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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萱暖流年寂-第7章

小说: 萱暖流年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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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手,琉祭目光如剑,恨不得将那人戳成马蜂窝。
“咳咳,大神就算是将小道捏死了,那小妖也是回不来的。”
“哼。你那点小九九当我不知道吗?拿我的三分之一的神魄作交换如何?”
“求之不得。只是望大神三思而后行。失了这神魄大神怕是会元气大伤,而且,小道听说……”
“少废话。”琉祭并起两指一点太阳穴,抽出一缕银色丝状物。“拿去!”
摩诃也不再多言,拂尘一挥,地上果不其然出现了一抹绛色身影。容颜未改,眼神却是没有焦距的空洞。
“她怎么了?”
“伤了精魂,三魂六魄如今剩了一魂两魄,而且,余下的魂魄也在流逝。大神别怪我多嘴,当初看上这小妖的精魂是因为她这特殊的体质。生在天璇山下,有仙气润着,倒也不单单是妖。她的魂魄处于六界之外,大神若要寻怕只是大海捞针,希望微乎其微。”
“那要怎么做?”
“等。”
一阵劲风,稍稍安稳的桃木门再次陷入了摇摆不定,吱呀吱呀的,宛若在嘲笑着什么。大殿里只有青灰色道人和他饶有意味的表情。
暖暖你等了我一千年,要我等又如何?
暖暖,我也后悔,我恨死自己忘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定当不负相思意。
人间四月,芳菲满天。春彩化为绕指柔。
清风染醉,华光微醺。谁家渔歌低吟唱?
“许阿娘,今儿的大白菜水灵灵的,给你送一些?”
“好嘞,辛苦你了阿岚。昨个儿傍晚你那两嗓子唱的全镇姑娘都神魂颠倒了,只怕现在都瞧着你呢!本来就生的一副好皮相,貌似潘安的,又得了一副好嗓子,明明一副书生样子,怎么就做了个菜农?这不是天大的浪费。那个词叫什么来着?”一位高绾长发,黑白参半的半老徐娘支着半个身子,探着头对着长长窄窄的水道喊着话儿,嘴里磕着炒熟的葵花籽儿。
“大材小用,暴殄天物。我说许阿娘,你慢着点,别跌下来了。”细溜的乌篷船上一个眉眼清秀,笑意宴宴,身着松青色短衫裹腿长裤的年轻男子手握着撑船的竹竿,好心提醒着。
“哟,学问这不也不错。怕是老娘没跌下来,那一群小丫头片子就纷纷落水了。”被称为许阿娘的妇人耸耸眉毛,用下巴指了指对面的窗户缝儿,嘴里仍旧利索地磕着瓜子。
砰、砰、砰,接二连三的关窗声在这朝阳光辉里清晰响亮。
“阿岚,你家小娘子的病好些没。”
“许阿娘挂心了。还是老样子。”
“别怪我这老婆娘多嘴,要不再纳一房吧。许阿娘给你做媒也沾沾你的风光,估计那媒金就够我下半辈子逍遥了。”许阿娘说着,已然是沉浸在了美好的幻想中。
松青色的年轻小伙不愠不恼,伸出手把身边的人往怀里揽了揽,温和地说着:“许阿娘你这已经是说第三百七十四遍了。我有我家娘子就够了。”
“啧啧,哪有那么多。你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镇上多少女子都做着这春闺梦呢!”
男子像是没有听见。
“阿娘,一会给你送白菜去,我去看看白伯今儿要点什么。”温暖沙哑的嗓音越来越微弱,一艘乌篷船在波光潋滟的水面上渐渐远去。轻柔的朝旭把这一船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不经意地流露着平和安定的幸福感觉。














