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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缘字谶-第1章

小说: 缘字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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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前生今世白马寺 。。。 
 
 
邙山脚下,不见千年后的车水马龙,人流穿息,倒是一片清幽。我和菀棠携手沿着高大梧桐围绕的蜿蜒山路,拾阶而上,越往上走,我的心越是跳得厉害。 
终于站在了嵌着“白马寺”青石题刻的红色门楣前,两侧丈余高的古柏主干挺拔,枝繁叶茂。
望着身边着襦裙袍衫来往穿梭的香客,我有瞬间的迷茫,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千年前的一幕又在眼前重现。
那日,夕阳似火焰般笼罩在天际,漫天幻紫流金的晚霞似缤纷的彩缎。我一袭白裙穿梭在这个风雨沧桑的千年古都;穿梭在古柏成林的蜀国大将关羽的衣冠冢……最后在千年古刹白马寺的三世佛前虔诚跪拜。不禁暗想穿越时光的河,寻找着自已前生的影。 
人影渐稀,暮色四合的白马寺,唯剩我一人。
落日的苍茫余晖铺满殿宇,给三世佛身拂了一层耀眼的金影。远处僧人的朗朗诵经声萦绕于耳畔,屏去了我所有杂念,我的神思逐渐游离。眼前慈善的佛眼里渐渐模糊成浩浩的金戈铁马,耳边的木鱼声逐渐被如海潮般的刀剑铿锵之声淹没。自已仿佛在一刹那间烟消云散,灵魂如轻羽般飘浮在惶惶的虚空光影之中…… 
不见奈何桥,未喝孟婆汤。 
漫长的迷蒙和眩幻过后,依稀看到简陋的屋内,一荆钗布裙的妇人面色苍白的阖目躺在破旧木榻上,旁边的产婆怀里抱着一个刚分娩出的婴儿,作摇头叹息状…… 
长长的黑暗过后,再睁眼,已是斗转星移。 
“清梨,走啊?又在想什么呢?”菀棠执着我的手从解脱门向寺内走去。 
院内青松翠柏,香烟缭绕,似乎比印象中还要宏阔。一阵僧人的敲鱼诵经声断续着传来,如此熟稔。 
惶惶然与菀棠挨个殿内净手焚香。
当再次踏进大雄宝殿时,面前的金身三世佛的一双善目仍旧千年不变的注视着我。原来千年光阴说远也远,说近也近,近得只有一梦之遥。可仅有一梦之遥,却是再也跨不过去。 
菀棠虔诚的磕头跪拜后,举起香案旁的签筒,合目祈求片刻后方轻轻摇晃了数下,随着“唰”的一声,自筒中撺出一支木签。 
她扣头拾起,看过后,蹙了蹙如烟娥眉,转身递给了我。
我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花上晨露水中月,风中飞絮镜中花。云雾弥散芳菲尽,菩提树下话平生。想了想,却也是不解了了,便对她说:“还是请大师解一下吧。” 
菀棠点点头,又有些微红着脸说:“你也抽一支吧,求求姻缘,我们也好一起解。” 
我笑着接过她手中的签筒,虔诚默念后,只摇了三下,一支竹签便撺了出来。我拾起看是:姻缘皆是前生定,来世前生记不 
 1、 前生今世白马寺 。。。 
 
