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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娥眉轻锁玉钩寒-第74章

小说: 娥眉轻锁玉钩寒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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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长老,别这样!”月灵赶紧俯身搀扶他,“那件事……我也有不是之处,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就忘了它吧,好吗?”

合了合眸,年炅缓缓站起,颤着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无语凝噎了。回想起当日的情形,他知道其实月灵并不是躲不开那一刀,只是,如果他情绪失控之下刺出的一刀没有落在她身上,很可能就会在无处发泄的悲愤中反噬自己,她是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让他的痛与恨找到了宣泄了出口,也因此救了他的性命。

看出他的心思,月灵不愿他再胡思乱想责怪自己,于是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跟蓝叶谈过了吗?关于……下泻药那件事,她有没有说过些什么?”

“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年炅摇头苦笑,“她看似性格温顺,可固执起来的时候还真固执!也不知道……长老会到底会怎么处理她。”

“告诉你一件事,今早,有人替她求情了!”月灵凝眉道。

“是吗?”年炅不禁一怔,“谁?”

“都乾族知政长老龙锦麟。他说,不管蓝叶为什么要那样做,实际上的结果却是让他因祸得福了,所以请我们不要重责她。”

“他真的这样说?”年炅的心跳顿时加速起来,“他是泻药事件的唯一受害者,既然他都开口了,那……”

“照目前的情形,蓝叶的牢狱之灾是可以免了,只是……”稍稍一顿,月灵向年炅投去了歉疚的一瞥,“有了这种不光彩的记录,恐怕,刑捕队很难再留她了!”

“我明白,能如此了结,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其实……”年炅沉思地叹了口气,“我一直有种感觉,她进刑捕队是由于某种特殊的……私人原因,而非真正喜欢这份差事。也许,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羽睫一垂,月灵沉默了。

帮皇甫松给蓝叶疗伤的那天,她在蓝叶身上看到了一条从左腹横贯到右乳之下的旧疤痕,那条边缘参差不齐的伤疤让她联想起了自己曾见过的某种特殊兵器,再想到曾在龙锦麟所住客房的窗户上看到过类似血渍的斑点,以及自己带龙锦麟去了一次监狱,蓝叶随后就突然自杀的种种异况,她早就隐约悟出了些什么。所以,那天她用言语试探了龙锦麟,可他谨慎得很,没露出半点口风。

现在,她心里仍有疑惑,但逐渐冷静下来之后,却已经不想再追问了。或许,这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该、也不必去刨根问底的,就像蓝叶身上的那条伤疤,让它就此沉睡总比硬要去揭开它的好。这件事……该结束了。

“那……就这样吧!”月灵抬头对年炅道,“这段时间你也累了,我再放你半个月的假,你好好休息一下……也好好陪陪蓝叶吧!”说到这里,她忽然笑了,“她的确很固执,不过……你也不是个会轻易认输的人,对吗?”

“没错!”年炅用力点了点头,“谢谢!”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月灵在他眼里已不再是一个他必须臣服和效忠的首领,而是一个真正读懂了他心事的知己。带着一种同样的理解看了看她紧握在手中的湘妃竹箫,他躬身一礼,转身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出去。


   

仗义巧执言 受辱含羞遁1

  黄昏,月灵依约凤魈影之约来到了南坪城郊的一条小河边。看来已在此等候多时的他面朝河水斜倚在树上,一身暗黑的颀长身影在夕阳下闪烁着神秘的微光。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抑下心头那阵每次想控制却总是无端而起的异感,月灵缓缓走近了他的身边。

“没关系。在这里呆会儿,挺不错的!”他没有回头,沙哑的声音里透着云淡风清的柔和与恬静,“你看!”他抬手向河对岸,“丹枫万叶碧云边,黄花千点幽岩下,很美,是不是?”

他手指之处是山岩下一片绚烂如火的枫林和点缀其间的金黄野花。

心弦一颤,月灵忽闪的眼眸中漾起了一片深深的讶色。没想到,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如此含情带趣地来欣赏风景。只是,一个能随口说出这般妙语之人,想来该有着颗温情脉脉而又生机勃勃的心才对,却怎会甘愿终日将自己笼罩在黑暗之中呢?

似是意识到自己言行给了对方太大的惊讶,凤魈影正了正身姿,那些许似乎本就不该属于他的感性瞬间消失。

“事情都解决了?”再开口时,他已恢复了惯常的平静与冷淡。

他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月灵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隐藏起心底些许情不自禁的失望,她定下神来答道:“是的。郎克苏已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现在,他被暂时关押在南坪城监狱,会盟结束后,桑吉大头领会把他带回都乾族问罪。”

“就事论事地说,这个案子是结束了,但是……”稍稍一顿,凤魈影的语气突然变沉,“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它背后的东西远不止我们所看到的这些!”

“我懂!”月灵了然地点头,“这么大的动作,仅靠郎克苏一人是折腾不起来的!只是这个案子的根并不在我们族内,所以只要他们没有进犯,我们就不能干涉。不过桑吉大头领和龙知政都是明白人,相信他们回去之后一定会好好清肃禾野余党,我们所需要做的,只是不动声色的防范而已。”

“很好!”凤魈影的声音里渐渐开始有了笑意,“果然是越来越像一族之长了!”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月灵也忍不住笑了,心头重浮起了融融的暖意。她总觉得,他有时跟她说起话来带着种长兄对小妹般的关怀与宠爱——或许比这种情感更深挚,虽然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他的语气也总是很淡,可她还是感觉得出来。

“说正经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笑过之后,她诚恳地道,“要不是你帮我出主意,这个案子肯定不会这么快就告破!”

