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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缘字谶-第98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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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院小坐,本姑娘可单独为他吹笛唱曲儿。”
贾姨妈闻言,大张着嘴巴,半晌才惊异着道:“姑娘,我没听错吧,二百两?够一个上等姑娘赎身的了。”
我也不看她,只散散说:“姨妈认为行不通么?”
“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谁还怕银子咬手。可……我只是担心,若是没人肯捧场,到时再自降身价,岂不要落人笑柄?”
“几十两银子谁出不起?只为招些个小鱼小虾的,又何须费此周张?”
“这……若是在长安,那里尽是些达官显贵,自是不成问题。可在这赤县……毕竟有钱的主儿不多。”贾姨妈仍旧犹豫。
“这儿离长安还远吗?不是有句话叫作‘酒香不怕巷子深’吗?何况赤县来往的过客也自是不少。妈妈又何必只局限在这本土的几个小虾身上?”
贾妈瞟了我一眼,终是下定决心道:“是我眼光短浅了,还是琉璃姑娘看得远。好吧,就听姑娘的罢。”
其实,我并非为挣多少银子,只不过是想借此抬高门槛。这样的高价自然不是什么人都出得起的,何况即使出得起的人也要掂量掂量。如此一来,我露面应付的机会也就自然少了。
信儿一传出,整个赤县皆有了谈资,说聚香楼来了个绝美脱俗的琉璃姑娘,歌如天籁,美如仙子。聚香楼也空前的火了起来,无数的狂蜂浪蝶涌来只为一睹我的芳颜。我转眼间成了县里名霸一时的红妓。
仅隔了一日,贾姨妈便乐颠颠的跑来告诉我,终于有人不惜重金,慷慨捧场了。我却仍然冷若冰霜,脸上无半点笑容,心里无半点欣喜。
我依贾妈妈的意思精心装扮了一翻,一身水色长裙,略施粉黛,头簪茉莉。毕竟人家是出了大把银子的,怎么也要庄重一些,让人觉得不枉花了这二百两白银才行。
房内女儿香暖暖萦绕,书案上的八棱白釉瓶里几枝墨荷静然开放。壁上挂着一幅梅花水墨画,旁提有“霜魂雪魄”。整个房间都是按我的要求布置的,雅致 
 110、 紫陌红尘心如霜 。。。 
 
 
又不失温馨。
我冷冷的看着贾姨妈笑容满面的引着那位年已不惑的“贵客”进门。才移步上前微微一礼,本想与他一丝笑意,忽发现自己实不是做这个的料,居然伪装不来,心里的蔑视也无从掩盖。索性只云淡风轻的敷衍唱曲儿,简短的言辞间也略带不屑,倒让那久经风月的来客微显局促起来。至于吟诗颂文,附庸风雅我也自不会输给他。
只这样不冷不热的接了几个客人后,外面更将我传成了一个孤芳傲世,绝世独立的冰雪佳人。只让我觉得甚是可笑,只道是女人贱,未料这男人贱起来却是更甚呢。越是冷淡于他,他倒越将你当成稀世珍宝。给的越多,他倒越发的轻贱于你。
我定下的规矩是每日只见一人,可约见的客人还是排了十来日去。贾妈简直把我看成了摇钱树,言听计从,小心侍候,甚至与我说话都是做小伏低状了。
聚香楼别的姑娘表面对我还算恭敬,背地里却都是嗤之以鼻,愤愤不平。我也不作理会,平素就只待在这小院里,足不出户。也知道她们不服自有她们不服的道理,如果我同她们一般去奉迎接客,想必还不一定如她们红火的。我靠的只不过是耍些小手段而已,男人得不到就是最好的罢,就像李建成、长孙无忌。可李世民呢?他应该算是得到我的,无论人,还是心,我都无所保留的给了他,可终还是要这般收场的。
我双手捧着茶碗,瞥见贾妈引着一位轩昂伟岸的年轻男子进院,又要打起精神应对了。那男子略俯身进房,将一仆从打扮的白净男子屏在门外。手里兀自把玩着一支兽骨笛,直接到红木椅上坐了。健康的小麦肤色,浓眉大眼,丰盈的唇角,虽是穿着汉服,却仍可一眼看出是个西域人。
见他傲慢不羁的样子,暗道又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厌倦。
他一双琉璃色的眸子熠熠的看了我片刻,摇头道:“听闻聚香楼的琉璃姑娘,貌美如仙,不食人间烟火,传得神乎其微,没想到这一近瞧却也不过尔尔。”他开口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话。
“让公子失望了。”我莞尔一笑,接过香香递来的茶碗放到他面前,不经意的问:“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儿?”