 
成。欲知良人何处觅,待到花漫任意行。 
无奈的摇摇头,便与她一同起身随着一小和尚的指引,到旁边的一偏殿内求解签文。 
年长的解签僧人先是接过菀棠手中的签文,看罢,又抬眼在菀棠的脸上扫过,双手一合,道:“阿弥陀佛——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
随后又接过我手中签文,连看了我两眼才举掌施礼说:“二位施主求得的皆算是中签,虽是阴霾遮掩,荆棘遍布,也终会云开见月,路途重现。只是,世间路有千万,却是归路各不相同。” 
长老言罢便不再多言,我仍是如坠云雾,看菀棠也是一样,却也不想再深究。随扯了扯还想再问的菀棠,赏了些香火钱,便出殿,沿着旁边小径继续上行。 
菀棠与我情同姐妹,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朋友。虽说母亲曾是她们薛府的下人,可她却从不因此看低我。
“那长老倒也真会省事,居然把我们二人的签一同解了,却还是一字千金,解了与没解一样。”菀棠一身淡紫色襦裙,袖口和裙摆处绣着绛色云蝶纹,乌黑如意髻边斜插着一枚镂空包玉金簪,很是清冷幽雅。
“这种事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何况天机不可泄露,怎能说得明了?”
与她说笑着绕到幽静无人的寺后,直到一硕大的参天古树下席地而坐。 
“清梨,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 菀棠拾裙挨着我坐下,细声说完,早羞得把头埋在了胸前。
我笑:“那你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暗想那苏家医馆的苏启成温文儒雅,一表人才,而且医术精湛,是卫州无数女子梦寐以求的良人佳婿,可她却不屑一顾。我倒真想知她要嫁的是什么人呢。
菀棠脸色羞红如初绽的桃花,杏眸里漫上水般绵柔,望着远处山黛,“其实……苏公子人是很好的,只是柔和有余,英武不足。我……觉得像虞姬那样的女子才是幸运的,能够与项羽那样的绝世英雄相识相知,即使为他去死,也是幸福值得的了。如若得遇那样的良人,我情愿一生为他添茶、抚琴。”
没想到她的心气儿还真高。不过美人也自当配英雄,如此说来,苏公子确是略逊一筹了。也难怪她心气高,薛府在在卫州可算数一数二的大户,就府地占地就有二十余顷。薛老爷的兄长是在朝中做官的,这样的背景生意自是做得顺风顺水。可薛老爷妻妾不少,却只得薛菀棠这一个女儿,又是才貌双冠,也自被奉为掌上明珠。又想着兄长能在朝里觅个佳婿,所以亲事上,也并不催她。 
“好了,该说你了。”菀棠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我有说过我要说吗?”见她精致的芳颜瞬间涨红,我忙笑道:“好,我 
 1、 前生今世白马寺 。。。 
 
 
说就是。小姐可莫动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况且伤神又费力。” 
她眉目一弯用桃色绢帕掩住秀口,噗的乐了。
好像哪里跟着传来一声低笑,我四处张望,并未见人影,便仰起头望着枝叶间透出的点点蓝天,道:“像小姐所说的血性男儿,谁不钦佩?俗语讲龙配龙、凤配凤。于小姐来说配与这样的良人,自是情理之中。可却是我等平庸女子不能企及的。所以,奴家不求富贵,也不求功名,但求正直善良、能彼此真心待之,即使茅屋土阶、荆钗布裙也并非不可的。”
“清梨——你也是容貌出众,知书达礼,想要寻一有才有势之人,也并非难事,又何必如此悲观,妄自菲薄?”
我无声一笑:“富贵荣华皆不是我所想,我只求能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说着心中暗想,不知谁会是我今生注定的良人,而我此生又将情归何处,
“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菀棠轻喃着,旋即握紧我的手,明媚双眸满是坚定和憧憬:“清梨,你我一定会找到各自的良人。” 
我笑着点头:“嗯,一定。”
潇逸的山风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暗暗流动,浩浩长空纯净清明。
“清梨,讲个故事来听罢?” 
“好——不过给你讲故事之前,先问你个问题。你见过乌龟摇头吗?”
见她疑惑着摇了摇头,我“哧”的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呢。”
菀棠看我坏笑着,方醒悟过来,娇笑着伸手过来要掐我,“好啊,你又捉弄我。” 
“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我不停向树后移着身子躲闪着,忽觉手下触到一物,温热略带骨感,分明就是一只手。
我唬了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去,对上的却是一张年轻英朗的面孔,黑白分明的双眸犹带着稀疏笑痕。我心下一惊,陡的睁大双眸。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历史、野史穿插,请勿对号入座。




