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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唐太宗-第57章

小说: 唐太宗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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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南边?南边?莫非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吗?他们有多少人马?”

“小人尚未打探清楚,直觉他们漫山遍野而来,无穷无尽。”

“混蛋!再探,速速报来。”

窦建德唤过一名身旁侍从,吩咐道:“你去通知步卒队伍,让他们加快步伐,快快将眼前这群唐军包围;再入阵知会王将军,让他收拢马军与步卒会合,想法破了唐军阵列,速战速决。”

侍从急忙去传令,窦建德在这里焦急地等待。

过了一会儿,就见夏军步卒渐渐围了上去,形成一个半圆,开始与唐兵交战。阵中的王伏宝却动作不大,想是阵中唐夏之兵犬牙交错,无法脱身。

时间就此耽搁了下去,只见在前方的唐军马队已冲过汜水河,加入与夏兵马队的对决。一时间,阵中的态势慢慢发生了变化:夏军马队与步卒无法形成紧密联系,马队顿时形成了劣势,唐兵马军的攻势显得凌厉起来。这时,又见南端尘土飞扬,一彪马军腾跃奔来,尘埃里依稀可辨是唐军旗帜。这两路兵马乃是侯君集和史万宝所统领。

窦建德万分焦急,他跳脚吼道:“快!快!鸣金收兵!鸣金收兵!”

夏兵阵后被唐兵紧紧黏着,无法脱身。夏兵本来就人困马乏,厮杀多时人马已现委顿,此刻听到己方鸣金,人人慌乱中想夺路而逃,阵形一时大乱。

王伏宝本在阵中苦苦撑持,闻听后方鸣金声音,知道今日断难胜利,遂带领身旁众人缓缓后退。这时,忽听一声大吼:“王伏宝,想逃吗?来,我们大战一回,我尉迟恭寻你多时了。”

纷乱战阵中,一匹乌骓马腾跃而出,几乎在同时,又一匹红色战马身如影随,自是李世民到了。

王伏宝咬了咬牙,提刀迎上前来。其时乌骓马前蹄刚刚着地,尉迟敬德不待身稳,头未抬就挺槊刺来,两般兵器立刻碰在一起。

两人就在阵中捉对儿厮杀,尉迟敬德招招凶狠,王伏宝也想杀败他及早退回,两人一来一回杀了九个回合。这时,只见青影闪处,一道青光直挥向王伏宝,这道青光将王伏宝挥为两截。尉迟敬德愕然而顾,只见李世民收回刀势,说道:“敬德,我们合力杀了此獠,追击要紧。”

这时,李世冲过来与李世民会合,李世汗流满面,战袍上血污片片,可以看出他拼杀的惨烈。他嚷道:“秦王,贼势已乱,该是全力进击的时候了。”李世民道:“燃号炮,给史大柰信号。”

随着六声巨响,空中现出六朵黑烟团。李世民事先与众将领约定,六声号炮为继续加紧进攻的命令,已经与敌方交手的队伍要加快推进速度。后面,史大柰和长孙无忌带领二万五千马军站立在关前,号炮刚刚炸响,他们甩开脚步向阵中奔来。

唐军这二万五千兵马旋风般杀入阵来,夏兵见唐兵不绝地投入新兵力,极度沮丧,加快了败退的脚步,他们如退潮的海水一般向东退去,唐军保持队形,乘胜追击。

窦建德见败局已定,眼泪迸然而出,向西长叹道:“王世充,你果然累朕成了你的陪绑。”

身旁侍从之人见形势危急,纷纷劝他先退。窦建德瞪起眼睛斥道:“大军在前,朕与他们同进同退。”命挥动令旗,招呼残兵向此高丘处围拢。夏兵张皇之际,混乱中见帅字令旗挥动,就若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不再星散奔逃,逐渐向高丘围拢过去。很快,高丘周围聚有三万余人。

窦建德令留下五千人断后,其余人马缓缓向东退去。窦建德心想,刚才自己若独自逃走,则唐军收拾好这里的战场后,乘胜追击直攻板渚,那么自己连渡河逃往河北的机会都会失去。

夏兵惶惶然在窦建德的率领下逃往板渚,行约五里,就到了牛口渚。窦建德以往从这里经过多次,那时他意气风发,并未留意这里山川形势。此时他见这里两峰夹峙,峡间谷底状如喇叭口,猛想起其名为牛口渚,顿时想起昨夜惊梦之事。其时他已入牛口渚中途,悚然而惊:豆入牛口,自己姓窦,莫非昨夜噩梦就应在这里吗?

