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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缘字谶-第10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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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腹里能撑船,将军额头能跑马,没听说过吗?”我试图说服他饶了我,顿了顿又道:“还有,比陆地大的是海洋,比海洋大的是天空,比天空大的是男人的胸怀。段大哥都没听说过吗?”心下却想他自然没听说过。 
菀棠听我说完,已是低低的笑出声来。 
“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放了你吗?放过你也行,你只要能让我高兴就成。”段志玄一扬脸笑着道:“你吹笛蛮好听的,不如再给我唱个曲儿。”那笑容整个一无赖。 
我一弯嘴角,道:“这个容易,一言为定。”说罢,轻甩缰绳,缓然的行在了前面,沐浴在一片春光里,悠然的唱了一曲《梦江南》
草青青,水蓝蓝,白云深处是故乡,故乡在江南。 
雨茫茫,桥弯弯,白帆片片是梦乡,梦乡在江南。 
不知今宵是何时的云烟,也不知今夕是何时的睡莲…… 
一曲唱罢,转头见几人皆是一脸沉醉,心想我的目的达到了。便浅笑着对段志玄说:“段大哥,可还满意?” 
段志玄回过神儿,又恢复了那副吊儿朗当模样:“好,我今日可以放过你。明日再说明日的。”说着一耸坐骑跑了去。留下我呆呆看着他的身影哭笑不得。 
“不知沈小姐唱的是什么曲子?在下还从未听过。”长孙无忌笑问。 
“这只是普通的当地小曲儿,让公子见笑了。” 
李世民也不看我,望着远处山峦,目光深遂:“江南还有这么好听的曲子么?”言罢收回目光,甩起金玉马鞭,疾驰前去。 
水儿笑着接口:“是呢,清梨姐姐会唱许多这样好听的曲子呢。”
长孙无忌无声一笑,也策马前行。转眼几人就把我们落得远远的了。 
“你们慢慢骑就是。”只听菀棠扔下一句,我还没反应过来,却见她已是紧夹马腹,急甩疆绳,连喝了几声“驾——”,那匹马竟也像四蹄生风了一般,在我身畔飞腾而去。强劲的铁蹄飞踏在路上,发出“喀嗒、喀嗒”的响声,如疾风一般。只顷刻间,已是落下了我和水儿一大截。 
我不禁一愣,不知她要做什么,忙也扬鞭催马,却还是不及她。只听水儿在身后焦急的大喊:“小姐……清梨姐姐……你们等等我……” 
眼见菀棠就要接近李世民几人了,可她还在不停的甩动缰绳,并没有停下的意思。□的坐骑在她的拼力催打下,如脱疆了一般,自李世民身 
 14、 山有木兮木有枝 。。。 
 
 
边飞跃而去。
我心下陡然一惊,已是出了一身冷汗,她简直就是在玩命,刚才还好好的,何况这么点事也不至于想不开呀。 
菀棠的坐骑已是失了方向,“咴咴”厮叫着向一边空阔的树林狂奔出去。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段志玄急忙策马追赶。
也听不清李世民在喊什么,只见菀棠俯着身紧紧抱住马的颈部,身体随着发狂的坐骑来回摆动,颤颤如秋风中的树叶一般,似乎随时都有被甩下的可能。
李世民已是离她极近,我只感觉自己的心就要从口里跳了出来,也发疯般催着□的坐骑。眼见菀棠的坐骑立起前蹄,一声长嘶,我不禁目瞪口呆,心里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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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春水一池微澜起 。。。 
 
