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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郎心似铁-第32章

小说: 郎心似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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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攥着我的手腕,任我挣扎没有丝毫松懈。
我急的话里有哭腔。“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哥,你为什么还……”
“我是不想看见你受伤。”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你不觉得你现在就在伤害我吗,我和……”我说不出我和柏邵心之间一点问题都没有,之前他只是我的救命恩人时,我那样信赖他,而现在……
“你想说你和我哥现在过的很好?”柏邵言手臂用力,把我扯近。
“……”
迟疑间,两瓣滚烫的唇贴附在我耳边,轻喃:“穆瞳,你有权利知道——你正在当我哥和朱碧文之间的小三。”
“小三”——仿佛一颗原子弹在脑子里轰然炸开,咕咚咕咚向外冒黑色的浓烟。
我揪着头发,不停地摇,想将这个词从脑中扯出去,喉咙里呜咽着低低吼,干扰我听到的东西。
柏邵言捉住我的手拽下来,也在颤抖,两眼里水光泛泛,无措地凝视,他告诉过我,不要再在他面前哭,可当我听到这个词时,难道该大笑?
我一次次深呼吸,平复起伏失控的声线:“小三……柏邵心和朱碧文?不可能……他们已经分手了。”
柏邵言撇出一道冷笑:“我哥怎么跟你解释的?”
“他说朱碧文有男朋友……不是他。”
“是。”柏邵言斩钉截铁,身体忽地贴近,眼睛直视我,似一道利剑,狠狠刺进心脏,我从没听过如此残忍而薄情的声音,“他是朱碧文的——丈夫,当然不是男朋友。”
夜空里闪过一道银光,森冷潮湿的花园被瞬间照亮,我呆立不动,随后一记响雷劈过耳边,整座山岭似乎都在摇晃。
眼泪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我无心去管,无心去擦,一边摇头一边无力地蹲下,柏邵言手掺着我,不知哪来的力气我一把将他甩开。“不是,不是……”
柏邵言半蹲下来,手抹过我脸上的泪。“穆瞳,为什么你会爱上他,而不是我,我们有相同的脸,相同的身体……”他握着我的手抚向他胸口,“为什么?”
“你……”指节被拢进他的手心,摩擦着,隐隐作痛。
“如果当初救你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哥,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这句话像个魔咒,我当时怎么也想不到,这是他做出这一切的理由。
“不会!你玩弄女人,处处拈花惹草,我为什么要喜欢你!”
柏邵言无辜的面目竟让让我有一刻心软,因为那神情和柏邵心如出一辙。
“我和洪紫分手后已经没再碰过其他女人。你知道吗,看见你和我哥亲热我有多痛苦,我们明明是一样的,可他有的我没有,他能抱着你,我却两手空空……你忘了他吧,他能做的,我都能做,可他是人家丈夫,我……”
 “不是,他不是……” 我身体打颤使劲推开,回忆着柏邵心的柔情蜜语,“他说过要我做他房子的‘女主人’。他不是……”
柏邵言不弃不舍继续上前,别有用意地强调:“你别忘了,男人是会说谎的。”
“你也是男人,我凭什么相信你……我要他亲口对我说。”我仰脸恨盯着他半响,转身走。
“你这么爱我哥,左一个‘他说’,右一个‘他说’,那他有没有说过要娶你的话,他为什么不敢这么跟你承诺,你知道吗?”他在后面高声问,我的脚步停下来。