窦建德正在那里满腹狐疑,忽听两端谷峰上发出震天一声喊,那里拥出无数唐兵,前方的谷口也冒出一彪人马,当先两名将领,一名身着白袍,一名身披黑甲,白袍之人大声喝道:“窦建德,赶快下马受降,免你一死。”那名黑甲之人令旗一挥,四边峰顶的唐兵开始向下移动,这里谷峰并不算高,坡亦不陡,眼瞅着唐兵很快又与夏兵接仗。

这两人是王君廓和段志玄,他们乘舟沿河而下,来牛口渚埋伏,以断窦建德的退路。他们在这里阻住溃逃夏兵败退的脚步,很快,后面追击的唐兵也出现在谷口。

夏兵见有伏兵在此,又见追兵现身,一时大乱,没人理会窦建德的命令,纷纷四散逃走。王君廓和段志玄见状,招呼身后将士杀入敌阵,两人当先冲向阵中旗幡最多处,想窦建德定在那里。

夏兵一乱,窦建德的身旁侍从都跑得无影无踪,窦建德见北首人少,遂拨马过去,想逃出峰顶。窦建德一身玄黄衣裳,上披金甲,座下马骑鞍镫鲜明,在乱军中很是耀眼。那段志玄眼尖,他远远瞧见这人金甲灿烂,料非常人,就驱马赶来。窦建德见前方有一丛芦苇,心想四周唐兵多如牛毛,不若在此芦苇丛中躲避喘息一阵,正待进入芦苇丛,段志玄快马已到身后,只见他挥槊一刺,正中窦建德马股,马负痛一蹶,立将窦建德掀翻地上,自己撒蹄奔逃。段志玄见窦建德狼狈倒地,遂挥槊再刺,意图结果了他的性命。窦建德连连摇手,连声道:“壮士,休要杀我,我便是夏王,若能相救,富贵与共。”

段志玄并不认识窦建德,闻听他自行供认,喜得心花怒放,一跃下马,把窦建德捆住,口称道:“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你就是窦建德,又送我大功一件。”

唐军在牛口渚里围歼夏兵,大获全胜。李世民从后面赶了过来,率得胜之师奔往板渚来端窦建德的老窝。他们还在路上的时候,就见板渚方向有黑烟冒起,原来窦建德夫人曹氏闻听大败,率众退回河北,一把火将板渚营寨点燃。

此役,窦建德带来的十四万人被斩杀无数,仅被唐军生擒的就有八万多人。自牛口渚向西直到汜水河边,沿途躺满了两军阵亡兵士的尸体。其时夕阳如血,地上热浪翻涌,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血腥味道。李世民领人退到牛口渚,眼望眼前惨烈景象,悲悯地说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世兄,传令下去,令人连夜将这些尸体就地掩埋,不可让他们暴尸荒野。敬德,你去找找‘青骓’的尸体何在,就将它埋在汜水边吧。”

段志玄将窦建德押到李世民面前,窦建德立而不跪,脸色虽然憔悴仍不掩其凛然之色。李世民冷笑道:“你就是窦建德吗?我讨伐王世充,与你何干?你却越境前来,犯我兵锋,今日何如?”

窦建德一时对答不出,想起当初自己挥兵南下征讨孟海公,又挥师西来,何等威武雄壮,不料短短数月就沦为李世民的阶下囚,方悔当初不用凌敬之计。他站在那里,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后迸出两句话来:“今不自来,恐烦远取。”

