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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缘字谶-第27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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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个是鞠躬尽瘁的忠君之士,一个是为拯救万民于水火的热血英豪,我无法分辨出谁好谁坏,可我知道他们此时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谁都不能出事,至少在我面前。
我电闪神念,却想不出一个解决办法。见宇文成都的手在一点点的握紧,我极力保持镇静,起身笑道:“将军,你来得正好。李公子和长孙公子前来捎信,家父、家母都已被李公子救了出来,现正在晋阳呢。”
宇文成都没有看我,锐利目光依然在与李世民作着交锋,口里淡淡着道:“哦?送信也好,别有用意也罢,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我的心一下抽紧,都在意料之中。我知道院外还有宇文成都的两个随从,身手也是不凡的,何况以宇文成都数年来天下第一的武艺,若真的动起手来,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怕是就真的难以脱身了。
菀棠早吓得脸色苍白,桃色绢帕被她的纤手绞得成了一根线。
我明白,此时能不能化解这场厮杀,只有靠我了。稳定了心神儿,尽量以平和的口吻对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说:“二位公子的大恩,小女子记下了,今日就不留客了,二位公子走好。”
“沈小姐不一同前往么?”李世民依旧淡定,不愧是做大事的人,如此险境居然还能这般从容。
我看了眼冷若冰霜的宇文成都,书信自是来不及带了,便道:“劳烦公子带话与家父、家母,就说我一切都好,不必挂念。”
李世民剑眉轻蹙,半晌方缓缓道:“好,沈小姐请放心,令尊令堂,在下自会好生照顾。”说完一点头,转过身去。
宇文成都的佩刀却极快的挥去,一下横在了二人面前,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的剑也在瞬间出鞘。
我一惊,问向宇文成都:“你要做什么?”
“他们是乱臣贼子,自是要拿下。”他语气硬如钢铁。
“不行”我情急之下,也是口气断然。
宇文成都将目光收回,落到我脸上,却是异常的冰冷,看得我禁不住周身一寒。
我知道不该这样对他,可我别无选择。避开他 
 38、 剑拨弩张狭路逢(下) 。。。 
 
 
的目光,有些歉意的垂下眼睫,语气缓和了些,却也异常坚定:“家父家母还在晋阳,将军若拿了二位公子,要将我的家人置于何地?何况二位公子是我沈家的恩人,我又岂能看着将军将他们抓了去?如将军定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就请将清梨也一起拿下吧。”
宇文成都定定的看着我,目光直探到我眼底,似乎想捕捉些什么。足有移时的静默,他终是冷漠着开口:“好——今日本将军就暂且放你们一马。他日再见,定不留情。”说完忽的收回剑。
“那就后会有期。”李世民淡淡的说。
是啊,定会有期的,兵戎相见是迟早的事,再见就真的要以生死定胜负了罢。而结局却早已天定,一个将成就他的皇图霸业;另一个也终究逃不掉他悲沉的宿命。
我心里一阵酸软,又怜惜起宇文成都了,如果今日不为我,如果今日他杀了李世民,他的人生会改变吗?可如果没有我,李世民又怎会自送虎口?我控制住自己不再胡思乱想,历史终究不是我这个小人物可以改变的。
听李世民头也未回的说了一句:“沈小姐可以随时去晋阳。”
“多谢公子好意。”我低低的说,忽的瞥见神色迷茫,面色微凄的菀棠,又急忙唤道:“公子等等——”遂走到菀棠身边,和声说:“菀棠,你和水儿就随李公子前去吧。”我理解她,知道这是她想要的。
“清梨……”菀棠声细若蚊。
我笑笑:“你过去替我照看爹娘……快走吧。”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她自是明白我的用意,也不敢耽搁,生怕宇文成都一会儿会反悔。与水儿走到李世民和长孙无忌身边,又依依不舍的回头叮嘱一句:“清梨,你多保重!将军——保重!”
我抿唇点头,眼中泪光闪动,仍旧含笑,“快走吧,有宇文将军在,还有何放心不下的?”
李世民看向我和宇文成都的一瞥里,让我无法看透那深遂的眼神里究竟隐藏了什么,却也不想去看透。只一瞬间,那目光已不见了所有情绪,转而是一种刚毅和决然。
见几人的身影在院门处消失,我才舒出一口气,却不防被宇文成都一下举在了肩头,我惊呼一声“将军——”
他已毫不顾及的大踏步向寝房走去。虽已做好准备,可这一刻真正来临时,还是让我感到震惊和恐慌。
他将我放到榻上,顺势压到我身上,不由分说已吻住了我。
我被他粗暴的吻得几近窒息,身子却被他牢牢压住,动弹不得。在他的手抚上我腰际时,我身子猛的一颤,心也随之一缩。闭上眼睛,这是我的命,而他对我没什么不好,我这样在心底里一遍遍重复着。
“将军——府里来报,皇上命你即刻进宫见驾。”门外有人肃然 
 38、 剑拨弩张狭路逢(下) 。。。 
 
