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暗香-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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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下去的话……父亲大人的愿望，会落空的啊。
父亲大人许诺给我的家，我还没有来得及看。
那是我期待了这么多年的温暖。
怎么可以就终结在这里。
我不甘心哪！
泪水使本不就是很清楚的世界更加模糊，若叶拿手背抹掉泪水，咬着牙站了起来。
翎想要扶她，却被若叶粗暴的推开。
“小赖……”翎默然。
“离我远一点！你不懂么？！我不需要你了！我再也不需要你了。只要我把你带去那，他会给我所有我想要的！我再也不需要你了！”若叶的背部抵着树干，她努力的稳住自己。
“……我没有。”翎蓦地慌了手脚。“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若叶打断她，看着翎的眼睛，几近崩溃。“你哪里要帮过我？从最开始，你就把我排除在外！你的一切事情我都要听说。我得知你就是优姬的时候，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你从来都不了解！然后你再次的让我绝望！你根本就不是优姬啊……你只顾着玖兰学长和锥生，你顾及过我么？！我想起自己身世的那一晚，你在哪里？我痛苦不堪疲惫不堪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背负着罪恶和愧疚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满脑子只有玖兰学长和锥生。这样你的，还说是在关心我？你凭什么！凭什么啊……”
若叶哽咽着跪倒在了地上，无力支撑自己。
“小赖……”翎无话可说。
口口声声说要帮小赖的人是自己；一直强调和小赖是一辈子的朋友的人是自己；一直以来只给过小赖担心与不安的人是自己……
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说是小赖的朋友，凭什么说是在关心小赖。
“对不起……”翎无力的跪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直以来都没有让你开心过，对不起一直让你自己承受这些，对不起一直忽略你的感受……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翎拥住小赖。
“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以前。小赖，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么。”
小赖怔怔的将手搭在了翎的胳膊上，好像是想要抱住她，可下一刻，却毫不犹豫的推开了翎。
“太晚了。从你心里已经决定出玖兰学长更重要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若叶沙赖起身，微笑。
翎感觉到了不对，然而手刚碰到狩猎女神，就已经被制止。
“亲爱的公主，不要沉浸在友情的游戏里，忘记自己本来的目的。”玩味的语气。
翎身体僵硬了。
是他。
玖兰李土轻声的在翎的耳边说：“多谢你这些年一直帮我照顾那个孩子。如果没有她，恐怕我还要浪费很多时间才能得到你。我的公主。”
他的手卡住翎的颈部。“松开你手里的武器，公主。我不认为拿出它是一个好的选择。”
翎只得放开。
“伯父大人，你太大意了。”玖兰枢拿起血蔷薇之枪，抵在了若叶沙赖的心脏处。
“比我想象中要快呢。”李土眼中已经有了清晰的不悦。“但你最好松开她。”
“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的。”枢将若叶推给零。“你最好松开她。”
李土松开卡在翎颈部的手。
“好。那么现在。”他退后。“请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准备走去枢那边的羽原翎怔在了原地，无法再行进半步。
枢皱起眉。
——看来，事情棘手了……
“不用那么吃惊，公主殿下。若叶沙赖，可是我玖兰李土的女儿，而你，是在跟一个恶魔的女儿谈友谊。”李土嘲讽的扬起唇角。“怎么？公主殿下，你终于察觉到自己的愚蠢了么？”
翎深吸一口气。
“……那又如何呢？这么多年，你没有给予过小赖任何一点关怀，你是个恶魔，小赖不会站在你这边的。”
“哈哈……”玖兰李土笑了起来。“我说公主殿下，你该让我说什么好呢？我到底该夸你单纯善良，还是该骂你是个彻底的笨蛋？你口中的那个小赖，可是为了我这个恶魔而背叛了你。”
翎的余光瞄向若叶，却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我的乖女儿，你可以来我这边了。”李土看着枢，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枢没有阻止。
若叶沙赖就如同没有自己的灵魂一样，听从玖兰李土的吩咐向那边走去。
翎眼中的不可置信越来越明显。
看着小赖走过她的身边，翎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抓。
李土眯起眼，握住拳对着翎的方向做了个手势，一道闪电朝她的方向击了过去。
翎的动作让枢没有办法反应，他无力阻止，但翎只是看着若叶，没有丝毫的闪躲。
在要击中翎的前一秒，有个身影挡在了翎的面前。
翎停下想要拉住小赖的动作，看着挡在自己前方的人。
——是蓝堂英。
他呕出一口血，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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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英！”琉薰冲过来，撞到了羽原翎，让翎狠狠的踉跄了一步。
