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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天下倾华-第122章

小说: 天下倾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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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厨烫伤手?”
她盯着手指上的伤口,忽地一阵苦笑,许多事情在今夜一番剖析下忽然明朗起来。

郡太君与她促膝长谈不过秉着私心要她嫁给夏侯祈,对于老人家而言,夏侯家只有这么一根独苗,她自然希望夏侯祈万事顺遂,再者,因为凌家之故,皇帝也会有所顾忌。
而她却以为那是长辈对小辈的怜爱,想想真是可笑,像郡太君那样精明的女人怎会有那么纯粹的想法?再想想夏侯祈,他又是因何要跟她成亲呢?
有些人不擅表达,真心都隐藏在内心深处。
有些人天生就是戏骨,信手拈来都是感人的戏码,那筹谋深算都隐藏在真心实意的表象下,没有人知道那颗心下藏的究竟是什么,她也捉摸不透,只是心中那抹温暖的气息骤然无存。
初冬的夜里,她望着左手上的血线笑了笑,忽然觉得彻骨的冷。

翌日清晨,她坐在妆台前,将夏侯祈送的东西一一收好,从凤钗到胭脂香粉,连同他买的锦衣华服,都整整齐齐地放进包袱里,然后提着那个包袱前往夏侯祈的住处。

那里空无一人,离魅告诉她,夏侯祈一夜未归,显然昨夜被人绊住亦或不想见她。

“离魅,劳烦你转告王爷,我不能遵守承诺了,愿他觅得如意女子相伴一生,别来烦我了。”她笑了笑毅然抬步离开那里,留下离魅怔怔站在那里,至始至终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转身正想追问,一身黑袍的巫云隐突然出现,朝他摇了摇头。

初冬的清晨,街上人来人往,她的心头苦涩,茫然走着,像是一片浮萍无所归处。
空中飘起蒙蒙细雨,四周的人群散去,眼前雾蒙蒙一片,雨点落在脸上有些凉,她却没有躲避,想淋得更清醒些。
街道的对面,他执着一柄山水画的油伞遥遥相望,看见雨丝打湿她的发,湿了她的衣,眉头一皱,青衣玉衫被风卷过,几个迈步已站在她面前,执伞替她挡住风雨,深邃的眼里带着一丝痛意,轻轻道:“别淋雨,小心染上风寒。”
他不唤她心儿,刻意减轻亲昵的份量,关怀中带着丝丝的乞求与无奈,为了不让她识破可谓慎之又慎,将来她是否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还有,这个身份真能带给她温暖的慰藉吗?

此刻的他没有答案,殊不知这样的疏离令她毫无戒备,径自伸出掌心,低声喃喃:“记得那天也是这样的雨……”那雨点越来越大,瞬间湿了掌心也溅湿了两人的衣角,那袖下修长的手屈了又伸,强忍着抱住她的冲动,她从雨光里朝他盈盈一笑,“穆公子,这帝都最讨厌的是不是雨天?”
那袖下的手猛然攥紧,说出的话语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或许心情不好都讨厌雨。”
“穆公子怎会知道我心情不好?”
“直觉。”

“穆公子今日不是有要事吗,怎么会在这里?”她笑问。
“刚好路过,看到你没带伞就过来了。”他将那把伞递到她手中,“先拿着,我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他知道她的疑心,明明是等候许久却装成街头偶遇,径自打开另外一只伞,“记得去雅园。”只要去了那里,穆老板自然不会让她染上风寒,所以他放心离开。
她微微颔首,隔着雨幕看着他执伞远去,转身朝雅园的方向走去。

雅园客栈里,苏二正站在柜前忙活,二楼里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似乎是穆老板带着人在整理二楼,很是热闹。
苏二看到她眼睛一亮,连忙朝二楼道:“穆老板,凌姑娘来了。”
穆老板转眼就下了二楼,看到她一身湿透的连忙拉着去换衣服,还吩咐苏二煮了姜汤过来,一切正如皇甫策所料的那般。
“这天气容易着凉,姑娘要小心!”
“好。”
“二楼正在修整,你先睡一觉再上去。”
“那怎么行,我答应穆公子说要帮忙,还是现在就上去吧。”
“怎么不行!我说怎样就怎样,等下该到姑娘帮忙时自然不会客气。”
“好。”
她昨夜没怎么睡,一躺到床上便睡着了,这一睡便到傍晚才醒来。

