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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名花记-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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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群感激之余便在私下无人之际向江于求助,恳求江于将其深陷此处的消息设法送出去,通知他老婆打通渠道营救自己。当时这个江于在明知一毛钱也收不到的情形之下,居然答应了李士群的恳求,将李士群身陷此地的消息传给了他老婆叶吉卿得知。如此一来正苦无消息走投无路的叶吉卿,这才得知她丈夫的具体被拘单位、地点,遂立刻开始变卖家产的由被收买的调查科上海方面人员陪同,火速赶赴南京并开始接触对自己丈夫直接掌有监管大权的马啸天、苏成德、徐兆麟和顾建中等人接触。”
“但后来家产散尽,浑身上下也是被南京区方面的几个实权人物玩儿的快散了架的叶吉卿,也只是换来了李士群免去了皮肉之苦得到礼遇而已!”
“看在眼里的江于不忍于此,便再次冒险授意叶吉卿,告诉她这样做只能保住李士群一时但终究解决不了问题!即便是被这里的一群大佬们活活玩儿死了也是无用!若想救她丈夫,只有亲自面见徐恩曾,打通他的关节得到赦免方可成事。并将徐恩曾的品性为人一一祥告于其。”
“于是这个叶吉卿才得要领立刻设法面见徐恩曾本人,亲自以感天动地之夫妻情意加妩媚诱人之躯,硬是伺候的徐恩曾这个老色棍儿飘飘欲仙心满意足!才大笔一挥硬是从阎王殿里将自己的丈夫给拽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南京去的一帮实权人物从此便断了对李士群家里无穷无尽的索贿与榨取!同时也没有了风姿撩人软功一流的如此少妇之终日伺候,南京区的这帮子实权人物很快便查明是他们手下这个江于,便是断了他们财路与艳福的罪魁祸首!遂开始频频利用职权轮番收拾这个江于。最后硬是逼的这个江于再也无法在调查科生存一天!无奈,只好通过其一个我们军统老同学的关系,设法调到了我们军统走人才算完事儿!”吴涵淮说罢便看着颜维,他明白颜维定是早已听明白了其中的人事关系。
颜维看着吴涵淮笑道:“此后这李士群便实实在在的欠下了人家江于一个相当有份量的大人情!对其必是感恩戴德此生不忘了!”
吴涵淮道:“如何?可否愿意干这一票?”
颜维叹了一口气后抬头看着吴涵淮道:“泳溪兄,你我相交于为难之际,接情与生死之刻,看来你是真那么想让我去给你们干这个。”
吴涵淮无奈道:“天机如此,时不我怠。”
颜维笑道:“泳溪兄,这自古以来哪里又有想我这样级别的将军去干这个的了?这不开玩笑嘛!”
“如何没有?娥皇、女英就是尧派到舜身边的卧底!西施的卧底也够经典了吧?”吴涵淮道。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干这个的就得是女人,我一个将军能给你干这个吗?”颜维一脸的正儿八经。
吴涵淮见颜维推来推去的找借口便道:“东汉名将黄盖是男的吧?人家官拜偏将军武陵太守官儿不比你小吧?人家还诈降曹营卧了一回底呢!”
颜维笑道:“这的说罢泳溪兄,到底这你们派出去的卧底有我这么大级别的官儿吗?”
“有!别问我是谁,我也不会告诉你。”吴涵淮一脸的认真。说罢便又转了个口气道:“不过这自古以来当细作的干的都得是个情愿活!否则去了也没用!回头再因为这个折了进去,我这个当大哥的也没法给自己个交代。既然你是真不愿意干,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其实你在军中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也许你真正的舞台还是应该在硝烟弥漫千军万马的战场之上。”
说罢缓了一下抬头看着颜维严肃的道:“但今天你我之间的谈话便不可再向外有只言片语的透漏了!你是一名从军多年的将军了,这点不用我再跟你多说了吧?”
听吴涵淮说罢,颜维久久低头不语,而后看着吴涵淮道:“泳溪兄,我明白,若不是此次机缘巧合这个倒霉的江于跟我长的这么像,你是怎么也不会想到拉我这个将军去给你们打零工的。不过即使我同意,你们军统又哪里有权利调动一名中央军少将了?关司令那儿你们如何交待?”
见颜维居然有松口的意思,吴涵淮立刻双眼精光一聚道:“关司令那儿我们来运作,甚至请委员长侍从室给关司令发公函调令都行!但如此一来知道你身份的人便太多了,为兄是一百个不愿意的。我认为,不如由你本人亲自跟关司令说的好。一来你是关司令看重的身边人,你若是真有决心,关司令是不会不同意的。二来这样才可以最大限度上保证你的安全。”
“那若是我真答应你,我的此次行动究竟会有多少人知晓?”
吴涵淮低头沉思了少许道:“为兄想将你的一切身份都控制在我与现任上海区区长王方凯的范围内。为了你的安全,我准备在戴副局长那里都不将你的资料交出去。但你若真的下去后,为了你能更好的开展工作,给你配备的专职情报员还是要有的。但为兄会拿出一套严格的防范措施来尽量保证你的安全。”
说罢暗自点头道:“其实对于为兄一个职业特务来说,能在汪兆铭集团内成功的安插进一个自己人,我视为莫大的成功。但说来说去,我一生也忘不了去年,忘不了我们兄弟之间的那份友情。”
沉寂了良久后,颜维看着吴涵淮道:“机缘巧合天降大任,为了党国为了泳溪兄你……但事成之后我还是中央正规军战斗序列下带兵的一名将军,你们军统在本质上与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我要立刻回部队你们军统方面不能对我有任何形式上的审查调离!我也不会继续留在军统任何部门任职。并且在你们军统局本部之内,不得出现任何关于我的档案材料。”
见颜维这便是分明答应了自己,吴涵淮立刻激动的道:“这点你尽可放心,待日后大事得成,为兄自会证明你的一切身份,并亲自要求我们戴副局座向中央军委为兄弟你请功!”