种一塘莲花,赏一场细雨







“暖暖,三年了,你还是这样呢。”松青色的短衫的男子轻轻抚摸着身边人儿的柔顺青丝,如获至宝,寸寸轻抚都是珍爱。“原来静静地守着一个人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就是再陪你三千年我也心甘情愿。”
“暖暖,今天叽叽下了两枚蛋,咕咕下了三枚。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
“不想看啊。那我们去喂喂池里的鱼吧。”
……
“你身子怎么愈发懒散起来了?也罢,不想去就在屋里。你上炕上躺着,为夫给你讲故事听,你最喜欢听我讲故事了。”
“今儿许阿娘夸我美如宋玉,貌似潘安,那为夫就再给你讲讲美男子的故事好了。故事呢,叫做看杀卫玠……哈哈,好笑吧!”
……
“暖暖你怎么不笑?莫不成想那卫玠去,不要为夫了?”
男子自说自话着,却不丝毫尴尬,显然早就习以为常。
“暖暖,我记得你爱莲花,说它出淤泥不染,濯清涟不妖,那我就送你一池莲花如何?等到夏天来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坐着摇椅欣赏了。”
说着他横抱起起双目无神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一汪池塘旁的凉棚下,生怕伤了她一丝半毫。
卷起衣袖和裤脚,翻手,掌中已躺了一枚莲子。
阳光虽然不是火舌毒辣,但正午当头站在底下也是极其耗费体力的。男子弯着腰背,抬起胳膊,用干净的衣袖抹了抹迷了汗滴的眼睛,又转头看着凉棚阴影下的火红身影,一脸幸福自足。
候鸟衔着落日余晖飞来的时候,那人才走出了池塘,小腿肚乌黑成团,泥泞一片。“暖暖等等我,我洗清爽了就来抱你回去。”
男子是大步跑回来的。可能是因为恋恋不舍,夕阳烟霞竟躲进了女子的眼眸中,女子双眼一亮一亮地扑闪着,卷翘的睫毛投下的浓浓阴影似乎也愉快地扇动着。一时情动,他搂住女子,把面颊埋进女子的肩窝里,声音轻颤着“暖暖,暖暖,你回来了吗?”
……
不知过了多久,男子才抬起头,柔声道:“暖暖,夜里凉,我们早些回去吧。明天还要去镇上送蔬果呢!番石榴恰好熟了,看着绿油油的。”
隔天。
听着院子里叽叽和咕咕嘹亮的鸣叫和烦躁无奈的犬吠,男子坐起身悉悉索索地开始穿衣。自己洗漱完了,又给身边的女子擦拭面庞。
“暖暖,你真是不怎么漂亮呢,可是为夫就是喜欢你。为夫漂亮就好了,你不用那么好看。”
优雅温和的男子十指青葱,修长直溜,拿着一把姜黄色的牛角梳给铜镜前的女子细细篦着头。梳着梳着,捧起女子蓬松柔软,自然蜷曲的黑发深深嗅了嗅。
“暖暖的头发真好!松松软软的,清香四溢。试试这华胜吧,为夫亲手做的。”变戏法似的,翻转手腕,石榴红的华胜就端端飞上了女子的侧鬓。
是一朵芙蓉!
“真是锦上添花呢!”男子满眼赞赏,不知是赞自己妙手生花,还是赏女子娇艳似锦。
篦完头,他又执起柳棒,沾了些黛粉,为女子细细描眉。画了眉又在女子面颊上晕开一抹嫣红。看着女子眉如远山,灿若春草,朱唇一点桃花殷才净了手。
“暖暖,我们走了。今儿的东西真不少呢。”
“阿岚,今儿有什么好水果。你许阿娘这几天胃口不甚好。”
男子今天一身靛蓝,背上背着斗笠,手里擎着竹竿儿,脚边的箩筐满满当当,“我们这石榴刚巧熟了,许阿娘你等等,我去去就来。”
“阿岚,许阿娘真是心心念念那数不尽的媒金,还是让许阿娘给你再介绍个姑娘吧!”
立在船上的人儿摇着头,宠溺的看着船头俏丽的背影。“许阿娘,你的好意阿岚心领了,姑娘就算了吧。阿岚有娘子了,再娶一房她会不开心的。”他的眼角是上扬的,像是玉鸾鸣响的声音洋洋盈耳,言词之间的温柔宠爱好像绢丝绸缎般柔软。
许阿娘还真是贼心不死,热情源源不断。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回绝了多少次。
老天爷的脸色还真是捉摸不透,变幻莫测。早上还能看见朝霞贯天,这会子就已经雾霭沉沉楚天阔了。
把蓑衣披在女子身上,男子俯下身子,抱起坐在竹凳上的人,“暖暖,要下雨了。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下雨。这雨怕是又要缠绵上一阵儿。我们快些回去吧,被子还在外面晒着呢。还要把叽叽咕咕赶回窝。最重要的是,你别淋得害病了。”
意料之中的雨在一切收拾停当后果就洋洋洒洒地来了。
雨声是细密的,滴滴答答得不停歇。雨势却不大,伸出手掌,敲在掌心有酥酥痒痒的感觉。
农院的男主人敞着门,门外的视野不似平素的明朗清晰,广阔无垠,被绵绵细雨搅得朦胧绰约。模糊了边角的万物自然而然地融在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失了轮廓的景物只剩下了影子和色彩,不过在雨幕里倒也算错落有致,颇有些赏心悦目的味道。
男主人索性搬了一把竹椅就坐在门档口。门槛有些老旧了,雨水渗在里面,连门槛后的青石砖也遭了殃,边边角角多多少少都沾染了些微雨,深一块浅一块的。雨丝有时会顽皮地乘着风势窜进屋子里,贴在人的面颊上,或者钻进衣领细窄的缝隙中,带来一波清凉。男主人用身子半掩着女子,防着不乖巧的雨滴沾湿女子的衣襟,自己半个肩膀却是湿的斑斑点点。
雨水顺着瓦片飞身而下,转瞬就落到了地上凹凸的石缝间,又顺着石缝汩汩流到一边去,流过湿滑黏腻的青苔,流进土壤里。
竹椅脚下趴着一只大黄狗,佯装休憩,铜铃般的圆目微闭着,不时发出一两声轻微鼾响,又很快淹没在雨水滴答中。
一幕雨帘,一把竹椅,一犬二人,三四声鼾响,竟陡然生出懒散惬意的感觉。
男主人低下头对着酣睡如泥的大黄狗说:“小黄,你说这雨美还是咱家暖暖美?”
听到大黄狗用此起彼伏的鼾雷阵阵回答他,那人弯起狭长的凤眼,低低笑起来,唇齿间都漾出欢愉。














