飞骑身上看到当年那支黑色军团的影子,甚至他们当中不少人还用着秦军九原飞骑制式的阔身长剑以及令匈奴人头疼的弩弓,而且他们与匈奴人缠斗之时,仍会不自觉列出秦军的铁锥三才阵。

最后,匈奴单于伊古儿大发雷霆,给几位主力大将下了死命令,要他们无论如何必须弄清楚这支神秘飞骑的身份。一来二去,由于严冬降临,大雪纷飞,匈奴人的大军便无可奈何地停留在阴山北麓,迟迟不能南进一步。

“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如何寻找九原大军旧部?”从秦长城下来之后,郑浩望着阴山南麓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大草原,皱眉问林弈道。虽然,今年冬天关中陇西持续大旱,但在九原阴山等地,仍是如同往年一般下起了鹅毛大雪。林弈等人一路北来,是越走越冷,也幸亏他们穿的是翻毛皮袍,随身还带了不少御寒衣物,这才没人冻出病来。

林弈在马背上搓搓被冻的有些发僵的双手,哈了一口热气,凝望着巍峨高耸的阴山,沉吟片刻说道:“先去阴山南麓找寻九原大军的营地吧,即便在那里找不到九原大军,应该也能找到一些线索,又或许九原大军在营地里留有看守之人,那也是说不准。眼下这九原广袤无垠,无遮无拦的,我们也不能干戳在原地等着九原旧部自己出现吧,还是先过去碰碰运气再说。”

“也好,眼下也只有如此,走一步算一步了!”郑浩心下也没有更好的计策,只能点点头赞同道。

“让弟兄们加把劲,天黑之前,我们也许能赶到阴山南麓,找个避风的地方先过夜再说!”林弈回头对郑浩嘱咐一句,便带头骑着胯下战马领着另外两匹战马扬蹄向阴山南麓直奔而去。

“喂,等等我啊!”一旁的紫盈原本正欣喜若狂地盯着覆盖着茫茫白雪、煞是耀眼漂亮的大草原啧啧赞叹,冷不丁耳边响起一串马蹄声,回头便见林弈窜出老远,连忙一面叫喊着一面策马追了上去。

银装素裹的大草原上面的积雪其实并不太厚,也就一两寸厚,有些地方还能看到挣扎着露出来的倔强小草。这些偶尔露出来的青草,是那些诸如黄羊等过冬动物的救命粮食。

三十余匹战马在这草原上齐齐扬蹄飞奔,马蹄踏过之处,溅起一阵阵细碎的雪花,也别有一番风味。一路飞奔,行至中午冬日懒洋洋地露出黄灿灿的圆脸之时,众人来到了阴山南麓的黄河岸边。在那个时代,黄河上游生态尚未遭到人类大肆破坏,黄河也不曾出现过所谓的断流。只是,在一入严冬之后,黄河便开始大面积封冻起来,冰面冻的结实的地方,甚至能开过兵车等大型车辆。

众人在黄河岸边停留歇息片刻,啃了几口已经冻得硬梆梆的面饼干粮,吃了几口新鲜的积雪充充饥之后,这才准备渡河。在细细检查了黄河河面上的冰面之后,林弈本想带头冲过去,却被郑浩一把拦住,让胡两刀带着几匹驮着干粮等物事的战马慢慢地试探着走了过去。

片刻之后,见胡两刀与那几匹战马安然无恙地顺利抵达对岸,众人这才陆陆续续地踏上冰面,慢慢走马过去。因了河中央的冰层最为薄弱,所以众人也走的异常缓慢,生怕一不小心踏碎了冰层。在如此寒冷的严冬,要掉进冰冷刺骨的冰窟窿里头,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轻者冻伤,重者直接冻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好不容易众人终于安全渡过上冻的黄河,头顶上那轮软绵的没有丝毫火力的冬日忽地一下子闪进厚厚的云层之中,天空随即又开始飘起鹅毛大小的飞雪来。林弈紧了紧身上的皮袍,回头望了眼冻得有些僵硬的众人,心知眼下最要紧的是找一处避风的地方,让众人缓一缓,吃顿热火的饭食,才能有精力一起去寻找九原军旧部。

“大家加把劲,阴山脚下有避风的小山坳,那里暖和些,我们今夜就在那里过夜!走!”林弈开口鼓励了众人一句,便带头往阴山南麓飞奔而去。众人此时早已没了刚到九原之时的兴奋之情,人人被这里严寒冻得有些木讷,也没人回应林弈,只是齐齐策马漠然无声地跟紧林弈。

终于,在天色即将入黑之时,林弈等人在阴山脚下找到了一处背风暖和的小山坳,众人一声欢呼之后,便开始动手扎起军帐。为了安全起见,林弈派出王建、陈魏来、陈智峰三人去四下巡查一番,顺便进阴山里头找一些稍微干燥的木材,带回来点起篝火取暖。

一个时辰之后,天色一片漆黑,营地里终于也燃起一堆硕大的篝火。众人依旧搭起三座一大两小的军帐,把三十余匹战马围在背风的山坳里。篝火堆燃在三座军帐之间,将众人、战马、军帐都靠的暖洋洋的。天上的雪花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众人围着篝火堆,烤着干粮面饼,喝着由积雪烧化而成的热水,终于也恢复了一些生机活力,指点着高耸入云的阴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一番吃饱喝足之后,林弈见众人困意上涌,便安排人留在火堆旁,守着战马群放哨,让其余人都进军帐避寒歇息。由于连日的奔波疲惫,林弈一躺进暖和的军帐内,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之时,林弈忽地被一声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狼嚎低吼声惊醒,“噌”地一下子坐起身来。当他竖着耳朵凝神细听之时,那狼嚎声却不再响起。林弈不知为何,心头却突兀地一跳,隐隐掠过一丝不安的念头。

草原狼一直是北方草原牧民们及游人们的噩梦,它的贪婪凶残以及狡猾,让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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