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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缘字谶-第103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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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送到唇边的骨箸停了停,旋即自嘲一笑,故意着提醒他:“青楼女子,何来的冰清玉洁?”微垂目间见一枚素色凌巾触到自己嘴角,下意识的欲躲,却听他低喝一声:“别动”。我一愣,却是不敢再动,任他为自己轻拭着嘴角。忽瞥见门帘掀起,随着一抹身影进入,几个使女皆弯□去。
我侧过脸,可敦一身艳装立于门处,脸色沉郁,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颉利悻悻的将还在我脸颊的手挪开,将素巾放进袖口。
我只觉那眼神似烈火一般,仿佛要将我燃尽。心下猛然一凛,忙起身上前施礼,却不知该说什么,想到不管说什么,她都是听不懂的,索性默然的退到了一侧。
先是颉利用突厥话不紧不慢的开了口,嘴角犹带着 
 114、 千里东风一梦遥(下) 。。。 
 
 
一丝笑意。
可敦冰冷回应。两人你来我往不知说着什么,虽颉利的嘴角始终微扬,可敦的语气也保持着低缓。可我仍能感觉出气氛的紧张,却也只能尴尬的矗在一边。
两人止了口,可敦缓慢的踱到我面前,一双美得近似妖媚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在我的脸上来回睃巡着,看得我的心狂跳不已。
“阿瓦罕“颉利突然一声断喝,惊了我一跳,目光骇然的越过可敦的脸庞,颉利脸上的笑容已是不见,浓眉拧结,眼睫半垂的看着眼前食盘,又好像什么也没看,胸膛随着喘息微微起伏着,却是在极力隐忍着一般。
可敦也是被他的暴喝唬得一怔,随后瞪着我,冷冷的哼了一声,夺门而去。
颉利也随即起身,我兀自痴愣着看着他在我面前顿了顿,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直到门处,也不要使女帮忙,自己套上马靴出帐而去。
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我才吐出一口气,神色悒悒的顺势坐到毡上。有了一个古丽还不够,如今这个可敦也已是将我当作眼中钉肉中刺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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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柔情葬尽昨日花 。。。 
 
 
颉利从那日走后,就再未来过,却是派人送了些名贵的花草和汉服过来,想他倒也是有心呢。
房里有了新鲜的花草,立刻显得有了不少生气。
我为了能远离事非,几日来皆是连门都不曾出过,香香却耐不住寂寞,我只好允她出去在附近的园子里转转,又怕她招事,每次便都让阿依陪着。这样万般小心,只想能平稳的在这里避些时日。
在屋内也着实闷得无趣,便让阿依去寻了些针线来,百无聊赖的跪在案边绣起了帕子。抬眼见阿依正将带着盖儿的青瓷碗放到面前的案上,便头也未抬道:“以后这些奶茶就不必备了,我吃不惯的。”
“小姐这不是奶茶,是可汗吩咐人送来的绵州松岭。”
我闻言忙放下手中针线,取过瓷碗,掀去上面的碗盖,一股清幽茶香立刻扑鼻而来。我深吸一口,笑道:“原来这里也有茶的,怎么不早说呢。”
阿依浅浅一笑:“这里哪有茶呢,这个在我们西域是极珍贵的,只有可汗和可敦才能享用。”
我刚呷了一口,听她一说,微蹙了蹙眉,心下怅然,只有可汗和可敦才能享用,那如今自己用了,却不是又要落人口实?随放下茶碗,转了话茬:“不是让你随着香香的么?怎么放她自己去了?”
“小姐,不妨事的。奴家已带着她几日了,她对这里也熟识了些。何况哪里是该去的,哪里是不该去的,奴家也告诉过她了。”
“她还小,不懂得什么分寸,你还是去看看吧。”我仍旧不放心。
看着阿依出了门,轻吃着茶,却是想起了当年的水儿,那时的水儿,也是这么个贪玩的性子。却是历了事后才懂事了,倒是要经历那么大的一翻波折的。随之又想起了菀棠,也不知她们如今怎样了?
