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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魅妃倾城-第35章

小说: 魅妃倾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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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心死不易,抽离更难!

原本想要忍下了,便一切都可以重来,可是心中难以抑制的痛楚终究落成了清泪两行!

纤纭狠狠别过身去,自己努力了、失败了、心中最后一丝祈望终于落空!

她隐隐抽泣,赵昂却在她身后沉沉叹息:“朕,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何人……可令如此的你,这样伤心,却仍然念着他?”

纤纭不语,只以罗袖拭了眼边泪水。

“今日,朕在朝堂之上,欲趁着楚诏国公主尚在,册你为淑妃,此时朝臣们总不至于令楚诏国看了笑话,可是……”

赵昂没有说下去,纤纭将泪敛在眼眸中,回身道:“可是……依然遭遇了强力反对是吗?”

赵昂摇摇头,苦涩的笑:“不!相反的,无人反对!南荣景须更一力支持,只是……”

赵昂眸光一暗,阴云便浮过眼底:“只是他当朝向朕请求御婚,欲将南荣家小姐南荣菡烟嫁给杨家独子杨玉朝!”

纤纭一惊,覆在心上的霜雪仿佛一夕凝冻,将整颗心冻得麻木!

她望着他,望着赵昂英果冷峻的脸孔,他的眉间尽是忧虑与纠结,她是懂得的。

南荣景须,果真不愧老谋深算、心机深沉的老狐狸,他此举,可谓一举两得,赵昂冷落杨辰妃,他便借此,以婚姻拉拢了杨家,那么赵昂这五年来所做的精心之谋,便不过笑话罢了!

而自己……

剥开云雾,真相却总如刀刃!

纤纭越想越是心惊,难怪……难怪他会如此放心的将自己留在宫中,难怪,这么许久以来,他皆不曾有任何行动,来打击自己,他任由自己在宫中得尽宠爱、步步攀升,他却只是隔岸观火、按兵不动!

原来……原来他等的便是今天!

他认定了自己乃是魅惑君上、色诱帝王的祸国妖女,而自己若要向他报仇,亦必须如此,那么杨辰妃必遭冷落,他才有如此可乘之机图日后大计!

南荣景须,真好个南荣景须!

想着,不由忿忿,如今方才豁然醒悟,却不想早已在他的谋策之中,当了无形的棋子!

纤纭心内抽的疼痛,秀指紧紧攥住薄锦衣袖,力道一重,竟扯断了袖绸!

裂帛的声音惊人心怀,赵昂望过去,她纠结复杂的忖思之色,亦令他眉心凝结在一起!

夜深,雾总浓重,雾水淹没了漫天如雪的风信子。

纤纭靠在窗边,望窗影晃在桌案上,乱了烛焰,心思亦是烦乱的。

南荣景须,于无声中刀剑齐发,令人措手不及,纤纭目光凝聚在烛焰微弱的光心上,眼神飘忽!

不行,绝不能就叫他这样得逞!绝不能,让他利用了自己,还打击了赵昂!

纤纭突地起身,轻绸漫漫飘然,惊得烛焰明灭无定。

可是,如今赵昂已将话说出,即使自己不争这淑妃之位,亦会令赵昂颜面无存,如此一来,岂不是败下了阵,令南荣景须看了他二人的笑话!

纤纭握紧双拳,狠狠按在桌案上,如何……才能令赵昂威严保存,又不令南荣家与杨家结成婚姻,令南荣景须阴谋得逞呢?


十三 韶华凋(5)

安稳下燥乱的心绪,细细思量,理顺思绪,南荣菡烟,第一次得知她,是在南荣府的后园中,听闻她沉疾在身,不易医治,这才令人请了欧阳夙来,触及心内最深的隐痛,纤纭不免垂眸,眸光中光影盈盈,尖锐的疼痛,令眼前豁然一亮,眉心却微微蹙起,忽的想到什么!

欧阳夙、南荣菡烟!

所谓沉疴疾病,自然不是那般容易医得的,而欧阳夙善于用毒,因毒而习医,如此,也许……

纤纭唇际微微一牵,想南荣景须唯菡烟一个女儿而已,而杨家亦只有杨玉朝一个儿子,若是南荣菡烟痼疾未愈,或说不能痊愈,那么想杨家绝不会令独子娶菡烟为妻!

