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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岁寒苍柏-第46章

小说: 岁寒苍柏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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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前,她展示的是母仪天下的高贵德行,皇帝前,她表现的又是妖娆鲜活的诱人奔放。

皇帝虚弱的目光一刻不离司马氏,蜡黄的脸上带着陶然微熏的神彩。
单相权走过彩饰屏风,躬身冲榻上虚弱不堪的皇帝行礼。

“王兄不必多礼!”皇帝看见单相权,憔悴的脸上并没有明显流露出多少光彩,平静的说着。
皇后见单相权来了,敛敛然垂下眼角,欠身对皇上说:“臣妾先退下了!”
皇后起身对单相权点头问礼后,盈盈而去。袅娜曼妙的脚步在经过单相权那挺拔威仪的身躯时,微微错乱。

见单相权远远站在一边,皇帝抬手招呼道:“皇兄,过来,来,坐在朕的身边。”
单相权入鬓的轩眉一挺,欠身坐在龙榻边,龙榻周围满是皇后留下的熏然香气。

“陛下感觉如何?可是好些了?”关心的话以一种极冷淡的口气说出,单相权深邃的眼睛如同天池般深不可探。
皇帝干苦一笑,“朕这病,怕是好不了了,子嗣的事。。。王兄可是有好的想法?”

单相权英眉一顿,“等陛下康复后,再延续龙脉,现在就谈子嗣,怕是为时甚早。”知道皇帝还想再说,单相权冷寒的脸微微化开些许笑意,清冷道:“臣为陛下念念奏折吧。”
皇帝知道单相权难得一笑,不想再多说,疲惫的抬抬手,允了。

“陛下,刚刚湛将军派人来报,说叛军已被压下。陛下不必挂心。”单相权拿着奏折,淡然道。
皇帝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

单相权一直在念,一本本开了又阖,也不知念了多久。
大殿已暗,见皇帝似乎睡着了,单相权合了手上的奏折,欲起身退出。突然发现,自己的衣带被皇帝握在手里。

单相权神色一滞,目光扫过皇帝年轻苍白的脸。
修长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神色,单相权闭目静静坐着,似乎等着皇帝醒来。

夜色彻底暗下,寝殿内掌了灯,皇帝还是没有醒来的意向。
单相权知道自己若是此刻离去,必会吵醒熟睡的皇帝,眉头微拧,按耐住情绪,继续闭目养神。

待皇帝醒来时已是夜幕深沉,单相权闭目养神了很久。
见单相权还未离去,皇帝微微吃惊,“王兄,你还未走?”

单相权见皇帝醒了,淡淡道:“臣这就走!”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抓着单相权的衣带,耳根泛红,赶忙松开手。

“朝里的事有臣等,陛下放心养病!臣告退!”单相权见皇帝松开了手,行了礼便要走。
“王兄。。。朕。。。”

单相权见皇帝欲言又止,顿了脚步,等着下文。
皇帝抿了抿嘴唇,将目光从紫色威仪的身影上移开,虚弱的摆了摆手,“退下吧!”

听见寝殿的大门开了又合的声音,皇帝疲倦的闭上了眼。
兄长,你高高的鼻梁,挺拔如高山,冷俊的模样,这些年一直未变。
因为这江山,我们的相遇注定残酷。可朕,从小就希望,我们的相逢是美丽的。
兄长,朕,不想要你死,朕,只想在你还活着时,赢你一次。
朕,也孤单怕了!

单相权出了麟晅殿,没走多远就被一个太监叫住。
“王爷,皇后娘娘有请!”

单相权眉心一紧,负手向永宁宫而去。
刚走到永宁宫外,就见一身着红色官袍的年轻人抱着一直大黑猫在殿外站着。
黑色的大猫懒洋洋的窝在男人的手臂中,神态闲散舒适。

“单王爷,听说您的人在城外遭到埋伏了?不过,据说你当时没在,怎么,也受伤了?”看着单相权有些不利索的腿脚,男子狡黠的笑着。
说话的正是司马成荣,是司马皇后的亲弟弟,在朝中任职,地位不低。

“本王听说,黑猫乃是克陛下的不祥之物,司马侍郎整日抱着这通体黢黑的猫,是何居心啊?”单相权面无表情,寒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司马成荣闻声面色一变,却是笑道:“是谁人捏造的这等鬼话,不想活了!”

