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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魅妃倾城-第44章

小说: 魅妃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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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若小皇子果真是被人害死,又怎是两桩事?”赵昂微怒,瞪住郑子峰:“此人难逃干系,又如何能够轻易纵容!”

“皇上!”

“母后!”赵昂不容昔太后言语,豁然夺步上前,站定在郑子峰身前,冷目望着他:“朕……不会放过你!”

赵昂眉眼如刀,犀利穿心,郑子峰心内陡然生畏,惊恐跪地:“太后,太后啊,臣所言句句属实,此女留在世间多一天,便对我大瀛朝百姓多一天祸害!臣以性命发誓,天象所表,淑妃便是妖星伏灵降世,便是……”

“住口!”赵昂抓紧他衣领,森然望着:“朕……杀定你了!”

说着,向左右吩咐:“来人,将此人押回天牢。”

手上用力,将郑子峰推到在地:“朕给你三天时间,若不说出小皇子为谁人所害,你受谁指使,便是谁人说情,朕……也杀定你了!”

句句凿凿,字字惊心,郑子峰真真感到身子一瑟,随而望向太后:“太后,臣所言句句是实啊,祸国妖孽不除,天下必有大祸!”

撕心裂肺的叫喊,到似果然是真,声音凄厉,直透殿宇!

“皇上!”太后上前一步,赵昂袍袖一甩:“母后,适才您说……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豁然怔住,愣愣的望着眼前男子,从来孝顺恭谨的儿子,此时森森如临风青松,百折不挠!

“太后,太后……”

龙威之下,两旁侍卫亦不敢怠慢,郑子峰被拖着出去,可那嘶鸣的吼声仍旧不绝于耳:“太后,臣冤枉,冤枉啊,臣对天发誓,妖孽祸国,天下必乱!十日之内,京城必有瘟疫,天谴啊,天谴,妖女不除,必遭天谴啊!”

喊声萦绕水芙宫,久久不散,听者无不感到心头震动,犹若斧凿。

人人面面相觑,皇后更惊在了当地,这样的赵昂,她亦不曾见过!

赵昂背着身,冷冷道:“母后累了,请回吧!”

昔太后肃然眉目凛凛瞪在纤纭身上,唇齿切切:“皇上,我劝你莫要一意孤行,然若真真应了天意……”

“自今日起,若有人再敢散步妖言蛊语,扰乱民心,便以妖言惑众之罪论处!”言之赫然,掷地有声!

昔太后心中一颤,几乎站立难稳,皇后连忙扶住,阴森森的目光刺在纤纭身上,纤纭面色如常,无惊无喜,好似这一切与她全然无关!

拂袖而去,心意却是难平!

昔太后的眼神看在纤纭眼里,她隐约感到,此事,不会就这样结束了!不知怎么,向来强韧的她,最近竟常常感到害怕!

凉冷的身体,突地虚软至极,眼前晕眩,向后倒去,忙被一双手稳稳撑住!

“纤纭!”赵昂温润的望过来,眼里似乎从不曾有过适才的狂风暴雨。

纤纭略略静一静神,挣脱开他的怀抱:“我没事。”

赵昂凝眉:“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

他纠结眉眼,早淡去了适才的愠怒,换了无奈叹息,纤纭望着,想到他刚刚的尽力维护,心内多少感激,若非他这一次,不再对太后唯诺,恐她再是强韧,以她现在的身子,也是撑不下去了!

想着,微含笑意,声音却仍旧是凉的:“不,我只是累了。”

赵昂扶住她,关切道:“那就快些休息去,欧阳御医怎么说?可有大碍吗?”

纤纭缓步走回内殿,内殿,终是温暖些的,她轻轻靠好在床上,方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日后受不得寒。”

赵昂闻言,握住她纤腻的手,但觉凉意袭人,冰冷如霜,眉间一蹙,道:“这样冷,还说没有大碍?要不要多请些御医来,一同商榷?”

“不必了!”纤纭连忙道,眼中急虑几许:“旁的人,我信不过,欧阳御医来自民间,为人又是淡薄,自与这朝中后宫无甚瓜葛,还可信任。”

赵昂低了头,叹道:“是啊,便说这小皇子一事,怕心有蹊跷的不止欧阳御医一人而已,其他御医却只说不明缘由而已,唯有他,诊治出了贝母之毒!”