若是……纤纭缓缓坐下身去,眼雾幽幽成冰,可若是南荣菡烟之疾果真已被欧阳夙医好,那么……又当如何?心中有邪恶的念想一瞬闪过,她侧眸而望,望妆台上铜镜流光,映出女子忧郁容颜,若果真这般,不知欧阳夙会不会祝她一臂之力!

眉间是深深愁绪,轻声叹息,不曾想,如今想起他来,竟是满心满怀的痛无从寄托,唯有压抑在心怀中,暗自流泪。

究竟从何时起,她于他……竟已这般不确定!

※无论如何,纤纭终要一试,次日一早,便言身子虚乏,不知可是毒素未清,故令喜顺传来欧阳夙,欧阳夙匆匆而来,墨绿官服穿在他身上似青山葱郁,焕着高峨挺秀的风姿。

纤纭端坐在桌前,示意芊雪与莓子退下殿去,芊雪秀眉凝蹙,望在欧阳夙身上,放慢了脚步,纤纭看她一眼,神色一暗:“怎么?身子没好,走不动吗?莓子,扶着芊雪姑娘,莫说我虐待了她。”

冷言冷语,刀锋尖利,芊雪神情一顿,莓子应声过去,芊雪甩开她,匆忙去了。

纤纭低下目光,犹感到欧阳夙纠结的凝视。

“你不必这样看我,当你决定留下的时候,就该想到的,不是吗?”纤纭冷漠的容颜,敛在墨色如绸的长发下,欧阳夙轻声叹息:“你有话要和我说是吗?”

果然什么也瞒不了她!

纤纭一身水红色细云锦绫绸长裙,衬得她婀娜身量如天边一抹绯红云霞,灵动绮丽,鬓边水纹白玉簪似春日初放的鲜枝嫩蕊,簪上明珠濯濯生光,高洁而贵气,艳丽又不嫌奢华。

只是那粉淡柔唇上一点刺目的痕迹扎眼猩红,那是……噬吻的痕迹。

欧阳夙轻轻别开眼,心内莫名一涩。

他的眼神,亦令纤纭豁然惊觉,素指轻触唇上的伤痕,那夜,赵昂的痴狂便在眼前悚然掠过。

连忙收敛了心神,平一平气,方幽幽望向欧阳夙,笑道:“不敢看我吗?”

说着,缓缓起身,水红绫绸拂动青砖的冷瑟,踱步到欧阳夙身前:“你说,你是因治好了南荣菡烟的痼疾,因此令南荣子修举荐入宫的,是吗?”

欧阳夙点头:“不错。”

他犹疑的望着她,以他对纤纭的了解,她绝不会无缘由的问起这些来。

纤纭唇际凝笑,缓步走近窗边,窗台是她自小便喜欢依靠的地方:“风信子像雪一样,真美。”

欧阳夙回眼望她,女子背影仙姿绰约:“你从前就喜欢看雪。”

一句触动往事如刀,纤纭眉尖儿微动,心仿佛被那轻微的一句狠狠割下:“难得,你还记得……我喜欢看雪。”

哽咽,似落絮吹痛欧阳夙的心,欧阳夙微微低首,不语。

“南荣菡烟得的是什么病?”纤纭低声问,好似不经飘落的风信子。

欧阳夙疑惑道:“为何问起她来?”

纤纭微笑,婉约温然:“没什么,只是好奇,问一问。”

欧阳夙微凝的眉,修长好看,更衬得那一双深邃双眸幽而有光,纤纭亦避开了眼光去。

“南荣小姐所得,据宫廷御医而言乃‘日晒疮’,其实也就是咱江湖所说的‘红蝴蝶’(1)。”欧阳夙平静答道,纤纭却蓦的抬眼,似惊似疑道:“便是……俗称的‘阴阳毒’吗?”

欧阳夙点头:“不错,正是‘阴阳毒’。”

看纤纭面有异色,似有暗暗思忖,追问一声:“怎么?纤纭,你该不会无缘由的问起某件事来。”

纤纭回过心神,眼神在欧阳夙脸上微微拂过,凝注的一瞬,仿佛刺在心头,他温而关切的目光,为何至今仍是心中不可挥去的阳光!

生命里……唯一的一抹阳光!

淡淡垂了眸,缓缓踱回到轩窗边,窗外依旧飘花漫漫,如雪纷飞,却无端飘作眼里一簇簇伤心的白。

“纤纭……”

“皇上驾到!”

