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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缘字谶-第110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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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如厮,辗转难眠。终是为情牵绊,既不能回头,却也不能相忘。
天还未亮,只有白雪映出的莹白光晕。鲁门低着头兀自凝视着面前的一方雪地。
我头戴裘帽,红色绣夹马靴,执着香香的手,将金弓放到她手上,笑道:“这张弓是可汗亲自为我打造的,如今我将它送给你,你在草原上闲来可与鲁门去狩猎,也 
 120、 奈何落花逝无声 。。。 
 
 
用得着的。只是习射还是要勤练呢。”
“琉璃姐,这是可汗送你的,还是你留着吧。”香香的秀眸里凝着水。
我吸了口冷气:“人都不在了,留这些只会睹物思人。何况,我还有这个。”我说着抚了抚腰间的兽骨笛。不无惋惜继续道:“只是可惜了我为孩子做的那些个衣裳,出王庭时居然一件也没带出来。”
香香泪水终是滚滚而落:“琉璃姐,你的一片心思香香都明白。你是这个世上最疼我的人。”
前方整军的呜呜号角声响起,在空旷的原野上回音袅袅。我轻擦去她腮上的泪,笑道:“别说这些了,疼你的还有鲁门呢,你们的好生活才刚刚开始。”说着拉起她走近鲁门,将她的纤纤柔荑放到他的大手上:“鲁门,我把香香交给你,你要好好待她。如果你欺负她,我就回来把她带走。”
鲁门重重的一点头,仍旧不言。
我含笑点头,刚转过身,就听“扑通”一声,回头见鲁门已直直的跪了下去,却仍紧抿着唇,香香也紧跟着跪了下来。
我一惊,忙上前去扶香香:“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
“琉璃姐,这是应该的,你当得起。爹娘将我送进青楼,你把我带出,如同又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如今你救了鲁门,也是救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求皇上赐了地给我们,这份恩德就是做牛做马也难以回报。”说完坚定的推开我的手,和鲁门一起在冰凉的雪地上一连为我扣了三个头。
天很冷,我心里却异常火热。上前扶起她,拍了拍她裙上的雪,欣慰一笑,转过身泪水已轻然滴落。
“琉璃姐,我们还能再见吗?”
会吗?我也不知道,这要问命运吧?我看着前方绣着“唐”的黄龙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舞动,整装待发的浩荡人马,心里空空荡荡,像这白莽莽的草原一般迷蒙。强动起嘴角,说:“聚散有定,结合有缘。只要有缘就会再见啊。”说完毅然的迈步前去。来时我们俩个,归时又我一人。见与不见又如何?只要彼此都过得好。
走到豪华的皇家御辇前,我停下脚步,转脸对手握金鞭,正欲上马的李世民说:“奴家也想骑马。”
他扬起嘴角:“与朕同乘一骑?”
“不”我垂下眼睫,坚定拒绝。
“不会再摔下来?”
“不会。因为,我再不是从前的沈清梨。”
他凝视我半晌,冷冷吩咐一声:“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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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昨夜昔庭歌舞歇 。。。 
 
 
似刀朔风刮在脸上,我坐在马背上,把白色裘皮帽拽了拽,只露出双眸下净白的素颜。仰望着清澈的蓝天上一只苍鹰展翅翱翔,来回盘旋。像极了我曾经的那鹞鸟,这会是它吗?如若不是,它又在何处翱翔?
取出兽骨笛,轻轻抚摩。身边的人换了,手中的笛也换了,真是无奈的生死浮沉。回顾往事坎坷多变,前途又如渺茫云水,万分悲情只化作无声叹息。
向着苍鹰,用他的笛吹他的曲,原来我也可以吹出这么高亢激昂的乐声,一如去年,我与他初入草原,披着他的貂氅,听他在我身边吹出的曲子一样。而他就像是一只苍鹰,一只无拘无束,英勇强悍的苍鹰!