“请功遥看届时具体是否有功可请。至于我的身份我自己倒是从未担心过。你我干的便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若有一天你泳溪兄不巧为国捐躯了,那到时候还怎么恢复我的身份啊?”
见颜维这么说,吴涵淮认为言之有理,便立刻暗自思量是否该为颜维开一个特别档案,以求日后能够不至于使他的身份成问题。
见吴涵淮还认真了,颜维笑道:“泳溪兄不必伤神,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便是你们军统局有朝一日全军覆没被炸成平地了,这一点我也无忧。”
看着吴涵淮不解的眼神,颜维笑道:“因为我知道我们关司令定然无事长命百岁!只要有关司令在,我什么时候想回部队,那还是一句话的事儿!只不过这国家突然就少了一个将军,又突然的便多回来一个将军,中央军委方面确还需要泳溪兄给我具体运作一下。”
这时吴涵淮却沉默不语了。少顷看着颜维道:“兄弟,为兄确是很希望你能利用眼下这个千载难逢的绝佳时机,接触到李士群打入汪兆铭集团。但既然现在将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却要求你再认真的考虑一下。毕竟,你今后要面对的将是一个全新的局面。那里的残酷与复杂,可能使你想象不到的,对于你来说也是完全陌生的。实际运作起来绝不比你带兵上战场有半点儿轻松!也许真的上战场还有休战的空档可以喘口气儿,但干我们这一行的,怕是连睡觉都得将神经绷紧了!因为你不知道,危险何时会悄悄的靠近你,一口将你吞噬!”
颜维看着吴涵淮笑道:“这些回头咱们再说。”说罢便起身道:“走,跟我回师部,都快一年没见面儿了,咱们先好好的吃顿饭再说。”
五十六
当晚戌时,颜维师部大院里。
两人在皎洁月光的泼洒下,就在大院儿的正中央,摆上矮桌沏上好茶,并排紧挨着靠在了两张慈竹躺椅上。照吴涵淮的话说,这样是他最为放心的谈话环境,只有在没有墙的环境中,他才可以不必费神的去防备隔墙有耳。
而颜维则在内心认为,现在正值盛夏,在院中纳凉固然可取,但若是在冰天雪地的三九天关外苦寒之地,如此找地儿说话确是无需再防备什么隔墙有耳了,因为只要你敢将耳朵露出来,东北的严寒便会将你的耳朵给冻下来!
吴涵淮端着那盏刚刚泡好的湖南名茶“老君眉”,望着盏中那根根紧细酷似人眉的茶条,随着自己的轻吹细嘘,在汤色翠绿清澈明亮的碧波中起伏飘动,似乎只愿静静的欣赏其妩媚悦动的意境,而不舍就此将它喝下似的。
直到吴涵淮相信若再不品其芳醇便会失去最佳时机,才慢慢将其品尽。而后便起身一边取壶倒茶一边道:“淞泉啊,你若是真的下了决心还需早早禀明关司令,若是这个江于嗅出了风声,那么说不得我的人也只好强行动手拿人了。如此一来,风声怕就保不住了。”
颜维缓缓道:“大战在即,维身为军中大将手握重兵,现在让我突然的便将手中一大堆的军务交上去,我真是给关司令找麻烦啊!”
两人沉默少顷颜维道:“泳溪兄,其实要我看这事儿他也不是个太着急的事儿,一来我对你们这个江于的一切情形还都什么都不了解。二来干你们这一行的基本常识我可以说是都一窍不通!我想我需要点儿时间。”
吴涵淮缓缓摇头道:“我们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汪兆铭已经派遣特使先期回国了,此公彻底叛党公然叛国之心已是昭然若揭迫在眉睫了。汪公可是不会给我们什么时间的。现在对于党国来说,越早的派人打入其内部,便对日后复杂严峻的形势越能掌握主动。我现在甚至都不能对你进行什么特别培训了,没时间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颜维笑道:“你还真放心啊?将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行扔进去,你也不怕我进去第一天就折了?”
吴涵淮看着颜维道:“为兄干这一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我是怎么理解这一行的吗?”
说罢看着微笑不语的颜维接着道:“我的理解是,干这一行需要与生俱来的天赋与灵性!其实天下万物皆如此,你能通过一场严格的培训便可将一只乌龟培养成短跑冠军吗?而一只鹿,不需要培训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这里面主要讲究的便是个天份了。”
“其实天下万物不管是干哪一行,都离不开个道理,什么道理呢?做人做事的道理。这个道理在咱们中国,尤为重要。”
“与其说培训一个极品特工,不如直接说培训他最完美最适合的做人道理!在中国,一个看透世事的做人高手,他的一生之中无时无刻的便都在进行着伪装表演。连睡觉的时候也不例外,生怕不经意间说出一两句不该说的梦话坏了他的做人原则。那么你说这种人,他在什么环境下又会被人看到他的真实情感而暴露自己呢?这种人他生下来便是个天生的演员,他的谢幕时间便是永无休止的!即使死后到了阎王殿,他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该怎么跟领路鬼差打交道。”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种人严格的来说他根本便不算是个人!这种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在人前表露自己的情感!也许在人后也一样。这种人在张嘴说话之前先想到的并不是怎么说自己想说的话,而是先考虑这话该不该说以及该如何说。这种人也许一生之中都不会跟人翻脸吵架,也许一生之中都不会发表自己的观点,也许一生之中都不会表明自己的原则。这种人其实是一个根本就没有原则、没有立场、没有理想、没有追求、没有任何个人魅力的一个死人!”
“换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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