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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谍影-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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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局特情处。”
“年龄?”
“28。还有完没完?”郑少青很是不满。
“不错,是他,照片也对。”卫兵对他的同伴说道,说完将枪和证件还给郑少青。
郑少青将手枪皮套别入武装腰带,又将证件插入军服口袋里。做完这些,他整整军仪,昂然离去。
“等等,长官,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呵呵。我本来想趁五室人员下班的工夫和他们一起出来。可是,我上了一下洗手间,你们就又重启了警戒。你们是怎么交接班的?嗯?那个什么阿虎就没有告诉你们我还在里面吗?我真想一枪毙了你们,然后再到何部长那里去投诉你们这些浑蛋!”
“长官息怒。可是……我仍不明白,你是如何走出来的?”
“我不出来,难道在里面过夜?你们是什么鸟飞行员,我就是吃素的?告诉你,我做过三年的飞行教官!”
第二天早晨,祖佑丁一到黑室,就旋转密码锁,拉开铁柜门,看了一眼柜子里的卷宗,又把头伸进柜门里侧。
他看见转盘密码锁里侧的计数器上是一个“5”字。这扇柜门每打开一次,这个计数器就自动跳一个数字,且可以随时清零。然而,他清楚地记得,昨天的计数器应该是“4”字。
二十二、惊天陷讲
此前六天,即3月20日夜,8点左右。
杜林甫刚看完谈岳送来的一份密电,就接到了手下打来的电话,说郑少青击毙了冯儒。他搁下电话,欣喜之余,又有点不解:“怎么这么巧?”
据手下讲,这个郑少青是监察局的,陪女友汪碧茹上街闲逛,与汪分手后,不久便在普渡寺附近遇到仓皇逃窜的冯儒。两人交火,郑击毙了冯。在交火之前,冯儒可能为了保护机密,烧掉了什么资料,还对着特工机开了两枪。
杜林甫闻此消息,思量了一会儿,就打电话给宁默之和汪碧茹,想以祝贺的名义,探听一下情况。然而,他没有听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此时,杭苏追捕冯儒未果,被杜林甫一顿臭骂后,正呆坐在侦讯科抽闷烟。突然,电话铃响了,他抓起电话。
“杭苏吗?”
杭苏一听是杜林甫的声音,刚刚松弛一点的神经又骤然紧张起来。
“处座。是我。”
“带两个弟兄,跟我出去一下。”
“是!我马上到!”
不到20分钟,杜林甫、杭苏,还有两个特工就赶到了普渡寺门口。
此时,破庙内外已恢复了一贯的死寂。20分钟前,郑少青和冯儒被闻讯而至的军警抬到了附近的医院。冯儒进了太平间,郑少青躺到了病床上。现在,这里仅残存着死亡的气息,空无一人。
“打开手电筒。”杜林甫说。
杭苏将手电筒的光在庙门口晃了两晃,杜林甫顺着光柱察看了一番。
“你和我进去!你们两个站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杜林甫命令。
“是!”三个人应道。
杭苏和杜林甫小心地跨进庙门,一番逡巡到了后殿。
“把手电筒给我!”杜林甫说。他对杭苏不能及时照到他要想看的地方有点恼火,而这样的差事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得如杜林甫所愿。所以,杜林甫并没有发火。
杭苏求之不得,连忙将手电筒交给杜林甫。
杜林甫的目光随着手电筒的光柱在后殿仔细搜寻着。破败的佛像……蜘蛛网……灰烬……血迹……损坏的特工机……
忽然,一块木板进入手电筒的光柱下。木板上积满了灰尘,那上面有些脚印,好像还有一些符号。