纤纭略略平下心,道:“皇上,小皇子一事,您以为如何?”

…………………………………………


十五 音尘绝(8)

赵昂眉一拧,顿时敛去了温柔神色,被肃厉覆盖:“哼!还能如何?想也知道,必是南荣家连同皇后所为,可在后宫中以如此迅捷速度毒害小皇子的,除了皇后还能有谁?南荣家野心勃勃,却无奈皇后无宠亦无所出,见兰淑媛怀孕,自然早有部署,况且此次,又可借此来打击了你,可谓一举两得!”

不由心惊,她到未曾想过这么许多,她也道是南荣家所为,却不曾想,皇后一介女子,亦会对一个才出生的孩子下此毒手,看来,自己的心终究不够狠!

“我总是感觉,此事不会就这么过去……”纤纭莫名忧虑,愁绪凝在眉心。

赵昂望着,伸手抚平她眉间纠结,淡笑道:“你不必担心,一切有朕,朕今日如此顶撞母后,便是对他的警示,那郑子峰此刻自顾尚且不暇,又怎还会护着别人去?朕明日便再上天牢,提审于他,哪怕严刑逼供,亦要令他说出指使之人!”

纤纭一叹,不知自己是否杞人忧天,只是心内烦乱,理不出头绪来:“我只是心里不安……”

蓦的忆起郑子峰扭曲的面孔,一句一句祸国妖孽,不可姑息,十日之内,必遭瘟疫,徒令身子陡然一寒,他一声声、一句句皆那般笃定,纤纭感觉,绝非事出无因,信口胡说!

赵昂见纤纭面有异色,忙道:“你是身子未愈,太累了,歇息吧。”

赵昂异样的温柔,亦令纤纭凝眉,在她的心里,他是隐忍的君王,是内心暴躁的少年皇帝,这样的低声细语,眼目无波,却是她不常见的。

他的眼中,似果真流动着缕缕情意,由心而生,真真关切着自己!

她有略微迷惑,躺下身去,更加不了解赵昂的用心,他的眼神,到底哪一种是真,哪一种是假?他的心,又有几分是凉,几分是热?

都令人看不清楚!

赵昂看着她缓缓闭上双眼,微微叹息——纤纭,为什么朕总是令你感到不安?是不是因为这种不安,你才始终封锁着自己,不肯将心,交给朕呢?

轻轻起身,锦袍掠起微微埃尘,缓步走出了内殿。



纤纭身子虚亏,足在床上躺了三日之久,方才能下地来,欧阳夙变换了不同的方子,尽量将寒毒的危害降至最低,可是纤纭却知道,冰魄丹的毒无药可解,是无法根除的,即使暂时压抑住了,日后若是受了寒气,便极容易牵动了旧疾。

三日,纤纭几乎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冬日已深,浓雪湿了窗阁,纤纭畏寒,水芙宫便终日生着有淡淡木香的炭火,这几日,欧阳夙看出她的心事,更听闻了祸国妖孽的传闻,赵昂虽命令不得传言,可这座皇宫不过一方土地,大不过天下,相互之间,早有传言。

这日,欧阳夙端了药,令纤纭喝了,望纤纭愁绪深深,幽思极甚,不禁道:“纤纭,有心事?”

纤纭不语,只幽幽望着欧阳夙,似乎只要望着他,便没有了一切烦恼。

欧阳夙走近身边,柔声道:“为了所谓‘祸国妖孽’的传言?”

纤纭容色一动,随即漾开宛然一笑,他终究是了解她的,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中心里。

“近来,总是不安。”纤纭靠在他坚实的胸膛,她心中唯一的依靠。

欧阳夙轻轻抚弄她如绸秀发,慰道:“不要多想,你现在定要调养好身子才行,寒气郁积的久了,日后便再难治了。”

纤纭淡淡一笑,水溶溶的眸子漾着柔暖情意:“只要有你在,我死了也行!”

修长的指按在她柔软的唇上:“不许再这样说,以后……都不许,听到没有?”