“曲子,本公子早听腻了。”
“哦?那么吟诗?还是作画?全凭公子作主就是。”我转身到窗下自斟了碗茶看着盆里的春兰啜饮着。
他转动着手里的茶碗,道:“哪个青楼女子不会这些?琉璃姑娘搞这么大声势,看来也没什么新鲜,都不过是骗人的技两罢了。”
“是啊,公子下回可要长些见识了。”
“也罢,那就饮酒取乐吧。”
他极不情愿的神态。我暗自好笑,吩咐香香去备了几道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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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取来重碧酒为他斟满:“公子坐过来吧,多吃些,别让这二百两银子白花了。”
他款款到桌边坐了,拾起酒盏一口饮尽,道:“琉璃姑娘,我们猜迷如何?”
“好”
“猜对了,对方饮酒一盏。猜错了嘛……要么饮酒三盏,要么亲对方一下。如果想结束游戏,也亲对方一下算了。你看如何?”他笑得肆意,见我脸色难看,又赖皮的道:“别这样,多没趣?琉璃姑娘刚刚不还说让本公子作主吗?这么快就不认帐了?何况也不见得你就输嘛,怎么?对自己没信心?”
我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道:“好,不过你答不上来,只能饮酒。而我连续猜对三个,今日就此结束。”
“好”他一击掌道。
“公子请出题。”我说着心里暗想,只要我连续答对三个,就可以送客了。
“那本公子就不客气了。”他抚了抚兽骨笛,斜了我一眼随口道:“你有秤杆,我有砣。”
我一下愣住了,这什么谜?勉强一笑问:“猜什么?”
“什么猜什么?”他一脸不解。
“比如猜一物,或是名讳。”我提示道。
“这个……”他揉了揉额头,说:“这个规则刚刚忘记告诉你了,不可提示点拨。”
我哑然,这是哪门规矩?心里暗自叫苦,这样下去,我不输定了?却也不得不摇头说:“这次我认输,还请公子说出谜底来。”
他不禁哈哈大笑,然后挨近一些低声道:“那是不是要亲本公子一下呢?”
我心里恨恨,僵笑着一举杯,接而连饮了三盏。顿觉身体里一阵阵发热,暗咬牙关,力保得体的问:“这回公子可以说谜面了吗?”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然后一字一句道:“正——相——配”
“这……也算是猜谜?”我彻底晕倒,这小子分明是在涮我。
“对,我们西域人就是这样猜谜的。”他笑得得意,“琉璃姑娘不是要反悔吧?”
我有一种中计了的感觉,不过看得出他所说的分明就是歇后语,既然知道了规律,倒也不难。随落落大方的请他继续。
“昨夜悄悄入帐中,情到耳边昵语侬,一丝血迹方隐去,天亮醒来去无踪——这个可算是你们汉人的猜谜方式?”
