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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缘字谶-第70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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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实是惶惑,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太子妃提点一、二。”我被她披头一问,更加迷惑。
太子妃冷笑一声:“好,本宫来提醒你,前几日,你可曾送信至秦王府?”
我只觉整颗心从高处坠下,果然是此事。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万不能认,便装着糊涂道:“妾身愚钝,实不明太子妃所言之意。只是为妾连东宫都未曾出过,又怎会有机会去与人送信?何况这么做对为妾并无半点好处,妾身又为何要这样做?”
万良媛掩起秀口,呵呵一笑:“妹妹,秋婵都招了,你就不用再装傻弄痴了。至于为何这么做,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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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心里比谁都清楚。妹妹与秦王的那点子风流韵事,别以为我们姐妹们都不知。只是,想来殿下对你也不薄,你竟然吃里爬外,实是不该呢。”
“够了,休说些无用的。秋婵,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若有半句假话,本宫割了你的舌头。”李建成一声怒喝,万良媛的一翻话已是成功的点燃了他的怒火。
“是”秋婵被吓得“扑通”一声跪了,颤粟着瞟了我一眼,怯生生道:“那晚,殿下在清兰阁与几位大人议事。本是奴家煮茶的,却被水儿抢了去。后来奴家便进房服侍昭训,过了一会儿,水儿也急急进来,刚要开口,见奴家在房,就把话咽了回去。接着,昭训便指使奴家去给她煮些吃食来。奴家刚出门,水儿就急急的把房门关了起来。奴家正觉得纳闷,只听水儿低声与昭训说殿下要运些兵器到庆州的事。其它的奴家也不敢再听下去,便匆忙的去了后院。”
我目不斜视的盯着眼前雕如意云纹,光可鉴人的地砖,努力梳理着纷乱的思绪,额头处已是浸出汗珠。想着若认下此罪,会是什么结果,我一人自是无所谓。只是,水儿能逃得过吗?还有,李建成能放过我的家人吗?如若不认呢,就能躲过此劫了吗?
“沈昭训,你还有何话可说?”太子妃口气阴冷。
我尽量保持平稳语气回道:“水儿是否与为妾闲聊过此事,妾身不记得了。这丫头还小,又来宫中不久,不懂规矩,对任何事都觉得新鲜,无心听了来,当闲话说与为妾,倒也不稀奇。只是,不知这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仅凭这一点,就能证明是妾身送的信了吗?”我本想完全否认,暂不说水儿会不会认。只是刹那想到如果此事自己可以全身而退,那么秋婵就是诬陷昭训,怕是死罪难逃的。在这一瞬,我竟还为她着想,看来自己还真是妇人之仁,注定成不了大事的。
“好一张利嘴。”太子妃的目光从我脸上滑过,吩咐道:“去把那个叫水儿的丫头带进来。”
片刻功夫,水儿已是挨着我跪下。我心中忐忑,对她并没有多大把握,只怕她禁不住恐吓招了去。却又无法给她任何暗示,只得在心里默自祈求。
“水儿,秋婵说那晚她听到你向昭训禀报过殿下运兵器去庆州之事,可有此事?”
