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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女官怪谈-第60章

小说: 女官怪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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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箫沉默片刻,道:“她毕竟是迟四曾爱过的女子,毕竟是昕的亲生母亲。不过,她既然能坐视自己的亲生子被幽闭,那么也将她幽闭起来罢,让她永永远远,不能离开她所处的那间屋子。”
清平望着她的背影,又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会为你做的。你可还有什么愿望?”
凤箫没有说话。她缓缓转过身子,面带泪水,神情决绝。大堂之内,那一面镜子还发着光芒立在那里。玉镜之中,寇素蝶说自己手冷,狄燧傻笑着将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手被冻得通红也不放开。两个人耳鬓厮磨,悄声说着情话,面上的笑容甜蜜刺眼。
耳坠失散,情愫不复。
在这世间,终归没有永远的爱情。
但,我确实愿意为你牺牲。爱,起初是一时的心旌摇曳,接着是情深意切,相知相许,却终逃不过渐入愁时,一场消黯。自此后,相思难表,梦魂无据,当真是再难相见了。
然而我却还想要再回望你一眼。
清平缓缓道:“可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凤箫默默的举起剑器,凄艳而悲凉。
清平轻语:“你且安心的去。任他成仙成佛,终逃不过尘世羁绊;你这一死,远离尘嚣凡俗,岂不轻松快活?”
剑起剑落,血殷如梅。销了万古的愁,别了痴慕的人。
自此之后,爱恨情仇,皆不相干。
狂风劲起,黄尘漫舞,冥冥之中传来隐隐的哭声与叹息,细细听来,却是风声。清平大仇得报,竟怅然若失。
遥想那一年,她初入天阙,见众仙对她叩礼膜拜,慌张失措。那个美的摄人魂魄的女神拉着她的手,傲视天阙瑶宫,告诉她何为上神,告诉她如何做一个神。
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一份感激与崇敬竟变作了嫉妒与仇恨呢?
清平不愿再想。她只知道,从此以后,那个三界第一,俯视万物的人,便是她了。俞凤箫虽然神识已恢复大半,但终究是肉体凡胎,凡人死在这冥界深处,可是会神形俱毁,灰飞烟灭的。她以后再也不必忧心金盏的存在了。
她俯视着女神的尸身,似笑非笑,唇角微扬。然而就在她得意之时,只闻身后一声巨响,那竖在大堂内的玉镜竟瞬时崩裂,片片碎玉四溅开来,白光闪耀,灼目至极。
清平大愕,遽然回首。
【女官怪谈之红莲夜】终
作者有话要说:起金盏这个名字是因为那阵子我正在喝金盏花茶。对身体还不错哦~味道也还可以吧~
其实每一卷的名字除了红莲夜之外全是词牌名,包括安公子也是~有人发现咩?


