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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缘字谶-第18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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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融合。 
随着公公沿着植满长松高柳的青石路默然前行,穿过禁卫守护着的重重宫门,石桥。宫灯已燃,满目所见,灯火通亮,一片辉煌。
景色优美,我却心情杂乱。只觉这宫内极大,向深处走了良久,才见面前一片宽阔的水面,涟漪的水波在宫灯的映射下闪着金光。一条雕栏的游廊,从岸边直延伸至水上彩灯环绕的高大楼阁。
踏上游廊,未到近前,便听乐声连绵不断的传来。越往前走,我的心却也收得越紧。 
直到殿前,公公让我先在阶下候着,便进殿通禀去了。片刻功夫,乐声渐止,便见那位公公折了回来,斜了我一眼,侧身抬手道:“沈小姐,请吧。” 
我面色淡定的上了汉白玉石阶,手心里不知不觉早已是潮湿一片。
殿内金砖铺地,朱檐金柱,无数支红烛煌煌,显得繁丽非常。 
我略垂眼睫,踏着殿中的黄缎,缓步从两侧着官服就坐于案边的臣官中间向正前方御案前的杨广走去。 
“民女沈清梨参见皇上,皇上圣安。”我在两边被数名美女簌拥着的杨广面前,屈膝跪下。 
“平身吧”杨广散散的声音略带慵懒。 
“谢皇上”我拾裙起身,垂首而立。 
“许国公赞你才貌双冠,不知可否是夸大其词,徒有虚名?” 
“民女无才无德,实是许国公错爱。”我仍旧低眉敛目。 
“哦?是吗?”杨广顿了顿又道:“那首‘举杯向月邀婵娟,青天浩浩入我怀。’作得极好,今日你就再为朕作上一首?作得好,朕自会有赏,作得不好,朕可是也要罚的。” 
我心里万般后悔当日的冲动和猛撞,当时若隐忍些,不过是失了面子,可如今却给了宇文化及这可乘之机。今日却断不可再露锋芒了,随略一沉吟道:“民女惭愧,其实民女并非有何过人才华,平时也未有何过人之处。只是那日在许国公府不知怎会突然茅塞顿开,作了此诗。如今面对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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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加惶恐,实是作不出来,请皇上恕罪。” 
我的话说完,殿里一时静了下来,紧接着便有女子窃窃的笑出声来。 
“那,琴棋书画,可还有哪样精通?”杨广的语气已是略带不悦。
“在皇上面前,民女不敢逞强隐瞒,由于奴家自小家境清寒,无力请教习,所以小女子琴棋书画皆不精通。”我下定决心藏拙。 
“你……你这大胆民女,那日你婶婶明明说你略有薄艺,今日你却否认,莫非诚心不愿愉悦圣上?”一旁的宇文化及已是沉不住气,离案起身训斥道。 
“民女不敢。”我诚惶诚恐的重新跪下。 
“算了,她倒也诚实,许国公就不要为难她了。”只听面前一女子柔着声慢慢说道。 
杨广清了下嗓子,语气变得幽冷:“既然朕已派人将你接入宫来,不管琴棋鼓乐,还是笙箫歌舞,你随便演上一曲来,否则朕不会饶你。”
“是——”我知是躲不过,只好顺从的应道。
杨广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也不让我起身。我只得跪在地上清了一曲《梦江南》。
殿内静静,一时只闻我清悠的歌声萦绕。 
一曲歌罢,便听见上面女子拍着手娇声称道,“皇上,实是不错呢,词作得好,曲调清新,嗓音也难得纯美。” 
杨广却始终无言,我只敛目跪于地上,直看着眼下的云纹金砖。忽见一抹明黄袍角闪过,一双明黄绣双龙戏珠透气靴呈现在眼前。
我一愣,已是有手落在我手臂,接着将我从地上扶起。
我缓缓起身,眉尖微蹙的看着面前织着万寿的哀龙袍,心下颤动。接着我的脸被抬起,我看见嵌八宝的金纱帽下,浓眉大眼,肤色白净的杨广。 
“许国公果然没有说错,声音纯美,人也清泠。”他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在狂跳,手在握紧。 
杨广净白的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滑过,我的目光清凝,袖中的匕首已落入手中,死死攥着,却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我自然不敢伤他,我也伤不了他,因为他注定不是死在我手。只是只有握紧那把匕首,我心中才有了微微的安全感。 