 
眼见菀棠被甩下马背,我秀口半张,心好像停止了跳动,周围一切也都跟着静止了。就在她要落地的刹那,李世民的坐骑自她身旁跃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侧□子,只用足尖拖住马鞍,飞速拉起菀棠的手臂。只一瞬间,便将她揽在了他的马背上,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从菀棠坠马到李世民漂亮的救起,不过是顷刻之间的事。我尚惊魂未定,还未缓过神儿,就见前方突然现出一条沟壑,□坐骑不禁一个猛的飞跃,我未曾防备,便被直直的甩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叫,随之重重的滚落在草地上。只觉得一阵刺痛,却说不清具体的位置,看来是没有上回那么幸运了。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疼痛无比,不由得闭上双眼,咬紧牙关,却终还是无力的躺了下去。 
“摔到哪里了?”温和略带急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缓缓睁眼,一身白衣的长孙无忌蹲在身侧,清眸里隐着一丝担忧和关切。 
我抬袖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看来……我真不是骑马的料呢,不过还好,命不该绝。” 
长孙无忌一声轻笑,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么干净清爽。然后轻拉过我的手臂,扶我坐起。
我刚欲起身,只觉小腿处一阵刺痛,不禁“嘶”的吸了口气。长孙无忌急忙揽住我,让我重新坐在草地上。看到我已是染了斑斑血迹的袍角,如墨秀眉一皱,便伸手要去拂我的袍角,我本能的一缩,躲开他的手。 
“你的腿,好像受伤了。”他顿了顿,语气柔和:“我看一下,伤得重不重,要先把血止住才行。你就把我当作郎中好了。”他说着伸手执过我有些颤抖的玉足,轻撩起左侧袍角,露出莹白的一截小腿,只见小腿处一半指长的伤口正在向外渗着血水。 
“没事,只是小伤……而已。”我语结的说着,几欲想缩回脚,却是被他紧紧攥住,动弹不得。只得满面绯红的看着他一脸严肃的自腰际取出白绫帕,轻轻为我清理着伤处。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临近,李世民和段志玄的坐骑也已扬蹄飞奔至近前,随着他们紧紧勒住马疆,两匹马扬脖嘶鸣着,在原地连转了两圈儿才站稳。 
“清梨,你怎么样?”菀棠从马背上下来,急急的直奔过来。 
我只觉无地自容,睨了一眼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漠然看着我的李世民和段志玄,垂下首低声说:“我没事。”遂又有些慌乱的对长孙无忌道:“长孙公子……还是让菀棠帮我弄好了。” 
“我……不会的。”未待长孙无忌言语,菀棠已是抢先回道,随又愧疚的说 
 15、 春水一池微澜起 。。。 
 
 
:“清梨,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我摇摇头,无所谓的一勾嘴角:“不关你的事,是我骑术不行,上次去晋阳就摔过一回了。唉,骑一回,摔一回,或许,我的命将来真的要葬送在这马背上。” 
菀棠掩口一乐,佯怒道:“你又胡说。” 
长孙无忌也轻轻一笑。转眼间,已是把伤口处清理干净,又从白袍上扯下一条,将伤口缠好,才小心翼翼的扶我站起。
水儿也已急急的赶了上来,看看我和菀棠都没事,才抚着胸口,长舒一口气。
“又有一匹马不见了。”李世民遥望远处,口气生硬不带一丝温度。菀棠闻言,羞愧的低下头去。 
“不碍的,沈小姐还是与我同乘一骑吧。”长孙无忌含笑道,不似李世民,就像一座永远也化不了的冰山。 
眼下也只能这样了,我又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眼菀棠:“也好,菀棠也不善骑马,还是与李公子合乘一骑,好了。” 
李世民闻言冷笑一声:“怎么?你很会骑吗?”口气里极尽揶揄的味道。 
我不禁有些发窘,这人就这么看我不顺眼么?对我讲话不是嘲讽就是揶揄。想着也不再理他,便对长孙无忌道:“那就麻烦长孙公子了。” 
长孙无忌跃上马背,催马至我身侧,伸出一只手,我的腿上有伤,自已上马自是吃力,也只好迟疑着把手递与他,任他拂过我的手臂,轻轻俯身一揽,便将我抱于他身前。 
我刚坐好,李世民和菀棠的坐骑早已从身边飞奔过去,紧接着段志玄也已疾驰而过。 
随着□坐骑轻轻的颠动,只觉得身上骨头跟散了般酸疼,不得不暗自咬牙忍着。
长孙无忌似乎察觉到了,马速放慢了许多,以至于完全看不到李世民和段志玄的身影了。 
晌午时分,日头当空,洛阳城已是遥遥在望。我拒绝了与李世民几人一同去看郎中的好意,他们便直接将我们送到叔父家门前,我和菀棠施礼谢过。
长孙无忌在马背上微微晗首,有着君子般的皎洁清雅。段志玄笑笑,有些调皮的说:“沈清梨——后会有期。” 
我弯起嘴角点头,笑意淡若秋水。早已将他看穿,其实这人并不坏,不过是表面很凶而已。 
菀棠的脸上是浅浅笑意,映在眼里又隐着微微的凄清。见几人催马前去,我正欲转身去扣门,就听李世民不紧不慢的唤了声:“沈小姐——” 
我回首望去,阳光里他缓然回眸,清透的目光有瞬间的温暖,白皙的面庞更显英朗。他静静的凝视着我,居高临下的开口:“那块玉佩——随时有效。” 
然后在我正痴怔间,已是淡定的拨转马头,轻喝一声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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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慧质兰心谁人知 。。。 
 
