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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清日战争-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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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继在台南、安平、打狗集中,经海路返回内地。

日清战争期间,日军自海外向国内运送病患主要利用以下几个港口——朝鲜:仁川、釜山、元山、旗津浦、南浦、渔隐洞、耳湖浦;清国本土:大东沟、大孤山、花园口、貔子窝、大连湾、旅顺口、营口、威海卫、阴山口、龙睡澳;台湾:基隆、布袋口、安平、打狗、东港、枋竂及澎湖岛马公港。运送船只包括以下几类:“普通运送船”,搭载轻症患者,配属临时救护员;“特设输送船”,配属常设护送员和卫生器材,可搭载重症患者;特设输送船开战当年仅一艘,后又增加一艘;“医院船”,是在普通运送船内装备医疗设备,可以实施复杂医疗手术的特殊运输船,从开战至1895年3月,医院船陆续增至7艘。



第38节:战场医疗(5) 

内地卫生

从战地回国内的伤病患者,被收容在各部队驻屯地治疗。各留守师团司令部所在地和其他卫戍地,合计开设了18所预备医院。为了解决预备医院卫生人员的不足,特别从地方雇用医师、药剂师、看护者,补充医疗医护的人力。要塞收容的部队患者,在横须贺、下关、对马设立的要塞医院内治疗。从战地送回国内的病患,从宇品、门司、广岛、小仓上陆,临时收容在预备医院,后换乘火车或汽船,分送到各部队所管辖的预备医院。战时,广岛的预备医院收容规模最大,各院收容患者合计达102;727人。大部分预备医院及要塞医院的工作,一直持续到1896年才逐渐停止,广岛预备医院的工作延续到1899年。

卫生检疫

日清战争战地发生的传染性疾病,造成军队作战能力急剧下降,部分病毒甚至被伤病员带回国内,在民间广泛流行,造成巨大的灾难。开战初期,日本国内开始流行霍乱,患者56;000人,死者39;000人。战争中期,国内痢疾病爆发,全国患者155;000余人,死亡38;094人。1895年,开赴台湾澎湖列岛的军队发生霍乱疫情,传回国内的感染性病毒迅速扩大,造成病死40;150人。甚至日本在两年前宣言消灭的天花病也再度复燃,患者12;400人,死亡3;300人。

面对严重传染病侵袭的势头,日本政府动员全国卫生机关以及军队卫生机关,全面加强检疫、预防、扑灭行动。军方首先在海外关口设立检疫所,对霍乱、痢疾、疟疾、伤寒等传染病进行检疫隔离。战地检疫特设两种类型的检疫所:海港检疫所和陆上检疫所。日军在清国开设海港检疫所4所、朝鲜5所,主要负责对进出人员检疫和对船舶的检疫消毒,其中规模最大的是旅顺口及大连湾检疫所。陆上检疫所,在清国开设7所、朝鲜4所。军方同时在国内的下关、宇品、神户三地施行检疫工作,1895年6月以降,似道、彦岛、樱岛三地开设陆军检疫所,对凯旋部队实施检疫消毒,沿途所有火车站均设立检疫所,厉行检疫。凯旋部队归国实施严格的检疫制度,使传染病的患病率得到了有效控制。

民间救护事业

日清战争中“日本赤十字社”是活跃在战场上的医疗卫生民间组织,在陆军卫生部的指挥下,从事医疗救护工作。战争爆发时,该组织向陆军省请愿,获得军方许可,社内救护员分派本土陆军预备医院或随陆军前往战地医院服务。救护员在野战卫生长官的指挥下,依照战时卫生勤务令的条例从事本职工作。最初,负责国内勤务的救护员被派往广岛预备医院,之后随着各地预备医院的设立,相继配属各医院协助工作。赤十字社救护员同时负责给清国俘虏中的患者治疗。负责海外勤务的救护员分海上和陆上两种,海上救护员配属在患者输送船上,协助陆军省雇员负责运输船上的船员、搭乘者的医疗工作。陆上救护员配属第一军仁川兵站医院、清国各地兵站医院履行职责。战争期间,日本赤十字社派遣的卫生勤务救护人员总计1;373人。旅居朝鲜釜山、元山、仁川的日本侨民各医院,院长及职员共计22人,为军方患者提供收容、医疗、护理等服务,也有一定数量的日本居民,组成志愿人员参与伤病者的护理工作。1895年4月,日清两国签订《马关条约》,6月起赤十字社派遣勤务渐次取消,7月至12月全部救护员从清国撤回。

