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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夺权野兽朱棣-第122章

小说: 夺权野兽朱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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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打着哈欠说:“老衲坐在寒山寺的台阶上吃干粮,碍着你县太爷什么事了,非要毒打我一顿……”这话只像是不疼不痒的责备,并不厉害。汗下如雨的县令说:“误会,误会……”

道衍法师说:“打了老衲,你说是误会,随便打了老百姓,你也会说误会吗?你打了我、关了我,都不算是什么事,都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你勾结河工贪污赈灾银子,看着百姓流离失所而不心疼,这和当今皇上倡导的爱民如子可相去太远了。”

县令说,大人可不能听那些灾民信口胡说呀!他们穷疯了,咬人一口入骨三分呐。道衍站起身来,抖落着身上的尘土、草屑,说:“老衲已私访几天了,没有证据,岂敢乱说?你我素无冤仇,也不会因为关了我半宿,就公报私仇吧?你的脑袋怕是保不住了,当今皇上最恨你这样鱼肉百姓的贪官污吏。”

随后平静地下令:“把他锁了,明天游街示众,然后开仓放粮。”

这才叫大快人心,连牢子、衙役们都欢呼起来。

? “龙下西洋盼回游”

朱棣正和一个妃子睡在床上,外面有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朱棣十分警觉地坐起来,迅速披上衣服,摘下挂在墙上的宝剑,走到窗下,把窗帘拉开一条缝,向外张望。多年来的动荡和军旅生涯养成了他这种机警、多疑的个性。妃子也坐了起来,害怕得直抖:“皇上,怎么了……”朱棣嘘了一声。

有人轻轻叩门,李谦在外面说:“皇上,是张信进宫来了,他说皇上有话,即使深更半夜也不能阻挡他见皇上。”朱棣这才放心地吁了口气,挂起宝剑,说:“让他在内书房等朕。”

朱棣穿戴整齐,来到内书房,接待风尘仆仆归来的隆平侯张信,张信跪下请安后,爬起来说:“臣不该夜半三更来打扰皇上。”

朱棣说:“你这样辛苦都在所不计,朕少睡一会觉算什么?朕这半年来,真还是第一次这样早睡。”

张信说:“皇上为国操劳,真是殚精竭虑呀。”

朱棣问:“有什么好消息吗?”

张信随即奏报寻找建文帝的消息。他先后在六个省份转了一大圈,有消息说建文帝藏在西平侯沐晟家,后来去了白龙山,他都去了,扑了个空。还有一种传闻,说建文帝时的工部尚书严震出使安南时见过他,又说建文帝吊死在驿亭了,也是查无实据。

张信抄来一首诗,说是建文帝所写,他看口气、身份,不像假冒。

说罢递上一张纸,朱棣念出声来:

风尘一夕忽南浸,天命潜移四海心。

凤返丹山红日远,龙归沧海碧云深。

紫微有象星还拱,玉漏无声水自沉。

遥想禁城今夜月,六宫犹望翠华临。

朱棣细细品味,觉得确实很像。

这首诗张信得自贵州金竺罗永庵,在那里又得了新线索,说建文帝几经周折,就在南京家门口,在江苏吴县鼋山普济寺内。

普济寺?那不是道衍法师要去归隐的寺院吗?这是道衍自己选的道场。朱棣觉得这不怎么可能。张信说:“有人说,正是道衍法师庇护了他,在偏殿里也有一首诗,臣也抄下来了。”说罢再度递上一张花笺。

朱棣看着,说:“这口气也像他的。”看到后来,不禁念出声来:“‘龙下西洋盼回游’,这是什么意思?”

从字面猜测,张信认为,建文帝已决定远下西洋了,但无时无刻不想回归故国。尾联最末一句说“重振故国壮志酬”,这不是太明白了吗?朱允炆要卷土重来,再登皇位。

终究都是雾里看花的消息。朱棣说:“还有什么消息吗?”