众人一愣方才回过味来,发出哄笑,连李世民也露出笑容,想不到窦建德还能幽上一默。他下令将窦建德置入囚车,押往虎牢关。

房玄龄和杜如晦在乱军中还是找到了孔颖达等人,李世民听闻,急忙前去相见,与他们握手共入虎牢不提。





第二十回 克洛阳一统天下 居功勋受封上将


虎牢大战结束,唐兵奉命挑灯夜埋尸体。过了半夜,天上乌云翻滚,雷雨交加,顷刻间大雨滂沱,雨水将地上的血污冲刷得甚为干净,驱散了空气里的血腥味。

雨停之后,太阳露出头来,天空瓦蓝瓦蓝的,似乎这场大雨将整个大地、天空清洗了一遍。早晨的空气格外清新,昨夜李世民异常兴奋,翻来覆去经久才睡,至多睡有一个多时辰。每天早晨到了那个时刻,他就会自动醒来,想睡懒觉也不成。他走出户外,照例提剑练了一路达摩剑法。

其时封德彝也在不远处漫步,看见李世民在这里练剑,就悄悄走来凝神观看,待李世民收招还剑,他赞了一声“好剑法”,边说边靠近李世民。

李世民脸上沁出了一层细汗,见封德彝来搭腔,就笑道:“封公,昨日窦建德落入我手,想起当初我们在洛阳青羊宫,你和萧公等人力主退保新安。若我们当时不依薛收之计来虎牢,能有今日大捷吗?”

封德彝脸现惭色,拱手道:“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如今大捷擒虏,德彝甘拜下风,只好收回前言。”

李世民细观封德彝神色一片真诚,并非作伪。前隋朝中大臣多不齿封德彝人品,像萧瑀就常在背后向李世民诉说封德彝狡诈,不可轻信。李世民一开始对封德彝颇有戒心,前次围攻洛阳时,众言要退,封德彝随于志宁返朝向李渊陈说利害,打消了李渊的疑虑。此举令李世民大有好感,认为封德彝并非一名仅仅会阿谀之人,还是有相当见识的。所以今日所问并非斥责,只是轻轻调笑。

说话间,房玄龄、杜如晦、孔颖达、虞世南、欧阳询五人也漫步过来,众人指指点点,想是正谈昨日战事。他们见李世民在前,止住话语,拱手相见。

李世民也拱手道:“昨日忙乱,未多垂询几位先生行止。玄龄,食宿安排得还算妥当吗?”

孔颖达道:“不劳秦王烦心,我们多日漂泊,昨日方才心灵安静。就是不食不睡,也强似在窦贼手下苟活。”孔颖达是当代大儒,屈身在起身于农家的窦建德手下,深以为耻。

李世民叹道:“是啊,诸多英才在手,窦建德惜不能用,实在可惜。”

孔颖达忿忿地道:“我在夏营,直似行尸走肉。秦王,今后若有史官写到此段,就说我避地虎牢,且莫说我在夏营。”

众人见孔颖达那忿忿的样儿,知道这位先生嫉恶如仇,确实是书生意气,不禁莞尔。李世民点点头,说道:“好,当为先生讳之,玄龄、如晦,你们谨记此节,代我传言。”

房玄龄和杜如晦点头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心想史官素以直笔为要,岂可一言废之。

李世民又问道:“玄龄,所俘夏兵都遣散了吗?”

房玄龄答道:“已经安排下去了,昨日仓促,今日后他们就可陆续返乡。檄令所言,愿返乡者给粮五斤,不愿者可留下从军。”

李世民想了想道:“都遣散了吧,自洛阳到这里,山川皆莽荡巨泽,罕见人烟,想山东、河北那里,也不比这里好到哪里去。仗打到现在,我朝尽复原隋之地,再保有这么多的兵,与谁打仗?还不如让他们回家种地,也可早一点恢复生机。”

众人一齐点头,封德彝道:“虎牢一战,奠定胜局,洛阳王世充那里已成瓮中之鳖,自可举城出降。秦王,放着眼前如此多的才子书家,德彝以为可撰一文刻碑志之,以彰虎牢之功。”

李世民微笑道:“好哇,玄龄,你看这书碑之事,由谁领之呢?”

房玄龄道:“人称虞先生为‘三绝’,仅用其中二绝,即能完成。”

虞世南时年已五十七岁,其身材颀长,容貌儒雅,一身的素色长衫和一顶缁布冠使他显得飘飘欲仙。见房玄龄属意于他,并不推辞,说道:“世南遵命制文,然虎牢之战刚烈雄劲,世南笔法似显圆融柔逸,不足以表显此貌。欧阳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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