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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铁血情缘-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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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再治其罪不迟。”
武宗方细想片刻,才准其所请,潘永独自赶赴杭州城,邀王守仁来官驿见面说,“皇上已驻驾应天府,王将军为何坚持要把人犯押解顺天府?”
王守仁气壮如虎、忿忿不平,道,“不满潘大人,我是嫉恨江彬惑君邀宠,既然战事已息,还想领禁军入赣,岂不祸害地方?”
“王将军如此义气用事,不正好授人以柄?”潘永劝他喝茶消气。
“我怕什么?无非是解甲归乡,不做官了。”王守仁文武双全,弘治年就军功卓著,最鄙视江彬之流小人,正德初年就是因为弹劾刘瑾,遭到夺官削职,刘瑾被除后,由阁臣李东阳力保才官复原职。
潘永提醒他,“抗旨不尊可不仅仅是解甲归乡哦,当今圣上极要脸面,千万不要给江彬有可趁之机,此人可是巧舌如簧、心肠歹毒。”
王守仁经他这一提醒,方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忙问,“潘大人常在圣上左右,此事如何收场?”
潘永回道,“宸濠一干人犯要立即解押南京,再尽快尽部署山西军马扫清宁王余孽,向应天府报捷,以阻江彬军入赣。”
王守仁便将宸濠一行交潘永押往南京城,自己返回南昌城部署军事。
江彬在应天府布置了盛大的受俘仪式,武宗亲自历数宸濠罪状,宣旨斩了宁王等一干主犯,才觉得耀武扬威。江彬因王守仁有意阻扰,自己所辖十二团营未能入赣扫荡,心中嫉恨王守仁。几日后接报江西全境已平,遂向武宗奏道,“王守仁持功抗旨,擅自劝驾回京,还须处罚,否则有损皇威。”
武宗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即命王守仁速来应天府见驾。
潘永因出京时受杨一清之托,见武宗恼怒,怕王守仁遭到不测,亲去城外截住他,告知实情,言此番凶多吉少。王守仁细想自己这次的祸惹大了,便写了辞逞自愿弃官为民,也不敢进城觐见、独自返去江西九华山中隐居去了。
江彬还要鼓动武宗发文缉拿王守仁,终被潘永劝止,至此,南直隶各部官员,无人敢劝驾归京。
郑卿赶到时应天府时,恰龙舟船队已停泊扬州运河码头,即刻又寻去扬州,其实潘已接到安国良快信,听见岸边锦衣卫吵吵之声,忙下船挡住郑卿。
二人在西征吐蕃时,曾朝夕相处,也算故交,郑卿见是司礼监潘永,忙拱手道,“潘大人在上,下官有要事相求。”
“莫不是为慧芫而来。”潘永明知故问。
“正是牵挂慧芫,末将舍死也要见她一面。”郑卿凄兮哽咽、热泪盈眶。
潘永满脸堆笑,“郑将军,何以如此悲伤,龙舟离京当日,慧芫已被圣上赐封为艳妃,来日荣华富贵无限。”
郑卿听了,霎时目瞪口呆、无言以对,愣了片刻道,“慧芫心身皆安好?”