张信说他曲折巧妙地问过道衍法师,他避而不答,后来说了一句,“北风吹云云南下,不知何日刮南风。”这也像暗示,朱允炆渡海南下,到西洋各国避难去了。

朱棣说:“借外夷之兵卷土重来?这也确实不得不防。不过这都不是定论,你还得继续访查,不能松懈。朱允炆死没死,在不在国内,都要弄个水落石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张爱卿只好再辛苦下去继续寻找。”张信说:“回皇上,臣不过跑跑路而已,我会一如既往,不过,皇上也得防着他真下了西洋才是。”

朱棣点头,少顷,朱棣忽然以关切的口吻说:“清廉固然是为官的第一操守,可也不能草木皆兵,别太苦着自己。”

张信有点发愣,不知朱棣是什么意思。朱棣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笑道:“听说你在贵州寻访时,一个土酋送给你三筐樱桃,换你手上的一部《洪武正韵》?有这事吗?”

张信大惊,这事皇上也知道?他感到恐惧,不禁汗毛直竖。这说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人的监视之下,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是谁?他惶悚地说,回皇上,确有此事,后来他把《洪武正韵》送给那酋长了,但樱桃退还了,幸亏他一粒没尝。

朱棣说:“这有点过了,樱桃不过是水果,又不比金银珠宝。”

张信说:“陛下不是常常对臣等训诲吗?不因小利而贪之,贪小利,就会由小而大,人的贪欲是无底洞啊。”

朱棣很感动地说:“好官啊,若朕的臣子人人像你一样,天下何愁不治?朕还用每天费尽心机地去访查百官清廉与否吗?”

? 过不去的美人关

谨身殿经过了重新布置和修葺,不知朱棣怎么又忽然崇拜起庄子来了,他亲笔手书了一幅中堂,引用的就是庄子的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而随无涯,殆已。

从前景展翼为建文帝画的那幅群虎图不见了踪影,同样出自景展翼手的群马图,如今又挂到了屏风上,旁边还有一张地理概念很模糊的大明王朝与邻国的地图。景清一上殿就看到了女儿这幅画,心里一阵不安,不过他装作没有看见的样子,他跪下请安后站在门口。

朱棣正在挥毫写字,他看了一眼景清说:“你过来,看朕这副对联怎么样?”景清凑过去一看,朱棣是这样写的:巡过田亩,曾闻百姓疾苦。坐到庙堂,岂忘万民生涯?

景清言不由衷地说:“皇上忧国忧民之心,跃然纸上,这是天下苍生之福。”朱棣放下笔,拭了手,坐下说:“为人君者,理应以百姓温饱为念。今天朕只宣你上殿,想单独与你谈话。坐吧。”景清受到了特殊待遇,赐座在他正前方。

朱棣今天专门约景清来,是想说说弛海禁、睦四邻的事,想听听他的看法。景清显得消极:“臣一向不过问海禁和对外邦交的事,谈不出什么。”

朱棣说他同样不甚了解。太祖高皇帝在位时,主要致力于立国之基,防御蒙元再起,对海外相对漠视。也确实无力向海外拓展。现在不同了,大明王朝国力强盛,有能力怀柔远人,求得与周邻诸国和睦相处,让普天之下的夷国邻邦都知道天朝国威,得我实惠,这样,大明王朝才不愧是万邦之主。

景清一句话不说是搪塞不过去的。他指着地图说,不妨将陛下即位诏书分别诏谕安南、暹罗、爪哇、琉球、苏门答腊、占城诸国,让他们来朝。还有日本,本来是有交往的,因为他们的海盗不停地袭扰我苏浙闽各省沿海,关系也淡了。

朱棣连说好主意。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国家,也要有交往。他问景清,到过这些国家吗?