 
禀道。
宇文成都顿了顿,粗重的呼吸从我唇上缓缓移开。
我面色潮红,喘息着将脸别过去,感觉到他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身子却仍然未动,注视了我良久,才嘶哑着道:“在我还未来得及解救你的家人时,他们便被人劫走了,我也一直都在派人打探下落。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没有李世民,我也一样可以救了他们……”口气里满是倔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与我解释这些,我也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因为我知道,他做得已经够多了。
“我承诺的没有做到,所以,你……后悔了?你以身相许的许诺也可以收回了?可以再去与那个救了你家人的李世民兑现了?”他的眼里满是不甘和压抑的隐忍。
我一阵错愕,他认为谁救了我爹娘,我就会对谁以身相许吗?没错,如果当初有人以此为条件,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可眼下事情并非如此。
明白了他的心结,便想让他宽心,遂脱口道:“李世民与你一样,是坦荡君子,不会乘人之危。”说完才发现自己的话,有很大的问题。难道承认了李世民对我有意,只是不会采用这种手段吗?何况此话听来,怎么都是在为李世民辩解。可是话已出口,无法收回。
他冷冷一笑,遽然起身离去。
我不知为何会如此抗拒,心里满是对他的歉意,只暗想,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他就是,我一定会陪他到最后。
抱住双膝绻坐在榻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莫明其妙的想起另一个人,那人的音容笑貌为何总会窜入我的脑海,挥之不去?我明白这是妄念,我用力的摇摇头,想将那抹身影甩掉。

夜静更深,烛影昏昏。
我睡不着便在灯下做女红。红玉和春杏两个丫头也都不肯去睡,只跟着围在身侧。红玉盯着我看了半晌,好奇的问:“小姐,您这是什么绣法啊?还真是新鲜。”
我笑:“这叫十字绣。”心想当然新鲜,如今这世上怕是也只有我一人会绣呢。可没有了图样,也只能绣这些个简单的图案了。而从前绣过的花开富贵却是再绣不来了。
“我也要学。”红玉用银钗剔了剔案上的烛芯,有些昏暗的烛光立时又变得明亮起来。
“我也学。”春杏说着取了丝线锦帕凑到我身边。
“这可是家传的手艺,将来若没饭吃了,我还想指这个挣饭吃呢,哪能轻易外传啊。”我调笑着,忽听院外响起一阵“咚、咚”的砸门声,手下一抖,显些刺破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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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劳歌一曲起离愁 。。。 
 