2

2、 花开时节初逢君(上) 。。。 
 
 
“小姐,还不放手?”那男子刚毅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极是散慢。跟着他的手已从我手下抽出,起身掸了掸月青色软甲华服上的尘土。
我回过神,脸色在瞬间飞红,匆忙起身。菀棠在片刻的瞠目结舌后,已红着脸闪于一侧。
我指着面前凛然伟岸,肤色微黑的男子,语结着道:“你……你怎么藏在树后……偷听别人讲话?” 
他轻薄的嘴角一扬,漆黑眸子里闪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用略带不羁的语气道:“小姐此言差矣,是本公子先在这里休息的,应该说是小姐扰了我才对。”他说着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何况——小姐还摸了我的手。” 
“难道……公子不声不响的隐在树后这么久,就……是君子所为么?”说完挪到菀棠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欲离开此地。
远见一仆役小跑着过来,口中唤着:“将军,小姐已祈完愿,该下山了。” 
那男子微点了下头,转过身走到我面前,敛起笑容,极郑重的说:“我喜欢你——”在我惊怔的的睁大双眸时,又接了句:“说的笑话。”言罢,便大笑着扬步离开。 
留下惊怔在原地的菀棠和我兀自痴愣的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半晌,才听菀棠“扑嗤”笑出声来。 
我醒过神儿,大窘的指了指那人影消失处,红着脸道:“这……这人怎么如此狂妄?” 
菀棠已是笑得花枝乱颤,良久,才缓下来气喘着说:“原来一向爱捉弄人的清梨,也有被人捉弄的时候。” 
我抿着唇,睄了她一眼,见她仍是笑得意犹未尽,清了清嗓子道:“我被人捉弄,小姐就这么高兴么?日头快落了,小姐不下山了?”
“走……这就走。”她这才笑着挎过我的手臂,披着落日的灿烂余晖向山下走去。
回到客栈,刚用过晚饭,水儿便提议:“都说这洛阳街晚上极是热闹,小姐出来一趟不易,不如我们也去瞧瞧。”
“小姐身子娇贵,这都走了一整天了,还是早些歇着吧。”青凌站在菀棠身后为她轻捶着背。两个丫头都是菀棠的贴身婢女,只青凌稍长些,也较沉稳。
“水儿说得是,一年就出来这么两趟,还不借着这净香的机会,好好玩玩?清梨,你说呢?”菀棠吃了口刚上市的醉海棠,用征询的目光看向我。
“小姐既然主意已定,还不快走,更待何时?”我笑言,还真想看看这炀帝耗尽无数人力物力建造的东都是什么样的。
洛阳街头各种店铺楼阁鳞次栉比,家家悬灯结彩,绵延望不到尽头。白晃晃的灯笼映得整条街亮如白昼,两边错三落五的支着胭脂、团扇、测字打卦等各色小摊,小贩们还不时的高声吆喝叫卖着,街上不时有 
 2、 花开时节初逢君(上) 。。。 
 
 
三三两两的人群往来穿梭。虽没有现代的高楼临立,灯红酒绿,却也别有一翻繁闹景象。 
我和菀棠新鲜不已,离了这摊围那摊,看了团扇看荷包。见洛阳的女子也并不像卫州女子那般保守,红衣翠衫的走在街上,说说笑笑的极是随意。菀棠原有的一点顾虑也完全消散了。 
看水儿和青凌两个丫头围在一小摊前挑起了头钗,我和菀棠对此不感兴趣,便到挨着的一处字摊儿前看一年轻书生写字。
只见他一身洗得泛白的灰布袍衫,瘦不胜衣,头发略显凌乱,腮边的青色胡须想是多日未剃,已长出寸许长,模样甚是落迫。
就着破旧的木案角上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执笔悬腕,勾连回环,笔下便如行云流水般,最后用力一顿、一提、收笔,一首《忆江南》便跃然纸上。 一手极好的楷书,字体圆融遒劲,清丽中透着钢健。
“真是好字。”我脱口赞道。 
“姑娘过奖。”那男子起身一礼。 
“不知先生怎样做价?”菀棠也开口问道。 
那书生看了一眼刚还围着的几人已所剩无几,无奈的摇了摇头,叹道:“这字在有的人眼里,怕是一文不值,若姑娘还算看得上眼,便看着给吧,觉得值多少,便给多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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