物是人非的鹊桥边,多么庆幸有你爱我







朝阳日复一日、不知疲倦地升起落下,时光就在这一升一落间蹉跎荏苒着,悠然哼着一首首小曲儿。才听见它止了歌声,恍然中,竟是七月多了。
照常撑着那柄竹竿,缓缓行着乌篷船,甘愿做个菜农的俊俏小哥在密布的水网上吆喝着:“新鲜的大红樱桃哟!快来瞧瞧哟!”
吱——
一扇朱红的窗打开来,传出一个娇柔羞涩的声音:“阿岚哥,给我来点樱桃。”
小哥用略长的竹竿固定住乌篷船,又用一根稍短的竹竿顶着一篮沾着露珠儿的红樱桃上去。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夹杂着熟练嗑瓜子的清脆响声。“我说阿岚,你没瞧见人家姑娘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姑娘面上闪过一团红晕,急急关了窗户。
“许阿娘。”小哥的声音隐隐有一丝嗔怒。
“哈哈。看看,这还给当真了不是?”许阿娘说着话儿也不忘给嘴里送着葵花籽。
“我说许阿娘,你少磕点瓜子。这大热的天儿吃到肚子里怪燥的,小心上火。”小哥无可奈何地说道。抽出竹竿,便继续向前驶去。
“阿岚,阿岚,你跑个什么劲儿。许阿娘今儿不迫你纳妾,只是,今晚的鹊桥节花灯会别忘了来!听见没有?”
“阿岚……”
驶到很远的地方时,许阿娘的大嗓门还久久回荡,不肯消散。
又是鹊桥节花灯会了啊,暖暖,今天晚上我们出来逛逛吧。
撑船回到自家院落时,才发现原来荷花都开了。
经过一整日的烈日洗礼,荷花的花瓣非但没有萎蔫得蜷曲起来,反而更加的精神抖擞。花朵瓣瓣分明,花尖一点粉红被落日霞光的橘色柔和,和花瓣的乳白色融为一体,一气呵成。整个池塘被荷花挤得满满当当的,这几朵,那几只,疏疏密密,参差错落。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果真是别样红。
女人的脸颊被这落日荷花染成淡淡地嫩粉色,看起来红润健康。男人尖翘的下巴也被这温柔圈圈围绕,眼角眉梢都弥漫着莫名的悸动和幽幽的情愫。
男子抬起头,看着漫天浸染着橘红,看着苍穹下的云卷云舒,朗声问道:
“暖暖,荷花开了,我们的荷花开了。你还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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