“小姐……”
正想得出神,忽见阿依急切的喊着进了门,拿着茶碗的手猛的一颤。
“小姐……香香姑娘惹了事……”
我猛的站起,也顾不上多问,只说了句:“快带我去。”便匆忙到门前趿了鞋子出门。
随着阿依绕来绕去,走了半晌,才觉得这王庭原也是不小的。忽听见隐隐的哭泣声,我的腿下无来由的一软,差点摔了去,阿依忙忙扶住,我才费力着站稳,又急急向前走去。竟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怕事了,似乎再也担不起一点风波了。
远远看见帐房前,香香跪在地上捂着脸不停的求着饶,两个使女揪着她的头发,手脚并用的踢打着。一边的古丽昂头抱肩的冷观着。
“住手——”我紧两步上前,推开两个使女,俯身将香香搂在怀里,忿忿道:“你们凭什么打人?”
两个使女意犹未尽的又在香香的腰际踢了两脚才肯罢休。古丽瞟了我一眼,满不再乎的说:“你来得正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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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丫头居然敢窜进我的房里偷东西。琉璃姑娘说该打不该打?”
我捧起香香的脸,见她脸色青紫,嘴角犹渗着血渍,不停的抽噎着。不禁一阵心疼,也知古丽是在找茬,便冷冷的回了句:“你说我的丫头偷了你的东西,可有什么凭据?”
“凭据?我这个房里的两个丫头都是凭据。”
“既然你房里有这么多人,又怎么会让一个陌生的丫头进了房?”
古丽冷笑一声:“我们这里从来不丢东西,偏偏你们来这两日,我的宝石就丢了不少。今儿我与丫头们出来转转的功夫,回来就见这丫头鬼鬼崇崇的从房中出来,我们一搜,就从她身上搜出了这个。不知琉璃姑娘还有什么可说?莫非这丫头是受人指使的?”
“琉璃姐姐……我没有……不是她说的那样的……”香香忙眼泪汪汪的解释。
我拍了拍她的肩,瞥了一眼古丽手中的玛瑙头簪,知她是有意陷害,说何也无用。只淡淡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如今人你也打了,还想怎样?”
“还想怎样?像这样的小偷,在我们西域是要剁手指的。”
“不要……琉璃姐姐救我……”香香闻言吓得整个身子不停的颤抖。
我也不由得一惊,转脸对古丽道:“我是不会让你碰她的。当时在场的又无外人,只有你的这两个下人,她们是你的人,自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怎么能让人信服?”
“那好啊,既然琉璃姑娘不信我,就让可敦来处置好了。”
“请便——”我口上虽是这般说,心里却是没底,可敦怕是比古丽更难对付的。
“自己的下人偷了东西,居然还如此坦护。这要换作是我,早羞死了,还用别人动手,自己就先结果了她。也难怪,莫非这对你们汉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人人都有这习惯不成?”
我见她如此欺人,便气急还口道:“从未听说我们汉人有这种习惯的。偷抢掠夺,倒好像是你们突厥人的喜好吧?所以才会如此去想别人。”
“大胆——”
随着一声怒喝,我一愣回头。可敦已是满脸怒气的踱上前,身后负着手的颉利也是面色不豫。更让我惊诧的是,这话是从可敦口中说出,她竟然也会讲汉语,就此,很快可敦就给了我答案。
“奇怪我为什么会讲汉语是么?告诉你,在我们突厥会讲汉语,不是什么稀奇之事,十人里至少有五人会讲。对了,刚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的口气里森寒。
我自知失言,即有万般理由,此刻也硬气不得,顺势跪下,道:“奴家刚刚一时气急,口不择言,奴家知错了,请可敦恕罪。”
“只怕说的是心里话吧?”
