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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49章

小说: 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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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被带走,乌兰却越想越心惊。


让她思虑的,不是泰格卓佳的死讯,也不是防不胜防的刺客,而是——泰格和卓佳,竟是二夫人杀的。


若是二夫人发现了泰格底细,杀他为哥哥报仇也就罢了,可事情只是如此简单么?


一介女流,如何冲破层层侍卫接近泰格,如何连续手刃几人且毫发无损,若非有人安排怎可做到。那背后相助的人,又是谁?


布赫曾经说过,他要处置泰格等人。


泰格是功臣,若无足够理由处置他,自然会让其他属下心寒。他这是借刀杀人么?




残局

他若真借二夫人的手杀了泰格,是否,也在借刺客的手杀温凉渊……


布赫,他思虑太深,她看不透,只有猜测与恐惧。


譬如此时他看着她的伤口,露出痛惜和疑虑的表情,是真是假?她不知道。


他说:“这是怎么回事?”是真的不知,还是做戏推脱,她也不知道。


她不想解释,只说:“我想见阿尔多和二夫人,行么?”


布赫没说话,转身出门走了。


第二天有人来带她进牢房。


布赫答应她去见他们。乌兰却知道,这是最后的见面。


“容我准备。”乌兰掩了门,对镜理妆。


布赫送了许多衣服过来,胡汉皆有,乌兰一改往日习惯,挑了身大红的长裙穿上。金丝翠羽,绣工上乘,如新嫁娘的喜服。头上珠翠闪耀,行动间光彩照人。


从得知阿尔多被俘的第一刻起,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其实早已不恨他。


是她害了他。


现在,应该是他在恨她吧。恨她不辞而别,恨她转瞬投靠他的敌人布赫。


然而不管他如何恨,她都要去见他一面。以最美丽的样子前去,没有算计和仇恨,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坦然与他相对。


阿尔多被关押的地方,是拓陀城中最坚固的牢房。他修了这监牢关押重犯,大概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住上一住。


厚重石壁坚不可摧,迷宫似的道路,阴暗潮湿的空气。


二夫人和一干不肯投降的拓陀重要官员被关在外牢,乌兰先去见她。


不知怎的,她成了哑巴,一身脏污窝在牢房角落里,比当日暗室里的木扬错还要狼狈。神志却清明得很,见乌兰进牢,她一双眼睛亮的吓人。


“是你杀了泰格吗?”乌兰开门见山。


二夫人托雅神情冷漠,摇了摇头。




残局

“你知道自己就快被处死了吗?”乌兰如实相告。她看得出来,眼前的女人此时心智怕是比以前还要坚强,并不需要任何怜悯。


二夫人缓缓眨眼,咧嘴笑了。


她早已不知道生死有何区别界限。


“有何未了的心愿?”乌兰问。


二夫人闭上眼睛睡觉,不再理她。乌兰看着她凌乱脏污的长发间那坦然平静的神情,缓缓道:“祝你下世幸福。”


转身离去,牢门铁锁发出刺耳的响声。


迎面看见手提食盒的三夫人。


“原来你也在这里。”王府大火,死了大批奴仆,主子们倒是都还活着。


三夫人看了看乌兰的盛装,笑道:“来炫耀胜利?劝你一句,放过将死之人吧,算是积德行善。”


乌兰道:“我没那么无聊。你可知她因何而死?”


“该死就逃不过,何须问缘由。”三夫人在这事上倒是看得透,“譬如我从大火中救出她的时候,哪里知道她其实活不了多久。”


何须问缘由,乌兰略有所动。


“你打算在布赫这里度过余生?”分别时候,乌兰又问。


“不然还能如何?”三夫人眼中淡漠,走进牢房。


乌兰回头看她细心照顾二夫人用饭,轻轻笑了。  


不然还能如何?世上许多事,原来都经不起这一问。 


以往不管如何,二夫人总是照料过三夫人,如今她在还往日的恩。等这一切平复之后,她将在布赫庇护下安然过日子,恩仇一律付云烟,不管她此时对布赫的爱恨如何微妙,都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那是她能想到的最好归宿。


乌兰举步离开,琉璃提灯将人影拉得好长好长,她的大红长裙在幽暗甬道中格外刺目。


当一切尘埃落定,她的归宿又在哪里?




残局

阿尔多被关在最隐秘的房间,石门上有狼牙般的尖刺,乌兰轻轻一划,手指上就是一道血痕。将手指含在口中吮吸,咸腥的味道。


机关开启,石门隆隆移动。阿尔多端坐石桌旁,背影无比寥落。


他回过头,看到乌兰的刹那有片刻失神。


乌兰也看着他说不出话,许久才吐出一句:“你的伤……好了?”


她离开他的时候,他身上多处受伤,其中还有为她挡下的刀伤。


他不回答,只问:“你来做什么?”她的盛装昭示着布赫对她很好,看在他眼中只是刺痛。


“我来看你。”


“我如今有何好看的。”阿尔多自嘲一笑,“你看完了赶快走吧。”


“阿尔多!”乌兰喊他的名字,声音大的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空旷的石屋中隐有回声,嗡嗡作响。


“阿尔多,我是奸细。”她坦然相告。


阿尔多目光倏然变冷,惊异瞪着她。许久,又黯淡下去,低头苦笑。


“你恨我吗?”话出口,她后悔自己多此一问。


然而他的回答却是,不恨。


声音平静,脸色淡漠,他说:“是我自愿,我不恨也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会给你挡刀。”


乌兰眼眶瞬间湿润,泪光中,眼前这与她同床共枕几个月的男人,突然笑了。


他从权倾天下到一无所有,已经看开了许多事,想明白了许多事。过去的暴戾鲁莽,现在想起只觉可笑。


“你能在最后告诉我真相,就算待我不薄。死得明白,来世才能不再活得糊涂。多谢你来送我一程。”