纤纭敛笑,眸中似有感慨的泪意,他依旧是这样的口吻,依旧是要她听话,如同长辈一般,可他的眼神中却分明流动着别样的情致,她没有说谎,她对天发誓,若是就叫她就此死去了,她也死而无憾!

目光迷离,纤纭缓缓踮起脚尖儿,挨近他的唇,他薄如刀刃的唇,英逸好看,迷人风俊,她吻上他,便如雪珠融在了傲岸梅枝,雪水润了梅香!

“皇上驾到!”

一声惊断情意缱绻,纤纭一惊,忙抽身而出,秀眉凝了些许不悦,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

欧阳夙下意识抹了嘴唇,闪身在一边,须臾,赵昂一身紫金纹绣袍,洒然走近殿内,见到欧阳夙略微一怔,欧阳夙忙道:“参见皇上。”

望一眼桌上药碗,方点头道:“这几天辛苦欧阳御医了,淑妃的病可好些了吗?”

欧阳夙回道:“好些了,只是娘娘现在十分畏寒,且不可再受了凉,否则日后便再难痊愈了。”

赵昂点点头,挥手道:“好,你先去吧。”

欧阳夙眼光一侧,与纤纭目光交融,她眼中原是似水的情意,此时变作不耐的烦躁,瞪赵昂一眼,转身坐在桌案边。

纤纭向来这样任性的,欧阳夙转身出门,只望赵昂看在纤纭身子尚未痊愈,切不要难为她才好,不然他真怕纤纭会做出更加惊人之举!

他,尚需要时间,否则,他不会令纤纭在这个步步危机的宫里多呆上一天!

赵昂亦看出了纤纭的不悦,问道:“怎么?不开心了吗?前天还好好的。”

开心?如何能够开心?

“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纤纭语声冷漠更胜从前,低垂着首,并不看他。

赵昂微微一怔,沉下口气:“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纤纭起身,一身纯白羽绸飞扬,掉头向床边走去:“皇上去‘紫芳宫’吧,我累了。”

腕上突地一紧,被赵昂牢牢抓住,纤纭身子本是虚浮,被他用力一拉,几乎站立不稳:“干什么?”

赵昂望着她,黑暗龙眸掠过一抹冷光:“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

纤纭冷冷一笑:“你指什么?郑子峰吗?”

纤纭无力甩开他的手,却以冷冽的眼神刺穿赵昂深暗的黑眸:“你不是要拿郑子峰的人头来见我吗?哼,人头何在?”

赵昂一怔,目光倏然闪烁,缓缓松开握住她的手,纤纭腕上酸痛,转身而去:“我说过,做不到的事,便不要出口,不要忘记,你的话……是金口玉言!”

心上似被什么生生碾过,赵昂立在当地,望她一身冷白,决然的背影,在眼里,真真犹似霜雪冰凉。

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她是妖星临世,或是天上摄人心魄的神女,否则,从来镇定隐忍的自己,怎会在她的面前总也控不住自己的心!

“皇上。”

正自怔忪,有内侍在殿口慌张唤道,赵昂静一静气,道:“进来回话。”

只见赵昂贴身侍从荣意跑进内殿,跪身道:“禀皇上,不好了,刚天牢传出话来,说郑子峰在牢中自杀,已然……已然……气绝而亡!”

“什么!”

赵昂大惊,望着荣意半晌不能回神,纤纭亦是一惊,自锦床之上缓缓站起,望着荣意慌张的样子,显然是真。

赵昂心内起伏,凝神间,暗暗稳下思绪,他想,以郑子峰为人,该是保命唯恐不及,如何会在牢中自杀?他绝不是那种以死明志之人!今日恰好是三日之期,自己本想见过了纤纭,便去天牢提审他,可偏巧就在这个时候,他竟自杀而望?天下竟有这种巧合吗?即使是有,亦不会发生在郑子峰那个胆小谄媚之人身上!

那么此事,便大有蹊跷!

连忙阔步而去,甚至不曾回看纤纭一眼。

纤纭亦怔怔的站着,这几日来的不安再次涌上心头,更有愈发强烈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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