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堡快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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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姆从地理位置上来说，也算高原地区，高原的太阳光线很足，有些刺眼。齐闻风手搭凉棚，除了基地这边的建筑群，远处的跑道外，周围一片荒芜，视线十分开阔。这让他觉得安心一点，至少要潜入这里必须冒着被哨兵发现的危险通过上千米宽的开阔地段。想到上午的那辆白色丰田，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搞不好是无孔不入的巴基斯坦三军情报局的在暗中保护？管他呢，老话一句，小心驶得万年船。
齐闻风正要回去，看看羊肉烤好了没有，刚才他就看中了一块烤得焦黄的羊腱子。背后忽然有人招呼他，“刘靓先生？”他一回头，一个年轻的巴基斯坦陆军上尉笑盈盈地看着他。
“是我，您是？”空军基地里出现陆军上尉未免让齐闻风觉得有些意外，在国外，军种之间的矛盾是很大的，互相都看不顺眼。
上尉友好地伸过手来，“我是赛义德上尉，三军情报局的，你好！”
齐闻风和他握了握手“你好，刘靓，翻译助理。”
“刘先生，我们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我是这里负责基地的安全工作的，很高兴能和你合作，要知道，我在你们中国北京上过学。”
“哦？是吗，那怎么算是半个老乡了？”齐闻风打着哈哈。
“刘先生，我不知道是不是该叫您长官？”
“不必客气，我们现在是同事，也是朋友，不必拘泥什么军衔上下级关系。”
“你们解放军的官兵关系，值得佩服！”
“彼此，我们不如去看看那头可怜的羊？”
“好，刘先生，我们情报局流传着一个笑话，您有兴趣想听听吗？”
“请讲。”
“如果你怀疑谁是印度间谍，只要闻闻他身上有没有咖喱味道就可以了。”
两个人同时开怀大笑起来。
下午两点，一架巴基斯坦空军的C130大力神运输机降落在卡拉姆基地的跑道上，这架从乌鲁木齐飞来的运输机上带来了中国研制的最新的战斗机有源相控阵雷达JL10D，美国人指责这种雷达是在中国窃取了F22的APG77的基础上改进而来，在以色列人的帮助下，性能有了更大提高，对于驻亚太地区的美军是一个巨大威胁，中国政府则矢口否认，反讽美国是贼喊捉贼，随即中国的国家安全部们在媒体上曝光了破获的几起境外间谍窃密的案件，证据确凿，虽然没有点名是哪个国家，但还是搞得美国政府目瞪口呆。这场闹剧，最后除了华盛顿时报，汉和防务评论的平可夫和几个拿了台湾院外活动集团钞票的议员还在那里嚷嚷外，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JL10D已经和原先的JL－10A系列是完全不同的雷达系列，从脉冲多普勒升级到了有源相控阵，这是中国首次向国外出口如此先进的战斗机雷达，而且对于准盟国来说的巴基斯坦，没有象俄国人那样，出口降低性能档次的所谓“猴型”，而是和人民解放军空军完全一样的雷达。歼十和JF－17换装以后，虽然成本会有一个较大的升高，但是对于战斗力的大幅度提升来说，还是很划算的。这也是巴基斯坦政府在得到中国政府在向他们发放这种雷达的出口许可证后，第一时间就为自己的空军定购了两个联队的装备的原因。
一长串闪闪发光的高级轿车停在了维修机库外，国防部长，总参谋长和空军司令都到了现场，
机棚里，停着一架JF17和FC20（歼十在巴基斯坦的型号）。天花板上悬挂着硕大的两国国旗，一台新型雷达装在一辆推车上，摆在两架战斗机前面。
官方的交接仪式一贯是冠冕堂皇加上气氛热烈友好的。齐闻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高官多，自然随从也多，人一多，曝光的机会也就多，这个对他这样的影子人物是很不利的，所以在仪式开始前就躲到了人群里面。借着双方致词的机会，他开始扫视人群，还是想看看是不是有张存心破坏的脸存在。
“先生们，首先我想代表巴基斯坦空军和我所有的同事们感谢我们伟大的朋友，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慷慨和无私的帮助”国防部长查而汗首先在仪式发言“这是历史性的一刻，巴基斯坦空军不但追上而且将印度人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在很久以前，印度人发展了他们的LCA，而我们则两手空空，现在我们的JF17和FC20已经翱翔在我们的领空，请你们告诉我印度人在干什么？或许打算在难产的LCA上加一个发动机，改名字叫做MCA，好继续向他们的议会骗取拨款？我想我们是很乐于看到他们这样做的，为了巴基斯坦空军，为了我们的中国兄弟，为了我们的友谊，我建议我们都来举杯！”
宾主举杯言欢的时候（*注：由于伊斯兰教的教规，伊斯兰国家是不允许喝酒的，本文提到的饮酒场面均为当地生产的口感和色泽接近于香槟的无酒精饮料），齐闻风又看到了赛义德上尉，年轻的上尉依然春风满面，看上去他为他们国家能得到如此先进的武器而感到自豪。
齐闻风刚才注意到一张脸，虽然一闪而逝，但那张脸上出现的绝对不是在场每一个人都表现出来的喜悦，而是焦虑和烦躁，从离去的背影上看，是一个空军军官。“他有什么问题吗？”
齐闻风暗想，这里的警卫工作已经依照双方的商定在巴方能力所及的情况下做得尽善尽美了，按照他的脾气，发现了可疑的人物，就应该调集该基地所有人员的档案逐个核查，而他现在的公开身份只是翻译助理，虽然双方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安全官员，但他的职责仅在于保护专家组的五个人，并且按时把他们安全送回北京，如果贸然向巴方提出查档的要求，未免会有些唐突，专家组和大使馆也不一定会支持自己这么做，虽然他只是名义上接受他们的领导。
