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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草根情人-第1章

小说: 草根情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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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岁的青年才俊



中央公馆差不多算这座城市最好的精英公寓。

滕骏的电梯已经停在公寓大厦的底层,他突然发现车钥匙没在自己的衣兜里呆着。电梯返回三十楼用不了多久时间,可是今天天气那么好,五月刚入,温度不高,晒着太阳走路,感觉有些诱人。

大堂保安向他打招呼。小伙子二十刚出头,在他路过时挺直了腰板,微笑着说:“滕先生慢走。”保安的眼里满是青春过盛的锐气,他十年前也是这个样子,时间转眼过去了十年。

滕骏今年三十一岁,人生最朝气的日子仿佛已经耗的差不多了,可在外人眼里,他依旧是青年才俊,有着过人的头脑和闪耀的身价,以及女人眼里高大帅气的外表和在那些四五十岁老板看来,还“嫩着”的年纪。

如此这些,已经完美了,男人成功就代表了一切,其他的优点都是多余。形象猥琐的富家男身边从不少绝色美女,而他又那么有型,上过时尚杂志的封面,给自己的服装品牌“蒂奇”做形象模特,这绝对是双重的卖点。上天对他有些偏爱,哪有人能够一味的公正,上帝也有偏宠于谁的权利。

当然,他有他的不如意,身边女人太多,可口味却很单一,或者说,他始终没有碰到特别对味的那个。

人生丰富,爱情只是其中的一碟小菜罢了,吃了高兴,不吃也饿不着,在感情上他是一个乐观主义者。

滕俊走出大堂,阳光扑面而来,掺着淡淡的汽油味儿。这是城市最繁华的中心,房子卖到几万块一平,大家还争抢着要做废气里的精英生存者。

他在自己的公寓里养了许多花草,其实他有一个真正鸟语花香的家,在这座城市的近郊,连着的两栋别墅,一栋是他的,一栋是他叔叔的。可他不喜欢那里,因为各种原因,概而言之,他喜欢简单,骨子里又有些孤僻的性情。



正文 记忆里的公交车



滕俊走在汽车密集的街上,他几乎每天都走过这条街,只是大部分时候是手握着方向盘,透过玻璃看一路的风景。现在他的手抄在兜里,白色的阿迪达斯休闲鞋踩着石质的路面,听不见声音,但能感觉到软硬相触的舒服。

他穿着牛仔裤,长袖的休闲衫敞着怀,露出里面贴身的白背心。

他戴着一个从泰国买的象牙吊坠,做工很粗糙,粗糙的有一种特殊的美感。

一辆出租车从他身边驶过,司机放慢了车速并向他偏头,他应该打车的,可他舍不得这么快结束步行的享受,于是笑着摇了摇头。

再往前就是城市的主干路,路面宽敞,沿着路边有很密集的公交车站牌。

现在不是上班高峰时间,滕俊抬腕看了看他那块款式早就不新的古奇表,十一点十分,快到下班高峰了。

“你好,打听一下这儿有到和平广场的车吗?”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挽着一位中年妇女向他问路。此时他站在一个公交车站旁,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在这儿站下了,结果两个女人把他当成了等车的人。

滕俊尴尬的笑笑,好像自己犯了世上最无知的错误,愧疚的说:“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他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坐过公交车了。

“没事儿,那我们再问问别人。”女孩善意的挥挥手,转身走了。

看着这两个人走远,滕俊抬起头开始研读那一堆站名。他从头读到尾,还好,没有和平广场,不然他会愧疚的。

在一堆站名里,夹杂着“世贸国际”四个字,那是他的目的地。到这一站的车是22路,恰好停进了站,车上空的没几个人。

滕俊摸了一下裤兜,里面竟然有枚一元硬币,好像上帝特意为他准备的一样。他把硬币掏出来在手里掂了掂,然后迈步上了车。

当硬币从投币机的细孔里掉进去,发出清脆的声响时,刚刚买了奥迪R8的滕总监心里竟然涌出一股汹涌的喜悦,仿佛在岁月的人流里突然遇见昔日挚爱的老友,两个人互相拍着肩膀,准备就此打开记忆。