单相权不理会司马成荣的挑衅,冲身后的宦人道:“通报!”
未等宦人开口,司马成荣生涩的笑道:“不必了!皇后就是想问问那件事王爷考虑得如何?”笑意中含着意味不明的暗示。

单相权知道司马成荣说的是司马氏要过继单柏的事情,微微一忖,沉声道:“等陛□体好些了,本王再回答不迟!”
“呵呵,但愿王爷是真心希望陛□子赶紧好起来!”司马成荣阴冷一笑,话语挑衅不尊。

单相权面无表情,不为司马成荣的话所动,“既然没有其他事,本王就走了!”
“王爷慢走!”司马成荣呵呵一笑,白皙的手指轻柔的抚着怀里的大黑猫。

单相权将真气凝到受伤的脚上,忍着痛,掉头就走,脚步如常,丝毫看不出他受了伤。
司马成荣见状,嘴角上勾,细长的手停在黑猫的背脊上,勾起的嘴角充满魅惑。

李易兵变的事,早在单相权意料之内。
湛双成去镇压叛军,也在单相权掌控之中。
唯一让单相权觉得不对劲的地方,就是聂安等人在城外遭到围杀的事,那伙人明显是冲着自己去的。围杀的原因真的是柏儿大闹飞云城得罪了人么?显然不是。

单相权回到了王府,知道单弘还未回来,不禁担心,神色微露不悦。
没有回书房,单相权咬着牙,去了武堂。

见单柏□的上身布满了交错的血色鞭痕,单相权神色一震。

“王爷!”聂安知道有人进来,一见是单相权,停了手上动作,恭敬道。
单相权看着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单柏,狠不得抬掌搧倒聂安。

单柏背对着单相权,也不转身,恭敬道:“父亲!”
单相权听着单柏沉重的喘息声,本想让聂安住手,却见单柏头都不回,心中有怒。

“还差多少?”
“二十下!”聂安手心冒着汗,观察着单相权脸色的变化。

单相权狠狠刮了聂安一眼,聂安赶紧低下头。
属下,可没敢下狠手!

“给我!”单相权伸手。
聂安犹豫了一下,双手奉上鞭子。

“出去!”
聂安见单相权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像得了特赦一样,赶忙出去了。

皮鞭有如飞腾的黑龙,火蛇一般滚动在单柏鲜血淋漓的后背上,掀起皮肉。
单柏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单相权本不想用鞭子,但是已经接了鞭子,碍着面子决不能再换。见单柏不言不语,也不认错,单相权手下加劲。
柏儿,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做爹的先拉下面子吧,你认个错,爹爹就不打了!

单柏通过聂安,才知道单相权的脚受了伤,他不知道是云万生伤的,以为是自己闯了祸连累了单相权,心下有愧。这会儿被打,也没有怨言。
肩胛处横着一道刀伤,是和海天承等人交手时受的伤。他不敢转身,唯恐被单相权发现。只等着单相权打完后,赶紧穿上衣服。

单相权见单柏一直背对着自己,以为单柏和自己赌气,心下有火。
一鞭子勾住单柏的腰,“转身!”

单柏一惊,逆着鞭子的劲道,死活不肯转身。
二人一时僵持住了。

单柏咬牙一运气,身上的伤口鲜血四溅,鞭子猛的绷直,鞭柄从单相权手中猛然脱开,重重击在单相权手腕。
单相权不知单柏内功长进得这么厉害,毫无防备之下,就被单柏钻了空子,虎口一麻,鞭子落在地上。

单柏趁着机会,抓起衣服,披上穿好,转身跪地,“父亲!恕儿子无礼!”
“混账!”单相权手腕酸麻,见单柏穿好衣服跪了下来,沉声喝道:“竟敢和我动手?”
“儿子不敢!”

单相权见单柏急急穿上长衣,知道他身上必是有其他伤处不愿被自己看见。
“我看你是骨头硬了。”单相权冷哼一声,走了过去,“把上衣脱了!”