长期从事特情工作形成的职业敏感让杜林甫心里一动,他连忙将目光停留在那块木板上。
但他一时看不明白那是什么符号。
“你先到殿外去。”杜林甫边说边将手电筒的光照向殿门口。
杭苏出了后殿,心里嘀咕道:“又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神神道道的。不让我知道也好。干我们这行的,知道的情况越多越危险,还是不知道的好。”
杭苏出殿后,杜林甫弯下腰,捡起那块木板。看不懂。
转了一下角度,还是没看明白!这是由于冯儒写得弯弯曲曲的缘故。
他摇摇头,又换了个方向,终于发现了!那是三个阿拉伯数字:“1 2 2。”他立即想起了来普渡寺前刚刚收到的那封由谈岳解密的电文:“俯冲二号令立即将俯冲计划存档本密藏于一二二号楼之黑室……”
杜林甫望着眼前残损的特工机,心中疑窦丛生。
“这个特工机肯定是冯儒的,我认得这种特工机。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将它弄到手的?共产党真的很厉害。相比之下,我们的漏洞就太多了……冯儒用这台特工机收到了刚才的那封密电?完全有可能!电文中提到了‘122号楼’,这个木板上的“1 2 2”很可能就是冯儒写的。肯定是他写的!决不可能是郑少青写的!冯儒为什么写,而没有说?他很可能中弹之后说不了了……他想告诉郑少青?……”
“可是,郑少青为什么要杀冯儒呢?郑少青知道了‘122号楼’的秘密吗?或者说,他知道这封密电的内容了吗?”
杜林甫望着地上的血迹和灰烬,虽然理出了点头绪,但并不完全肯定。
“秘密消失了。”
他思考了一会儿,扔下那块木板,然后用脚在上面碾了两下。
“1 2 2”不见了。
“走!上医院!”杜林甫出了后殿,对杭苏说道。
话休絮烦,回到眼前。
郑少青出了122号楼大院,警惕而自然地观察了一眼周围的情况,随即上了“大鼻头”,发动车子,直往家中驶去。
到了家,他脱下军服,穿上便装,把微缩胶卷从“骆驼”烟盒中取出来。微缩胶卷只有铅笔粗细,比香烟的过滤嘴还要小。郑少青又将它密藏在香烟烟丝里,然后出了门,拦了一辆黄包车,向城西赶去。
不一会儿,他在建邺路口下了车,钻进巷子,走不多远,便看见一个昏暗的灯箱,上面几个红漆写的字隐约可见:莫愁烟酒。
“她在家里。”他在心里说。
郑少青代号“夜行”,原来只和孙英平单线联系。孙英平和阿芳是两口子,所以,阿芳也知道他的身份。应该说,这仍然属于单线联系的性质。郑少青有了情报,就秘密赶到西郊孙英平的家,将情报交给孙英平或阿芳,再由孙英平交给陈言。一般的情报,传递到此就行了。如果情报重要,陈言再向上级党组织汇报。
那天夜晚,郑少青在孙英平家门口的麦田边遇见了孙英莲和阿芳,知道这个情报中转点不能再用了,于是三人约定以后没有重要情况就不要见面,有了情报就到城里建邺路“莫愁烟酒”店孙英莲的住处交接。如果店面烟酒货架上放着“哈德门”香烟招贴画,就说明安全,可以进屋。郑少青听了姑嫂两个的建议,认为很好。一是因为孙英平壮烈牺牲,他对她们俩人的信任更深了;二是由于暂时没有更好的联络点。
现在,郑少青到了店面门口,透过窗玻璃看见了约定的“哈德门”香烟招贴画,就回身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然后敲了两下门。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神色警惕地走进柜台里面。郑少青一看,是阿芳。阿芳略一伸头,借着灯光,也看见了郑少青。两个人都不做声。
阿芳打开门。郑少青再次回身张望了一下,随即跟着进了屋内。阿芳拉灭了电灯,和郑少青一起来到里屋。孙英莲从房间走出来。三人并不多话。
阿芳拉了一把椅子让郑少青坐下。
“有一个重要情报,你们有没有办法送出去?”郑少青此时还不敢一下子说出是什么重要情报,他要听听这姑嫂两个的办法是否可行。斗争太复杂了,他不能不小心,而且又是如此重要的情报!
