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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谋夫心计-第25章

小说: 谋夫心计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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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巴了两下眼皮,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老皇帝带着我坐马车,秦枢骑马在后头跟着。到了大理寺,一群官跪在地上迎接,我挽着老皇帝的胳膊特威风的走进了大理寺的天牢。
说是天牢,其实就是建在地底下的一片牢房。因为是给犯事儿的皇族蹲的,进去或者出来都走地下,一般人是看不见牢里犯人的真面
目的。
前头带路的人离得有点儿远,后头秦枢还在跟大理寺的人寒暄没跟上来。我拽住老皇帝,悄悄问他:“秦斐会死么?”
老皇帝扭过头看我一眼,反问:“你会给一个想要你命的人活路么?”
我诚实的摇头,“不会。”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皇帝拖着我继续往前走,轻轻叹息:“朕也不会。”
我没有再开口,倒不是因为想不出安慰他的词儿,而是已经看见了秦斐。
木质的栅栏并不能遮挡视线,我看见他的双手被铁链锁着吊起。我看不见他的腿,或者说他腰以下的部分我都看不见。
那是座水牢,黝黑的水面上倒映着周围的灯火,也倒映着秦枢的脸。他大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露出水面的部分血迹斑斑,各种疤痕密布。
我脚下打着颤,松开拽着老皇帝的手,自己一步一步走到栅栏边。旁边有人开了锁,老皇帝问我要不要进去,我僵着脖子,抖了抖唇,说:“不要。”
秦斐的锁骨上穿着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连着他身后的墙。这是一种防止犯人逃跑的手段。即使有人大着胆子来劫狱,这根铁链也能拖延不少时间。
我紧紧抓住眼门前的栅栏柱子,望着那根铁链就是一阵揪心的疼。
“他睡着了吗?”我扭过头问站在门边的老皇帝,不由自主的压低了说话的声音,生怕吵醒了他。
老皇帝朝我招招手,“来,一起进去看看他。”
我怯懦的回头看了眼垂着头的秦斐,深吸口气,才跟着老皇帝进了牢房。
“弄醒他。”老皇帝冷冷的命令。旁边立即有人挥出鞭子,一下就抽在秦斐的脸上。
啪——我冷不防抖了一下,望着他脸上的伤,只觉得自己的脸也跟着疼了起来。
哗啦——有人端了盘热水朝他泼过去,腾腾热气环绕在他周身,白雾袅绕似的。
“咳,咳……”秦斐先是咳了一阵,才慢慢缓过气来。周身的冰冷让他变得迟钝,我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他抬头。
“父皇?”他最先看见的是站在我前面的老皇帝,虽然口里叫出来的是尊称,可是他的眼底有无法藏匿的鄙夷和憎恨。
老皇帝回头握住我的手,“丫头,你看见他的眼神了么?你还会觉得朕是个心狠的父亲吗?”
我抿住唇,死死盯住秦斐的眼睛,低低回答:“你是这个世间最仁慈的父亲。”
“呵呵……”秦斐张开嘴发出一阵笑声。阴森的牢房里处处回应着他的笑,好像一把刮骨的刀,一下下,一声声折磨着每个人的耳朵。
“苏颜,你竟然还没死。”他笑够了,才肯正眼瞧着我,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着捅我心窝子的话。
我沉默,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翻滚得厉害,喉头
忽然一热,嘴里湿乎乎的一股腥甜溢出了嘴角。
我抬手擦擦嘴角,也笑:“嘿嘿,祸害遗千年。我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呢?”