 
我微微凝眉,听着院里的动静。不知是谁这么晚了造访,又一想除了宇文成都,谁还能找到这里?可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想着心里便开始紧张起来。
听见春杏的询问后,院外含糊不耐的回了一声,却听不出是谁。紧接着院门被“咣啷”一声打开,便听见红玉和春杏两人有些惊慌的喊着:“将军……你怎么了……怎么吃了这么多酒?”
他喝酒了,喝酒的人大多都不理智的,我忽然有一种想躲起来的冲动,刚迟疑着站起,宇文成都已是甩开想要搀扶他的红玉和春杏,踉跄着进了房。
我心中一阵莫名的恐慌,忙吩咐红玉快去备醒酒汤来。
宇文成都两步上前拉过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不由分说便狂吻起来,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我拼命躲闪,他的吻便不住的落在我的额头,脸颊和颈上。
我气喘着唤着旁边痴愣的春杏:“春杏……快……将军醉了……快扶将军去休息……”
“啊?好,好,”春杏犹豫着上前,刚碰到宇文成都的衣袖,怯怯的唤了声:“将军——”就被宇文成都用力一甩,春杏“啊——”的一声尖叫,连退两步,直接跌坐到地上。
我与他撕扯了一阵,已是气喘吁吁,再无半丝力气。
红玉进房见状一愣,紧接着上前轻声劝道:“将军先喝些汤,醒醒酒吧。”
宇文成都紧紧抱住我一个没站稳,踉跄着撞到了红玉的身上,红玉惊呼一声,手中滚烫的汤汁便溅了出来。
我只觉腰际一热,便也跟着一声惊叫,随之只听“啪”的一声,红玉手中的汤碗已落了下去,碎裂一地。
听到我的尖叫,宇文成都怔了怔,似乎酒也醒了一些,忙推开我,扳着我的肩,上下打量着,急声问:“清梨,怎么了?伤到你了?”他的眼睛通红,声音沙哑。
我好象受了极大的委屈,眼泪不受控制的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抵触,不是已经决定跟他一辈子了吗?
宇文成都愈发慌张起来,不停的为我拭着泪。
红玉也缓过神儿,过来问我道:“小姐,可有烫到哪里?”
我摇摇头,宇文成都一把将我紧紧搂在怀里,喃喃着道:“清梨,我该怎么办?我真的离不开你……可是……为了你的请求,为了保全沈家一门,我答应了我爹的要求,一切听从他的安排……可如今……他要我随他起兵篡位……还不许我娶你……清梨,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选择?是做个背信弃义,不仁不孝之人?还是做个谋反叛国的乱臣贼子?我要怎么选?你告诉我,我要怎么选?”
听他断续的说着,悲痛欲绝。我心里顿时如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宇文化及的一箭双雕之计果然够绝,却硬是将他的儿 
 39、 劳歌一曲起离愁 。。。 
 
 
子逼得走投无路。
我缓缓伸手环着他的腰,感觉他沉重的身子越发无力的依在我身上,我就要坚持不住,忙唤着低头拭泪的红玉和春杏,几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跌撞着扶到榻上躺好,他已是双眼紧闭沉睡过去。
为他盖好锦衾,吩咐红玉和春杏也去睡了,才静静的坐到榻边,看着他在睡梦中,双眉仍旧紧拧,口里含糊不清的梦呓着,我却听得清楚,那一声声唤着的都是“清梨……”
我一阵心疼,原来这些日子他竟是这般煎熬着。想着泪水忍不住再次泫然而落。
握住他放在锦衾外的手,心里不停的说:成都,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一定不会再拒绝。
我流着泪想着,不知何时趴在榻边睡着了。直到听他嘶哑着咳了两声,我才醒来,发现夜色已深,烛火已熄,窗外月华清朗,树影摇曳。静寂中只有他轻微的咳喘声。
我动了动有些酸麻的身子,想他定是口渴了,便去沏了碗蜂蜜水,然后轻唤了他两声,见他睁开双眼,才扶他坐起,将水递给他,他向我咧嘴一笑,一仰头喝干了。
“是不是乏了?要不要借你一半榻?”他刚好些,便又贫嘴了。倒好象昨夜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我瘪了瘪嘴,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的榻,是我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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