这时候，他想到了赛义德，这个留着小胡子的快乐上尉。于是他快步走到抚摸着战斗机机翼的赛义德身边，这时候的上尉就像一个刚刚打开礼物盒子，就迫不及待想玩个痛快的大男孩。
“赛义德上尉”齐闻风拍了拍赛义德的肩膀，赛义德回过头，脸上依然带着笑“刘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不是有人对这次两国合作不满意？”
“不满意，不，绝对不会有的，先生，这里的人兴奋得象过节一样，这是我们第一次在空军战斗机上整体超过印度人，如果有人不满意，那么他就不是巴基斯坦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好像看到一个人显得不那么合拍的话，你能告诉我他的身份吗？”
“刘先生，如果您能指出他的话，我会很乐意的告诉您他是什么人的，并且保证做相应的调查。您现在能指给我吗？”赛义德严肃起来
“不，他只是晃了一下，不过如果我再看到他，就会告诉你的。”
“谢谢，刘先生，我们谁都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不是吗？”
“是的，安全第一，用我的家乡话就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啊，我不得不说，刘先生，您的家乡话里充满了智慧。”
“谢谢！”
专家组的客房在基地后面一个安静的院落，一座两层楼的小楼，前后都有大片的绿化，在这光秃秃好像月球表面的基地格外醒目，基地的指挥官和大多数高级军官都住在这个院子里。院门口有武装哨兵执勤，据说院子里也有流动哨，但是齐闻风没有看到。齐闻风在检查了所有的房间，确认没有窃听器之类的间谍器材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头躺倒在松软的大床上，腰上被搁了一下，这时才想到腰里还别着手枪，赶紧解下来，把枪放到了枕头底下。
很多巴方的技师都在中国培训过，常年来对于中国产飞机的维修保养颇有心得，加上组装JF17，已经聚积了一定的技术能力。这次中方专家组的任务就是做一架飞机改装示范工作，然后指导巴方改装一架，看看巴方在改装过程中会出现什么问题，好当场予以解决。齐闻风对于工程方面的问题兴趣不大，他的兴趣在于如何使用，而不是拿着整整一个手提箱的工具把一大堆零件装到飞机上去。他的飞行驾驶经验仅限于少数几种直升机和小型运输机，还是在陆航和民航系统用化名学的，空军死活不肯把昂贵的喷气式歼击机交给暗箭部队用以教学，因此除了一些特殊任务外，暗箭宁愿使用民航的通用航空，也不调用空军，私下里称那些骄傲的空军军官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好在暗箭除了几次夜间空降外使用军用飞机的任务并不多。
齐闻风整天就在教室和维修机库外无所事事地转悠，一方面看着那些专家和那堆昂贵的仪器一方面在寻找着抵达那天的那张有些慌张的脸，但是一无所获。赛义德上尉有时候会很友好的过来打个招呼，聊上几句。齐闻风看得出来，赛义德是个很能干的小伙子，他负责的基地安全工作十分专业，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死角，很难相信他是一周前才临时调来的，前任安全军官空军中校拉黑姆因为阑尾炎住院了。
时间就这样，一天接一天平安地渡过了，后天专家组就要返回北京了，而今天巴方改装的那架FC20就要升空试飞，由19中队的两架JF17和23中队的两架J7PG作为假想敌，进行一次模拟空战。对于新雷达和升级后的火控系统的测试，如果一切正常的话，那么这次专家组的任务就全面完成，明天就可以到伊斯兰堡去旅游一天，后天一早搭乘航班回北京了。
人人脸上都是一脸的轻松，巴基斯坦空军参谋长卡里姆萨达特中将亲自驾机升空，除了专家组在塔台围在一堆监控仪器旁外，基地的官兵都上了机坪，为他们尊敬的将军送行。
下午两点，塔台上升起了一颗绿色信号弹，早已等候在跑道尽头的萨达特中将把节流阀推到了顶头，发动机发出尖利的啸声，飞机高速滑跑起来，在跑道中段被拉了起来，机头以几乎九十度的攻角爬升，如同火箭一样消失在云端里。
“基地，吉卜利里已经进入交战空余，请求打开雷达接战。”
“吉卜利里，这是基地，可以进入交战状态，可以打开雷达。”
“真主啊，看得一清二楚，我太爱这个雷达了，四个目标，一次性全部锁定！”将军惊叹道，“两个在高空，两个在超低空企图偷袭我，小伙子们，你们的老爸爸来了！”
“将军阁下，按照演习想定，您必须在中距开火击落两架，然后近身格斗击落两架，您不能一下子在75英里外把他们一口气全击落了。”
“明白，FOX2 FOX2，两枚闪电已经发射！”
“这是神眼，”作为裁判的预警机搭了腔“两架JF17已经被判定击落，请退出演习空域，将军我们将引导两架J7PG近距攻击您，愿真主保佑您！”
“来吧来吧，年轻人，趁我还开得动飞机！”
塔台里看着从飞机上通过数据链高速下载的数据，就知道一场一场激烈的空战在紧张的进行中，齐闻风对此有些无动于衷。其实他有些讨厌战斗机，他的几次搭乘运输机的行动，几乎都遭到了战斗机和地空导弹的威胁，有一次在中亚执行任务，为了躲避一架MIG的追杀，他开着一架老式双引擎飞机在山沟里转了一个多小时，几次几乎撞山，最后迫降在一片河滩上，走了近一个星期才走出那片大山。从此他对战斗机虽然没有到深恶痛绝，但是绝对没有什么好感。
塔台里突然爆出一阵欢呼，萨达特已经把剩下的两架飞机“击落”了，现在开始返航。只要飞机落地，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