这回轮到秦斐沉默,尽管他的脸青青紫紫各种颜色遍布,他那双眼睛却还是完好的。那么黑,那么亮,深邃得如同不见底的湖。
一如以往,被他看在眼里,就会有一种被他捧在心尖上的错觉。
“为什么来?”他问我,眼瞳里终于出现一抹柔光。
“昨夜下雪,来不及回巢的雀儿死了。我伤心,就想起你来了。”我往前走了一步,无声的,用口型说了“皇后”两个字。
秦斐像是被什么给惊着了,拼命挣扎,锁着他的铁链一阵晃荡碰撞,哗哗作响。
我咧开嘴笑,继续说:“可怜了巢里的小雀儿,还没睁开眼呢,就要饿死在这寒冬里了。”别忘了,除了你娘,还有你的女儿。
秦斐大声咆哮:“啊——啊——啊——”
我终于在他的眼底看见破碎的光,悲伤,愤怒,绝望。一个人只有心碎,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我心碎过,所以我看得懂。
“小颜?”肩头忽然一暖,有人抱住了我。
我扭过头去看着秦枢,张了张嘴,本想说点什么的,却没料到四肢无力脑袋昏昏当即就人事不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这里才觉得压抑,秦斐受虐是一开始大纲里就设定好的。他注定要失去他极力去追求的天下,还要失去他赖以信任的亲人。我没办法用更多的文字去描述他被虐的过程,但愿从结果上看,大家已经满意了。
三十五章温泉
再醒过来的时候,脑仁疼得厉害,有点像宿醉的感觉。
“小颜!”秦枢扑过来的时候,满脸的欢喜。
“唔——”我皱眉按住脑门用力搓揉。
闻孺站在秦枢身后低低的劝:“殿下,该走了。”
秦枢抱紧了我,眼睛里有一抹不舍的光芒,“你好些了吗?怎么无端端的就昏倒了呢?可把我吓死了!”
我伸手戳他脑门,“你胆子什么时候这么小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赶紧去办正事!”
秦枢撇了一下唇角,“我就知道你见了秦斐那样儿肯定要不待见我。”
我无奈,“小枢,我没忘记梁贵妃是怎么死的,也没忘记你小时候是怎么活过来的。更没忘记自己在他手里吃过多少亏。你能不能别把我想得那么高尚?我负担很重嗳!”
秦枢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靠过来跟我额贴额,“真的不怨我那么对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特真诚的说:“我谢谢你。”
秦枢抬头,扭过脸去问闻孺:“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闻孺一脸的恭敬,“尚书省那边已经等了殿下两个时辰了。”
秦枢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你看,并不是只有他才是国之栋梁。能被取代的,就不是强者。”
我挑了一下眉毛,“你这是在跟我显摆吗?”
他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低声说:“小颜,我知道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想在我面前装,至少养好了身子不要再昏倒。”
我推开他的手,撅了撅嘴巴,“既然这么不放心,何必留着他的命?”
秦枢起身抚平了衣服上的褶,回头朝我眨眨眼睛,“这天下都是我的了,我还怕你不是我的吗?”
呃……我其实很想说两句话扫扫他的威风来着,可惜他跑得挺快。我脑子还没转过弯来,这孩子已经跟着闻孺跑得影子都看不见了。
得嘞!这孩子是点把火就跑啊!我一个半残的病人我能追得上他吗?只能爬起来捶两下枕头以作泄愤啦。
“姑娘,这是要起床吗?”旁边的宫女走过来,期期艾艾的看着我。
我朝她咧嘴一笑,“听说崇元宫里有温泉池子?”
伶俐的宫女立即弯腰施礼,“奴婢这就去安排,请姑娘稍等。”
宫里是没有泉眼的。所谓温泉池子,也就是把烧热了的水灌进木头搭的方池子里。然后御医再给配点活血健体的药材搁池子里头,美其名曰:温泉药浴。
听着挺简单的东西,只有皇上和皇后住的寝宫里才有。至于崇元宫,好像是在秦枢独霸这里以后才辟了间院落建出这么个地方来。
穿过走廊,凛凛寒风刺骨,我望着廊檐下的冰柱不由自主的哆嗦。
好在崇元宫地方不大,走不了多远就到了我想去的地方。轰走了
伺候在侧的一群宫女太监,我脱了衣裙就一个猛子扎进了温泉池子里。
哇——给鸡拔毛啊!这水怎么这么烫!