“不,不是……”我声音极低。
可敦正欲再开口,忽听颉利生冷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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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不过是一枚头簪,吵吵嚷嚷成何体统?还不散了去?”言毕冷冷的扫了几人一眼,便拂袖而去。
我暗咬牙关,心里像塞了块石头般堵得慌,虽说此事不了了之,可这污辱却是受了。却也无法,在人屋檐下,又岂能不低头?我扶着香香刚起身,便听可敦嘲讽的说了句:“可汗说的是,只不过是枚头簪而已,古丽,你就当丢了又如何?”
“是——”随着古丽应了一声,便听“叭”的一声,那枚玛瑙花簪已是丢到了我的足下,立即碎了去。
我立时像被人扇了一巴掌般,脸上火辣,强压下心头的委屈,扶起香香往庭帐走去。
……
西域的冬天冷得出奇,风吹在脸上似刀刮一般。我更是深居简出,还好突厥人不像汉人那般讲究礼数,不必时时请安问好的。香香从那次以后,也不出门了,只乖乖的与我待在房里做女红。这样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年底。
“外面这几日好似很忙碌呢。”我倚在炕柜边,听着帐外来回穿梭的脚步声。
阿依打开火炉,往里加了两块木炭,笑着道:“再过几日就是我们突厥人的古尔邦节了,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也是最热闹的时候。要杀牛宰羊的祭祀,还要载歌载舞的庆祝,要热闹半个月之久呢。所以,现在就得着手准备了。”
香香停下手中女红,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看着我道:“那不是和我们的过年一样么?”
我将温热的茶碗捧在手里取暖,静笑的看着她:“累了,就歇会儿吧。”随轻叹口气:“可不是,快过年了呢。”想起爹娘,这一年不知要在哪儿过呢,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饱受这颠沛流离之苦。心下一阵酸然,眼里已涌上雾气,做势低下头去吃茶加以掩饰。
随着帐外一声轻唤,一使女掀帘进门,向我俯了俯身,便与阿依低语了几句。阿依遂转过身对我道:“小姐,可敦让您过去。”
我稍一沉吟,猜不出她找自己何事,不过看她以往对自己的态度,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的。却又推不得,无论怎样都要去一趟的。起身看见香香担忧的神色,安慰的笑了笑,任阿依为自己披上红羽外氅,便随那使女出门。
天色阴沉,灰蒙蒙的飘起了细小的雪花。北风如刀一样刮在脸上又涩又疼。我瑟缩了一下,将氅衣的帽子罩在头上,却仍是不胜冰寒。
进了可敦的大帐,一炉炭火正旺,帐内温暖如春。可敦一身猩红艳袍坐在一侧,中间挨着她的则是位年长些的汉人女子,也是华服裹身,满头金饰宝石衬托着,虽已半老徐娘的年纪,却仍风韵尚存。
我看向另一侧,与头戴皮帽身着貂领缎袍的男子那如鹰似豹般摄人心魄的目光稍一碰触,我心下突的一凛,忙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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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避过,上前福礼。
“这就是可汗带回的妹子?果是一副可人相,难怪鲁门一眼就看中了。”中间的汉人女子抿嘴说着:“来,别怕,你也过来坐下罢。”
我正听得云里雾里,可敦傲慢的向中间女子一扬下巴,道:“这是义成公主,不用我再作介绍了吧?”
义成公主我自是晓得,是隋朝送来和亲的宗室女,先嫁与启民可汗为可敦,后又按突厥父死嫁子的传统,先后做了的始毕可汗和处罗可汗的可敦,那么按此说,现在也应该是颉利可汗的可敦才是。可眼下明明是这个阿瓦罕是颉利的可敦啊,越想越乱,这突厥的规矩还真是违背道礼伦常。
“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件好事要说与你。”阿瓦罕翘着长长的指甲,吃了口奶茶,睨了眼义成身边肃严的男子道:“这位是本可敦的弟弟鲁门,是我们突厥的夹毕特勤——大将军,他看上你了,想娶你为妻。琉璃姑娘,这算不算好事?”
我舌挢不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义成公主笑道:“鲁门健壮英勇,是条硬汉子,这琉璃姑娘看着也端庄娴静,倒是般配得很。我这就作主给你们订下了,到时再禀可汗一声,选个日子就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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