“你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他说得极轻,有些迷幻。 
因我向来不喜古代女子那种薰衣用的浓烈香味,便自已采了些薄荷加了少许春兰,制成了简易香水。所以淡淡花香中会略带着些清凉。菀棠也很是喜欢,我便单独为她做了一种茉莉香,她也是喜得不得了。
杨广轻阖双眸,深深吸着气,脸已是挨了上来。我心在狂跳,手下更加握得紧,这杨广果是无耻,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居然毫不避讳。
“皇上还真是心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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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子讪讪的说着。 
杨广毫不在意愈发贴得近,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感觉他的唇就要贴近我的面颊,并无收敛之意,我终是忍到极至,猛然侧过头去,迅速退后一步。 
杨广一怔,墨眉渐渐锁起,凌厉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冷然的说了句:“今夜留下侍寝。” 
我大惊,迅速跪了下去。 
“嗯?”杨广的口气里带着冷冷质疑,还有几分恫吓。 
我略带急切的解释:“求皇上恕罪,以民女蒲柳之姿,实不配服侍皇上。” 
我话音刚落,宇文化及便大踏步上前:“大胆民女,居然敢违皇上意,实是不识抬举。” 
杨广抬手虚拦了拦,极平淡的问道:“你不愿服侍朕?” 
“民女不敢,只是民女已……已与他人私定终身。”我知道在这个年代私定终身是违背礼教和大逆不道的。可我别无他法,即使坏了名声,也万不能屈身于这昏君。
何况我也知道,别说私定终身,就是已嫁了人,若是杨广看上了,他也绝不会顾忌。不过我还是想试一把,并且拉上他——宇文成都来试一把。这天下第一武将,杨广应该还是忌惮一些的吧,起码他还需要他。 
果然我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半晌,杨广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直震殿宇。 
“好个没有家教,恬不知耻的女子。”宇文化及顾盼了一下杨广的神色,声色俱厉。 
杨广饶有兴致的踱近一步,收住笑意,戏谑着道:“私定终身?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又岂做得了数?何况,朕倒要看看是谁有胆量敢与朕争女人?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我抿了抿唇,豁出了一张脸皮,低声道:“民女已是……一朵残花,实是不敢惦污圣体。” 
我的头埋得极低,不敢看向众人。我想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足以震憾全场,威力绝不亚于一枚炸弹。这样直言无耻的女子,想必在整个大隋都不好找吧。 
可杨广却是更加无耻的说了句:“是不是残花,朕只有试了才知道。” 
我气结。稍平缓了心神,才平静而绝然的说:“好女不侍二夫,民女已与天宝将军宇文成都私定了终身,并以身相许,实再无颜服侍圣上。” 
“休得胡言。”我话一出口,宇文化及就如我预料中一样暴跳如雷。“你刚与成都相识几日,他又怎会与你私定终生?” 
“不瞒大人,民女在去府上之前,就在一次去白马寺祈愿时,与将军相识了。”我眼角睄到杨广的眼光已是落到了宇文化及的脸上。
宇文化及正欲开口,只听有内监上前低声禀道:“皇上,天宝将军求见。” 
我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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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松了一口气,可我不用看,也能想像到宇文化及的脸色有多难看了。 
“好,来得正好——宣。”杨广说完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你若敢欺骗于朕,朕定会让你想哭不得,想死不能。”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噤。随着噌、噌的脚步临近,一抹身影在我身旁跪拜,宇文成都朗声道:“臣——扣见皇上。” 
“朕不是派你去豫南了吗?怎么?反贼平了?” 