我正在水底跳脚诅咒烧水那一家子吃面找不着筷子的时候,冷不丁背后传来一阵笑。
“呵呵……还是这么鲁莽。”耳熟的声音飘过耳际,我的心头忽然一阵悸动。
转过身就看见站在门边的人:白衣胜雪,容颜如玉。腰间一把赤炼缠绕,居然不带半分萧杀之气。好像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阎卿?”我伸手抹了把脸,叫了他一声。
他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到了池子边才站定,“苏颜,你真丑。”
我摸着下巴看他,低笑:“嘿嘿!那是,我怎么能跟您比呢?”您那副皮囊多招人待见啊!要不您怎么会被男人抓去玩儿呢?
阎卿面色一寒,冷哼:“贫嘴。”
我转身找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温热的池水漫过我的肩淹没我的脖子直抵着我的下巴,全身上去一阵说不出的舒爽。
“说吧,来找我什么事儿?”我抬手拨了拨浮在水面上的草药布包,在池底伸直了腿。
“我要带阎世回天浮山庄。”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脸上有一抹坚定。
我一把捏住草药布包,冷冷地说:“不可能。”
阎卿点头,微微一笑,“苏颜,我可以杀了你们。”
我挥挥手,“请便。”
阎卿沉默,视线凝在我身上久久,终于自眼底冒出一丝浮躁,“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看着他,撇了一下唇角,“我就要他死!”别在我面前演兄弟情深的戏码,你不嫌丢人我还嫌矫情呢!
阎卿抿了一下唇,豁然撩起衣摆屈膝跪下,沉声道:“我求你。”
我挑了一下眉毛,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冷笑:“你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你忘了连你这条命都是我的了?”
阎卿握紧了拳头瞪我,“我的命是我自己的。”
“嘁——”我撇头,“少做让我看不起你的事儿!我答应给你解毒的时候,答应过给你打通任督二脉吗?答应过在阎世面前保你吗?更别说我的人还救了你们兄弟俩!告诉你,人情债无价,你就是欠我一条命!”
啪——阎卿一拳头打在手里,弄了自己一身的水。
“他是我哥!”他看着我,低低的吼,满脸的沧桑。
我呼啦一下站起来,指着他就骂:“放屁!你什么时候把他当过人?自从你那屁股眼被捅过以后,还有谁在你眼里算是个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阎世他老婆怀的是你的孩子!我师娘就是为了告诉他真相才挨了他一掌差点没死咯!”
阎卿扭过脸不看我,一双手扒着池边的木板微微颤抖。
“我早就奇怪阎世身上十七八种蛊毒怎么没把他折磨死
。如今想想,根本就是你在阉割他的时候告诉过他最简易的驱蛊方法!”我抖着手,越说越气。
阎世那个匹夫,有勇无谋,能逃出水牢,能逃过蛊毒攻心,可不就是有这么一位好弟弟帮着他么!
“我告诉你,不放他就是不放他!你要愿意守着他,你就在那儿蹲着给老娘看门!你要不愿意,你就给老娘滚回天浮山庄去做你的死人庄主!”我吼得太用力,嗓子有点儿干,伸手捞起浮在池水上的托盘,拎着小茶壶就往嘴里灌。
阎卿回头瞄我一眼,忽然弯唇笑了起来:“苏颜,你气糊涂了吧?那时候的我对着你都做不了什么,还能对那个女人做什么?”
咚——我扔了手里的托盘,舞着空空的茶壶朝他吼:“那是因为我丑!你不稀罕下手!”
阎卿愣住。我哽住,差点没被自己说的话噎死。
热气腾腾的室内,白雾袅绕,仙境一般的地方,回荡着我刚才的豪言壮语。
哗啦——
阎卿突然跳进了池子里。我吓得连忙往后退,“你,你,你干嘛?”
他几个大步追上来一把揽住我的腰,没等我甩他巴掌就伸手过来揪住了我的一双手腕扣在我腰后。
“那个女人没有怀孕。”阎卿固执的看着我,眉宇间有一抹恼怒。
我张口结舌,缓了好半天才能开口:“你当初把话讲清楚不就好了?为什么杀她?”
阎卿皱眉,冷哼:“她污蔑你师娘。”
“嗄?”我抖了抖,质疑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这么孝顺我师娘了?”
阎卿低头看我,弯了弯唇角,“你师娘是因为说她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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