多想那轰隆隆的闷雷声可以把他的话掩盖,可惜,仍然清晰可闻。
把外套的衣襟向身体上裹紧,我分不清方向只会横冲直撞,有雨点打在身上,湿漉漉的冰凉,不知道原来花园还可以连接到后山,我想逃离便没命地跑,心脏的跳动混着我的哭声洒满整条泥泞的山路,直到我跑不动了,哭不动了,才停住脚步。
仿佛无路可走,柏邵心的遮遮掩掩让我对他的信心大打折扣,而柏邵言的信誓旦旦让我疑虑丛生,他真的已婚了?那我这些天在做什么,做他和朱碧文婚姻里的小三?可朱碧文把钥匙交给我又是什么意思?柏邵心为什么骗我,他还打算骗我多久?
我蹲在地上,脸埋进曲起的手臂里,脑子里一团乱……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周围有树叶被风吹动的簌簌声,我哆哆嗦嗦,又是几个闷雷在天边轰隆地响起,我捂上耳朵失叫,当意识到自己在深山老林里,我爆发式地大哭,释放所有的压抑。
然而,雨水再度稀稀落落浇下来,我开始极度恐惧,下意识找来时的路。
黑色的雨夜,只有雷声和语声,浑身冰凉,最可怕地是——迷路。
我躲进一棵大树下,在积满雨水的厚厚落叶里蜷起自己。若是这么死了,也好。
手机的表面已经淋湿,我瑟抖地打开,看着柏邵心的名字正在疯狂闪动。
接起来。
“瞳瞳,你在哪儿?”
你在哪里?多么熟悉的一句话,是不是他每次找不到我都理所应当认为我迷了路。
“快点说话啊,瞳瞳!”
过这么久,我还是不长出息:“我……我不知道。”
电话里的声音喘的很厉害,对方好像在奋力奔跑。“站在原地别动,你……”
我想他此刻应该多后悔没教我辨别东南西北。
“我现在躲在树下面,花园后山,很黑……”我冻的与不成声。
“手机快关了。我去找你。”
雷雨天里打电话纯属找老天爷劈,我赶紧关了手机,时间漫长,我怕,我惧,又满怀希望。雷阵雨以鬼魅一般的速度过去,等一束强光从我身边扫过,身影越来越近,慢慢地踏,我有预感那是柏邵心,不是柏邵言,不是任何男人,是我心心念念的骑士,我想扑过去,脚底却没有力量。
脸上混满泪水与雨水怔怔地看他,他没有立刻过来拥抱我,而是孩子抢糖果似的,夺去我的手机把我俩的SIM卡对调,嘴里振振有词:“我早就说过,让你安一个导航系统,当我是开玩笑的吗,我不想再有那种找不到你,把你丢了的感觉,知不知道你过生日那天我在你家楼下守了一晚,我实在等不及,才打电话给你,你却说,你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低着头,想拉过他的衣襟告诉他,我不学习如何辨别方向,是因为我相信就算我迷路,无论如何他最后都会找到我。
两只有力的手臂紧紧圈住后背。
“对不起,是我忘了,现在我把我的手机给你,那里有个导航软件,以后你要是再走丢……我就能轻轻松松地找到。瞳瞳……”他的力道大了起来,不容置疑。咳,这算一种作弊方式吗。
我贪恋着那味道,整张脸埋进他的胸口。“我爱你。”我低声说。
柏邵心执起我的下颌,微凉的唇压上来,我抬手攀着他的后颈,开启牙关,接受狂热悸动吞没一切理智的热吻,手在我身上游走,重而有力,似乎再用力些水分会从衣服里挤出来。
我学着他的样子,从下面探进他的外套t恤衫里,不停抚摸对面温热的胸膛,爬墙虎一样在上蔓延,依依不舍,我爱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爱怜和珍惜一样东西,为什么让我得到而又这么快失去。
欲望来袭,彼此的喘息越来越重,我忍着断续的呻吟,身体由于重压一直向后退步,直到靠上背后的树干,他的手终于肯放开我的胸口,额头抵着,吻深深浅浅落在脸颊和脖子:“瞳瞳……”
“你爱我么?”
柏邵心的脸蹭过来,大手一把分开我的腿抱进怀,我拄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四目相对久久,他的话没来得及说出,被我低头如数吞下。
别说爱我,否则我更加无法放开。