“回皇上,此次反贼不过是未形成气候的响马而已,臣已将其主犯捉拿,并押回东都,请皇上发落。” 
“好——”杨广喝了一声,上前一把扶起宇文成都:“爱卿不愧是我大隋第一勇将,快快平身。” 
“谢皇上”宇文成都起身后,随略带疑惑的口气问道:“清梨……你怎么在此?” 
我故意闭口不语,只听宇文化及已是抢白一步:“成都,这民女胡言乱语,居然说与你私定了终生。” 
“爹,孩儿在上次护送娘和婵儿去白马寺祈愿时,便与沈小姐相识,以至后来互生爱慕……孩儿也确与她定了终身,还未及时禀与爹,还望爹恕罪。” 
“你……”宇文化及声音抖颤,脸色青白如灰。 
尴尬的沉默后,杨广突然纵声大笑,遂跨步至御案后,撩袍而坐,扬声道:“看来今日是误会一场。来,给天宝将军赐座,既然将军大胜而归,朕今日就与爱卿不醉不归。”顿了顿又笑道:“沈小姐也请起。” 
我谢恩起身,退立于一侧。 
“皇上——”宇文成都说着,再次屈身跪拜:“臣今日斗胆肯请皇上能为臣与沈小姐做媒赐婚。” 
“皇上,这天宝将军英勇无敌,沈小姐清柔温婉,实是般配。皇上若成全了他们一段姻缘,说不定也可传为一段佳话美谈了呢。” 
我轻扫一眼,说话的是杨广身边肤白若雪的女子,艳艳丽丽,却是不敢细观她的五官。 
“是啊,皇上,你看这对儿郎有情,妾有意的,快应了吧,就当是将军打胜仗的奖赏了。”接着又有女子柔声附和着。 
杨广吃了口酒,放下酒觞,终是笑着道:“好,自然是要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天宝将军不以势取人,沈小姐倒也有凛凛风骨。朕又岂能不乘人之美?朕今日就为天宝将军与沈小姐做媒赐婚。” 
听杨广说完,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我终究逃离了杨广的魔爪,不管宇文成都以后如何,可他毕竟是个血性男儿,自是杨广这昏君所不能比的。以后是半世漂零,半世孤单都罢,我也都认了。
可忧的是,宇文化及真的能善罢甘休吗?宇文成都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也是他攀援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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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桥梁。何况我刚刚与他针尖麦芒的相对,他会让我这个眼中钉进入他的府宅吗?
“清梨……” 
宇文成都的一声低唤,我才醒转,上前在他身边跪下,与他齐声道:“民女(臣)谢皇上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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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君心一片可对天 。。。 
 
 
宇文成都陪着杨广匆匆的吃了几杯酒,便以作战后连日赶回,身体劳累为由,带着我辞了出来。我也巴不得马上离开这虎穴。 
再见明月,重又呼吸到清清晚风,我竟然有种再生之感。 
“怎么?手里的匕首还不扔掉?”宇文成都说得不经意。 
我微微一怔,他怎么知道我带了匕首?
他嘴角噙笑:“别忘了我做御前侍卫多年,何况你的匕首已微露锋刃了。” 
我脸色微红,将手背向身后,支吾着说:“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 
他轻笑:“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我就不是宇文成都了。”他俯首说着飞快的到我额上印了一吻,然后接过马僮手中的缰绳,一跃上马,随后向我伸出手。 
我脸颊烫烫的,蹙着眉不满的看着他,可还是移步上前。 
他俯□,一把将我揽在胸前,甩动缰绳,轻喝一声“驾——”,跨下坐骑便抬起前蹄,在月色中向前奔去。 
“我当然明白皇上为何会突然派我去豫南,那个反贼的主犯也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他轻描淡写的说,也终是解开了我心中疑团,难怪会如此凑巧了。 
“不过,你如此诡计多端也完全出乎我的意外,不但拒了圣上,还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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