“回太子妃,奴家是与夫人聊过此事。”
我听她的口气还算镇定,而且强调了“聊”,并非禀报。紧绷着的神经略微松了些,看来她真的是长进不少了。
“你与沈昭训是如何将信送到秦王府的?你最好如实招来,胆敢有半句隐瞒,仔细着剥了你的皮。”
水儿闻言连连叩着头:“奴家从未与昭训给秦王府送过什么信,还请太子妃明察。”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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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只是不知在拶子和竹签面前是不是还能这么镇定呢?”万良媛不紧不慢说来,嘴角的笑容更是明艳。
我和水儿都不禁打个寒噤,拶子和竹签都是极残酷的刑罚,别说女子,就是堂堂七尺男儿也难忍其苦。
我强定住心神道:“难道良媛想屈打成招吗?妹妹自认为并未得罪过姐姐,姐姐又何须步步紧逼?难道就是因为殿下赠的那十颗南洋珠不成?如果姐姐喜欢,妹妹拿与姐姐就是。”
独孤承徽忽扇着一双清澈的大眼,不无好奇的问:“是什么样的南洋珠?上次就听万良媛提起过。”
我见李建成眉心微微一动,却并未言语,仍旧冷眼旁观着。
万良媛脸色陡变,转而又笑道:“昭训不用顾左右而言他的装傻充愣,并非姐姐诚心针对于妹妹,只是此事实是巧得很。怎么昭训一进宫,秦王府的人就能抓住殿下的小辫子,前去皇上面前告发?秦王府能对东宫的事情了解得如此详细,说明东宫有内奸自是无疑。姐姐也不想怀疑妹妹的,只是,妹妹未进宫之前,可从未发生过此事。况且妹妹与秦王那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着实容易让人起疑。”
一翻话说得我哑口无言,可此时却万不能软了下来,只好涩涩的辨解说:“欲加其罪,何患无词?妹妹对一些前尘旧事都已不记得了,姐姐又何故抓住不放?”
太子妃已是一脸不耐,将茶碗用力的顿向桌面:“本宫没时间听你们磨牙,一个下人竟敢私议政事,已是罪无可赦。去取拶子来,她不是嘴贱吗?就给本宫好好的治治她的贱嘴。”
“太子妃……”我一惊,话未出口,已被太子妃怒声喝断:“休得求情,你的事还未了。何况如此胆大妄为的贱婢,本宫若不好好惩治,以后这后宫岂不翻了天?”太子妃说着,又将目光转向水儿:“本宫最后问你一次?你可否带信至秦王府?乖乖招来,本宫倒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奴家不懂规矩,妄论政事,甘愿受罚。”水儿轻咬银牙,脸上却是坚毅之色。
太子妃轻蔑一笑:“好,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挺。”
说话间已有太监取来一个竹制的拶子,将水儿已然没了血色的十指分开夹紧。我闭紧双眼,再不忍看去。
只听水儿一声凄惨的叫声,让我的心猛然缩成一团,身子也随之一阵颤粟。殿内一片静寂,犹听得见吱、吱用力拉动拶子的声音,却是再听不见水儿的叫声。
只感觉时间如此的漫长,不知过了多久,那可怕恐怖的声响才断然停止。方听太子妃冷漠的问道:“怎么?还不肯招吗?”
顷刻,才有极微弱的声音断续着传来:“奴家……没什么……可招的……”
我缓缓睁眼,怯怯看去,只见水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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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没有一丝血色,奄奄一息的蜷缩于地,紧咬着的青紫下唇已是溢出血水。夹在拶子中的双手一片血肉模糊。
我心痛不已,眼里立刻被泪水充盈。陈良娣与独孤承徽也皆是面露不忍,微侧着头不敢视之。
“好啊,本宫也懒得与你费功夫。来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我听着太子妃的一声厉喝,呆呆的跪在原地,见太监将水儿从身边拖过,才醒转过来,不顾一切的扑上去,紧紧的抱住水儿控制不住的啜哭起来。
“小……姐,奴家不能再服侍你……你要……保重……”水儿在我怀里费力说着。
我泪如雨落,只觉得心似被刀绞一般疼痛不已。不行,我决不可以让水儿就这样死去,我要救她,可是怎么救?环视一圈,都是冰冷而陌生的面孔,,他,如今也只有求他了。
我放开水儿,移着已是跪得酸疼的双膝到李建成脚下,执着他的锦袍一角,望着他没有任何情绪的面庞,泣声道:“殿下,为妾曾出身贫寒,水儿虽是奴婢,却是与妾身情同姐妹。如今她犯错,也是妾身没有调教好,如殿下要治罪,为妾愿意一同领受……若殿下肯相信为妾,留下妾身和水儿的贱命。为妾发誓以后定当一心一意服侍殿下,断不会有二心的……”我跪在他身侧泪落纷飞。
李建成只是微微垂目看着我,良久,才看到他眼里的冰霜渐渐消融,然后自腰间缓缓取出素帕,为我拭着脸上蜿蜒不断的泪水,轻声道:“本宫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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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梦里花落知多少 。。。 
 
 
我小心的为水儿清理着双手的血渍,见她一双十指皆是皮肉肿绽,露出狰狞可怕的伤口,直让人悚目惊心,不禁心疼的落下泪来。
“清梨姐,不用难过,只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无大碍的。”水儿忍着痛,强挤笑意说道。
我勉强一笑:“说得跟个英雄似的,痛不痛?”