车上人很少,大半的座位空着。滕俊捡了一张靠门的椅子,带着没有散尽的喜悦坐下去。



正文 爱情是个坏东西



夏萌奇怪屋子的防盗门没用钥匙反锁,只是卡死了。

她打开门,把买的菜扔在地上,站在门口打量着这个她已经住了半年多的一室小家,感觉有些不同。

首先,夏萌发现屋子里少了许多摆设,比如桌子上的烟灰缸、电视上的水晶足球、晾在窗台上的皮拖鞋……全是杜松晓的东西,现在不见了。

屋子里少了这些东西,顿时显得利索了许多,可她不喜欢干净利落的房间,那像宾馆,不像家。

客厅也是卧室的窗户开着,春天的风吹动铺着花格布桌子上的那束待放的百合,屋子里有淡淡的香,被百合花压着的信纸在清爽的香风里一扇一扇,像一只白色蝴蝶的翅膀。

夏萌走到桌旁,小心翼翼拿起那张信纸读起来。

信上是她熟悉的笔迹。“萌萌,我走了,我还是没有信心给你想要的幸福,与其让你在年老时候悔恨,倒不如就此分手。我会记得你在我青春里留下的印记,但请你不要记得我。你是一个好女孩,真的!”

夏萌把纸揉成一个团,丢进废纸篓里,然后把桌上那把拆了钥匙链、光秃秃的银色钥匙揣进衣兜,转身出了门。

她不记得杜晓松是第几次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了。有一次是他们吵了嘴,有一次是她妈妈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还有一次是他玩股票赔了钱,赔光了他们唯一的两万块。除了这些她记得原因的,还有许多许多次,他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莫名其妙就离开。

夏萌每一次都会去找他,说些安慰的话,掉几滴眼泪,然后他便跟着她回来。

每一次说分手都是一道伤,萌萌觉得自己的那颗心伤痕累累破的不成样子,可她没办法,谁叫她爱他呢,爱情真是个折磨人的坏东西。

夏萌带着杜晓松的钥匙匆匆忙忙出了屋,她得赶在下午上班前把钥匙给他。下午她要去参加一个面试,晚上还要去一家便利店做临时工,好歹她夏萌也是外语大学的本科毕业生,却沦落到做临时工的地步,想想真是悲哀。

二十四岁的夏萌原本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是交往了六年的男朋友把工作找到了这座“大城市”,她就辞了自己的饭碗,跟着他到这里打拼。她打呀拼呀,折腾了半年多,一份像样的工作也没找到。

这座城市很排外,不像她之前呆的小城那么亲和。房租贵到吓人,物价也高居不下,一日三餐生活琐碎,全靠着男友四千挂零的薪水根本不够用,萌萌一咬牙也不管什么面子了,先在便利店当店员,好歹把房租赚出来,反正在这里谁也不认识她。



正文 小不点的人



22路公交又停了一站,滕俊把视线投向车门,等着观察新上来的乘客。

这是他的职业病,总是不自觉观察各种人,尤其是女人。他会迅速对某个女人进行扫描,透过她的外形、眼神,判断她的性情、内涵,最后划分气质类别,对应找到属于她们的完美衣装。

大多数的女人都能在他现有的设计中找到类别,只有极少数的,能够反过来给他灵感。每当遇到这样的女人,滕俊会异常兴奋,但他绝不会和她们搭讪,感觉这东西,很容易被现实破坏掉,他只要想象就够了。

车门打开,走上来一个女孩。

在滕俊看来,三十岁是女人的分水岭,三十岁以下的女人,他习惯统称为女孩。

女孩梳着荷叶头,头发几乎没有处理过,在阳光里闪着天然的淡黄色。如果不看下面的深红色半袖体恤和瘦版牛仔裤,会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从*画里走出来的少女。