“圣上恩宠无比,谁敢轻待,”潘永又抚其肩曰,“慧芫如今已是贵妃身份,如何见你?你如硬闯圣驾,岂不祸害艳妃”
一席话,使郑卿记起化成寺师傅赠言,竟如梦方醒,只觉天昏转地暗、万念俱灰,欲拔剑自吻,被潘永一把抱住他,劝道,“艳妃命中之富,你岂可引至血光之灾”。
见事已至此,郑卿方才冷静下来,惟有强压恋情、默默落泪,双膝跪地遥望龙舟,几个时辰之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纵马离开。郑卿信马由缰、毫无目标地向着日落方向奔去,似乎要去追赶天际间,渐渐淡去的晚霞。
因战事已息,江彬见潘永碍事,巧言说服武宗,命监军潘永携十二团营先行归京。武宗自是乐得无拘无束,领着钱宁、江彬二人,驱龙舟畅游江南、不思归朝。
这正是:七尺男儿泪无拭,只是未到伤心时,淘尽世俗成恶梦,情破红尘觉醒迟。




 第三十三章 宿命

且说安国良留京升任兵部尚书后,返回太原交接军务后,因惦记狱中的郑卿,无暇搬家迁居,便委托玉兰,慢慢安排府邸人员物品搬迁之事,自己先行回京。
这日,玉兰收拾好家中物品细软、备好几驾车舆,正要动身之际,突然接到夫君快信,让她速去秦淮寻一貌似惠芫的绣女,买来送入京城。玉兰细读信中内容,知道此事关系郑卿安危,便嘱咐府中管家领府中众人携物品赴京,自己骑快马赶往浙江。
刚刚抵达杭州城,玉兰突然头晕目眩,险些晕厥,忙寻一诊所诊脉,方知自己已有身孕,连日快马颠簸,严重伤及胎气,必须立刻歇息调养。玉兰服完一剂要后、大汗淋漓,愈觉得壬辰反映剧烈,浑身虚脱、无法骑马,只好坐船去湖州,欲至郑家染坊歇息一段时间,以恢复体力。
自小娥被古兴儿留在郑家染坊,小娥已在湖州度过数个春秋,一家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蔼相处、其乐融融。小娥心情舒畅,愈发滋润甜美,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梦见古兴儿归来,醒来不免暗暗惆怅落泪。
至玉兰突然光临,郑母忙给二人做了介绍,小娥听了兴奋无比,立即悉心侍候二嫂,日日求她,身体复原后带自己进京,去寻古兴儿的两位义兄,务必要面见自己的夫君。玉兰便将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小娥之情,写了书信递往京中。
十余日后,接到安国良回信,言义兄已获释出狱,京中府邸安排妥当,让她携了小娥早早乘船来京。
到了京城按国良府中已是初冬,雪娇闻讯赶来见面,向她二人叙述详情。悉知惠芫被武宗纳为嫔妃,随龙舟南下、不知祸福,郑卿离京后无任何消息、下落不明,古兴儿身在漠北鞑靼国境内,已一年多未有消息。
玉兰记起当年在湖州城,众人一起戏耍的日子,忍不住阚然泪下、惆怅万分。
安息了几日,雪娇主动陪着二人游逛了京城,小娥开始坐立不安,坚持要去鞑靼国追寻古兴儿,因两国战事虽熄,但仍未修好,边关偶有军马冲突,安国良和雪娇无论如何也不放小娥独自北去。
雪娇与玉兰曾在湖州杨府中同住,又一同历险赴京,感情胜过亲姐妹,在京中重逢后,几乎日日相伴,一刻也不想分开。新年将至时,雪娇约她俩同去前门大街采买绸缎,小娥借口体虚,独自留在府邸。
日落时,雪娇玉兰才嘻嘻笑笑,返回安府,却早已不见了小娥,忙询问仆人,才知她留下口信,已自去边关,要独闯鞑靼国寻找古兴儿。二人既懊悔又担心,只能静等安国良回府,再做决断。
正德十四年末,武宗滞留江南已逾一年,躲开朝中内阁的羁绊,竟任由江彬引着遍游苏杭、秦淮,无拘无束玩得十分开心。江彬、钱宁则以随驾阁臣自居、趁机弄权,在南京苏州等地贪财纳贿、指染州府,惹得江南地方官吏叫苦不迭、怨声载道。
因内阁远在京畿,无力事事追查,只懒京中六部官员不停奏谏,劝皇上早日归京,武宗如出笼之鸟,乐得逍遥自在,那肯回京。至十五年初,又听从江彬建言,去长江视察水师。
龙舟由扬州运河驶入长江,遥见江上百帆耸立、旗幡招展,数十艘战船泊在岸边,甲板上军士操戈击鼓、威武雄壮。武宗大喜,吩咐道,“朕要亲登战船指挥,演练水师。”
水师提督忙奏道,“如今初冬之际,江面风浪无定,怕有不测,由我等登船演练,请圣上只在岸上观摩。”
武宗不爽,斥道,“昔日在大同关隘之外,孤家临敌演兵、震撼鞑靼,还惧水师战船?”