“小薰……”翎稳住，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琉薰没有理会她，只是蹲下身检查蓝堂英的伤势。
蓝堂有些困难的睁开眼，安抚琉薰。
“没事……我没事。”
听到这句话，眼眶已经红了的琉薰才再次微笑起来。
“没事就好。”她按住蓝堂英腹部的伤口，无法抵制心里的疼痛。
“公主殿下。这一位，不需要介绍一下么？”玖兰李土看着琉薰，诧异之至。
无论是谁送来的报告，里面都有这样一句。
夜间部有一位神秘的少女，无法调查出她的身份。这位少女称呼羽原公主为姐姐，似乎是有什么亲缘关系。
玖兰李土看着琉薰与羽原翎相像的面容，做出了一个大胆却又在情理之中的猜想。
于是，他决定在这个猜想未被证实之前，只需要拿到羽原翎的血液。
翎将心思从若叶身上收了回来。
“她是谁，不关你的事！”翎瞪住他，挡在了蓝堂英和羽原琉薰面前。
“呵呵……”李土并没有生气，而是自顾自的笑了起来。“那么，公主殿下，你的小赖，你还要么？”
羽原翎再次怔住。
“我可以不过问那个孩子是谁，相信凭我的能力，一定能查得到，只要你给我你的血液。公主殿下，我保证，将你的小赖还给你。”李土悠闲的看着翎，与她进行交易。
若叶沙赖脸上这才出现了一些生机，但却只是愕然。
“父亲大人……”
“住口！”李土看着翎骂道。“如果你干得好，本来我可以不必来到这里，与这么多人交锋的。”
“可是，我……”若叶想要辩解。
“不用说了！”李土看着若叶，眼神冰冷漠然。“我只需要帮手，不需要会拖累我的笨蛋。至于我答应过的，不过是为了让你帮我带来公主。可你没有完成，所以，你就必须要成为我交易的一部分。”
翎看着若叶，还是没办法恨起来。
小赖对于父亲的渴望。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好……”翎刚说出一个字，琉薰就放开蓝堂英站起了身，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琉薰……？”
“你想给他什么？你的血液？！你不要忘记，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保护你，才站在这里的。刚才帮你挡下攻击的英，一直以来保护你的枢哥哥和零。所有的人，都在保护你。”琉薰努力的控制自己的脾气。“而你！现在竟然为了一个背叛你的混蛋而要主动送出你的血液。好啊，很好，那你不如现在就把你自己送给他！然后天下大乱，然后玖兰李土就会得到他想要的一切，然后玖兰家族和羽原家族的所有人都会白白的牺牲！然后呢？你就会高兴了么？”
琉薰再次蹲下，扶起蓝堂英，背对着翎说：“这样的话，母亲一定很欣慰，她用生命来保护的女儿，竟然是这样一个懦弱而又不识大局的混蛋！现在，你可以把你的血液尽情的献给那个恶魔。然后，带着你口中的小赖一起去死吧！”
“琉薰……”
“住口。这样的羽原翎，不配做我的姐姐。你知道么？你不是善良，而是愚蠢。仗着大家都在保护你，于是你干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琉薰转过身，眼中的嘲讽一览无余。“这样子的你，当初就应该跟着母亲一起去死。”
——终究是……两者必择其一么。
翎低下头苦笑。
若是这个世界因为自己而落到李土手里，恐怕……大家都会恨死自己吧。
琉薰所说的，也未尝不是大家心里所想的。
再抬起头时，翎看到李土竟然对着琉薰做出手势。
枢站在一旁，他可以阻止，但他没有理会。
他是在赌。
翎微愣，却已然失去了阻止的最好时机。
站在翎身边不远的若叶，扑向了琉薰，挡下了这一击。
如果说，先前的那一击是为了阻止，那这一击，就是为了取琉薰的命。
枢的唇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这就是他计划里的结果。
就是为了得到这个结果，他才一直按兵不动。
……他就是在赌，李土只是在利用若叶，那么，得知真相的若叶，一定会放弃她所谓的父亲大人。
但她留下始终是一个威胁。
琉薰转身，看清帮她挡下攻击的人时，满脸错愕。
“为什么……”
“……你说的没错，但你没有体会过翎和我的感情。如果是我，我也会不顾一切的换回她。很抱歉，我明白的太晚了。”若叶向翎微笑，终于释然。
她抬起手，将手中的枪扔给玖兰枢。
却被中途劫走。
“若叶大人，万分感谢。”他扬了扬手中的枪，单膝跪在了李土面前。
“大人。”
李土拍拍他的肩。“做得好！”
蓝堂英最先反应过来。
“一条拓麻。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该死。”玖兰枢暗骂。
被若叶沙赖的事情牵扯住了注意力，竟然完全忘记了那个男人。
蓝堂英见一条没有反应，激动的喊了出来。
“一条拓麻！你给我们一个解释！你这是要做什么？”
一条冷笑。
“正如你所看见的那样。这才是我真正的目的。”
“你……！”蓝堂英忽然收声，双手紧紧的按住伤口，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刚才大喊大叫，牵扯到了伤口。
李土看了看身体已经开始消散的若叶沙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你们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只放一个毫无力量可言的小女孩在你们身边么。真是大错特错。如果不是这个小女孩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她早都应该陪她那个愚蠢的母亲一起下地狱了。这个孩子。”李土赞许的看着一条。“他才是我着力培养的助手。枢，看到你以往的兄弟投靠了我，你有什么感想么？”
玖兰枢揉着眉心，手心覆住了自己的眼睛。唯一能清晰看见的，只有嘴角那抹不屑。
“真抱歉，李土伯父，我毫不在意。”玖兰枢放下手，犀利的盯着一条。
“枢大人你……”蓝堂英想说什么，枢却做出了住口的手势。
远处的翎握着若叶的手，看着她的眼眸渐渐黯淡了下去，心里只有无法言语的愤恨。
迎着李土和一条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玖兰枢缓慢的说道。
“因为我知道，他，并不是一条拓麻。真正的一条拓麻，早都被你囚禁起来了吧。”
“你……怎么会？”一条有些结巴。
这明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