行了多半天,我的脸已冻得僵硬,连抽个嘴角都费力,只不停的抬手捂着。李世民两次让我上御辇,都被我拒绝后,便不再理我。我也只硬撑着随大军缓缓前行。
天色擦黑,李世民命兵士们才立营扎帐,埋锅造饭。我就只站在一处不停的搓手跺脚。他也只睨了我一眼便放下了辇帘。
长孙无忌和李勣、李靖几人在一处坐了下来。段志玄也走了过去,转脸看见我,扬手喊了一声:“沈清梨,过来。”
见他又像从前一样与我无拘无束了,我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
“冷了吧?瞧你这脸冻得跟个桃子似的,还逞强不上皇上的御辇。”段志玄一向大咧咧的,如今明显着体贴的话让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我兀自在面前的地上握了个小雪球,嘟囔着说:“你的脸还不是一样。”
“哈哈,走,我带你去那边空地上堆大雪人去。”段志玄大笑着一把拉住我的手就走。又回头对几人道:“你们还不知吧,沈清梨是我妹妹了。”
一路小跑的跟着他到一处雪原上,段志玄松开我的手,弯腰握了个大雪团,然后放在地上滚了起来,眼见那雪球越滚越大,我也来了兴致,也弄了个雪团,滚成了西瓜般大小,便抱了起来准备给他那已堆成半人高的雪球做脑袋。可脚却深深陷在了雪稞里,一下没拨出来。直直的扑在了地上,一头栽到雪球里,啃了一嘴一脸的雪,连哼都没哼出来。
段志玄一把拎起我,扑着我脸上的雪,着急的问:“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儿吧?”
我苦着脸,任他用双手来回搓着我的脸蛋,才感觉冰麻的脸稍热乎了些。见他突然嗤、嗤的笑了起来,旋即已是放声大笑,极是欢畅,直引得一行众兵都好奇的向这边看来。
我瞪着他,一抚裘帽,重新去滚起了个大雪球,抱起来往他滚的大雪堆上一放。又寻来木枝做眉毛眼睛,转头见他还在那坏心眼的看着我笑,上前一踮脚尖夺来他的毡帽放在雪人上,又忿忿的在雪人的大肚子上写了“段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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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意的向他一扬脸,拨脚往回走。走出老远,还听见他在身后嚏、嚏的笑着。
日头已完全不见,只有暗淡的雪光。营帐很快就立好了,可是我发现竟然没有我的。见兵士都纷纷进帐用饭了,冷月也已东升,连长孙无忌也只是略睃了我一眼和撇着嘴的段志玄无声进帐。只剩下我和几十名帐前宿卫的兵士。
李世民想做什么?要冻死我吗?我哈着气吹了吹手,抬眼见一侍卫大步过来,到近前一立朗声道:“皇上请沈小姐过去。”
皇帐内炉火熊熊,一片暖意洋洋。李世民坐在御案前优雅的用膳。对我进帐视若惘闻。还未待我见礼,便散散的说了句:“坐过来吧,陪朕用膳。”
帐内暖意融融,我只觉已微微的出了汗,随手摘下裘帽,解去氅衣交到侍卫手上,走过去在李世民对面坐下,见他仍是不理我,垂眸看了案上的佳肴,不想与他多话,便兀自拾筷用了起来。
帐中静静,只闻火炉内偶尔的噼叭声。若有所思用了一阵儿,见李世民只是扬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看我。便放下竹箸,用绢帕拭了唇际问道:“皇上为何不给奴家立帐?”
他啜了口茶,漱口后方不紧不慢说:“你不是不怕冷吗?连车辇都不肯上。”
“那……奴家也不能睡在雪地上吧?”
他轻笑,用黄帕微拭嘴角:“不想睡雪地,就与朕同睡。”
我蓦然抬眸,旋即起身道:“奴家还是睡雪地吧。”
“你……”他脸色一凛,将茶碗向案上重重一放,立时有茶水喷溅出来,“你没与朕睡过吗?”