马匹卫生

日军在战争时期的马匹卫生管理沿袭和平时期的管理条例。1894年8月,朝鲜釜山附近发生牛瘟疫,陆军省立即派遣课员和数名兽医加强对牛马的卫生管理,防止用于军需搬运的牛马发生死伤减员。陆军省课员对军马卫生、军马医疗、铁蹄材料等进行详细调查,同年制定实施冬季军用马匹防寒用毛毯的供应。各师团司令部、兵站监部、兽医部,对马匹卫生直接进行指导监督,各乘马部队附属的兽医负责马匹日常诊疗管理。野战部队的马匹伤病最多的是鞍伤,朝鲜战役中,鞍伤占患马的4。18%;清国本土作战中占20。34%;台湾作战中占12。6%;诸种消化不良及呼吸病的发病率次之。台湾战场马匹发病率较高的还有皮肤病,占患马的2。5%。其他病患如咬伤、踢伤、头络伤等外伤,占全患马的9。0%。马匹腺疫主要流行马匹特有的细菌性传染病,如鼻黏膜、喉头黏膜等炎症引起发热或淋巴结肿胀化脓。国内马匹患病率占全患马的6。83%;清国则占3。99%。日军对马匹疾病主因的研究表明,朝鲜及台湾作战是夏季,马匹过度疲劳、体力减弱,易引起感染和并发症。而在辽东半岛及山东战场作战时,处于冬季,马匹的健康多有增进。日清战争全战役期间,日军患马累计54;532匹,其中发病后杀死8;994匹,战斗原因造成死伤的马207匹,其中死马97匹、伤马110匹。
战地尸体处置

清日战争双方的伤亡数都超过万人。清军死亡推计25;000人;日军死亡13;488人;军夫阵亡7;000—8;000人。战地尸体处理是维护战场卫生、防止疾病扩散的重要一环。日军对战地战死者和病死者的处理,采取在各战场附近和宿营地附近,开辟临时墓地埋葬的方式。根据战场条件,分别有土葬、火葬、水葬,对应不同的官阶,设立不同等级的墓标。日清战争之初,安葬阵亡者时举行军队会葬仪式;战争中期,政府批准本国的僧侣、神官从军,协助葬仪。阵亡者的葬仪采用符合日本人信仰的宗教,由各派僧侣以诵经法式,举行超度、镇魂安葬故者。

对敌国战死者的尸体处理,日军没有采用日军规定的对死者阶级、姓名、年龄进行识别和登记造册的做法,通常在战场附近合葬,并建设墓标。金州和旅顺战斗中,战死清军以及被虐杀的平民数量极多,而在冬季进行土葬需要耗费很多劳力,故日军改而采用大规模火葬的方式处理尸体。尸体处理时,卫生方面的处置尤为缜密,必须在尸体表面施撒石灰后掩埋以抑制瘟疫扩散。

日清两军凡有过战斗的地方都有日军临时墓地安葬阵亡将士,从朝鲜到清国到处可以看见日军墓地的标记。《马关条约》签订后,如何对阵亡者墓地进行保护的议论沸起,日本政府决定将安葬在海外的日军遗骨全部运回国内改葬。对此,辽东半岛占领地总督部、山东威海卫占领军司令部、朝鲜南部兵站监部,全面收集土葬者的尸体进行火葬,将遗骨送回国内,在政府规划的陆军墓地改葬。依照遗族家属的请愿,在陆军墓地可以建设自己家族的墓标。1896年,日本政府在台湾为作战死亡者的遗骨统一建立了永久安葬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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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战争俘虏(1) 


