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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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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太高明了,眼见关羽的大好形势,他居然派在汉中有出色表现的长子来分功,但时间紧迫之下来不及细想,这恰恰害了他的长子。事实上,在历史的真相未呈现在人们眼前的时候,有几个人能看清它的真实走向?

关羽和刘升之,都是出色的战术家,但他们却不懂得,无论多高明的战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没有用的。他们都过多的估计了自己--其实这也包括我,我虽然知道三方的实力,却以为每个人都能针对形势,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但事实不是这样,潘濬的投降,关羽的南下,都出乎我的意料。

见过礼之后,我并不客套,只把当前形势对关羽说了,要他拿主意。关羽看着我,看看我身后得意洋洋的糜芳,又看看一旁的刘升之,叹了口气:“关羽老了。”说罢便离开了,只剩我和刘升之面对面站着。

我说道:“大哥,你来指挥吧。”

刘升之咬咬牙,转身也离开了。我得意的微笑。

关羽和刘升之手中兵马居然已不足五千人,折损了九成多,且多有伤在身,实力已大不如我。细问起来,才知道他们手下大多不是战死,而是被吕蒙“招”去了。吕蒙入荆州之后,立即传令军中:如有妄杀一人,妄取民间一物者,定按军法。原任官吏,各依旧职。据说还杀了一个取民间草帽盖官府铠甲的同乡,一下子三军震肃,收得民心。关羽败于徐晃曹仁之手后,听得荆州已失,不去想自己是如何惹怒东吴的,反而派人去责问吕蒙为何不守信用。吕蒙却也大方,让那使者在荆州沿门传信,回来后便如了吕蒙的宣传员,在军中相互传告。对这样动摇军心的事,关羽居然没有任何的阻止,甚至刘升之也认为善待士卒就是不应欺骗他们。结果这些军士都知道家中平安,所给待遇比以前还好,于是军中斗志丧失殆尽,军士们纷纷离散。

听此言我不由叹息,枉自关羽自称善待士卒,颇得民望,统领荆州数年,居然被吕蒙几句话就把士卒弄了去。还好我的部队这段时间一直在转战,这些消息没有传到他们耳朵里。但为防万一,我严令下去,军中严禁四处走动,交头结耳。各棚各伍,各依其职,不可乱动,违令者斩!新兵营则更要严格看管,有逃走者,杀无赦。彼待之以恩,我迫之以威,确为下策,这也实在是迫不得已的事。一想还未见面就让吕蒙逼得这样,实在是令人丧气。

此时我的手下,有糜芳的人马、傅士仁的人马,加起来有六千余众。再加上半路收扰的残兵,已超过一万人,这些残兵就是新兵营的来历。但这个新兵营对我来说,却是只耗粮草的,无力作战的。

吕蒙此时人在荆州安抚地方,却一直派手下大将北攻关羽。此次到来的,都是精兵,攻打关羽从前线退下的败兵、疲兵,竟如刀劈腐木。甚至一支百余人的小部队,就敢向数千人的队伍冲锋。这样一来,荆州兵更是胆战心惊,不知东吴军马有多少。再加上吕蒙成功的心理战术,能打到现今这种程度已是不易了。但有这样一群尾巴,必然会大大减低部队的机动性,在我们是无时不战,而他们却随时休息,战争的主动权不在我手,这是很危险的。诸葛乔同意我的意见:“水镜先生教过我们,善者能使敌卷甲趋远,倍道兼行,倦病而不得息,饥渴而不得食,以此薄敌,战必不胜矣。”我皱着眉头:“你这个善者似乎在说吕蒙,我们可不是卷甲急逃,疲于奔命,缺衣少食么?”诸葛乔道:“我们逃得急,他们追的也不算不累,我们两家联合,人马不少,粮草也够用,只要好好休息一下,打一个伏击战,打漂亮了,我们就可以脱险了。”我点头。

当下我去关羽帐中,与诸人商议下一步举措,关羽照例是不说话。他这样的性子,败得这样惨,不说话已是极不容易了,我自然不会难为他,便问刘升之。

刘升之一直对我冷眼以对,此时忽厉声喝道:“刘阿斗!你莫得意的太早!”