、凤咽琼箫

女官怪谈
第八个怪谈 凤凰台上忆吹箫
送春春去几时回?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题记
(一)凤咽琼箫
“神不会被任何人杀死,只能等待天定的命数来临——除非他们自己结束生命!”耳边隐隐约约有一个狠厉的女声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睡梦中的少女被这句话扰得头痛,她倏然睁开明亮的眸子,眼中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窗外,东方微白,晨曦初现。
少女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下床。她迅速地穿好了衣服,悄悄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从窗缝中向外望去。但见不远处,在一片橙金色的花海中,立着一个白衣男子。他手执着一柄碧箫,青丝随风而扬,背影说不出的萧索寂寞。
看来……他又是一夜未眠。少女叹了口气。
自从某一日后,他似乎再未睡过,却不知是何原因。
少女转回了身子,静静地望着屋内的桌子。桌上放着整整一摞的书籍,新旧皆有,尽是些讲修仙之法飞升之道的。少女摇摇了头,不住地叹气。
她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过去如何——她没有任何的记忆。从她醒来后,她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所见过的人也只有那白衣男子一人。而那白衣男子却甚是寡言,只是教习她修仙法术,其余的并不多说。
但是,她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子一定认识她,并且与之前的她关系匪浅。他常常望着她发呆,目光悠远,带着浓重的悲哀与痛苦,总使她为之动容,难以静心。
“我叫什么名字?”有一次,她问他。
他微微一笑,眸中光华慑人,“何必非要知晓姓名?徒增悲伤而已。”
她诧异不已,“悲伤?为什么会悲伤?”
他却笑笑不答。
这个地方也奇怪的很。立在屋门向外望去,漫山遍野尽是一种橙金色的花,看似是菊,可他却又否认,问他是何花,他却依旧不答。花海紧紧包围着这间小小的木屋,没有通往外界的路,整个世界,似乎只余这两个人。
渐渐地,她也懒得去问。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绝非坏人。他们二人就这样过了几百日——大约是几百日吧,日升月落,周而复始——她早已辨不清确切的年岁了。在这段日子里,她的法术愈发精进,而他,也愈发地寡言。
有那么几次,刚刚静思罢了,尚在迷蒙之时的他细细的看着她的容颜,脱口而出了几个字——有时是金盏,有时是凤箫,大约是这个音吧。她心中窃喜,以为能够套出他的话来,连忙强忍着笑意应了,可是短短一瞬,他的眼神便恢复清冷明澈。然后,他总是将她推开,拂袖而去。
“诶,我想要一个名字。你给我起一个吧!”那一天学罢法术,她对他说。
他低着头,擦拭着他腰间那块刻着一个“盏”字的玉佩,动作分外的小心,“尚且轮不到我来为你起名。”
她愣了愣,站起身道:“我喜欢门外的那片花海。那是什么花?我想要把这花的名字当做自己的姓名。”
他的动作明显一滞,可他却依旧沉默着,不发一言。
她并不气馁,笑嘻嘻地道:“那我……叫做盏儿如何?我看你天天看着那玉佩发呆,想必极喜欢这个盏字……”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已经离去。
她冲着他的背影道:“看来你并不反对。那我就叫盏儿了。”
她管自己叫盏儿,管他叫师父——尽管他从来不应。似乎不管她如何唤他,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的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对他而言重过世间一切,他为她倾尽所有,已经无暇顾及他人了。
她本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只是那一夜,她正要歇息时,忽而听见他房内传来巨大的奇怪声响。她急忙奔过去看,用力捶着门,然他却迟迟不开门。她急了,用力踹开了门。门里,他端坐着,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她一眼便望见了他唇边还未来得及拭去的鲜血。
后来,他一直竭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睡去。可是没有用的,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昏昏沉沉地睡去,每每醒来,从口中涌出的鲜血都已濡湿了胸前的衣服,白色的衣衫上殷红点点,如若冬梅,分外凄艳。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能睡觉,她有不好的预感——这样的日子,似乎马上就要结束了。离别,在即。
“你醒了?”耳边遽然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沉思与回想。她眨眨眼,掩去眸中的忧虑,笑嘻嘻的回头,灵动十分,“是啊。做了一个噩梦,之后便再也睡不下去了。”
他笑了笑,走进屋内,缓缓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清茶。茶香袅袅,烟气升缭,他的俊颜有些不大真切,似乎已距她十分遥远。她骤然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好像这般的场景在很久之前也曾见过似的,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心上隐隐发痛——她近来总是心痛,不知原因,也不愿对他诉说。
“今天,有一个人要来这里。”他忽然说道,声音平缓。
“客人?”她眨眨眼,说不出地灵动可爱。
他却别开目光,淡淡的说道:“不是。”
“哦,那就是敌人了!”她走到他的身侧,轻轻执起茶壶,给他续上杯中的水。
他却摇摇了头,“也不是。从此以后,他会一直和你住在一起。”
她敏锐地发现了他言语间的异样之处,不禁皱眉,“和我?为什么不是和我们?你……”
他笑了笑,“他将代替我来照顾你,教导你。你若是喜欢找个师父,可以管他叫师父——我想,他定会很开心的。”他笑的清朗淡雅,摄人魂魄的眸子里却满是狡黠与邪意,全然不似平常的那个淡漠的人。他说罢,忽然拉住了她衣袖内的纤手,眸中带着如海一般深的眷恋之意。她恍然一惊,心中有万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团滔天大火,在她胸膛内肆意地焚烧着,烧得她疼痛难忍!
“你,你要去哪儿?”她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用尽全身气力,“你都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叫什么呢!我还没有全部学会你教的那些法术!你离开以后还会回来吗?你可不可以带上我离开,我也想看看外面长什么样子!”她的语气分外的急促,竟带上了些许哭腔,直让他觉得有些意外——无论是金盏还是凤箫,都不曾如此过。
不要让他走!不要让他走!他一旦离开,很有可能再也会不来了,就像从前一样!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疯狂而凄厉的叫着,使得她心上的痛楚更加厉害了几分。
“对不起……这一次,我还是不能留下……还是为了你……”他深深地望着她,唇边的微笑轻轻地荡开,如夏日芙蕖一般妖娆,动人,“我已然尽力了。你这些年的苦痛,与我当年的离开不无关系。我不敢,也不愿推卸这责任。你我本是孽缘,终要了结,如今正是我偿还你的契机……这一次,你不需要再像从前那般累了,你再也不需要记住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你只需记住两个人,一个是我,一个是那个将要接替我的人。我们都很……爱你……”他絮絮地说着,语气平静,心中却乱极,无数种复杂的感情——炽热的爱,冷寂的恨,痛彻的悔,悲哀的无奈等等——交织着,缠绕着,牢牢困住了他的心。
“爱我?”她心里有一丝温暖掠过,紧接着却是冷入骨髓的寒意,“你若是爱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前因后果!你若是爱我,就答应我,以后还会回来看我!你……”
“前因后果,不知道反而轻松。”他轻轻抚着她已然长及脚踝的乌发,“若是你执意想要知道,就等五百年。五百年之后,你已有了全部的神力,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报仇——为了你报仇,也为了我报仇。如果到那时候你已忘了我,那便忘个彻底罢,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去。到那时你与他均足够强了,料那群人也不敢招惹你们。我走了之后,切记要听那人的话,好好修习法术。”
她的泪水终于淌下,眼前景象早已模糊不清。她忽然投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贪婪的嗅着他衣上的花香,哽咽道:“你要去哪里?真的不再回来了吗?我告诉你,我不会忘记你的,永永远远不忘记。”说到这里,她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他。忽然,她咬着唇,眸含泪水,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襟。
但见她光洁如雪的肌肤上印着一朵小小的莲,如粉霞如绯云,煞是好看。她凝声道:“我知道你锁骨处也有这样一个印记。我们都有这印记,是不是说明……我们曾有过什么约定?”
他沉默片刻,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没有。什么约定也没有。”
他一直爱着她,管她到底是谁,金盏还是凤箫,均无所谓。爱也是她,怨也是她,他一直痴痴地等着,纵使她的心里早已没了他的位置。
四神轮回转世,其实是天界诸仙的阴谋。四神居大,肆意妄为,早已使天界感受威胁。他们使出百般鬼蜮伎俩,操纵轮回,为的便是使四神生隙,各自反目。金盏被清平逼得自杀,清平又被安吏居使计囚禁,流陌则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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