“谢什么?”他摇头叹了口气,“一个馊主意而已,还害你挨了一刀!” 

“我若不挨这一刀,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刀架到我……还有更多人的脖子上了!所以,这刀挨得值,我还是要谢谢你!”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月灵的笑容更灿烂了。

眼前那璨若云霓的明媚笑脸让凤魈影情不自禁地恍惚了一瞬。片刻的无语后,他轻咳一声定下心神,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好了,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是不会白帮你的,回头……也有事请你帮忙。”

“是吗?”月灵怔了怔,心霎时间莫名地悬了起来,“什么事?”

“放心,我不会要你帮我杀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凤魈影煞有介事地声明了一句。

“我不是那个意思……”月灵的脸顿时红了。

“好了,不吊你的胃口了,其实,是这么回事……”凤魈影不再绕弯子,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原来你要我帮忙的就是这事?”听他说完后,月灵立即转忧为喜,欣然点头道,“没问题,这个忙我帮定了!我想,只要是有远见卓识的部族首领一定都不会反对的!”

“月灵!”

正说话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两人回头一望,只见樊通正沿着河岸向他们走来。只顾往樊通那边看过去的月灵并不知道,听到樊通那声显得与她亲密至极的称呼,凤魈影身子一晃,手指下意识地抠紧了身后的树干,整个身躯都微微颤抖起来。

直呼月灵的名字时,樊通没有注意到半边身子隐在树后的凤魈影,话出口后才看到了他。发现见有外人在场,他不由得为自己的失礼大感懊恼。

“凤……凤大当家也在啊?”他尴尬地笑了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打扰你们了,您跟族长继续聊,继续……”说着就想离开。

“等等!”凤魈影出声叫住了他,随后扭头对月灵道,“既然你没有异议,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吧,我先回去了。”

他也不等月灵的回答,只冲她微一颔首便转身而去。经过樊通身边时,他稍稍放慢了脚步,悄声道:“当好一族之长很不容易,你要多体谅她。”

樊通方自一愕,身畔的人影已飘然远去。

月灵本对凤魈影还有未尽之言,没想到樊通一来,他便走得那么急,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郁闷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樊大哥,有事吗?”看到樊通僵立在一旁,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不欢迎他来,于是整理了一下心绪上前与他叙话。

“哦!”樊通闻声回头,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苦笑了一下,他涩然道,“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蓝叶那事……”

“你也怀疑过我,是吗?你来找我的那晚,我就看出来了!”月灵淡淡地扬了扬唇角,“你不必为此过意不去,这是人之常情,换成我也是一样!”

“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我曾经以为,除了少主之外,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了,可是……”深深一叹,樊通的神情显得有些疲惫,“我忽然发现,自己竟连个外人也不如!”

说这话时,他的耳边响起的是凤魈影与自己擦身而过时的匆匆一言。寥寥数字,听来竟有着种别样的温情,那一刹,他突然觉得,和对方相比,似乎自己才更像个外人。

月灵不知凤魈影对樊通说了些什么,听他说自己还不如外人,只以为是责怪自己对他隐瞒了蓝叶一案的真相。“樊大哥!”她歉然道,“对不起,其实我……”

“月灵!”樊通忽地涨红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也不管她要说些什么,只是语无伦次低喃道,“不该的,早知道这样,你就不该对我那么好,我不配,我不配!”一声长啸中,他像受了伤的猛兽般拔足狂奔而去,直到奔出老远,风中还一阵阵清晰地传来他声嘶力竭的吼声。

“这都是……怎么了?”愕然凝眸,月灵怔怔地呆立原地,陷入了一片深深的迷茫之中……

*  *  *  *  *

“唉,真不知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春晖善堂的大院里,云岫搂着大宝的肩膀,边叹气边半眯起眼睛盯着手里一条已经干枯的花枝。

上次她去迎宾传舍找樊通时,拿在手里的就是这条花枝。这种花的香味与她所用胭脂的香气相同,她本是想隐晦地给樊通一些暗示,看他能不能感觉出来,其实那天喂他喝药的人是她,可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唉,这世上还不是有和他一样笨的人?明明知道他笨,还偏要用聪明人的法子去为难他!”紧跟着她叹气的是身旁的大宝,一本正经的样子俨然像个大人。

“死小鬼,你敢说我笨?”云岫提起花枝就要去打他,可他却咯咯笑着跑开了。

“别跑别跑,快停下!”见他这一跑,云岫顿时无心再开玩笑,追上去急道,“忘了皇甫爷爷跟你说过什么吗?你的病才刚刚好,不能太累的!”

“我知道啦!”大宝停下脚步,走回来勾住了云岫的胳膊,“岫姐姐,既然你把我当兄弟,什么都告诉我,那我就有责任提醒你嘛!像樊大哥那种一根直肠子的人,用什么红叶传情啊,明月寄相思什么的那一套行不通!喂他喝药的是你,你得跟他挑明了说,你喜欢他,也得跟他直说,什么都说明白了,你就再跟他来这么一句……”清清嗓子,他摆开了架势指着虚空处煞有介事地道,“姓樊的,现在就这么回事儿了,要不要我,你看着办吧!”

“去你的!”云岫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在大宝头顶上轻捶了一下,“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呀?小心我告诉你们管事,让他好好教训你一顿!”

“哎哟,我都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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