我红着脸看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他半晌,不得不再次举杯饮了,心里这个悔。
他开颜一笑,继续朗朗道:“少时青青老来黄,千枢万结得成双。甫能打就同心结,又被旁人说短长。云雨事,我承当,不曾移步到兰房。有朝一日肝肠断,弃旧怜新撒路旁。”
我气噎脸臊,压着怒火又豪饮三盏。
“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看。”他厚颜无耻的说,无视我杀人的目光,径自拿起酒盏啜饮一口,道:“虽是清泠剔透,却是冷如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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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现在这醉颜微红的更好些。”
我控制不住的白了他一眼,想拒绝猜下去,可想到他已提前说好了,想要结束就要亲他一下。只得咽了口唾液,连同愤怒一起咽了回去,皮笑肉不笑的说:“公子请继续,不过,最好文雅些。”
“噢?刚才这两个不雅吗?琉璃姑娘要单纯些,不要乱想。刚刚前者谜面是蚊子,后者是草屐。”他似笑非笑的用手轻弹着酒盏,紧接着又出了一谜:“两狗打架——”
我倒吸口凉气,若再喝下去,我非倒下不可。只得硬着头皮,哼哼呀呀的答:“#¥*&@”
他忍着笑意,趋眉问:“什么?本公子听不清。”
“你咬我,我咬你。听到了吗?喝——酒”我再也顾不上风度,气休休命令道。见他得意洋洋的饮了一杯,才说:“该到我出了——孝悌忠信礼义廉。”
“无——耻”他接得倒快,却是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还真是无耻。
我无奈,又饮了一盏,听他说:“猫儿不吃腥——”
这个人竟然毫不吃亏,开始反击了。好个无赖、无耻之徒,我在心里骂了他无数遍后,才从齿缝间挤出答案:“假正经”
见他痛快的饮了一杯,骂也骂不过他,只好规规矩矩改道,而且一定要难住他,才能速战速决。想了想又出了一道谜题:“前面有一片草地?”
他干脆的饮了三盏问:“什么?”
“梅花(没花)”我不容他思索,接着出谜:“前面又一片草地。”见他又接连饮了三盏,我才稍露笑容说:“野梅花(也没花)——忽然来了一群羊。”
他一愣,旋即清了清嗓子,眼里是浓浓笑意,“本公子不想玩儿了。”
“好啊,不过要受罚。”自然不能让他痛快了,我抓住机会不放。
他探究的看着我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好啊,就按事前说好的,亲你一下好了。”说着手中兽骨笛伸过来,抬起我的下巴。
“你……个无赖。”我一下站起闪开,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他吃了,自己事先怎么没听明白?真是大意,竟然让他给戏弄了。
他不紧不慢笑道:“不过是玩儿玩儿,琉璃姑娘又没吃什么亏,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既然如此,这个吻就先欠着,他日再还罢。”言毕大笑着起身,竟悠然自得的去了。
我回了些颜色,他说得没错,毕竟也真的没吃什么亏,不过让他嘴上占了些便宜而已。觉得头有些发沉,想是酒力上来了,便去榻上歇下了。
这个人也转瞬让我忘了。每天依旧是白日接待一位客人,晚上唱支曲子,日子倒也平稳无事。





111

111、 长笛谁叫月下吹(上) 。。。 
 
 
我一身珍珠白罗裙如朵云裳,容颜清冷的站在帷幔飘动的台上吹奏完一曲《月满西楼》,收起贾姨妈为我备的竹笛,正欲向帘后走去,听到静寂的台下突然有人高喝一声:“等一下——”
料是有人醉了酒寻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掀帘退了出去。余下的乱摊子还是交给贾妈去处理吧。
可刚下了台阶,便有一着绸袍的年轻男子挡在了面前,笑嘻嘻的端详着我道:“琉璃姑娘可真是一点薄面都不赏啊。”
见他身后还站着两人,都是红光满面的壮汉,估计是都吃了不少酒。我略一礼,客气的说:“公子若有事,去找贾妈好了。小女子失陪。”说完刚要绕开,他却胳膊一伸拦在我胸前,我不得不后退一步,眉头凝起。
“哎哟,吴公子——”贾妈极时的出现,用丝帕扫着年轻男子的肩头,满脸诌笑的对我说:“琉璃,这就是我们赤县知县的公子,快来见过了。”
我不得不福礼道:“原来是吴公子,是琉璃失礼了。”
贾妈适时的向倚在一边嗑瓜子看热闹的秀秀一使眼色。秀秀这才白了我一眼,扭摆着腰身走过来,依在吴公子胳膊上甜腻腻的说:“怎么?吴公子口味又变了?看不上秀秀这旧人了?都说你们男人无情,还真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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