阿芳和孙英莲对望了一下。
孙英莲开口了:“如果情报是写在一张纸上的,我有办法把它带出城外。”她指的是像上次那样密藏于发卡之类的东西上。
“到了城外,你交给谁呢?”郑少青刚说完,觉得不妥,就又补充道,“对不起。我是说交给哪一级组织呢?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孙英莲从郑少青的语气中感到事情非同寻常,就用清晰而坚定的声音说道:“交给江宁区委代理书记。”他指的是原江宁游击总队一支队队长钱同志。陈言出事后,他被组织委任为中共江宁区委代书记。
郑少青一听,摇摇头,“级别太低了,出了事损失太大。还有没有其它渠道?”
孙英莲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随后又反问道:“你想送到哪种级别的组织?”
“最好是省委以上的组织……”
孙英莲苦笑了一下,又摇了一下头。
三个人一时都不吭声。
是的,无论是孙英莲还是郑少青,甚至钱书记,他们都只能算基层地下党,他们根本不可能和省级以上的党组织发生联系。这中间可能还要经过一两个环节的中转。在国防部,可能只有代号“深剑”的那名同志才能直接和如此高级别的党组织联系。
孙英莲当然想到了“深剑”。但是,她不知道“深剑”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深剑”在哪一个部门潜伏。她只和“深剑”见过一面,而且还是化装成账房先生后的“深剑”。
那次见面对“深剑”来说,其实是一次无奈的冒险。
“深剑”是我党潜伏在国民党内的高级特工,身负重大使命,他唯一的直接上级就是上海的“米先生”。“深剑”只和“米先生”发生联系,或者说,“米先生”是他接受指令的上线,传出情报的下线。而孙英莲只能算是他的间接下级。“深剑”了解孙英莲的底细,但孙英莲不了解“深剑”的底细。他那次去烟酒店,把情报密写在纸上交给孙英莲,是紧急情况下的冒险行动,那关系到几十名同志的生死,到上海向“米先生”汇报已经来不及了!
“既然情报这么重要,要不这样,我亲自送到江北去,怎么样?”孙英莲说着,眼里放出明亮的光芒,望着郑少青。
郑少青一听,也瞪大了眼睛望着孙英莲:“好啊!可你去过江北吗?”
“没有。”
郑少青的目光又黯淡下来:“恐怕不太……你没去过江北,找组织非常困难,要不断地打听,再加上要过江,敌人的检查非常严,不容易过关,而且路上艰险极多,一有闪失,这个损失就太大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时间非常紧迫!”
“发电报行不行?”孙英莲问。
“这个情报无法用电报传送。或者说,电报只能传送一部分内容,而且,既不方便,效果也不好。”郑少青说。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让情报烂掉吧?”
郑少青咧了咧嘴,微微笑了一下。他历尽艰辛谍取到如此重要的情报,怎么甘心让它烂掉呢?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把情报送到钱代书记那里,然后让他派两个同志护送我们到江北,而且他可能知道江北党组织在哪里。”阿芳突然说道。
郑少青一听,面露喜色,说:“这主意不错。对了,还有一个渠道,就是直接让钱书记带你们去上海。据我所知,除了中央外,上海的机关是目前情报工作的最高组织,由‘米先生’直接领导,主要负责重大情报的中转处理。他们收到这份情报,就会很快汇报给中央,或者相关的部门。他们有这个条件!”
“那你知道上海党组织的地址吗?”孙英莲问。
“我不知道。不过那没关系,钱书记或许知道。嗯……反正……去上海、去江北,这两个办法都行。让钱书记看着办,他觉得哪个渠道可行、方便,就走哪个渠道。我们定法不是法。”郑少青说到这里,从衣袋里取出一盒香烟——纸质的烟盒,从中抽出一根香烟,掐破烟纸,吹掉烟丝,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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