我怒道:“大哥,此时我等皆在险地,理应同心同德,共渡难关,何来得意二字!”

刘升之满面怒容,默不作声。

见我二人争执,关羽只喟然叹息一声,并不开口。

王甫出头道:“二位公子何需意气之争。当此困境,吾辈中流共济,莫不可伤了自家和气。”他是关羽的行军司马,为人足智多谋,看人极准,当日关羽派潘濬守荆州之时,他便曾说道:“潘濬平生多忌而好利,不可任用,可差军前都督粮料官赵累代之,累为人忠诚廉直,若用此人,万无一失。”见他出面,我自然就坡下卖他这个面子,向王甫一施礼:“王司马说得是。”

一旁赵累沉吟道:“此时荆州之事,已不可为,军心大乱,必得城池暂屯,以待援兵。”

说得“荆州之事,已不可为”八个字的时候,关羽突然一声咳,鲜血自口角溢出,臂上也是鲜血流淌。关平忙上前扶持,却是箭创又复迸裂了。他急扶关羽前往后帐休息。

“那么,屯兵哪里为好?”我接着问。

“麦城虽小,足可屯扎。”赵累说道。

我险些一个跟斗摔倒,说来说去,还是逼到这条路上来了。吕蒙,算你狠,我明明知道你每一步都会做什么,却仍然是步步落入你的陷井里。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水路已被封死,从江陵到白帝城一线,都有东吴战船严阵以待,我们想回益州,就只有走麦城,过荆山,奔上庸一条路好走。幸好曹操太奸,他督军四五十万,在摩坡不动,甚至严令曹仁追击,要令吴蜀相攻。果然他成功了,数年之后吴蜀大战,自此两家元气大伤,再无力北征。而此时,却给了我们一线生机。

刘升之对我的态度,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他得不到功劳,却反而为我所救,自然不快。但他却只能隐忍。此番回到蜀中,看父亲怎么说,我虽然又一次擅自行动,却救回了他二弟关羽,他的世子刘铭,难道他还不重用我么?

不过,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问王甫:“这一路都见到东吴哪些人马?”

王甫道:“见过蒋钦、周泰、徐盛、丁奉诸将。”

“那潘璋呢,可曾见到潘璋的人马?”我急问道。

王甫道:“不曾。”

我额上冒汗,既然这许多东吴将领都出现了,那曾经捉拿关羽的潘璋在哪里?我颇着眉头,怎么想也不明白,然后对王甫说:“麦城城池低小,不宜久驻,我们只留三日,便即出发。”

王甫点头而去。

 第二十七章 伏击

我是阿斗

定下伏击东吴兵马之事,我便不再操心,把一切交给诸葛乔和姜维。 战阵之事,我不是很懂,先生教的时候我也经常会听的迷迷糊糊的。

而诸葛乔和姜维果然不负我望,迅速草拟了一个方案交给我。他们行的是一个很古老的计策,减灶。

以一支部队乔装主力,打着关羽旗号,行于乱山之中,每日灶火减倍,敌人必穷追不舍,而以主力伏于险要处,突然出击,必可全胜。

我觉得这个计策认为不错,但乔装主力的部队该用谁呢?诸葛乔认为应用糜芳所部,理由是可以减少损失。我想了想,还是摇头,糜芳手下的徐州旧部和姜维所练人马虽是精锐,但也已是百战之余,精疲力尽了,再执行这个任务,肯定有所损伤,而且会很不真实,令敌人识破,既然下饵,便下重饵,让关平、廖化带着新兵营去,这新兵营本就是关羽旧部,就算被敌人擒到,也不会生疑。诸葛乔看我一眼,似乎有话。我道:“有话便说。”诸葛乔道:“你一向自许珍视士卒,何以此番如此绝决,这样一来,这些人只怕没几人能随我们回蜀?”我答:“时也,势也。马上就要急行军,与其这些人被丢在路上,成为吴军的向导,不如此时送给他们,还可拖延他们的时间。”诸葛乔目中满是赞许之色。他想不到我会考虑得如此周详,他也想不到我为了做到如此周详,已把这些事在脑海里演练过多少次。笨鸟先飞,何况我这只鸟并不太笨,当我一心想逃脱罗网时,吕蒙难道有办法把天都遮住么?