她穿黑色帆布鞋,很廉价的那种,廉价但不低俗。

滕俊微笑着看她,说不上灵感,但有种想一直看下去的欲望。她算不上漂亮,却绝对舒服,是棉质材料,适合贴身穿。

女孩上来时,车上已经没有座位了,她扶着车座椅背上的扶手,站在他前座的旁边。

滕俊忍不住还想看她。她是薄薄的一层双眼皮,眼睛不算大,但瞳孔清澈。小孩子之所以眼睛清澈,是因为他们思想单纯。她面无表情的时候,嘴角依旧往上弯,天生一张笑脸。她的眉梢有一颗小小的黑痣,除此之外,脸上的皮肤细腻,没有多余的青春痕迹。

她扶着椅背的手就在他的眼前,细细的手指很白,指甲上涂着薄薄一层透明指甲油,在自然光线里反着微弱的光。

她的个子不高,由于偏瘦,倒也显得匀称。滕俊以自己坐着的视线目测了一下,她恐怕连自己的肩膀都不到,小不点的人儿。



正文 小缘分



女孩的眼睛直直的望向窗外,大多数人坐车都会这样毫无目的的观望,没什么奇怪。可是她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却起了波澜,光洁的小下巴开始痉挛一样的起皱,然后她低下头,使劲抿嘴,大颗的泪珠雨点一样滴下来。

滕俊吓了一跳,这情绪波动的太大了,一点征兆也没有。

女孩松开扶着椅背的那只手,开始在自己包里找纸巾。十字路口设计一点也不合理的交通指示灯突然由绿变红,司机一个急刹车,女孩踉跄摔出去好远。

滕俊慌忙从座位上站起身,女孩没等他扶,自己迅速站了起来。

司机回过头看她,不满地喊:“扶稳点!”

滕俊一边抓住女孩的胳膊一边冷着脸看司机。

司机回头看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又转过头去。

“我没事!”女孩重新扶稳了把手,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不好意思地对他说:“谢谢你。”

“没摔伤吧?到我那去坐。”滕俊指指自己的座位。

“不用,我马上就下车了。”女孩笑着摇头,睫毛上还挂着亮闪闪的水珠。

滕俊掏了纸巾给她,开玩笑说:“下次记得准备好了再哭。”

女孩越发不好意思了,接过纸巾抽了一张又递还给他,低声说“谢谢”。

她果然不到他的肩膀,也许穿上高跟鞋会刚好到。滕俊是一米八二的身高,平时总和女模特打交道,还以为长矮了呢,现在顿觉自己无比高大。

“世贸国际车站到了,请您前门上车后门下车,下车请扶好——”广播报着站名。

滕俊低头看了女孩一眼,低声笑着说:“我这站下车,很高兴能遇见你。”

女孩愣了愣,好像对这样的告别语不太适应,她站起身笑道:“我也这站下。”

“是吗?”滕俊有些小惊喜,他无意识扶了她,直到两个人都站稳在路边。



正文 无巧不成书



“你去哪?”女孩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马路上有些吵,她仰着头问他。

“我去世贸大厦,别告诉我你也去那。”滕俊觉得这样俯视着和她说话很有意思,她的小脑袋费力的仰着,但眼神很淡定,有种少见的从容。

“我还真去那!”女孩略带惊讶的表情看起来很可爱,她弯着嘴角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看样子这个巧合让她很开心。

他们两个并肩走——她的肩并着他的臂弯——她的步子小,滕俊放慢了脚步。

“我叫夏萌,我男朋友在世贸大厦上班。”女孩边走边说,她没有仰头,她的话从底层飘到滕俊的耳朵里,好似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

“在哪个公司?”他随口一问。

“在蒂奇服饰做销售,世贸十九楼。”这次她仰了头,接着问:“你呢?”

滕俊笑了,他想起小时候听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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