“这,儿子,不想脱!”单柏笔挺的跪着,任头上冷汗直流。
“不脱?”
“不脱!”单柏暗运真气,准备在单相权以真气撕开他上衣是,闪身躲开。

谁料单相权站住不动,竟然笑了一笑。
单柏见单相权笑了,不禁懵了。

“那就脱裤子!就打到你想脱上衣了为止!”单相权知道单柏不喜欢被拍,故意说道。
单相权实在不明白,为何单柏不愿给自己看他的伤。
难道爹爹知道后还会责备你么,柏儿?爹爹有这么冷酷无情么!

见单柏犹犹豫豫脱了裤子,单相权冷眉一横,一掌将单柏按在地上,胡乱一通拍打。
直到没好的伤痕再次红肿,单相权才停了手。

见单柏在地上隐忍着痉挛,单相权心疼万分。
柏儿,你这是何苦呢?我是你的父亲啊,你有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单柏吃力的拉上裤子,慢慢爬起,恭敬地跪在单相权脚边,“父亲消消气,儿子错了!儿子不该大闹飞云城,惹父亲生气。”
见单柏认错了,单相权铁寒的面色稍缓,正欲疾声厉色责备几句,就见单柏身子一歪,向后倒去。

单相权神色大变,眼疾手快的抱住倒下去的单柏。
单柏周身颤抖,额头满是细密的冷汗。单相权面色一凝,抬手按在单柏额头,滚烫滚烫。

打横抱起昏迷的单柏,单相权也不顾自己的脚伤,快步前往单柏卧房,命人去请御医。
将单柏放在榻上,单相权猛的撕开单柏的上衣,这才看见单柏肩胛处横着一道狰狞的刀伤,不知被谁狠狠劈了一刀。

单相权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微露惊慌,“柏儿,柏儿!”
轻轻拍着单柏滚烫的脸颊,单相权沉声急唤。
见单柏神色很是痛苦,冷汗直流。单相权轻轻拿起单柏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慢慢握紧。

待御医走后,单柏整个上身都被白绷带缠满了,霜白的绷带斑驳着鲜血,森森然得吓人。
单相权懊悔不已,看着不停呓语的单柏,直直发呆,慢慢抱起单柏,揽入怀中,抱了很久。

单柏这次受的鞭伤本没多严重,可是刀伤将一两年内攒下的旧伤带得复发,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单柏整日昏迷,吃不了什么东西,单相权就日日过目膳房为单柏准备的补粥单子,亲自喂单柏吃。
不过单柏昏迷着,什么也咽不下去,几天来,人就瘦了一圈,脸颊削瘦的最为明显。

单相权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耐着性子,等单柏醒来。
这日,单相权批阅奏折到天亮,刚来到单柏房中,就见单柏紧咬着惨白的嘴唇,强行从床上坐起。

“柏儿。”单相权见单柏醒了,心中大喜,快步上前,按在单柏肩头,克制了下激动惊喜的情绪,淡淡道:“躺下!”
“父亲。”见单相权脸色不好看,单柏不敢坚持,被单相权扶着躺了下去。

单相权坐在床边,酝酿着话语。
柏儿,饿么?
柏儿,好点了么?
柏儿,伤口疼不疼?
。。。。
单相权想把话一股脑的都说出来,但又觉得这样有失身为父亲的威严,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关心眼前的人。

单柏见单相权面无表情的坐着,不知单相权是喜是怒,也不敢说话。
只是静静看着单相权。

俊挺无双的鼻梁,直插云鬓的俊眉,丰峻刚毅的下颚,冷冽俊美的薄唇,深邃似海的眼瞳,威仪英武的身姿。
原来父亲不仅英伟无双,还,俊美得这般惊为天人!
这样的人,也许不必超越,只要能与他并肩,就足够了。
单柏呆呆的看着,静静沉思,眼神有些痴凝。

“那刀伤是怎么回事?”单相权神色一变,厉声质问。

单柏闻声一震,回过神来,这才发觉单相权有些愠怒。单柏身子一绷,堪堪对上单相权昂扬深沉的眼神。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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