傍晚时分,一名太监穿过街道小巷直奔雅园,此时她正在吃饭,那名太监走到客栈朝柜台横了一眼,“店小二,那位凌云心可在此?”
这偏僻之处竟然会有宫里的太监来访,苏二心下诧异,面上却是连连讪笑,“在的。”

“快让她过来一趟。”太监刚说道,她便匆匆下楼,“这位就是凌姑娘。”一旁的苏二朝他道,夷州凤王弃千军而取一人,台上平淮王求婚,朝上为这人拒娶三公主,他本以为此人倾城国色几近妖姬,岂止眼前的女子一身布衣,看起来很是寒酸,当下冷了眼。
这等女子也值得王公子弟为她倾心?
这等俗人也值得轰动帝都?
真是笑话!
那名公公望着那布衣径自冷眼,连看她的脸也不看一眼,她自然心领神会,在穆老板领她去换衣服,她随意挑了一套最朴素的,没想到竟遭到这太监的冷眼,她倒是不以为意,洒脱笑道:“不知公公找草民何事?”
“凌云心,今夜宫里盛宴,三公主特意命我带你前去赴宴。”
“三公主皇甫凌?”她陡然讶异,那个皇帝要指婚给夏侯祈的三公主?
“放肆!公主岂是你这等草民可以直呼姓名的?”
“草民愚钝,还请公公恕罪。”
“免了,随我走吧。”
“那怎么行,草民这等打扮,去了只怕污了公主的眼,请稍候。”
“那么,快点。”

穆老板听到她要去宫里赴宴,连忙拉着她进屋打扮,先是翻箱倒柜拿出一套天青色衣裙让她换上,“今晚一定要为我等草民争口气,不要输给那位公主!”
“当然,穆老板记得帮我打扮得美若天仙,神采奕奕,到时候定要艳压群芳。”
宴无好宴,今夜总要面对一些冷嘲热讽,好好打扮一番才不会输了先机。
还有,今夜夏侯祈也会赴宴,她不想在他面前消极低沉,而是精神焕发,神采奕奕。

穆老板为她梳发,她径自为自己上妆,略施薄粉,胭脂点唇,石墨画眉,镜中的女子清雅绝俗,顾盼生辉。
待她下楼,苏二怔怔的,那名太监已是目瞪口呆,她淡淡一笑,“请公公带路。”
待他们走远,苏二啧啧赞道:“主人好眼光!”
穆老板轻笑,“那是当然!”

十月十六日,皇宫内廷盛宴,近在帝都的皇子都要赴宴。
重光殿里,云明朗也在为皇甫策“化妆”。只不过他手中那点白粉涂在那人脸上,却显得容颜苍白憔悴,病态恹恹。
“殷后派人送来那么多燕窝,总要让她相信我中毒非浅,才能全心放下戒备。”他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道,云明朗点了点头。
片刻后,一副病态恹恹的皇甫策前去赴宴。

宴会定在御花园,说是皇帝祭祀归来的聚会。
皇廷园林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不可方物。
凌云心跟着太监到御花园,夏侯祈已经站在入口处等她,今日的他一身紫袍,依旧是风流儒雅之姿,看到她不由得扯起一丝苦笑,她站在拱桥上顿时讶异,从太监那里得知这是一场内廷宴会,赴宴的应是皇室中人,不想三公主请她赴宴,连同平淮王也被请来,真是令人意外。
虽然疑惑,她还是淡漠地行礼,“参见王爷。”
夏侯祈上来正要牵她的手,一声轻笑传来,一名盛装高髻的女子走来,宫灯映照她的丽颜,明珠生晕,美玉莹光,夏侯祈立即行礼,“参见三公主。”闻言,凌云心已知晓此人的身份,跟着一同行礼。

三公主皇甫凌笑着请两人起身,关于帝都那些传闻她早已熟稔于心,顿时仔细瞧着这个“蛊惑”六哥皇甫策、令平淮王拒婚的江湖女子。
肩若削成,腰如约束,眉如翠羽,一身天青色更是衬得她清丽脱俗,可那双眉中又隐隐带着一丝英气,不同于雍容女子的高贵典雅却是浑然天成的不羁洒脱。
“传闻果然不假,凌姑娘天生丽质令人欣赏!”皇甫凌笑道,凌云心早就听闻这位公主睿智聪慧,颇得皇帝欢心,当下便道:“公主蕙质兰心,在下听闻也是钦慕!”
“既然彼此欣赏钦慕,今夜不妨与我叙旧畅谈如何?”
这言下之意是要她陪伴身侧了,凌云心随即道:“多谢公主美意,在下一介草民岂可与公主同坐?”