 
叔父家我还是很小的时候与娘来过那么一次,犹记得婶婶长得很是标致,却也极是傲气。那日,她金钗绸裙闲闲的倚在竹榻上,搂着依在她身边的堂哥,手里剥着菱角,散散的与娘说她们的日子如何如何的不易。然后在我们走的时候,塞给了娘一些旧衣头钗。
我陷入回忆中,不知不觉已随家丁进了正院。 院中一棵依依垂柳随细风轻斜,一树嫩叶在辉辉日光下闪闪流翠。 
叔父一家正在正堂用午饭,我上前一福身,道:“清梨见过叔父,婶婶。” 
婶婶迎上来执过我的手,媚眼含笑,“哟,清梨都长这么大了,越发的水灵了,比你娘当年还俊俏呢。” 
因离得很近,我看到她娇艳的脸上已是有了些许细纹,却仍是口不对心的说:“婶婶却是一点没变呢。” 
她闻言越发笑得灿烂:“小嘴倒甜得很。你当年来的时候才多大啊,还能记得婶婶当年的样子?” 
“行了,快让清梨坐下吧,赶了一头午的路,也累了。”叔父端坐正位,多年不见,却是愈发的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可不是,光顾着说话了。久不见面,总觉得这有满腹的话要说。快来,先坐下。”婶婶把拉我到桌边,倒比从前热络了不少。
桌上还坐着几人,我都不熟识,便只对挨着婶婶而坐的清瘦男子,道:“是清风堂哥吧?” 
“这么多年了也不来,难得你还记得我。” 堂哥笑道,细目薄唇,倒也清逸。
“这是小婶娘,还没见过吧?”叔父又指了指他右侧的艳丽女子,随后又对下首的两个年龄不大的女孩儿道:“清桐,清杉,叫堂姐。”
“堂姐——”两个女孩儿听话的唤着。
我含笑点头,看了看那艳装女子,知是叔父新讨的侧室,便也脆脆的唤了声“婶娘——” 
她眼皮也不抬的“嗯”了一声,转脸对清杉、清桐道:“快些用饭,用完好回房去作画。” 
婶婶斜睨了她一眼笑说:“亲戚嘛,就该多走动走动的,不然,都生疏了呢。” 
我笑着应是,倒觉得婶婶更亲近些。遂又将身后的菀棠做了介绍。菀棠本就是大家出身,落落大方的给众人施礼问好。我无意中瞥见堂哥看她的眼神满是欣赏。 
“你爹和你娘可还好?”叔父问得漫不经心。 
“都好。爹娘也都惦记着叔父和婶婶,特让清梨给代好呢。只是爹从那次服劳役后,身子骨就不是太硬朗,也不能常来走动。”
“你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书生的脾性一点也没改,要强好胜的。我这也忙,也没时间去看他。” 
我动动嘴角,“是,爹娘都明白,都是手足至亲, 
 16、 慧质兰心谁人知 。。。 
 
 
即便没时间往来,血浓于水也是改变不了的。这不,遇到事还是要靠家人的。” 
“你瞧,他伯伯不愧是私塾先生,这女儿调教得多懂事。”婶婶说着不停的给我搛着菜。都说江山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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