我脸上一阵火热,羞愧不已又难堪至极。也顾不上礼仪,迅速到一边抱起氅衣和裘帽,刚踱到门处,听他在身后喝了声:“站住——”
我倏的停下脚步,一滞道:“皇上的话没错,这是奴家一生中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奴家失德。其实早在奴家与隐太子成亲之时,与皇上的情分就已了了,是奴家不该贪荣富贵,做下错事。可既然知道错了,也就断不会再错下去。”说完径自出了帐。
抱着氅衣在寒冷的夜里慢慢踱着步子,听着自已的马靴踏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最后倚靠在雪人身边坐下,遥望漠漠星河,清寂弦月在轻薄的云彩中游走着。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我也不想再伤第二次。我坚定的想着,瞥到长孙无忌身姿挺拔的漫步走来,一袭白衣在清清的月光里犹显清冷。
他挨着我坐在雪地上,将我怀里的氅衣抖开来为我围上,裘帽戴好,审视着我说:“你这样装扮起来,比先前更多了分灵气。唉!我真的是很愚钝,早就该想到那个传言中清冷如水的琉璃就是你,还有谁能称得上冰雪佳人?”
“你去找过我?”
他的目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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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远处的苍茫,“我第二日派人上山时,你已走了。去聚香楼时,又错过了。或许这一生,注定了总是要差这一点。不过还好,终是能见到。”
我轻扯嘴角:“想来我这人就是命大,当初被毒蛇咬伤,你们救了我;宇文化及想杀我,成都又救了我;在东宫……自尽,也未成。皇上派人来杀我,又被你挡上一剑。看来,真是命不该绝。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也不知能这后福在哪里?”
他转过脸静静的听我说完,方道:“追杀你的不是皇上。”
我一怔,呐呐问:“你怎么知道?他……说的?”
“皇上没有说,我料的。皇上没有那么狠心,要杀你,还等到你出宫?追杀的人若真是皇上派的,大不必躲躲闪闪,不敢以真面视人了。那些捉拿你的羽林军和城门军,哪个不是光明正大?何况,皇上即使要杀你,也断不会轻易的杀我。你也了解皇上,你认为他会这样做吗?”
他断析得丝丝入扣,我如醍醐灌顶,当初真是乱了分寸,昏了头脑,竟钻了牛角尖。回想起与他的种种,我是该了解他的。只觉心中压着的石头终是移开了,多年的疙瘩也迎刃而解。
“可是又有谁想要杀我?”我冥思不解。
“在下不敢妄猜。只是你要记住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舒了口气,只要不是他,是谁都无所谓了。随笑笑转了话锋:“我当时是听老鸨说要将我送官,就提前偷偷溜了,谁想就阴差阳错的到这里了。”
他莞尔一笑:“听香香姑娘说了,让你受苦了。不过那老鸨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我第二日再赶去时,聚香楼已失了火,成了一片废墟。整个聚香楼无一人生还。却也就此彻底断了你的音信。”见我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又道:“想必是颉利做的。”
无一生还,那可是几十条人命啊!忽的想起那夜颉利说过的话“以为本汗就是好讲话的么?应了则罢,不应,本汗就让她与这聚香楼一同灰飞烟灭……”我不禁一震,谁都可以一眼将我看透,可我却谁都看不透。对我万般顺从的颉利,竟也是残忍至此。我早就该料到的,他对别人残忍,而仁慈也只是对我罢了。我忽觉一冷,鼻间痒痒的,紧接着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长孙无忌笑笑:“回去吧,别受了凉。“他起身,见我仍是不动,不禁拧了拧眉。
我垂首微声道:“我……没地方去。”
他弯动唇角,笑容如雪干净:“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随着他走到一座营帐前,段志玄已站在门外:“进去吧,都给你腾出来了。”
“那……你们?”
长孙无忌笑道:“别管了,我们与谁都能挤一晚上。快早些歇息吧,明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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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对段志玄一点头,二人便一同离开。
次日又赶了多半日的路程,日头已近偏西,才见马邑守将屈突通前来迎接圣驾。一路上李世民都是阴着脸,只策马行了一个多时辰便坐进了车辇。害得众将士皆是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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