、31

秋风萧瑟;带着刺骨和湿凉的寒气;回到宾馆;我和方歆的房间里聚集了其他五个人,唯独缺个柏邵言,大家确定我没事后;静悄悄退出,方歆和关则卿去了隔壁,柏邵心则留下来陪我。

试好水温;热流喷洒在身上;他帮我梳头,洗头;用浴球轻轻擦着脊背,我的心融化开来被那丝温柔缠绕,久不能却。

他认真而细致地专注在给我洗澡的繁琐程序上,而不是准备告诉我一切,告诉我已婚的事实,以及几年前在上海发生的事故,彼此间没有言语,浴室里空荡地回响水流的哗哗声,我把它理解为柏邵心正在默认。

低头看着我俩的双脚,两大两小,两深两浅,两壮两弱,也许所谓的永远就是想让它一直停留在这个画面上。

抬头,眼泪混进水珠一起被冲刷掉,随之而去的还有我希冀的“永远”。

身上白绵绵的泡沫褪尽,柏邵心将我转到他面前,轻怜密爱吻着我的眼睛和脸颊、嘴唇、下至每寸皮肤,手掌轻车熟路提起我的身体,将自己挤进去,他的眉峰紧紧蹙着,头沁进我的胸口,每一次攻陷都不假思索,没有余地,完完全全地占领。

从浴室的镜子看见两个赤条条亲密交缠的身影,我突然感觉一阵恶心眩晕,我当了人家的小三,还沉溺在对方给予的巨大快感中无法自拔,若是之前我毫不知情,可以和他尽兴的做,大声的叫,而现在我的心里只有绝望,什么“永远”,“我爱你”都是屁话,都是建立在违背道德基础的恶心勾当。

我的身体木讷着,任他为所欲为,闭上眼睛,指甲深陷进他的肩颈,昂头咬着嘴唇憋住那羞耻的音惩罚自己。

迷茫中,已到了凌晨,隔壁有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我向来眠浅,记得昨晚方歆说她今天要赶通告,心猜她和关则卿可能先行下山。

柏邵心睡在我的那张单人床,睡颜宁静,像个婴孩,我转过头不忍再看一眼,光着置身方歆的被子里,抬手拿过来床头柜上烘干的衣物,一件件穿好,走去洪紫和柯艺的房间。

“你们这就要走?”见三人衣着齐整,准备离开,我很奇怪柯艺没有叫醒我,而是打算和丢下我和柏邵心两个人先走。

柯艺抱歉地低头拉我手,语句断断续续:“那个,昨天柏邵心和……为了找你急得不成人样,而且……你们还淋了雨……”

祈霖适时接过柯艺的话。“其实就是想让你们再多休息一下,这个时间下山雾气有点大,你和柏医生等天气放晴了再走也不迟。”柯艺跟着呆呆点头。

我扯出个笑。“那你们先下去吧,别耽误上班。”

“你也是。”柯艺拍拍我肩膀和祈霖并排路过我身旁,后面的洪紫低头不语,只瞥来一个淡淡的眼神,不是恶意也不是关切,天生愚钝的我根本读不懂那其中隐藏的情绪。

回去房间,柏邵心已经醒来,神色有点慌张。

“怎么了?”

柏邵心一边穿好衣裳,一边走来倾身吻我,我不停眨眼,虽然那味道仍是身体所爱的,心里却开始不觉地厌恶和他亲近,我推开他的下巴,偏头躲开,板着脸。“医院有事吗?”

柏邵心迟疑片刻,眼里闪过丝受伤。“嗯,不过,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家吧。”

“如果很急的话,你先去医院,我自己回家就行。还有,他们都先走了……”我手里收拾上山时所带的衣物用品,以分散自己的焦虑,“你也……”

“你是怎么了?”

柏邵心揪着眉头抢过去我手里的东西,不复温柔,语气有些急躁。

我直直看着他逐渐模糊的脸,眼泪扑簌而落,深呼吸几次准备好说辞和他对峙,这一刻早晚都是要来的,不是吗。

“……”

我的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我们的电话互换过,此时响的正是我的手机,我竟然有一瞬“幸好”的想法,柏邵心没接那通电话,呆怔在原地,纠结的五官松垮下来。“瞳瞳,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你想……想告诉我什么?”

铃声继续大作,我的嘴唇跟着抖动不止,我一直期待他告诉我真相,而不是他说的我要告诉他什么。

“你先去接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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