2。6 战争俘虏

十九世纪末期的清日战争,发生在近代文明启蒙的时代,清日作为东亚两个政治经济大国,都是西方世界关注的国家。清国承袭了华夏文明的历史,日本脱亚入欧习得了欧洲的文明,两国都自我标榜代表了东方文明。然而不期而来的战争,赤裸裸地暴露出两国非文明的一面,最终都受到世人的指责。

清国俘虏观

在华夏数千年的历史中,俘虏的地位极其卑贱,俘虏身份等同于“死亡”和“奴隶”,是可以被任意处置的对象。“俘”乃军之所获,“虏”为奴仆也;“虏”后来用于贬称北方外族,称其为“鞑虏”,一度成为中原汉民族驱逐的对象。清代的俘虏文化史可谓恶贯满盈,满洲族为征服中原,肆意滥杀了成千上万的华夏子民。野蛮的屠俘文化同样影响到后来清军中的汉人绿营兵,屠俘、屠城在清兵的屠刀下顺理成章,没有了罪恶感。

清日战争的时代,清国朝廷没有加入国际红十字会,也不懂近代国际上对待俘虏的公约。战争中清国各地公布悬赏布告,鼓励清兵杀敌,取敌头颅邀赏。朝鲜平壤会战,日军缴获清军提督叶志超军和左宝贵军丢弃的悬赏状,文中称:“夺获洋枪一杆者,赏银12两;枪毙倭贼一名割取首级者,赏银30两;生擒倭贼者,赏银60两。”江南机器局悬赏布告:“捕获日本间谍者100两,捕获通敌清人间谍者50两,密告日本间谍居所者40两,密告通敌清人间谍居所者20两;捕获日本军舰一艘者10;000两,破坏日本军舰一艘者8;000两,捕获日本商船一艘者5;000两,取敌兵首级一枚者50两。”上海知县照会南洋水师悬赏告示:“夺取军舰一艘50;000法郎;击毁军舰一艘30;000法郎,夺毁运送船一艘10;000法郎,夺毁小艇一艘500法郎,杀死将校一名200法郎,杀死日兵一名100法郎。”

悬赏布告一度激发起士兵杀敌的热情,但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军队的战斗意志。战场上屡战屡败的状况下,士兵萌发出扭曲的复仇意识,士兵个体开始用变态杀戮的方式向敌军传递复仇的信息。朝鲜战场缴获清军文书中记载:“上月初十日,左军侦察兵与倭探兵遭遇于中和,位置距平壤四十清里。我兵成功伏击倭兵,敌受伤者十数名,杀毙七名,活捉一名。审讯该倭兵俘虏,其手书姓名西北平,然日军进攻牙山之部署事未肯寡吐,是日下午遂枭。”



第40节:战争俘虏(2) 

日陆海军内部战报记载:“旅顺附近土城子战斗中,我侦察小队11名士兵与敌遭遇,为不做俘虏,皆自决阵亡,清兵对我兵施以无人道之屠尸。搜索中发现中万中尉的认识牌,头颅和身体被分离,两腕被切断。其余士卒戎装物品亦被尽数掠去,尸体多处屠刃毁坏,割首裸足。尸体弃于路边,其惨状令人悚然……”“我军攻入旅顺口后,袭击了毅军左营,舍内一片狼藉,一隅发现数具日本兵尸体,背囊和枪剑丢弃于侧,血流凝固,腹背多处留下被刀剑反复刃刻痕迹,尸体丢弃于柴禾堆内。”日本2月13日新闻报道:“清军在距芝罘南六十清里处,俘获日本前哨骑兵23名,有电报请示如何处理,巡抚李秉衡下令一律就地枭首。”

随同第二军旅顺作战的从军摄影家龟井兹明,1899年7月10日出版了一部《从军日乘》,书中记述了一段日兵阵亡的现场:“我十数名战死者的首级,悉数被敌兵夺走。大多数砍断左手,割去阴茎;中有削掉鼻子,剜出眼球者,剖开的腹内充有碎石。一骑兵喇叭卒,四肢和头颅被砍断,腹内填入石块,阴茎割断,睾丸亦被取出。徐家窑一民家院内的玉米秸下,一名身着我兵服布片的兵士,被斩断右臂,腹部横断,睾丸剜除,阴茎的龟头割掉……其残忍酷薄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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