皇甫凌笑了笑,“难道凌姑娘准备与平淮王同坐?”
“公主说笑了,在下与平淮王不过是普通朋友,又不是女伴,怎可随意陪伴?”
一句话撇清了两人的关系,也撇清了公主将来对她动怒的缘由——她与平淮王并非互相爱慕的恋人,拒婚公主与她无关,将来更不可能毫无理由迁怒到她身上。

“既然如此,那便坐在本王身边吧。”有人朗声笑道,一身白衣在月光下清贵出尘,美妙绝伦。
她心头隐隐一跳,垂首敛下眼里跳跃的光芒,淡笑道:“凤王说笑了,今夜盛宴蒙三公主之幸赴会,自然要陪着三公主。”

皇甫凌闻言随即笑吟吟道:“六皇兄,真是对不住,是我先请凌姑娘。”
皇甫策咳嗽一声,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三皇妹说笑了。”
于是,皇甫凌带着凌云心入宴,皇甫策和夏侯祈各自望了一眼,一人微微勾起唇角,笑意冷淡,一人眸光一沉,满腹不快,在他们身后,陡然有人轻哼一声,正是太子皇甫胤。
于是,那两人终于明白她为何跟着三公主入座,朝太子行礼后便一起入宴。

随后,宁王、晋王、兆王及携同的王妃,其他三位公主与四妃齐齐出现,最后到的是帝后。
众人齐齐叩拜,皇帝和皇后相视一笑,扬手道:“平身。”
众人起身入座,随后帝后两人说起家常,诸人有说有笑,除了皇甫策、夏侯祈和凌云心。
皇甫策多年未在皇宫,实在很难融入那种其乐融融的气氛里,再者帝皇之家颇多顾忌,殷后对他心存不满,若借题发挥不免得不偿失,还有他现在是“病人”,应该维持着一副病态的样子,于是他“有气无力”地盯着眼前的酒杯,一言不发。

凌云心听着那些恭维的话语,不免感慨身在皇室的憋屈,不仅要戴着面具做人,还要处处慎言讨得皇帝的欢心,丝毫没有平民百姓的欢笑畅言。

夏侯祈身为外臣,静静凝听,面上凝着笑意。

半个时辰后,话题终于从“皇后的鹦鹉”、“太子的孝言”、“晋王的附议”等等转移到三人身上。
只见殷后朝皇帝笑吟吟道:“皇上,如今诸位皇儿早已嫁娶,只是凤王和三公主始终令臣妾挂心……”此话一出,凌云心终于明白今夜宫宴的主题——撮合她和皇甫策,夏侯祈和三公主,这个念头一出她便望向对面的皇甫策,只见他的视线始终落在眼前的酒杯上,不见任何情绪。

只听殷后又道:“平淮王相貌堂堂,凌儿聪明睿智,真是天生一对!”
众人的目光随即转向这两人,三公主皇甫凌低首笑道:“母后说笑了,只怕凌儿入不了平淮王的眼!”她虽然低着头,可一旁的凌云心将她眼中的喜色看在眼里,想必皇甫凌早有意,而夏侯祈却未必有心,她望向夏侯祈,只见他扯了扯唇角笑道:“臣多谢皇后娘娘的抬爱,臣多年征战沙场,从将军荣至郡王,历来有武官的粗鄙,如此粗俗怕亏待了三公主!”

这番话虽说婉拒却是说得道貌岸然,句句在理。
一来当年的平淮王的确是从底层做起,官至郡王之前一直是武官,众人对武官的印象大多是言语粗俗,行事作风冲动,没有文官的言语体贴浪漫,所以皇帝皱眉,看了自己心爱的三公主一眼,再看平淮王的目光陡然森冷几分。

“朕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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