与温凉渊相比,他不够俊美。与布赫相比,他不够英武。他也不如他们年轻,他年纪已经不小,而且,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然而此刻他的笑容,却是无比轻松干净,是生命最后时刻的释然。



今天五更结束。想加更,但太累了,力不从心。感谢亲们一路追文,明天见。来不及一一回复,但每条留言我都有仔细看,谢谢大家的爱。




死别

“阿尔多,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他想要死的明白,她就告诉他真相。她一直在骗他,此时若还不说实话,才是真正的残忍。


阿尔多依旧笑着:“我爱过你。”


乌兰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说,对不起。


他说,无妨。


他向她伸出手,她一步步走近,然后被他抱在怀中。


他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曾经有过的许多次暧昧缠绵,都抵不上此时一个拥抱。


石室的后壁突然发出诡异的轻响。


本来光滑如镜的墙面,竟然缓缓裂开一道缝,越开越大,灯火通明的另一个房间展现在乌兰面前。


布赫迈步走近,盯着拥抱的两人面若寒霜。


阿尔多并不惊讶。那个屋子本来就是他修的,从被关在这里的第一刻起,他就知道那里早晚会站着一个人,隐蔽着窥视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在某个时刻现身走出。


他看了布赫一眼,仍然抱着乌兰。


“你爱她,你的大夫人岂非死不瞑目?”布赫阴冷的出声。


乌兰睁大了眼睛。木扬错死了,果然死了。她早预感到她很难善终,可乍然听到,仍是心中难受,尤其是被布赫以这样诡异的面孔和声音说出来。


布赫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这样阴鸷的表情?


阿尔多却表情坦然,接过布赫的问话,却更像在自言自语:“她因我而死,我自会去阴间还她,阴间还不完还有下辈子,但这辈子,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她明白。”


木扬错临死前的表情,让他知道她什么都明白。她应该是不怨恨他了,否则怎会笑着在他跟前自刎。她的血流了他一身,身体在他怀中变冷,走得安详平静。


乌兰开口问布赫:“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老规矩。”


乌兰轻轻点头:“哦。”




死别

所谓老规矩,就是古达部落传下来的古老刑罚。犯了极重极重罪的人,将在一场盛大的巫司仪式上被献祭,全身全心的献祭——活着时身体扔进咒盆,被巫师豢养的万千毒虫噬咬,死了之后,灵魂被送往地狱最黑暗的角落。


在古达人的眼中,阿尔多是害死两任酋长的凶手,所以他们将动用这已尘封百年的残酷刑罚,来祭慰死去阿达的在天之灵。


“你害怕吗?”乌兰抬起头,认真问道。


阿尔多微微苦笑,坦然相告:“还真有些怕。”


“什么时候?”她又问布赫。


她还在阿尔多怀中,布赫脸上一直阴沉,答道:“下月初一。”


初一,朔月,最黑暗的晚上祭祀,让犯人的灵魂永不超生。


下月初一,不就是后天?今日已是廿九。


“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我替你完成。” 


阿尔多认真想了一想,叹道:“大概杀人太多,我这辈子没留下一儿半女,等我死了,每年求子节上替我烧个香,保佑我下辈子和木扬错生个儿子吧。”


“好。”乌兰用力点头,“女儿节时,我也会给木扬错上香,祝她来世与你早日相遇。”


两人专心说话,旁若无人。布赫忽地笑出声:“巫师不会让他有来世。”


乌兰冷然侧目:“我会。” 


锋利短剑突然没入阿尔多心口。


“我送你。”乌兰手握剑柄,仰起脸对他轻声说话。 


阿尔多脸上微微痉挛,瞬间被笑容掩盖。  


“多谢。”  


他紧紧抱着她,让那短剑插得更深。 


白色囚服上一道血迹缓缓向下蔓延,亦将乌兰大红长裙浸成绛红。




死别

布赫脸色难看到极点,跟乌兰同来的侍从快步上前,用力扯动两人。但阿尔多抱得那样紧,哪里扯的开。拉扯中短剑倾斜,血流的更快。


乌兰听着阿尔多的呼吸一点点弱下去,直至寂静无声。他的拥抱逐渐无力,被侍从拉开。高大的身体倒在地上,侍从去探他鼻息,哆嗦着跟布赫禀告:“死了。”


布赫嘴角冷然勾起,吩咐侍从:“你留在这里。”然后拽起乌兰走进石壁后面的房间。


“你知道杀了刑祭的犯人,会怎样么?”他的眼睛像千年寒冰。


“代其受刑,九族尽诛。”乌兰淡淡回答。


布赫冷笑:“好!知道还敢这么做,你笃定我不会将你献祭?”


“你若打算拿我献祭,将侍从留在那里做什么?”


布赫眉心微动。她的机敏他早有领略,如今看来是越发精进了,竟能猜到他留侍从在那里当替罪羊的盘算。


“可是——我也会改变主意。”他语气略有些凶狠,像是在吓她,也像是在劝自己。


她却答的轻松:“那就请将我捉起来吧。但是我保证,祭祀开始前你就会看到我的尸体,到时,你再用谁来代替我献祭?我看不如用你自己,论起害死两个酋长,你比阿尔多功劳更大。”


“你知道了些什么?”布赫若有所思。 


“我什么也不知道!”乌兰确实不晓得他都做了些什么,“但我会思考会推测——你有能力短时间内解决拓陀、金图两部,当日怎会没能力抵御阿尔多侵占古达,反而让他烧了主城杀了酋长?你在拓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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