当下假传号令,各部皆以为同入荆山。入夜,各寨却悄然转往麦城,唯新兵营在各寨离开之后,方才转入荆山。

营门前,我与关平、廖化分别,二人面容平静,无半点动容。

正欲行,关平忽道:“善待我父。”我恍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抬头喝道:“你以为我心恨未得世子之位,借故害你父子不成?”

关平叹道:“但愿我是想错了。”

“无论你信与不信,我只有一句话,愿两位将军平安归来,此禅之愿,亦两川军民之愿!”

虽然一切都已安排好,我在内心深处,还是对吕蒙深深感到一种恐惧,这个人太厉害了。幸好他会死在今年,不然的话,日后我还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呢。

英雄,为什么总会死得比较早呢?

没时间叹婉,我随着部队连夜行军,来到伏击地点。这是一处山谷,左右悬崖,中间一条小路,正是伏击的好地点。当年我与姜维诸人去汉中,走得就是这条小路,当时姜维就说这里是伏击的绝佳之处,没想到今天果然用上了。

就地休息,养精蓄锐。过不多久,赵累与刘升之诸人竟也带队上山。其实我并没有要他们来伏击,而是让他们去休息,不想他们会如此做。当下我也感动。

第二日傍晚,果见关平廖化带队冲入谷中,此时他二人已是遍体鳞伤,血染征袍,廖化肩上还插着一支箭。他们身边,已剩不足百人的小队。转眼他们冲过谷口,吴军冲上,有退的慢的荆州兵立时被斩倒在地,惨叫声不绝于耳。正是我看看对面山头,姜维静悄悄的并无动静,便也不作声。忽见一旗,上书“周”字,旗下一将,纵马横刀而来。我心急跳,周泰竟亲自来了!当下不顾姜维,一箭射下山去,登时间,两崖上矢如雨发。那将正追得快意,突然被袭,滚落马下,众兵四散,纷纷倒地。我跳起来,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射倒那员将,只情大叫道:“周泰被我射死了!”突然间,身形一震,如被重击,我低下头,右肩下现出一支箭头。

我茫然四顾,四周尽是慌乱的面孔,接着那些人形迅速远去,接踵而来的便是扑天盖地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耳边是一个声音:“斗儿,你醒醒。”

这声音似乎熟悉,又似极为陌生,叫我斗儿,难道是父亲?不,不象,那他是谁,想睁开眼,眼皮却似有千斤之重,口中却有气息长长呼出。

“醒了,醒了!”人们惊喜的叫着。不知过了多长,我又复悠悠醒来,眼前坐着一条大汉,年近半百,五缕长须,正是关羽紧张的看着我。环顾四周,姜维、诸葛乔、王睿、关平、王甫、赵累,诸人皆在。我松了口气,伤口钻心的痛。

“大家都没事吧?”

“放心,”关羽温言道,“大家俱都平安,周泰被我们重创,已然退去,他不敢轻易再来了。”

“重创?死的……”我伤口一痛,却坚持说下去,“死的不是周泰么?”

“死的是周泰的弟弟,周平。也是一员上将,却被斗儿杀了,果然虎父无犬子。”

我叹口气,缓缓闭上眼睛,还是杀错了。若不乱动,待吴军中军进入谷中,成果也远大于今时。原本以为自己还算冷静,但事到临头,还是受不了亲手射杀东吴大将的诱惑。

停了半晌,我终于问道:“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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