“不痛”水儿摇摇头。
我蹙起娥眉,满怀歉疚:“想来倒是我害了你。”
“清梨姐,千万别这么说,都是水儿对不住你。当初若不是水儿不懂事,清梨姐也不会至此。水儿欠清梨姐的,就是为清梨姐去死,也决不会皱眉的。”
“还提那些个做什么?别总死不死的,净说些晦气话。”
“不过……清梨姐,殿下对你真的很好。”水儿窥着我的脸色,小心说道。
我略一滞,不再言语。默默为她上好药,然后又用素布轻轻把她的十指包好。
天高露浓,一轮明月静静的悬在西南边的天际,月色如霜。
水儿的手还好,未伤及到骨头,敷了几日药,伤口已渐渐结茄。我为她上好金创药,回到寝房,倚在黄花梨六方扶手椅上,看着案上忽明忽暗的罩纱灯走神。
当日在宜秋宫,李建成只道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此事不再追究。因秋婵无事生非,被李建成下令发去了暴室。我想着秋婵为人和善稳重,平日服侍我也算尽心。自己又不曾亏待于她,却不明白她为何背叛自己?
正想着见阿黛端茶进来,将一碗翠绿醇香的瑞草魁轻轻放到我面前。自从秋婵走了以后,她也变得愈发的少言寡话了。
“阿黛,陪我去趟掖庭吧。”
阿黛正要转身欲走,听我一说,愣了愣,回过身已是泪盈于眶:“秋婵如此对待昭训,难得昭训还惦记她,昭训真是菩萨转世呢。”
我莞尔:“我也只是想当面问问她,为何要这样做?你与她相处的时间久一些,你觉得她是怎样一个人?”
阿黛紧了紧鼻子,秀眉凝起:“其实,奴家始终不相信她会做出背叛昭训的事。并非奴家为她说情。只是,我们是同一批入宫,相处多年,对她也是有一些了解,奴家猜想她这么做,也定是有难言的苦衷。”
“是么?那我们就去问问她有何苦衷。”
“是”阿黛喜上眉梢,转而又道:“暴室阴气重,昭训不宜前去,就让奴家一人去好了。”
“不碍事,哪就有那么多讲究了。”
阿黛见我执意要去,也就不再阴拦,只道秋日晚上凉,去取了件氅衣给我披上。
掖庭和东宫中间隔着皇上住的太极宫。我和阿黛穿过一条狭长的小巷夹道,两侧高高的墙下一片片的杂草潜滋暗长着,越往里走越是荒凉,似一个无底深渊一般。与灯火辉煌,流光溢彩的东宫形成了极鲜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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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
行了一柱香的功夫,方见座落于掖庭昏暗中宫瓦残旧的暴室。未到近前,便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打骂和哭喊之声,在静寂的夜里,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推开悬着两盏昏暗宫灯的脱漆木门,一阵阴冷潮湿之气迎面而来。灯光晕暗中,一个老宦官兀自仰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悠闲的吃着茶,清晰的暴打怒骂之声仿佛根本没有入他的耳。看见我和阿黛入院,冷然的上下打量了我们一翻。这种地方平素来往的想必尽是些奴婢下人,稍有身份的人都怕沾了晦气,躲恐不及,是断不会踏及此门的。老宦官许是见我们穿着普通,便也未放在眼里,幽幽开口:“这么晚了,两位姑娘来此何事?”
阿黛笑着上前:“公公,这是沈昭训。前两天有个叫秋婵的丫头被送了来,她以前是服侍昭训的,昭训念及旧情,便过来瞧瞧她。”
老宦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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