景清摇头:“臣没到过。”

朱棣站到地图前,说:“从前多是周邻各国进贡来朝,我们很少派使臣出去。朕想造些大船,遣使臣远航西洋各国,把大明的丝绸、瓷器、书籍带过去,也是宣扬我们的儒家文化呀。”

景清说,只有盛世皇上敢有如此辉煌的设想,海上波涛险阻,未知者太多,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选一个可靠的人出使。

朱棣早想好了,想起用宦官,他们无家室之累,可长期在外而无牵挂、无怨言。景清的眼睛里流露出惊讶神色,却未说出来。

官话说完,朱棣话锋一转说:“有一件事,朕觉得现在可以办了,特找你来商议一下。”景清说:“不知是什么事,请皇上见谕。”

朱棣站了起来,走到群马图前,说:“景爱卿,你进殿好一会了,好像并未发现朕把群马图挂出来了。”

景清很淡地说:“我不懂画。”

朱棣说:“你真这么健忘吗?你仔细看看,这是你女儿的画作呀,朕一直保存着。”

景清说:“那不过是她的涂鸦之作,哪敢承受皇上如此垂青。”

朱棣说:“她画得很好。朕当年想纳她为王妃,你们父女演了一出假死之戏。朕受了很大刺激,你是知道的。现在我并不生气。后来她受困北平,朕还让道衍和尚治好了她丫环的哑病,又替她还清了盘缠钱,朕一直在关心着她。”

景清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态,皇上说的事好像与他一点关系没有。

朱棣说:“你很久没见过女儿了吧?”

景清说:“是呀。”

朱棣说:“建文帝害了你一家,你们父女二人是幸免者,如果你不在北平的屋檐下,你也早作了望乡之鬼了。”景清说:“也许相反。”

朱棣说:“你一定很想念女儿,也一定很想见她吧?”

景清说:“想也是白想,我们失散已久,天涯各一方,不知她流落在何处。”朱棣告诉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朕已找到了她,她就在南京。”景清不禁暗自心惊。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问:“她在哪里?怎么不来见我?”

朱棣其实早知道景清与他女儿在徐妙锦那见面的事,景清却装得一无所知,这令朱棣不快,他弦外有音地说:“我还以为你们父女早就团聚了呢,朕当然希望你们团聚。”

景清敷衍地说:“谢谢皇上。”

朱棣说:“你女儿贤德而有才,朕想再续前缘,纳她为妃,朕特地告诉你一声。”这话就很有些霸道了。

景清说:“小女性情古怪,不会侍奉君王,我担心……”

朱棣说:“这无妨。朕会宽以待人。”

景清说:“皇上,我先开导开导她如何?”他是想争取到一个机会,让女儿赶快逃走。朱棣似乎防备了一手,他说:“不必。朕准备把她先接到宫里,安顿下来后,再让你们父女见面。”

景清尽量掩饰着惊慌,装作高兴地说:“这真是太好了,我一直担心她四海飘零呢,想不到就庇佑在天子神威下。”

朱棣心里是不满的,景清的态度至少是消极的。但朱棣相信他没奈何,他阻挡不了朱棣的好事,所以他脸上一直漾着平和的笑容。

? 要留清白在人间

玄武湖波推浪涌,白雪迭起,在蓝天下显得无比辽阔,它不像莫愁湖那样充满人工雕琢的痕迹,而展示着天真未凿的蛮荒气息。

一条画舫船在湖上行驶着,船家在后面摇橹,中舱茶桌旁坐着徐妙锦、景展翼和孟泉林,他们吃着小吃,品着茶。

徐妙锦说:“用武力是不行的。我观察了,翠媛坊里里外外都有岗哨,旁边又紧邻一座兵营,一闹开,跑不出去。”

景展翼说:“最好智取。姐姐这次女扮男装当嫖客,不是很成功吗?”徐妙锦也是这个意思。老鸨子可乐坏了,从前是胆战心惊地替皇上看着个犯人,又不肯替她赚银子,现在居然接客了,人财两旺,能不乐颠了馅吗?

孟泉林说:“老鸨子都贪,多给老鸨子银子,买她从良不行吗?”徐妙锦早和铁凤讨论过了,老鸨子肯定不敢。铁凤是钦犯,不是一般的娼妓,谁敢放她从良?大家一时又没了主意。孟泉林忽然看见桂儿远远地跑来,在岸上招手。他说:“你们看,桂儿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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