欧阳夙正欲言语,却听喜顺的声音高细而来,纤纭一惊,这个时候,赵昂是极少来的,望欧阳夙一眼,随即捻裙接驾,赵昂已行至殿来。

“参见皇上。”纤纭低身道,赵昂的手轻轻扶起她,眼神却看向一边站着的欧阳夙:“不必多礼。”

欧阳夙亦忙躬身道:“微臣欧阳夙参见皇上。”

赵昂点头应了,示意他起身,鹰锐双眸精光如剧,他缓步走近欧阳夙,龙纹云锦飞腾袍,令他高贵的眉眼更添几分英武:“你便是……南荣家推举入宫的,医好了南荣小姐之疾的欧阳夙吗?”

………………

(1):即红斑狼疮,古时据病因命名的有“日晒疮”、“肾脏风毒”;根据病机命名的有“阴阳毒”、“温(瘟)毒发斑”、“热毒发斑”、“血热发斑”、“伏气温病”等名称;根据症状命名则更多。从命名发现,古代医家尤其重视红斑狼疮的皮肤表现,便有如“温毒发斑”、“红蝴蝶”、“鸦疮”、“赤丹”等病名。


十三 韶华凋(6)

欧阳夙微一颔首:“是。”

赵昂上下打量他一番,但见他身姿高峨、挺鼻如悬,坚毅脸廓有棱角分明的英逸,削如飞刃的薄唇,抿一丝恰到好处的恭敬,眼神幽邃却清明,犹若浩渺天际碧空如洗。

他微微凝眉,看着眼前的男子,亦是南荣家举荐之人,不禁回眼看在纤纭身上,纤纭与那目光一触,便凝聚了冰雪眸子,甩身,冷了口吻:“你又在怀疑什么?”

赵昂脸色倏的一暗,纤纭冷漠的口气,如冷雪吹寒他与生俱来的尊傲,赵昂上前一步,扭过纤纭纤柔的身子,沉声道:“朕,不该怀疑吗?”

纤纭漠然的望着他,冷笑道:“你怀疑什么?怀疑一个南荣家举荐入宫之人与所谓的南荣家世女,遣下了所有下人在谋划什么,是不是?”

赵昂不免一惊,精锐龙眸忽的一明,随而暗淡:“哼,果然聪敏的女子!”

自己的心事,似从她入宫的第一天起,便再隐瞒不了,她总能轻易窥知他眼神中最隐秘的探究,总能轻易挖空他所有心思。

他目光灼然的望着她,扣着她的双肩,全然忘记了还有欧阳夙在旁,纤纭冷漠一哼,双手一横,挡开他扣在肩上的手:“好个多疑的一国之君,如此这般,如何能承天下之大任?”

“你休要讽刺于朕!”赵昂夺上一步,强而有力的手抓紧纤纭娇细的手腕,将她紧紧拉在自己胸膛上,起伏不定的心口,彰显着他的愤怒:“朕一再容忍你、宠着你,你却一再不将朕放在眼里,一再的忤逆朕……”

说着,身子倏的趋前,将她牢牢抵在身后的妆台上,震落珠玉满地。

纤纭一惊,柔弱的身子被他男人沉重的躯体覆住,眼前一时失了光亮。

她微一侧目,却正望见欧阳夙紧拧的眉心跳动如剧,映在眸中的男子,神情煞冷如冰,他望在赵昂背后的眼神,亦仿佛顷刻间,便要爆发一般,纤纭本欲施展功力,至少与赵昂相抗一忽,却在欧阳夙如此的目光注视下,渐渐失了力道。

她望着他,望着半敞的窗外,落絮如雪,男子高巍的身姿立在雪幕重重里,一时迷惘,纵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心思亦早在飘渺间失去,那,才是自己一心向往的胸怀和依靠,眼底热流簌簌,掉落在赵昂眼前!

赵昂见她目光空洞,却含泪,一惊,随即目光沉冷:“哼!刚才不还是一副大义凛然,高姿桀骜,怎么……是又想起了谁吗?让如此美丽的眼睛,泪光盈盈的?”

赵昂举首捏紧她尖削的下颌,强有力的力道,逼迫她与自己目光相对:“你拿捏着朕的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朕……亦拿捏着你!”

说着,眼神在女子身上忘情扫视,嘴角扯出冷厉的笑纹:“朕料想你没有胆量让朕太过愤怒,是不是?”

言语未尽,绸纱撕裂的声音惊破殿内午间静谧的气息,水红的纱绸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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