江彬为博皇上开心,也不劝阻,亲自引着武宗登上指挥战船,令水师全部出港。武宗亲自举旗击鼓、号令战舰,数十战舰趁风破浪、往复穿梭。正玩的兴奋,江面上突然风起浪涌,战船摇摆不定,江彬急命水师落帆回港,却因风浪太大无法靠上码头,只好离岸下锚,安排轻舟载皇上登岸。
突然,一阵强劲侧风掠过,轻舟竟被风浪倾覆,武宗连同侍从全部落入冰寒水中,幸有身边水军将士及时救起,圣体已被寒气所伤昏迷不醒。
钱宁、江彬见状惶恐不安,再也不敢在江南耽搁,将圣上抬入龙舟、即刻沿运河北上,急急还驾京师,由御医为武宗疗身调养。扬廷和领六部官员至通州码头迎驾还宫,不免斥责他二人疏忽大意、惊扰圣上,心中却暗暗祝福,江南各州府终可恢复安宁。
至正德十五年夏,仇钺也因年迈体虚,不能坐镇延绥,圣上赐其回京建府,颐养身体。武英殿大学士杨一清亦病魔缠身,上奏辞官归乡、获武宗恩准。
趁着浓浓夏日,杨一清携了雪娇,举家迁回原籍浙江湖州府。家中安登妥当后,又坐轿去郑家染坊打探,才知郑卿月内才有家信到,其已出家一年有余,正在莫干山觉海寺诵经养心。杨一清心想,郑卿文武双全、刚正不阿,正是朝廷栋梁之才,如今刚逾而立之年、竟出家为僧,不免甚感惋惜。
深秋后,杨一清身体状况转好,就让雪娇陪着出城登莫干山游览,山上虽是风景依旧、花木争艳,雪娇却已青春将逝、容颜渐衰。
杨一清望着茁壮成长的新树,叹道,“古人有诗云,沉舟侧伴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生老病死仍普天之道,能留下一世清名,也不枉为人生。”
雪娇夸赞道,“舅舅为官清廉、军功赫赫,朝野无不钦佩,定会清史留名的,”又惆怅无限道,“也有多少英雄豪杰,毕生逐爱、为情所困。”
杨一清知她仍念念不忘郑卿,深情地说,“只可惜郑公子文武双全、年轻有为,在此国家用人之际、,却避开尘世置身佛门,你与他交往甚深,也该劝劝他了。”
雪娇听了,不禁脸颊泛红,“郑公子刚正不阿,总是遭小人陷害,这都怪武宗帝昏庸。”
二人一路说着话,中午时到了觉海寺进香、捐银,杨一清请主持方丈唤出郑卿一同吃斋饭。
郑卿早已剃发披纱,出来见过杨一清和雪娇,坐定后手捻佛珠、默默无语。雪娇见他整日吃斋念经,消瘦了许多,止不住泪水涌出眼眶。
杨一清对他说,“李东阳大人退隐前,专门嘱我,你仍将帅之才,特别嘱咐我悉心培养历练你,以为国家效力,谁想今日只能在佛门相见。”
郑卿垂着眼,不愿看到雪娇伤感之情,淡淡回道,“贫僧十岁就入九华山敬佛,还俗后仕途和恋情总是坎坷不幸,想是命中已经注定,必归佛门中人。”
雪娇忍不住大声道,“我就不信什么命中注定,你同科义弟安国良如今已是兵部尚书,论文论武你都不在他之下。”
郑卿抬眼撇了她一眼,说,“这正应了,人生各有天命,凡事不可强求。”
杨一清淡淡一笑,摆手止住雪娇,“江山代有人杰出,如今我和仇钺都已告老还乡,正是你们这一代报国立业时机,现今内阁首辅扬廷和智谋和学识均在李东阳之上,皇上已逾而立之年,凡朝政之事日趋公正明昊,吾断定江彬、钱宁之类的奸臣,数年内即将被除,郑公子如有意回归仕途,老夫可亲自修书给扬廷和保荐。”
郑卿仍是不为所动,道,“多谢杨大人关照,贫僧已然认命,再无心仕途,决意终老佛门。”
雪娇听了,索性把话挑明道,“我知你从来重情意而轻名利,官场上的升迁罢黜并不伤害你心,不愿下山的真正原因还是为情所困吧。”
郑卿并不恼怒,面无表情回道,“杨小姐说的对,自从慧芫舍身救我,十八岁之后蹉跎尘世的郑卿已死,剩下的只是十八岁之前修身佛门的净宇。”
雪娇也顾不得颖矜持了,不依不饶反驳说,“难道这十余年里,除了慧芫之外,你就未食人间烟火?安国良、古兴儿、鞑靼公主、石文义、你的功名家仇、还有我雪娇,经历了多少恩怨情仇,也都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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